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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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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康熙其實也真算得上是個挺倒黴的帝王, 幼年在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歡,而後父親追隨著寵妃撒手而去, 年幼的他便被祖母扶持著登上了皇位, 還未曾來得及對生母盡孝, 生母便也一命嗚呼。

年僅八歲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帝王, 卻一直處處受制於四位輔政大臣, 凡事不得做主, 待好不容易想盡辦法將鰲拜、索尼、遏必隆幾人都弄死了罷,後宮裡卻還有一位女中豪傑皇祖母盯著, 依舊處處受制。

在位這麼些年, 又是內憂外患不絕,更加令人無奈的是, 除了**以外,這天災卻也彷彿對他極為照顧, 水災、旱災、雪災等一系列天災那是輪流來, 多少人一輩子也經歷不到一場地震,他卻經歷了好幾次。

為此,外頭還時常有那心懷不軌之人四處造謠,說他並非真命天子, 說他鳩佔鵲巢並非天命所歸,因而才惹得上天發怒,時常降罪懲罰。

朝中的大臣自是學識出眾見識豐富,自然不會相信這等迷信之說,奈何這世上更多的卻還是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大多甚至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哪裡懂得那麼多的東西,遇到這些事往往都會朝鬼神之說上頭去想,再加上有心人在旁蠱惑煽動,很容易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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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竟還真有不少人成了反清的亂黨,每每發生天災時,什麼天地會、白蓮教之類的都極其活躍,個個嘴裡喊著反清復明,喊著驅逐韃子擁護真龍歸位以平息天怒。

康熙哪裡能不氣?可再氣也沒法子啊,只能更加勵精圖治罷了。

要說康熙最怕什麼,指定是天災無疑了。

然而很多時候越是怕什麼卻越是來什麼。

今年剛入了冬,這天兒彷彿就比往常要更冷了不少,康熙這心裡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還未來得及採取措施,這天半夜裡暴風雪就來了。

康熙是被凍醒的,醒來剛好見到太監在往他屋子裡添炭盆,見那太監的帽子上頭積了不少雪,整個人還在凍得直哆嗦,康熙這心裡頓時嘎噔一聲,忙問道:“外頭可是下大雪了?”

太監連連點頭。

一時,康熙的睡意就徹底消散了,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隨手拿起旁邊的斗篷披在身上,便去開啟了窗戶。

這窗戶一開,頓時“呼呼”的一陣大風卷著雪就衝進來了,只凍得康熙猛地一哆嗦,努力睜大眼往外頭瞧了一眼,乖乖,那雪已積得少說有一尺厚了!

“皇上,您快關了窗戶吧,這天寒地凍的,保重龍體啊。”小太監苦著臉勸道。

康熙將窗戶關上,卻是一刻也坐不住了,只緊擰著眉頭沉著臉在屋子裡來回轉圈。

平民百姓的房子可不像皇宮這樣結實,就是大風不曾卷走了屋頂,這雪積下來也足夠壓垮房子了,且平民百姓大多窮苦,這禦寒的物資可不充足,再窮一點的人家甚至可能屋子都四面透風,說不準在睡夢中就要活活被凍死了!

想著,康熙猛地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速傳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領侍衛內大臣、九門提督……前來覲見!”

林瑾瑤裹著被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外頭有人不斷在敲著銅鑼,高呼“暴風雪來了”。

待翌日清早起來,才得知是康熙怕百姓們半夜裡睡死了稀裡糊塗就被掉下來的屋頂砸死或是凍死,因而便叫人打著馬奔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將百姓們喚醒,還派了人四處幫忙清理積雪。

不過偌大的一個京城地界實在太大了,大半夜頂著暴風雪出行又實在艱難,因而還是有不少較遠的地方未曾來得及照顧到,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就如康熙一早預料的那樣,暴風雪卷走屋頂甚至壓垮了房子,不少人在睡夢中就被砸死砸傷或是凍死凍傷。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康熙反應及時,整個京城的傷亡和損失還不算太大。

不過除了京城,阜陽、宜都、嘉定、太湖等多個地方也都發生了雪災、凍災,而這些地方相較於京城而言,那可真就是損失慘重了,到處都有房屋被摧毀,百姓睡夢中被砸死凍死者無數,入目堪稱滿目瘡痍。

康熙愁得頭髮都白了幾根,只能立即大開國庫撥銀賑災,百姓要吃要穿要住還要禦寒,房屋也要重建,處處都要用錢,短短個把月,那國庫的銀子就跟流水似的了出去。

若非先前抄了甄家得了一大筆錢財,如今康熙只怕還真是有心無力,更得愁得寢食難安了。

然而就算國庫還算充足,但眼見這銀子跟流水似的往外流,康熙也還是不免憂心忡忡。

常言道手裡有糧心裡不慌,這手裡沒錢了,就是皇上也得發慌啊!

想到甄家抄出來的千萬家財,再想想那些個尸位素餐紈絝成性奢靡無度的國之害蟲,康熙這心裡就不由得動了心思。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那些人平日裡不事生產,只仗著祖蔭醉生夢死,還時常仗勢欺人惹是生非甚至草菅人命,留著何用?那萬貫家財都叫他們吃喝嫖賭去了,還不如拿來救助一下那些遭難的百姓。

不過康熙到底還是愛惜自己的羽毛,在意自個兒的名聲,因而一時還有些猶豫,就怕讓人說他殘暴不仁。

然而這樣的猶豫卻在聽聞南安郡王大擺筵席做壽時徹底煙消雲散了。

如今這樣的情況,他堂堂一國之君和後宮的妃嬪們都削減用度了,區區一個郡王竟還斥重金為自己做壽,大肆享樂,簡直可惡!該死!

於是在翌日早朝上,康熙便哭起了窮,早已透過氣的戶部尚書立即站了出來,說當初皇上仁慈,曾特別准許家中艱難的大臣向國庫借銀子,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想來也都攢下了不少家底,是時候該還錢了。

一聽這話,立即就有不少人火急火燎的跳出來反對了,其中大多還都是位高權重的,比如佟家,比如赫舍裡家,比如納蘭家。

當年朝國庫借銀子,其實真正窮的官員借的反而不多,反倒是這些個望族,個個都借了不少,最少的起碼也借了三四十萬兩,還不還得上且另說,關鍵在於,一下子要從自個兒的腰包裡掏出這麼大筆銀子,換誰誰不心疼?當初借的時候他們就沒打算還過,法不責眾!

這些個名門望族個個門下都有不少依附的人,眼下他們一反對,整個朝堂一下子跪下去了大半。

冷眼瞧著這情形,康熙的臉都黑透了,又瞧了瞧自個兒的幾個年長的已經入朝的兒子,沉聲問道:“你們幾個也說說,都怎麼看,這筆賬是要還是不要。”

兄弟幾個一時皆沉默著,都瞧著太子,太子猶豫了一下,只得站了出來,說道:“兒臣以為,此事還是日後再議罷,眼下這突然之間就要拿出一大筆銀子來,只怕也是不容易,不如慢慢來。”

太子哪裡能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康熙的想法,然而他這時卻不得不唱反調,誰叫他自個兒也借了六十萬兩銀子呢!

當太子是那麼好當的?別的阿哥成親之後都能出宮開府,到時候光是底下門人每年三節兩壽的孝敬就不少了,更別提別的一些灰色收入了,而他這個太子卻是從出生起就住在宮裡,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甚至因著他家皇阿瑪偏疼他,很多東西他的都比皇上的好,屋子裡的擺設樣樣都是珍品,庫房裡也塞得滿滿當當,旁人看著只羨慕他過得奢靡,誰又相信他這個堂堂儲君根本就是個窮鬼?

那些東西再多再好又有什麼用?也只能用,只能看,甚至是摔了都可以,就是不能拿出去賣了,東西再好也變成現銀!他一家子都住在宮裡,呆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又能從哪裡去弄錢?也就是索額圖能悄悄的接濟接濟他罷了,還有一些門人不算過分的孝敬。

手裡沒錢,又要用錢,還能怎麼辦?借國庫唄。

於是一下子他就借了六十萬兩,雖說也只用了一小半,但若是真要還,他這個堂堂大清儲君還真還不起,到時也只能跟人去借錢還債了,真要弄到那個地步,他這個太子的臉面可算是該丟盡了。

眼下除了勸他爹打消要債的想法,他還能怎麼辦?他也不想跟親爹唱反調啊,還不都是窮給逼的!

太子心裡的苦康熙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聽到太子的話,大老爺他更加不高興了,又瞧著旁的幾個兒子。

被他瞧見的幾個人都不由得將頭垂得更低了,恨不能裝死。

這個時候就連大阿哥胤褆也沒心思跟太子作對了,雖說他是沒借錢,不過納蘭家借了一大筆啊,沒見他親舅舅還在那兒跪著呢?

其他幾個阿哥也是跟大阿哥一樣的情況,自個兒雖不曾負債,奈何外公、舅舅等人身上卻揹著債,他們哪裡能說什麼?

康熙氣結,這時卻見四爺站了出來,說道:“兒臣以為這錢該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更何況這錢並非皇阿瑪的私庫裡出的,而是國庫的錢,國庫裡的錢都是百姓的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眼下天災降臨,百姓傷亡慘重,又多少人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外面天寒地凍,暴風雪還在肆虐,或許時刻都會有百姓枉死,這些都是百姓們的救命錢,不論如何也該要!不論如何也該還!”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都啞了,不還錢不就成草菅人命了?這帽子扣得可就有些大了。

卻見那佟國維冷笑一聲,說道:“四阿哥真真是悲天憫人,只百姓的命是命,咱們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一下子要咱們拿出那樣一大筆銀子,奴才家非得砸鍋賣鐵不可!屆時奴才一家流落街頭,還望四阿哥念著皇貴妃的份兒上,伸把手救濟救濟才是!”

四爺不為所動,只淡淡說道:“倘若誰家真過不下去了,朝廷也不會看著不管,總歸會給你扣飯吃的,佟大人不必擔心自個兒會餓死或是凍死。”

偏康熙還贊同的直點頭,“四阿哥所言甚是,到時若真有誰家日子過不下去了,朝廷一定會發放糧食衣物救助,朕保證。”

這下所有人都給噎住了。

這還叫他們如何哭窮?不能哭窮賴賬,難不成要他們撒潑耍賴?

不等他們再說什麼,康熙就拍板釘釘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就由四阿哥全權負責罷。”說罷便散朝快步溜了。

滿朝文武個個苦了臉,不少人瞧著四爺的眼神兒裡還透著股諷刺。

叫你拍馬屁!這下好了罷,領了這麼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到時將滿朝文武都得罪了個遍,看你往後如何在朝中立足!

林如海輕嘆道:“你也太衝動了,這可是得罪死人的差事。”

四爺微微一笑,說道:“林大人不必擔憂,將人都得罪光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林如海微一挑眉,瞧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麼了。

下朝之後,領了差事的四爺便行動起來了。

所有人都在瞧著他打算從何處下手,原以為十有**會先挑那些個名門望族,也算是威懾一下底下的人,又或是從那些無權無勢的小官開始,最難啃的骨頭放在最後,不管如何先收回一筆錢來,好歹也能交個差。

卻誰想這位爺出了宮竟就直奔寧榮街去了,先是進了寧府的大門,不足片刻便又出來了,又進了隔壁榮府的大門。

賈家早就連個有資格上朝的人都沒了,還並不知曉晨間在早朝上發生的事,陡然聽聞四阿哥駕臨,老太太王氏等人皆驚了一下,呆愣了片刻,回過神來慌忙就叫下人攙扶著闔家上下一同去前頭見禮了。

原本家裡應當是男子主事,奈何賈政早死了,賈赦一家子也被逼得斷絕關系分了宗,如今榮府的男主人就成了賈寶玉,可這賈寶玉是個什麼德行,壓根兒就不是能擔事兒的人,一見著面容冷硬氣勢逼人的四爺,當場嚇得腿肚子都軟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無奈之下,只得輩分最高的賈母站了出來,略有些惶惶不安的問道:“不知四阿哥駕臨所為何事?”

四爺坐在主位上,習慣性撥弄著手上的扳指,不急不緩道:“如今全國多處地方都遭了宰,每日裡錢如流水,眼瞧著國庫已是快堅持不住了,便只得請你們還錢了。”

“還錢?”王氏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還什麼錢?”

“當年賈家從國庫裡借了一百萬兩銀子,難不成你們都忘了?”四爺冷眼掃了王氏一眼,拿出了一張紙來,“忘了也不礙事,總歸爺這裡有欠條,當年賈代善親自寫的。”

莫說王氏了,連賈母都早將這事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眼下四爺這麼一提,又看見那張欠條,頓時心裡頭就嘎噔一下。

王氏卻是早已驚呆了,本能的尖叫一聲,“一百萬兩?咱們家哪裡有一百萬兩!”

四爺說道:“沒有現銀用財物抵也是可以的,古董、字畫、首飾都可以,自然會有人來鑑定折算。”

王氏是個錙銖必較的,摟錢她在行,想從她手裡挖錢出去,那就好比要她的命,當即便哭嚎了起來。

“真真是逼死個人了啊!四阿哥若當真要錢,不如就綁了我去賣了罷!還有我女兒、兒媳婦和孫子,您都綁去賣了罷!”

賈母也苦了張臉,打起了感情牌,“四阿哥,咱們家是真的沒什麼家底了,早些年就開始吃老本兒,先前我那不孝的逆子鬧著要分家,又將那些個家當全卷走了,剩下我們這幾個孤兒寡母也不過就是守著這座空蕩蕩的宅子艱難度日罷了,看在我那外孫女的份上,四阿哥您就可憐可憐我們這幾個孤兒寡母吧!”

一聽賈母提起賈赦,王氏頓時眼珠子一亮,說道:“這榮府原就是賈赦的,要還錢也該由賈赦還,四阿哥還是去找賈赦要債吧!”

四爺冷笑道:“若這榮府的當家人還是賈赦,那爺自該找他要債,不過據爺所知,賈赦早已將爵位傳給了賈寶玉,既然如今賈寶玉繼承了這榮府,那這筆債自然也是被他繼承了。”

賈寶玉有些發懵,說道:“我們家竟欠了債?欠債還錢是應當的,老太太、母親,還是快些開啟庫房將債還了罷。”他實在鬧不明白為什麼老太太和他娘這樣一副如喪考批的模樣,明明他們家很有錢的不是嗎?

賈母和王氏被他這天真的模樣給噎得半死,只道:“寶玉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我們家的庫房早就被你那貪得無厭的大伯搬空了,哪裡還有錢還債?”

又對四爺說道:“咱們家如今是真的沒錢了,四阿哥若想要債,就去找賈赦吧,當初他可不止搬空了府裡的庫房,連老婆子我的私庫都被他給搬空了,他手裡捏著一大筆金銀財寶,定是能還上這一百萬兩的。”

“賈赦有沒有錢是他的是,爺只問你們,可是當真無錢歸還?”

老太太和王氏自是連連點頭只道沒錢。

四爺聽了這話,也不曾再多說什麼,起身便走了。

老太太和王氏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卻見那李紈滿臉擔憂的說道:“咱們不還銀子,不會出什麼事吧?萬一……”

王氏拉長了臉,啐道:“要還你自個兒還去,咱們家沒錢!”

賈母淡淡說道:“有什麼萬一?難不成聖上還能拿刀子架在咱們脖子上要錢?這借了國庫銀子的可不止咱們一家,當年滿朝文武就沒幾個不曾借過的,少則幾萬十幾萬,多則幾十上百萬,你看誰家樂意拿出這樣一大筆銀子來還債。”

“大夥兒都不願意還,縱是皇上又能有什麼法子?法不責眾。”

聞言,李紈也略放下心來,只探春卻仍舊不免心中憂慮,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尤其想到惜春突然被賈赦過繼到他們家的事兒,她總覺得這裡頭不太對勁。

可奈何她就是個卑微的庶女,在家裡頭根本就說不上一句話,縱是心裡再憂慮,卻也只能煎熬著。

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四爺先後進出寧榮二府,皆不過片刻便空手出來了,外頭的人瞧著都知曉他這是鎩羽而歸了,還都在暗地裡笑著,正打算瞧瞧他接下來要如何,卻誰知他竟哪兒也不曾再去,直接便回了宮裡。

這回不少人都有些疑惑了,難不成四阿哥這是信心受挫,不願再繼續要債了?還是說回去找親爹告狀求助去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卻誰知不多時四爺又出了宮,身後帶著一群御林軍,氣勢洶洶的就直奔寧榮街而去,到了地方二話不說直接叫人將兩府給圍了,接著四爺便親自帶著人破門而入,叫人將一群主子全都綁了,奴才們也都押了起來,接著又叫人進去抄家,屋子裡的擺設、庫房以及府裡各人的私庫全都抄了出來。

寧府和榮府眾人皆大驚失色。

老太太慘白著臉,怒道:“四阿哥這是何意?還不上銀子就要抄家了不成!天底下可沒這麼個理兒!四阿哥今日若不給老婆子我一個說法,我便一頭撞死在這裡!”

四爺也不搭理她,只拿出了聖旨開始宣讀,內容不是別的,羅列出來的都是寧府和榮府的種種罪名。

賈珍當初和兒媳婦秦可卿**,給秦可卿還用了皇家才能用的金絲楠木棺槨,屬僭越之罪,這一條便可要了他們的腦袋了。

且這賈珍和賈蓉父子兩個經常去亂搞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威逼利誘無數,更甚至在賈敬孝期間,這一個兒子一個孫子還肆意飲酒作樂玩弄女人,實乃大不孝,其罪當誅。

再說榮府,當初薛蟠打死了人,是賈敬寫信給賈雨村幫他脫罪,王氏放印子錢害得多少平民百姓家破人亡,又透過周瑞家的女婿冷子興在外頭造假古董、強收人家的好物件強買強賣極盡惡行,甚至還為此草菅人命!

更重要的是,王氏膽大妄為收了甄家的一筆財物!

這一條條罪名,足夠將他們兩府抄家收押了,任憑哪個也說不出一句不是來。

任憑這些人百般求饒哭鬧,四爺也依舊不為所動,只冷聲說道:“押入大牢。”

一句話,便將這些人全打入了地獄。

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古董玉器被貼了封條抬了出去,緊接著,寧府和榮府的大門上也被貼上了封條,曾顯赫一時的寧榮兩府就這樣頃刻間覆滅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給驚得傻了。

有那聰明的立即就明白為何四爺誰家也不挑,偏挑了賈家第一個要債了。

上頭根本早就想處置賈家了,挑著這個時候動手,就是想殺雞儆猴,告訴別人此次上頭要債的決心!

這些個高門大戶名門望族,家風再好,家族大了,子孫多了,也總難免有個把兩個不成器的東西,誰還沒犯過點事?大事小事那都根本不叫個事,但看上頭想怎麼處置你罷了!

一時間,那滿朝文武都有些惶惶不安,唯恐哪天那位黑臉四爺就帶人來圍了他們家,於是不少人就開始主動給四爺送銀子去了。

沒法子,銀子是重要,但再重要還能重的過命去?就是不曾有人犯過事的人家也怕啊,此次上頭要債的決心如此堅定強烈,他們若還死豬不怕開水燙,咬死了牙不肯還錢,說不準哪天上頭那位爺就隨意找個由頭將頭上那頂戴翎給擼了,到那時可真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了。

如此一來,四爺的要債之路倒是走得順暢了不少,當然也不乏那等自持身份、自持功勞之人還想著賴賬,不過四爺也不懼就是了,胳膊還能擰得過大腿?垂死掙扎罷了。

卻說那賈家眾人下了大獄,因證據確鑿,審判結果也很快就出來了。

寧府賈珍賈蓉父子被判了斬首,女眷被貶為賤籍發賣,其中還包括那尤二姐尤三姐兩人,原是愛寧府的富貴,便一直賴在寧府,卻誰想無端遭此難,且因著她們姐妹二人和賈珍賈蓉父子二人那亂七八糟的關係,人家直接將她們當成了那父子倆的小妾,真真是叫人百口莫辯。

至於榮府,主要犯事的就是賈政和王氏,賈政早就死了,也追究不到了,王氏則被判了斬首,至於賈母、賈寶玉、探春、趙姨娘、賈環他們則都同樣被貶為賤籍發賣了,李彩英因著是朝鮮的和親公主而逃過一劫,安然被放了出去,她的嫁妝也被原封不動的歸還了。

剩下的李紈他們母子兩個,則因著李紈是節婦而逃過了一劫,嫁妝同樣被歸還。

甫一出了大牢,李紈便立即拿著自己的嫁妝帶著自己的兒子出發去了金陵,竟是毫不在意榮府其他人,包括老太太和她的親婆母,這般心硬無情,也是叫人唏噓不已。

賈珍賈蓉還有王夫人很快就被行刑砍了腦袋,那屍體便直接用草席捲了扔去了亂葬崗。

賈赦念著好歹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便了些銀子將賈珍和賈蓉的屍體弄回來,買了兩副一般般的棺材,挖了個坑就給埋了,至於王氏……給她收屍?赦大老爺他還恨不得想將她挫骨揚灰呢!

寧榮兩府的人被發賣的那日,賈赦和林如海各自拿了些錢,將尤氏、老太太、賈寶玉、探春、趙姨娘賈環等人都給買了下來,直接將他們都送去了京郊偏遠地區準備的一處小宅子裡去,接著各自給了一千兩銀子給老太太,便不再管了。

至於被落下的尤二姐尤三姐那一對姐妹,卻是被一家青樓老鴇給買了去。

這二人跟賈珍賈蓉父子兩個都有不正當的關係,名聲早就臭大街了,縱然他們生得貌美如海又風情萬種,難免也有些男人想嚐嚐這對姐妹兒的滋味兒,可心裡想歸想,卻誰都要面子,哪個也不敢下手買這般萬人唾罵的“爛貨”。

不過青樓老鴇卻是不怕,這樣一對風騷名聲在外的姐妹兒,對她來說還反而是好事呢,買回去再仔細□□□□,將來“錢途”也是極不錯的。

賈家的落敗,原本也是意料之中,可事情真正發生了,林瑾瑤卻還是免不了有些唏噓感慨。

又聽聞康熙念在李彩英是朝鮮和親公主的份兒上,特別准許她跟賈寶玉和離,她是想回朝鮮去也好,不想回去在京城呆著也行,怎麼也總比守著賈家那個破爛攤子強百倍。

可誰想李彩英卻果斷拒絕了,從自己的嫁妝裡拿了一筆銀錢出來在京城買了處不大不小的院子,接著便將賈寶玉和老太太接了來,甚至還主動去替王氏收了屍,雖不能風光大葬,但好歹也算讓她入土為安了。

這些事聽在耳朵裡,倒是叫林瑾瑤對這位朝鮮公主改觀了不少。

這人雖說性子奇葩了些,但好歹還算是有情有義,更重要的是,這位朝鮮公主對賈寶玉絕對是真愛無疑,賈寶玉那樣一個貨色,能娶到這樣一個媳婦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了,往日大家都道李彩英配不上賈寶玉,如今看來,倒是賈寶玉配不上李彩英了。

“只希望經此一事後賈寶玉能長進些,日後好生和朝鮮公主過日子,總歸也是不差的。”林黛玉不禁輕嘆一聲。

林瑾瑤聞言卻不曾說什麼,只暗道長不長進且另說,只盼這賈寶玉別經此一事就“心灰意冷”,拋下妻子就出家去了才好。

不過轉念一想,那一僧一道早死得都化成灰了,也沒人再來化賈寶玉了,想來賈寶玉也不會再出家了吧?

“對了,史湘雲原本不也是住在榮府的?怎的不見她?”

林瑾瑤聽聞此言也是一愣,說道:“史湘雲並非賈家的人,想來也是不曾被下大獄的吧?”

“那她上哪兒去了?史家的人早就去外省了,京城裡除了賈家她還能上哪兒去?”

林瑾瑤也答不上來,不過她覺得,史湘雲怕是也不曾落個好了,那樣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獨自一人在外頭……可真不好說。

作者有話要說:  到最後複製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把稿子刪了,嚇尿了/(tot)/~~還好能恢復┭┮﹏┭┮(8中文網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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