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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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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兩個宮女?

瑞定稍稍一想, 知道順和說的是元春和抱琴, 他微微點頭,道:“帶到前面小廳。”

順和又去倒座房裡叫元春和抱琴,道:“王爺要見你們, 收拾乾淨了,動作快些!”

元春一陣激動, 站在那裡只覺得頭暈目眩,熱淚盈眶, 她死死抓著抱琴的手, 生怕自己跌倒。

從除夕開始,她便一落千丈,從坤寧宮的偏殿挪到承乾宮的倒座, 又從承乾宮的倒座挪到頭所倒座。

不過短短六個月的時間……元春站在太陽底下, 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幾年沒出來過了。

她跟抱琴手拉著手,抱琴紅了眼圈, 道:“可算是要給王爺磕頭了。”

元春的眼淚倒像是流乾了一樣, 她臉上慢慢浮現出微笑來,嘴角微微上揚,竟是比當日嬤嬤教她的時候還要標準。

她一點點鬆開抱琴的手,笑道:“你這麼傷心做什麼,回頭讓人看見多不好。我們去磕了頭, 就是頭所的人了。來頭所這許久,我一直沒得什麼差事,心中愧疚的很, 等會要好好跟王爺磕頭賠罪才是。”

抱琴被元春這迅速而且徹底的改變嚇的倒退了兩步。

元春掃她一眼,幾乎是毫不在意的又整了整衣服,順便伸手將抱琴頭上一縷不太整齊的頭髮又抹了抹。

不多時,順和公公前來,元春上前行禮,笑道:“不知我們兩個在哪兒給王爺磕頭?”

順和面無表情,道:“去小廳。”

說完他便轉身帶路了。

元春和抱琴跟在他身後。

抱琴心裡咚咚的跳,元春這個樣子著實讓人害怕,她生怕等會磕頭又出什麼變故。

其實也沒多遠,瑞定見她們兩個的地方就在第一進小院裡的正殿裡,西側間。

順和一進去便道:“王爺,元春和抱琴帶到。”

瑞定嗯了一聲,只見元春和抱琴跪下磕頭。

等到她們兩個行好了禮,瑞定掃了一眼順和,順和道:“起。”

元春和抱琴起身,低頭站在一邊。

這可是大大的不一樣了,瑞定嘆了一聲。

他彷彿記得第一次看見元春的時候,還是在坤寧宮裡,那時候,元春還是圓臉,現在下巴也尖了,臉是越發的白了。

元春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嘴角上翹的弧度逐漸拉大,她壓抑住內心的狂喜,狠狠的在舌尖上一咬,這才將笑意壓了下去。

從前她母親是正室,她是嫡女,看著父親和大伯的妾室,母親都會厭棄的說上一句,“上不了檯面的小妾!”

只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妾……得到的卻是男人的寵愛。

元春表面上微笑,內心卻在滴血。

她終於也走到了這一步。

周姨娘,趙姨娘,還有兩個沒掀起什麼風浪的侍妾,還有大伯屋裡數不清的通房丫鬟……

沒想到她最終要用的,是這些平日裡看不起,被母親三令五申要防備的手段。

瑞定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元春站的直,能看出來用了大力氣,抱琴則是在輕微發抖,頭上似有汗。

“你們兩個是皇后娘娘賞下來的。”瑞定平淡道:“到我府上……”瑞定頓了一頓,看了看兩人的反應,又道:“你們跟著聽蘭去做針線活。”

這個活計,也是瑞定特意安排的。

讓元春和抱琴參與到他的飲食起居裡?別做夢了,他斷斷沒有被暗算兩次的計劃。

不過將人晾了半年,估摸著也差不多該學乖了,況且要是一直不安排差事,怕是又會入了有心之人的視線。

瑞定掃了一眼元春,道:“想必你也是會幾門獨特的繡法的,先做一做我看看。”

元春道:“多謝王爺。”

聲音平靜,連喜色都不太聽得出來,瑞定心道:但願這次是真的清醒了。

話說完了,順和又將兩人帶了出去,回到倒座的宮女房,吩咐了兩句,見兩人低眉順眼的聽著,還時不時的說兩句知道了,便輕輕點頭,道:“宮裡的規矩,你們這次要記住了!”

送走順和,元春兩手伸在自己眼前,看了看十指蔥蔥,纖細修長,上面還有不長不短的一截指甲,染了紅色,很是好看。

“抱琴,取小剪子來,把我指甲剪了。”

見了元春,瑞定又回到書房裡。

京城這小小一塊地方,上面的衙役、守衛,還有軍隊很是複雜。

分管治安的有順天府,還有燕京布政司的衙役,這兩處算是地方行政。

燕京都指揮司也駐紮在京城裡,這一處是軍隊。

這三樣跟其他地方的首府都一樣。

還有京城的軍隊。

直屬皇帝的有兩隊,親軍京衛和五軍都督府,這兩隊相當於皇帝的親軍,不是心腹進不去。

京城周圍還有三大營,神機營、三千營和五軍營。這三支是專門負責京城治安的,加起來有十六七萬人了。

除此之外,還有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各自也有自己的衙役。

瑞定一條一條梳理著,想著如何能安插人手進去。

不管皇位有什麼變故,瑞定算來算去都覺得差不多是兩三年之後的事情了。

父皇的性格,不可能雷厲風行立即廢了太子,然後改立新人。

太子現在的處境也算是溫水煮青蛙,又有東宮輔臣,還有皇后拉著勸著,也不太可能立即做出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至於隱藏在眾人之中的最後得益者,等的也是機會。

所以下來應該是一場拉鋸戰。

瑞定想了想,他現在開始拉攏的,應該是副手的副手,也就是兩三年之後能升到二把手的人。

就算不能拉攏到自己手裡,也要讓這些人保持中立,不能偏向任何皇子。

上面這些,其中兵力最強的,當屬京城三大營,只是這些軍隊都駐紮在京城周圍,離的稍遠,趕過來要一夜的時間。

下來便是皇帝的兩支親衛。

瑞定正想著,聽見宮女回報:“又夏姑姑來了。”

瑞定叫人進來,只見又夏請安,道:“娘娘讓奴婢來給元春送野山參來。”

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瑞定一清二楚,他眼睛一眯,吩咐道:“去叫異雀,陪著又夏姑姑一起去。”

瑞定繼續在書房裡回憶京營還有親衛的人員名單,異雀跟著又夏已經到了元春屋裡。

“又夏姑姑,異雀姐姐。”元春低眉順眼的行了禮。

又夏將手裡盒子遞給抱琴道:“娘娘估摸著你的野山參差不多該吃完了,特地讓我再給你送來。”

抱琴接過盒子,忙道:“多謝娘娘,大約六月初便吃完了。”

又夏眼睛一眯,笑道:“這山參雖好,不過你還年輕,若是身子好了,便少吃些吧。”

元春低頭稱是。

又夏話說完了,看了一眼異雀。異雀道:“當日你們兩個進府的時候是順和公公帶進來的,不過這宮裡上上下下的宮女都歸我管。若是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或者不知道的,不論大小,都要來回我。”

元春說知道了。

異雀也點點頭,道:“又夏姑姑,我送您出去。”

等到兩人走出倒座。

元春將盒子開啟,掃了一眼道:“這次的山參,看著倒是沒上次的好。”

抱琴對如何分辨山參的年份一無所知,道:“姑姑不是說了嗎?您底子好,若是好了就不用吃這個了。”

元春伸出手來,上面青筋一條一條的。

“你看看我的手,我哪裡好了。”

抱琴低下頭不說話了。

元春吸了兩口氣道:“異雀和順和……兩個一個管著宮女一個管著太監……等到出宮建府,怕是又要起衝突。”

“姑娘,我們不能再攙和進去了。”抱琴急道,“您不是說要安安生生的待著嗎?”

“你怕什麼?”元春掃她一眼,“我得先熬上去,等到王爺出宮建府,等到我能見到母親和祖母,才能想別的。況且……就算不動手,也得從現在開始睜大了眼睛好好看著……”

元春眼睛眯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又過了兩日,瑞定早上去給皇帝請安。

皇帝問了一句:“地方都看過了?挑中哪一處了?”

瑞定想了一想,平靜道:“平化街的那處宅子。”

皇帝來了興致,將手邊的一卷京城地圖攤開,在上面找了起來。

瑞定心裡一鬆,皇帝能把地圖放在手邊,想必是早就已經看過了這幾處宅院,而且也應該了然於胸了。

“怎麼選了這一處?”皇帝將地圖推在一邊,像話家常一般問了一句。

“父皇也知道,兒臣喜靜。”瑞定低頭,“城外那兩處宅子,周圍還是還要建宅院,住進去了幾年都不得安生。”

皇帝點頭,看看地圖上的標註,“的確如此。不過朕原來想著讓你住在你兩個哥哥周圍,也好親近親近。”

瑞定解釋道:“那處宅院倒也不錯,只是院子沒什麼花園,前前後後蓋的都是房子。兒臣現在還是一個人,住進去空落落的。”

皇帝笑了,“你這是想娶親了?”

瑞定心中一喜,心說趁著這個機會剛好試探一二,又能再給父皇造成一個林如海什麼都沒跟他說的假象。

他依言跪下,道:“多謝父皇。兒臣已經是親王了,禮部安排的大典也在下個月,這府裡別說是親王妃了,連側妃侍妾也是一個都沒有,冷冷清清的。”

皇帝只是笑,半響道:“先不著急,朕定要給你挑個合適的,秀外慧中,端莊大氣,配得上親王妃的。”

端莊大氣?這個要求……但凡瑞定真的是一無所知,怕是要開始抖了。

端莊大氣這個詞兒,在太子妃的冊封典禮上出現過。

瑞定有點失望,語氣略有低沉道:“父皇看上誰家的姑娘了?先跟兒臣透個底兒,兒臣去看看?”

“胡鬧!”皇帝嗔怒,“哪有你先去看的道理?”

“那父皇告訴母妃,讓母妃派人去看看?又或者藉著我的小侄兒百天的時候,讓姐姐去看看?”

皇帝挑了挑眉,“這事兒你別管了,總之將來不會讓你失望的。”這句說完,皇帝又換了個話題,“淑寧的小兒子,朕得想想起個什麼名字好。”

能得皇帝賜名,那是天大的榮耀。

只是瑞定心下一沉,越發的替林如海操心了。

皇帝這是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只盼著林如海手下做事千萬要慢慢的來。

過了兩日,皇帝的冊封正式下來。

昭豫親王的冊封大典將於十一月十六舉行,賞賜平化街宅院一所。

瑞定接了旨意,內務府的官員又道:“說是宅院一所,陛下已經吩咐了,將平化街中間還有東邊的宅子都劃在您名下。臣已經讓人去拆了中間圍牆,將兩個院子連在一起,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來問問您。”

“可還要修整什麼?正好趁著一起辦了。”

官員笑得越發的諂媚,瑞定是皇帝喜愛的皇子,在政事上也做得了主。

瑞定就著內務府的拿來的草圖看了看,道:“倒也沒什麼可修的了,京裡數得上的宅院都出自於你手,我這看著很是不錯。”

官員又道:“王爺誇獎,臣萬不敢當。”

瑞定突然皺了眉頭,指著位於宅院東邊的花園道:“這裡修上幾座高臺繡樓。”

官員急忙記下了。

瑞定眉眼舒展,道:“行了,就這一處。”

這一改動沒過多久便擺上了皇帝的書桌,皇帝看了之後笑,跟進忠道:“繡樓?他這是變著方兒的跟朕說要成親呢,連日後閨女要住的繡樓都想好了。”

進忠陪笑道:“王爺年紀也差不多到了,其他幾位王爺到他這個年紀,都已經定親。”

皇帝沉下臉來,沉吟道:“等此事瞭解,朕必定給他賜一門好婚事,也不讓他白白受了這個委屈。”

“陛下深謀遠慮,想必王爺也能體諒您的深意。”

皇帝點了點頭,又道:“林如海口風倒緊,也算是個能臣。唉,朕是不是——”聲音戛然而止。

進忠站在一邊,低著頭,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隨著正式的冊封旨意下來。

幾家歡喜幾家憂。

最歡喜的不用說,就是瑞定的親媽,還有外祖母家,以及頭所裡伺候的宮女太監們。

最憂愁的當數太子,太子府裡又有兩個小太監被鞭打到起不來床。

至於又歡喜又憂愁的,除了瑞定的兩個哥哥,還有賈府這一堆勉強能藉著林黛玉跟他扯上關係的人。

坤寧宮裡。

太子氣急敗壞,在宮裡大步的繞圈,時不時的踢一腳旁邊的桌椅板凳。

“不是說他成不了親王嗎!”

“不是說他不受寵嗎!”

“不是說他去了江南是下放嗎!”

“你看看!”太子幾乎都要咆哮起來,“父皇給他賜了兩所宅邸,還用內庫的銀子給他修宅子!”

皇后看著太子這個樣子分外的頭疼,道:“你小聲些,臉都紅了。”

太子用力踢了一腳椅子,坐了下來。

“你不也有兩所宅邸?還都是宮裡的。”皇后看見太子怒氣發的差不多了,慢慢勸解道。

“孤是太子!”

“他那兩所宅邸合起來也沒你一處大!”皇后臉上有些嫌棄,“若是不賞給他兩所,你父皇的臉上也過不去。你想想當初老二出宮的時候,你父皇幾乎是把他打發出去的,但是面子上依舊要能過的去。”

太子還有些不忿,要說他在乎的,其實不是宅院有多大,又或者銀子有多少,不過是父皇的寵愛,還有內庫這個地方。

內庫是什麼?

這就相當於皇帝的私產,將來是要太子繼承的,太子倒不是捨不得銀子,只是對於父皇的舉動,心裡分外的不安。

“我們先前不是說好了?”皇后勸道:“趁著我中秋做壽的時候將訊息傳出去,既然已經定好的計劃,你也按下心來等著。這眼看著就要到中秋了,你稍安勿躁。就算為了在你父皇面前留個好印象,你也不能再這般急躁了。”

“真能成功嗎?”太子瞪起眼睛來,“母後,你說的一個都沒實現。你去年中秋便說瑞定看上賈元春了,要留著這女人給瑞定下套。可是你看看除夕夜,最後是誰吃虧了?”

“還有後來你去找僧侶,父皇連叫他們進宮問話的念頭都沒起一個!”

皇后被太子職責的言語說的心口痛,她痛心疾首道:“我的這些主意?這些主意怎麼了?元春現如今不是進了瑞定府上,瑞定不是現在都沒娶妻,一個助力都沒得?”

太子哼了一聲,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皇后又苦口婆心起來,“早就商量好的計策,眼看已經成功了一半,你莫要自亂陣腳。須知成家立業,他一個連家都沒有,連後院丫鬟宮女都管不到一塊去的皇子,能有什麼出息。”

“你這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婦人手段!”太子沉默了半響,咬著牙爆發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聽你的!”

皇后愣了,太子也愣了。

太子急匆匆站起身來,道:“孤去乾清宮給父皇請安去了。”轉身便走,絲毫不理會後面皇后和翠竹的呼喚。

“你看看他說的什麼話!”皇后靠在椅子上捂著胸口,“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我不為了他我為了誰?我都已經是皇后了,就算是瑞定當了皇帝,我依舊是太后!誰當皇帝我都是太后!要不是為了他,我能這麼上趕著去讓陛下嫌棄我嗎!”

“娘娘,娘娘。”翠竹急的滿頭是汗,“娘娘莫要說這話,太子一向孝順,想必這是在哪裡受了氣,又聽了什麼讒言的關係。”

皇后急促的喘氣,“他信外人他也不信我,我這大半輩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翠竹不住的勸說,半響,皇后回過味來,道:“去查!去查太子府裡是不是進了新人,還有詹事府,哪個人最近跟太子走的近!”

與這一對母子不同,瑞定正陪著吳妃在御花園裡散步。

瑞定從江南回來已經快有一月,帶回來的東西也都送的差不多了,幾乎是宮裡人人有份,所以他攙著吳妃一路走來,得了不少笑臉。

“我那兒還有兩個擺件,回頭你出宮的時候也給你帶出去。”吳妃想起什麼是什麼,恨不得將整個宮殿都給他搬出去。

“母妃自己留著。”瑞定道,他想起早上去承乾宮的時候,又夏姑姑指著兩口碩大的箱子給他看就覺得好笑。

“我知道您想把好東西都給我,我也是一樣的,況且我出宮,什麼都是新建的,回頭您賞給我兩個管事的,還有管理商鋪農莊的人便是。”

吳妃點點頭,“少不了你的,我都安排好了。”

吳妃也沒等他搭理,自顧自又說:“老吳頭的大兒子,已經培養了許多年了,就等著你出宮建府,還有張莊頭的小兒子,種田是一把好手……”

瑞定跟又夏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走在吳妃身邊,繼續聽她唸叨著,時不時再提醒兩句,氣氛好極了。

又逛了一會,瑞定指著前面的小涼亭道:“母妃可要進去坐坐。”

吳妃點點頭,道:“雖已入秋,不過走了這麼一會,還是挺熱的。”

只是她們還沒走到涼亭,便見涼亭那一邊又過來一隊人。

為首的那一個挺著個大肚子,不用說,就是現在宮裡唯一有身孕,備受皇帝寵愛的虞嬪了。

兩對人馬一一打了招呼,雖然有吳妃在場,不過瑞定還是背對著她們站在了亭子外面。

虞嬪掃了一眼瑞定的背影,一手摸著肚子,一邊道:“恭喜姐姐了,總算是熬出頭了。”

吳妃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兒子,況且也的確值得驕傲,便由衷衝虞嬪笑了笑,“這十幾年受的苦,到了今日才知道都是值得的。”

虞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道:“只盼著將來我也能生一個像王爺這般聽話懂事的小皇子。”

虞嬪其實還沒瑞定大,只是身份擺在那裡,又有皇帝的寵愛,這話說出來也沒人覺得奇怪。

“太醫雖說你是八月份生,不過頭胎一般都晚。”吳妃略顯擔憂的看著虞嬪的肚子,道:“拖到九月份也是有可能的,你心裡主意要堅定,萬萬不可為了趕個好時候,用了不該用的藥。”

“多謝姐姐。”虞嬪點頭,很是誠懇,“這話只有姐姐跟我說,我宮裡的嬤嬤還有宮女,哪個都是說不如撿中秋生了,是個喜慶日子。”

吳妃笑道:“可見說這話的人沒見識,中秋是皇后千秋,生在那一天白白便宜了她。”

“誰說不是。”虞嬪很是贊同,“我又不在她手底下過活,那麼討好她做什麼。”虞嬪一邊說,一邊湊近了小聲道:“皇帝這兩日是越發的嫌棄皇后了,說她手太長什麼的。只說了這兩句,我也不敢多問。”

“後宮不得干政。”吳妃心中雖喜,只是面上跟虞嬪一樣的正經,似乎都是在為皇后擔憂。“你好好的等著生孩子,別的不用操心。”

虞嬪兩隻手都在自己肚子上放著,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滿意極了。

“聽說王爺過些日子就要出宮了。”虞嬪道:“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前些日子皇帝賞了我些玉器,回頭我挑兩樣大氣的讓翠萱給送去。”

“不用這麼客氣。”吳妃急忙推辭,說的也很是誠懇,“藉著你這個肚子,我在宮裡也插了不少人,應該是我感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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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遷之喜,還是要送的。”虞嬪笑道:“況且自打屋裡擺了王爺請回來的觀音像,我這心裡安定了許多。”

吳妃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陛下也誇他了。”

兩人對視一眼,笑的很是開心。

“我還得再囑咐你一句。”吳妃又道:“你這肚子也不能拖的太久了,頭胎本就難生,養的太大了就更不好生了,萬一……那是孩子跟母體都有損害的。”

虞嬪面色略顯驚慌。

吳妃伸手拍了拍她道:“沒兩天就是八月了,你記得要經常走動,也要招太醫來看看,這麼多人看著呢,不會出問題的。”

虞嬪站起身來,道:“我還是再走走去。”

送虞嬪出了涼亭,吳妃又跟瑞定走在一處,吳妃道:“聽見了。”

瑞定點點頭,“可惜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事情。”

而且……那邊的訊息也還沒傳過來。

瑞定藉著這兩年官員調動,在詹事府也安插了幾個人手。

當然太子警惕性極高,凡是瑞定誇過的人一個不用,

不過……如果這人瑞定沒誇過呢,當然太子也有這是瑞定故布疑陣的懷疑,只是詹事府總是要進人的。

要麼用瑞定誇獎過,推舉過的人,要麼就用瑞定完全不提的人。

總之就這麼兩種官員,逃不掉的。

瑞定嘴角微微翹起,等到出宮建府,那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呢。從前埋下的釘子,積累的善緣,一個個都能用起來了。

甚至拉攏皇帝的心腹,比方說順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乾清宮守門的侍衛,還因為他免過一頓板子呢。

這麼一想,迎面而來的陽光照在臉上,瑞定的信心是越發的足了。

還有自己的媳婦兒,總是忍不住還想再見一面。

他讓內務府建繡樓,原本想著三層便好,誰知內務府得了皇帝要好好蓋的吩咐,硬生生在他家花園子裡起了三座繡樓,說是給王爺未來的女兒住的。

五層的繡樓。

瑞定笑了笑,三座五層的繡樓,女兒他得往十個生了。

原本這樓的用途,就有點動機不純。

現在更是蓋了五層。

瑞定倒沒想過去窺視榮府的後院,況且那裡樹木繁茂,窺視了也看不見。

但是他府裡高高起了高高的繡樓,黛玉睜眼閉眼只要轉身一抬頭就能看見,想必看見了心裡便能安定吧。

瑞定心口一熱,翻了翻黃曆。

三天之後倒是有個節日,不過是中元節,這個節日能送什麼東西過去呢?

中元節的早上,瑞定派了異雀出宮了。

馬車裡東西不少,綾羅綢緞還有玉器等等,以及一些滋陰去燥的藥材。

當然瑞定想送的東西在異雀手上拿著,一個小布包,包裡放了三本書。

異雀看著這布包也很是愁苦。

她是個宮女,但是是個識字的宮女,所以對於王爺送的東西,她看的清清楚楚。

王爺給林姑娘送了三本話本,鬼故事……

哪有送人這個的,還是給一個半大不小的姑娘。

異雀腦海裡又浮現出瑞定當時的表情言語來……

瑞定笑的連眼睛都眯了起來,言語裡都透露出暖意來,跟中元節一點都不搭,“中元節了,我從書房裡挑了幾本很是有趣的鬼怪誌異來,明天早上你給林姑娘送去。想必她一個人待著也很是無聊,賈府……這故事生動有趣,送去給她解解悶。”

異雀看著瑞定身後的書架,上面除了這個,明明還有什麼遊記,山野趣聞等等,哪怕送堪輿志,水經注也比這個強啊。

瑞定又說:“也算是應景,畢竟過節來著。”

異雀只覺得不妥,好不容易勸說許久,終於讓王爺又加了些布料等尋常禮物,她這才放心大膽的出宮了。

只是……她看了看手裡的鬼怪故事,要不要乾脆找個地方扔了算了。

然而沒等異雀想好怎麼辦,馬車已經到了賈府門口了。

沒跟著王爺來,直接坐著馬車進府的好事兒是不要想了。

異雀下了馬車,稍稍等了一會,便坐上賈府的轎子,到了榮禧堂。

等在榮禧堂裡的是個年輕的美婦,異雀想了想,好像是叫什麼璉兒媳婦來著。

“異雀姑娘。”王熙鳳笑著迎了上來,道:“這大熱的天,先來喝杯酸梅湯去去熱氣。”

異雀跟著王熙鳳坐下,又有丫鬟上了加了冰塊的酸梅湯,異雀喝了一口,頓覺心神舒爽,臉上不由得也露出個笑容來。

王熙鳳心裡一鬆,但是隨即又開始埋怨起賈母來了。

說什麼賈府上下,只有她合適去見王爺的宮女,又囑咐她記得上回商量的大計,又讓她藉口黛玉生病,別讓見到人。

最好能造成一個林黛玉體弱的印象,這樣不管王爺打得什麼主意,面對一個體弱多病的林黛玉,他也只能歇火了。

異雀喝了幾口酸梅湯,想起今天的正事兒來,道:“娘娘記掛著林姑娘,又想著這些日子換季,林姑娘從小在江南長大,怕是不習慣,特意命我來看看。”

將吳妃放在頭一個說事兒,也是瑞定特意吩咐的。

他雖與林如海“有舊”,只是畢竟這麼老來看林黛玉,也有點不清不楚的,掛上吳妃的名號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聽了這話,王熙鳳心裡一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正是時候,連編都不用編了。

王熙鳳笑道:“我先在這兒待妹妹謝謝娘娘了,娘娘這般體恤,真該讓她好好給娘娘磕頭的。”

異雀又道:“這布料給林姑娘做衣裳,玉器給她把玩,還有兩本話本,也能解解悶。”

王熙鳳又道謝,說:“您再嚐嚐酸梅湯?這天氣炎熱,我看您頭上的汗還沒下去。”

又有丫鬟上來倒茶,異雀端著茶杯,覺得不太對了。

按理說這會就應該請她去林姑娘屋裡才對。

異雀不動神色,端起酸梅湯慢慢抿著,打量著王熙鳳。

王熙鳳想著老太太的吩咐,道:“可是不巧了,昨天晚上,我那妹妹陪著老太太去院子裡逛了逛,吹了冷風,老太太還沒怎麼樣呢,她先給病了,才喝了藥,剛睡著。”

王熙鳳一笑,“我那妹妹是極有孝心的,可惜……唉,就是個美人草,吹不得風。她來了這幾年,一換季就是不停的吃藥,可把我們府裡上下都愁壞了。”

異雀放下茶杯,道:“我去看看她。”

“姑娘可別。”王熙鳳將人攔住,又有些為難道:“您是在宮裡伺候的,若是不小心染上病了,連累宮裡的娘娘王爺,倒是我們家裡的姑娘不是了。”

異雀點點頭,站起身來,王熙鳳剛松了口氣,又聽異雀道。

“娘娘和王爺吩咐我來看林姑娘,沒見到人我也沒法交差,你可想好了,若是我這麼回去回話,將來娘娘不滿意,再派來的人興許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王熙鳳心裡一縮,急忙給等在門口的鴛鴦使眼色,又道:“我們這也是為了娘娘著想,宮裡都是主子貴人,我們都是為了娘娘啊。”

異雀冷冷看她一眼,道:“你想好了?真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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