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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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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偏居, 遠離了上房, 這是一種權力剝離,榮譽上打壓,精神上的排擠。其實, 大房居所雖比不上主屋氣派巍峨,依然雕樑畫棟十分雅緻宜人, 不是等閒能比。

賈母所說寧靜靜養也沒睜眼瞎說,大方居所實在算得上風景這邊獨好, 只是遠離了權力中心, 與道理上不通,故而賈赦夫妻心中窩囊。

張氏如今奪回了權柄,正所謂富在深山有遠親, 人要求見張氏也不得不屈尊跑一趟, 賈赦這份窩囊氣也逐漸平復了,他是個憊懶之人, 躲在這邊好吃好喝左擁右抱小老婆, 也就萬事大吉了。

張氏這邊也住了幾十年了,故而也就住慣了,習慣了。從初始憤憤不平到如今不甚在意了。

賈母忽然興頭了,張氏再三推辭,言稱不必麻煩。張氏這話真心實意, 無奈賈母心意決絕,只得依從。

且說這事兒參商決議,李紈就在當場, 當即變了臉色,面如死灰。

賈母心知她的難處,也是一貫真心憐惜她,這一去成天跟著王氏,縱然能逃一命,也不知要受多少磋磨,賈母時時記得珠兒臨死之言,對李紈出路,心中早有計較,不免拿眼看著張氏:“大太太,我想著探春惜春兩個丫頭可憐,跟著王氏能學什麼呢?你的身子也不耐操勞,我的意思,珠兒媳婦依舊跟這邊住著,以便她照顧寶玉探春惜春兄妹,你意下如何?”

張氏忙著應承了:“老太太就不說這話,我也正要稟報老太太呢,珠兒媳婦識文斷字,有她照顧寶玉探春惜春兄妹們上學讀書,正是相宜。”

賈母聞言喜之不迭:“珠哥兒媳婦,快給你伯孃見禮,從此跟著伯孃好生過日子。”

李紈忙著拜謝張氏,眼中盈盈蘊淚。

卻說賈政領了賈母命,越想心中越發羞愧難當。當即回去知會王氏,著她命令僕婦,即刻收拾打點,準備搬家。

王氏焉肯輕易退出主屋,心中光火,直覺賈母張氏逼人太甚,自己已經交出管家權利,還不夠委屈呢,如今還要騰出住屋,自己自進賈府居住至今,已經幾十年了,住成家了,大家都是兒子媳婦,憑什麼大房就該佔盡一切,簡直豈有此理嘛。

王氏這裡張口就蹌蹌,大聲質問,歪理一堆,更是理直氣壯,要去賈母跟前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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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見她事到如今還要擰巴,滿心鬱結,衝口便道:“你若有夫妻情分,就速速收拾,若不聽我,我也不怪,這就與你休書一封,憑你離了這裡。”

王氏如今人老珠黃,縱有金銀滿箱,一個被遺棄的女人,無兒無女如何能活呢,再不敢鬧了,期期艾艾收拾包裹不提。

熟料這一搬家,王氏又出了個大紕漏。卻也是被趙姨娘擠兌設計了,引導賈政親自發覺了王氏設在佛堂的地下室與雙佛堂。

這也是趙姨娘意圖自保之意。只因此去偏安一隅,想著王氏狠毒,只怕性命不保,故而與周姨娘兩個計議,決定合力一擊,求得賈政警惕庇護。故而收拾佛堂之時,故意措手掀開了暗格,掉出巴掌大的靈牌子足有八塊。

王氏也是無有成算,劈手就來打人,趙姨娘就吵嚷起來,周姨娘些許認得幾個字兒,便故意大聲驚訝:“咦喲,皇天爺爺呢,這不是,這不是.......”

賈政正坐著生氣呢,聽見驚叫,只道是王氏又作祟,便度了過來。卻是一地牌位,看著}人得很。周姨娘咋呼梅妹妹,賈政心念一定,逐一觀看,卻是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不到為何,這些個名字,俱是耳熟能詳,其中四梅,先後跟賈政暗生情愫肌膚相親過。本來要候著生養提拔提拔以為終生受用,卻被王氏不哼不哈遠嫁了銷。

熟料卻一個個拱在佛堂之中,怎叫賈政不驚訝:“她們不是恩放了呢?”

趙姨娘周姨娘乘機告發,言稱這些女子其實根本就沒嫁人,無不有孕之際,被王氏藉口發嫁,拘謹在田莊裡,下藥殘害致死,一屍兩命。

“毒婦!”

賈政哪裡聽過這樣惡毒,不由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綻,倒不是為了女人孩子,只為這婦人太過狠毒。當即將所有的牌位砸在王氏頭上,王氏瞬間成了血葫蘆。

王氏見事情敗露,撲地大哭,抱著賈政退杆子請求原諒,說她也很害怕後悔,故而才設了牌位超度他們。請求賈政看在元春寶玉諒解一回,她再也不敢了。

賈政是個古板純粹之人,直覺這樣的毒婦,一日也過不得了,命人捆了王氏塞了嘴巴,自己來見賈母,一定要休王氏。

王氏當然不能休,幾位賈府體面也為元春寶玉。

賈母當即駕臨王氏內室,下令封門閉戶,卻把趙姨娘周姨娘也一併捆了,跪在當地。

賈母面黑如鐵,厲聲問道:“你們是三人一起死,還是三人一起活?”

她三人當然樂意一起活了,齊齊磕頭。

賈母聲音冷冽似刀:“家醜不可外揚,此事若是洩露一絲半點為外人知道,我把你們三人舌頭一起割了去餵狗,你們信也不信?”

三人再次磕頭,淚眼婆娑。

賈母先令放了王氏,命她一番梳洗,一旁端坐。之後,賈母傳令執事婆子:“周趙二妾,忤逆主母,以下犯上,每人掌嘴二十,抽二十鞭子。”

賈母鎮著,聽著外面噼裡啪啦一陣耳光藤條。

隨後,周趙二人滿臉鮮豔拖了進來磕頭謝恩。

賈母揮手驅散眾人,著令關閉四門。

賈母單問二人:“可記住教訓了?”

二人口舌腫脹不能言,唯有磕頭如搗。

賈母厲聲喝道:“我賈府是規矩人家,主就是主,奴就是奴,奴才再得臉,也是奴才。一輩子也別想爬到主子頭上去,你們可記住了?”

二人再次磕頭泣血。

賈母揮手:“帶她們二人下去療傷。”

二人被拖下去了。

賈母再次關門閉戶,單單留下賈政王氏。

賈母盯著二人足有一刻鍾,方才眼中滴淚,一聲叱責:“你們兩個混賬東西,還給孩子留不留活路呢?”

賈政磕頭哽咽:“兒子死罪,老太太切勿傷了身體。”

賈母便問:“你還休妻不休?”

賈政心中不甘,卻是言道:“一切都聽老太太。”

賈母厲聲叱道:“王氏,跪下!”

王氏噗通跪下,碰碰磕頭:“老太太饒命,媳婦嫉妒心盛,一時糊塗,再不敢了!”

賈母咬牙恨道:“丫頭小子雖是個玩意兒,我們這樣人家,你不喜歡打發幾個銀子遠遠地發嫁出去也就是了,你這蠢婦,竟然殘害人命,螻蟻也是一條命,何況還是人命,你縱不怕短命不記得,你就不怕有傷陰鷙會禍及兒孫呢?”

王氏哪裡還敢回嘴,以為磕頭認罪:“老太太饒恕則個,媳婦再也不敢了,媳婦跟您發誓,從此痛改前非,吃齋念佛,重新做人。”

賈母恨道:“若非看在元春寶玉,看我不把你亂杖擊斃!”

王氏兀自磕頭哀求,哭得倒也可憐!幸虧寶玉探春惜春都去上學,否則,難以收拾了。

賈母恨得頭暈腦脹,半晌方道:“記得花園角上有一座臨水小院子,大小九間房舍倒也齊整,那地界翠竹掩映,臨水而居,倒也是個雅緻之所。”

賈政忙著磕頭:“兒子記下了,兒子幾十歲還要老太太操心,實在罪過不輕。”

賈母起身:“王氏,你好自為之,希望你不要汙穢了花園子景緻!”

王氏見賈母總算是允諾饒過了自己,喜極而泣,磕頭不迭。

卻說賈母一番發作,回得房去,只是精神萎靡,只覺得心裡發慌,胸口發悶,一聲聲嘆著長氣,後半夜就大燒大熱起來。

鴛鴦聽著不對,欠身一摸,賈母額首火燙燙,再看賈母,滿臉通紅,滿嘴燎泡。嚇得嚷嚷起來。一時間闔府驚動。

賈璉連夜出府,搬請太醫過府。太醫一番診斷,言稱賈母乃是怒火攻心,虛火上升所致,又小感風寒,故而撐不住了。

開了紓解方子,言說只要患者心情舒暢,慢慢調養就好了,並無大礙。

這倒是合了賈母心境。

賈母病倒,親朋故舊齊齊來探,賈母張氏一致口徑,直說賈母飲宴,一時高興多坐些時刻,著涼所致。

只是這一鬧,兩房對調時間耽擱了。那些森森牌位只在賈母面前晃悠。賈母一生耍盡手腕,老公爺老姨娘三位通房一堆,並無一人誕育子嗣。只是賈母從不扼殺人命,她只是毀壞良田成瘠田,讓那些花兒春風無限不結果。王氏這樣的血淋淋,直叫賈母毛骨悚然。

這話賈母卻不敢對張氏言講,也不敢輕易讓張氏入住,賈母怕冤魂纏繞大房一脈,致使福運衰敗。

三天後,賈母痊癒,召見賈政,母子密談半個時辰之久,最終達成協議。

當天,王氏再次為表孝心,主動請纓,自願進駐後山櫳翠庵,為賈母吃齋祈福。隨即,賈母命人請來張神仙,言稱老公爺託夢,說是榮府今歲犯太歲,有些不好,囑賈母請道士作法驅邪,正本清源。

張神仙帶領九九八十一命道士,三天三夜日夜唸經消孽祈福。

賈母則在房中跪拜國公靈位,祈求他保佑賈府子孫。

初十日,賈母一聲令下,說道張神仙有話,上房需要重新佈局翻修。將王氏一體傢俱帳幔統統搬進梨香院中封存。賈母心裡,原本要一把祝融了銷,只怕引人注目,這才作罷。

王氏在庵中,無法兼顧,賈政一切聽從賈母,賈母諾大年紀竟然親自兼管上房翻修,說這是老公爺囑咐,要她親力親為,子嗣方才旺相。

賈母帶著房中丫頭鴛鴦琥珀以及她二人母親金彩家裡,張福家裡,命她們清理地下室物品,竟然清理出來四萬多現銀。外帶一箱子房契借據。賈母燒燬了賬本字據,將四萬銀錢搬回自己小庫房。

當天夜裡,王氏四大陪房從犄角旮旯被召喚回來,整整十夜,不眠不休,擔土填方,將地下密室填平。當日是她們挖,今日由他們填,也不算委屈他們。

隨即,王氏四大陪房被賈母一體發配東省地,圈禁一處,養瘠田去了。唯獨留下周瑞家裡這個老丫頭備用。倒不是賈母格外喜歡這人,而是之前據來喜交代,王氏放貸開當鋪與周瑞姑娘女婿有牽連。

故而,賈母留下周瑞兩口子以為人質。他兩口子因此留在賈府,依舊伺候大房車架之事。

這一番折騰,並未影響賈府藉著八月中秋給大姐兒滿月鳳姐出窩辦酒。大房一脈喜氣洋洋乎。

二房卻甚背晦,王氏吃齋,趙周二位整日閉門不出,生恐在落不是。李紈緊跟賈母與張氏,優哉遊哉。剩下那賈政,每日住在外書房中,自思自嘆,羞慚之至,等閒不往賈母跟前湊了。

且說,這一番翻修房舍,直至八月底才算完工。大房一家在九月初二鳳姐生日喬遷新居,喬遷喜酒生日酒,鳳姐被灌了個酩酊大醉。

王氏妝奩被搬進梨香院,梨香院的擺設則被搬進花園別居供賈政使用,這些傢俱原是老公喜愛之物,留給他喜愛的小兒子倒也相宜。

只是王氏進了櫳翠庵吃齋念佛去了,而櫳翠庵已經被賈母收買了契約成了賈府家庵,王氏這一番祈福,應該經年不回了。這一來,二房便缺了一位主母。賈母且不會任由趙姨娘周姨娘起雄,萬般無奈,跟李紈參商,著他跟去大房,主理中饋。

卻別說,李紈這次並未推脫,一口應承下了。

你倒是為何呢?

只因如今二房剝離,獨自開火,一切費用分撥開來。王氏榮養家庵中,她主理中饋,二房便是她之天下。王氏妝奩一併鎖在梨香院,一體也是她管,她若處理,賈母也不會言語,何樂不為!

李紈母子在九月初十過完了重陽節,跟隨公爹移居花園別具,自此打理二房中饋。

探春惜春則由半隱居的張氏接手教管,榮府中饋從這年金秋十月,正式由鳳姐全面接管。當然,她也只是家裡最高級的主管,那府庫鑰匙三道鎖,一把賈母手裡,一把張氏腰間,一把則在大總管賴大手裡。

說起賴大,張氏原本希望他這次出個紕漏,將之來那根拔除,熟料他竟然大義滅親,這讓張氏失算了。只得暫時按兵不動了。

只是經歷這事兒,張氏越發看清楚賴大此人非比等閒,留在府裡遲早壞事兒。張氏已經下定決心,等待時機,剪除他這枯枝敗葉。故此密囑鳳姐,明裡暗裡,大事小事只跟林之孝兩口子參商,等閒不麻煩賴大兩口兒,將之閒置,且當他們牌位一般供著。

賈政辦去花園子,他那一群幫閒雅士不好跟著去了,留在這邊賈赦不是會談文的,花園子卻沒有這樣養閒人的場所,他們漸漸覺得沒趣兒,徑自散去了。他們原是客居,愛來便來,愛去便去,也不在話下。

除了一二位被賈璉挽留,脫去清客袍服,正式成了賈府自食其力書辦。閒著在外書房看看書,偶爾也替賈赦代筆奏章,為主是恭候賈璉母子夫妻使喚,他二人倒比之前幫閒更滋潤了。

賈政自搬去新居,等閒也不出門去,平日在花園子散步釣魚,聽說李紈便在蓮池邊上替公爹置辦了全套的躺椅釣竿,如今賈政閒來無事便親自教導賈環賈蘭幾句天地玄黃之類,以為娛樂。

李紈這般施為,實是有意為之。她可比王氏精明多了,知道賈母絕不會虧待二房,她也看清楚了張氏設賬本之初衷,公公肆意拋灑也有蘭兒一份在內。

李紈可不會任由清客吃貨浪費自己家當。當然李紈不會疾言厲色,她是笑嘻嘻香茶接待,只是晾著人不叫見真佛,若有需求,幾兩幾十兩也肯應承,賈政那般動輒百八十兩的事情少了。

之前清客被李紈如此吱唔幾次,等閒也不去那邊尋人,就是再見了賈政也沒什說得,李紈也有接待。賈政見之,也無話說。

賈政也不是愛招搖的性子,由是開銷銳減,等閒不倒大賬上支錢,這倒是李紈掌家所帶意外收穫了。

卻說李紈掌管二房,初時迎春尚有些許擔憂,畢竟李紈手緊,非比等閒。雖是王氏無良,寶玉稚子無辜,後來見李紈對寶玉賈環也甚周到,不必前世那般吝嗇錢財,所不同者,三者所需,般般比重。不必前生天上人間一般差額而已。

前世賈母王氏肆無忌憚偏著寶玉,未必就是好事。如今上有張氏掌舵,下有李紈均衡,又有賈珏比照,寶玉跟跟一般兄弟子侄旗鼓相當也是該當。迎春以為寶玉脫離神話,走進人群,品嚐些人情世故也是好事,慢慢的也就放下了。

不過一條,迎春對待賈珏寶玉一般重視,鞋做兩雙,荷包一對,般般比重,絕無偏差。

張氏自從搬來這邊,等閒不管家務,把精力放在二處,一是關心賈母賈赦身體調養,二是關心賈府自賈璉至賈珏的教養上頭。第一件事情,張氏說服了賈母,將寶玉賈珏從暖隔間挪了出去,兩兄弟做了鄰居,一起進駐鳳姐前生小院子。並非賈府缺房子,像鳳姐這樣的小院子賈府還有幾座,只是離得遠了些,不及這座房子近便,方便照顧,也方便到外書房讀書。

這年除夕,王氏被允許回家掰了祖宗祠堂,及至她回到新居,一切已經被李紈把持,她手下陪房只剩下周瑞家裡,也是不頂事兒的。

王氏妝奩傢俱庫存錦緞一色全無,只剩壓箱底兒銀錢一文不少,陪嫁古董瓷器損失大半,當家之時所撈銀錢器皿一概全無。追問賈政,賈政根本不露面。詢問李紈,李紈一問三不知,直說一切老祖宗做主,她不知曉,叫王氏自去詢問老祖宗。

王氏見了賈母就如老鼠見了貓,生怕賈母發怒驅逐自己,哪裡還敢去問這些呢,心中恨極,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心中發狠,直說一日翻身,再行清算不遲。

過了元宵節,王氏即被賈母勒令返回櫳翠庵吃齋祈福,她心不甘,也無辦法,只得委曲求全,這是後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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