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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選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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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書和彩霞的動作很快,王夫人看到從屏風後面走出的嬌豔的如玫瑰似的探春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套衣服不愧是五百兩的衣服,穿在探春身上顯得她越發的飄逸脫俗。

“太太,三姑娘就像是個掉落到凡塵的仙女似的。不愧是太太的女兒就是和別人不同。”周瑞家的看到王夫人眼中的滿意,開口誇耀起探春。

“那是三姑娘是我的女兒自然是和別人家的女兒不一樣。你們看看是不是?”

探春在鏡子中看著出現的影子有些不敢置信那個人竟然會是她自己。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會有這麼漂亮的一天,探春讓知書伺候著又換回了家常的衣服。

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以前覺得舒適的衣服現在卻是又硬又粗,和剛才那緊貼著皮膚的絲綢相比,探春內心越發的堅定起來。

王夫人的眼睛注意到探春眼中出現了熾熱和慾望。沒有哪個女人能抵禦這些誘惑,何況探春一個庶出的丫頭。

“三丫頭,今日的規矩學的怎麼樣了?累不累?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告訴廚房了給你特意熬的湯,一會兒讓丫鬟把湯給你端過來。”

王夫人看著探春的臉充滿著慈愛。

“謝謝母親,探春不累,麻煩母親掛心了。”

小廚房的待遇在賈家只有賈母能享用,連王夫人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今天探春就享受到著賈家第二人的特有的權利。“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和三丫頭說。”

王夫人揮了揮手周瑞家的帶著房間裡面的大小丫鬟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母女兩人。

“探春,緊張麼?從小到大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甘於平庸的孩子,我也一直把你看成我親身的孩子。這麼多年下來,我們母女兩個還沒有好好聊聊。”

王夫人拉著探春的手坐在探春身邊。

“母親探春明白,這次我會努力進宮和貴妃娘娘好好相處,絕對不會讓母親擔憂的,在宮裡我會聽貴妃娘娘的吩咐,會把母親和娘娘的話記在心中。”

探春的乖巧和懂事讓王夫人越發的滿意。

“探春在宮裡面爾虞我詐,除了娘娘沒有人值得相信,娘娘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雖然初進宮時的位份不會太高,但以三丫頭的相貌和才情,高升只是時間的事情。最近這段時間,除了白日正常的規矩外晚上我會親自來給你將一些宮中貴人們的喜好。”

探春明白晚上王夫人講的才是關鍵,這個也是她一個人的小灶,黛玉和迎春全都被排除在外。

時間飛逝,轉眼離初選還剩下兩天的時間,每日有著兩個嬤嬤教習規矩的寶釵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休息,準備真正的考驗。寶釵的嬤嬤和探春嬤嬤雖然都是教習規矩,但側重點卻是完全不同,妃嬪和伴讀的關注點,著重考驗的自然不會相同。

除了規矩以外,琴棋書畫,女紅廚藝這些在這四個多月的時間裡都提升了很多。妃嬪只要精通一向才藝,但伴讀卻要是通才,不求一枝獨秀只求博聞強識。

“母親,聽說這次選秀有好多寶釵熟悉的人。”

事情走到了今日,看著母親身邊的弟弟,寶釵液晶不在依賴前世的記憶,很多事情已經偏離了軌跡,至少前世選秀時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是呀,這次賈家的二姑娘和三姑娘都在名單之上。還有林家的姑娘也在名單上面。前幾日我去賈家做客時還見到史家的夫人,聽說史家的姑娘這次也在應選的名單之上。”史家的姑娘難道是湘雲,寶釵心中暗想。今生沒有住在賈家除了有一次作客時和湘雲見過一面簡單的交談幾句外,就再沒有和湘雲見過面。

“母親,您去賈家作客,姨母有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我們這次是走公主的門路,如果同時在走貴妃娘娘的門路,要是公主知道了就不好了。”寶釵聽到母親說去賈家作客,心中一驚。

“寶釵母親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件事情我和你父親已經商量過了,賈家還有位娘娘,看在娘娘的份上我們也不能疏遠了這門親戚,再說薛家的皇商是專門給宮中採購的,賈家的可是貴妃娘娘,她如果給內務府暗示一句,我們薛家的皇商的位置即使保住,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薛家的勢力在這裡,雖然富甲一方但在朝中卻沒有倚靠。這就是薛家的不足。所以才血藥你哥哥努力參加科舉,希望能打破目前的尷尬局面。薛家在京城的生意能開展來,在最初是你舅舅的幫助,接著是王先生,但是世間上的事情不可能永遠倚靠著別人的幫助,外人給予的幫助只是暫時的,需要的是我們自身勢力的提高。”

寶釵沒想到在她心目中那個有時候糊塗的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寶釵雖然母親和父親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來飛黃騰達,我們薛家不是那種能賣女兒的人家,但當你邁進宮門的一剎那會發生什麼誰也不可能預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即使寶釵的志向和她們不同,但世間最不缺少的就是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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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拒絕了賈家的要求,貴妃娘娘只要暗示一句,那些宮中的宮婢,同時選秀的秀女中自然會有人開始對你使絆子。薛家不缺少那點錢財,花些錢財讓你避免未知的風險,我和你父親都認為值得。”

薛夫人的話中很清楚的表明王夫人的所圖已經被薛家夫妻所知但為了寶釵她們寧願拿出這筆銀子來。“母親,擇優何必呢,即使拿出銀子也不一定會有用,那麼多的銀子,賈家的胃口不可能小的。

女兒只要小心一點就可以了,謹慎一點,選秀是全國各地的秀女雲集在一起,女兒的相貌也許到其中就只算是普通。父親的銀子也是一點點掙來的,母親真的不值的。”

寶釵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賈家的胃口,寶釵怎麼能不知道,為了滿足賈家的胃口,薛家要出至少十萬兩的銀子。

“傻丫頭,有你父親在我們薛家又怎麼可能會大出血,一切都在你父親的掌握之中,雖然花費了一些銀子但也得到了不少。這些都是你父親的決定,我們寶釵最是懂事,衣服首飾都準好了麼,錦繡閣今年的絲綢我特意交代把最好的幾匹在之前就給你留了出來。還喜歡麼,要是有哪些不滿意的,母親讓錦繡閣馬上去改。”

寶釵想到房中那些精美的絲綢,雖然知道父親在京城的生意做得很好,但也沒有想到京城最有名的錦繡閣竟然也是薛家的產業。

“母親,那些衣服綢緞是不是太名貴了,母親不是說要藏拙麼,還是換一些比較好。”

寶釵不想要太引人注意。薛夫人知道寶釵的擔憂,只是她不願意委屈了女兒所以才給寶釵準備的都是最好的首飾衣服。

“母親清楚,我會重新給寶釵準備一些。”

王夫人這幾天看著各府送上來的銀票,臉上的笑容無法壓抑。不僅僅是薛家,還有好多今年有參選的人家都請求王夫人在貴妃娘娘面前美言幾句,當然也會給王夫人一筆不小的好處。王夫人內心仔細算了一筆之收上來的銀子就有著接近十萬兩的銀子。

如果史家那群人不是仗著老太太的關係,這次就可以把之前修建園子花出去的銀子給補平了,不出銀子就想要娘娘關照,想的到美,湘雲那個父母雙亡的丫頭也想著進宮,真是痴心妄想。

選秀的日子終於還是來了,早上寶釵坐著馬車由著薛老爺和薛蟠送這到了宮門外,在那裡秀女要換成專門的馬車。

“寶釵不要緊張,父親已經打點好了上下,她們不會刁難你的。”

薛老爺在寶釵下馬車時又把一個小包袱遞給了寶釵,“這個裡面有十多個香包,每個裡面都有著一對金鐲子,等到檢查時把香包遞上去,這讓也少受些罪。”

寶釵點了點頭,包袱裡賣弄薛夫人把放了整整一疊小額的銀票讓寶釵打點宮婢,除了小額銀票以外,還有整整三萬兩銀票全都是一千兩一張的,來應付可能出現的意外。

“父親,哥哥,你們回去吧!”寶釵強忍著將要流出來的眼淚,坐上了秀女的馬車,一點點消失在薛老爺和薛蟠的視線之中。薛蟠站在遠處,看著妹妹坐的馬車就這麼隨著一輛輛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突然有一種想要上前把妹妹搶奪出來的衝動,

“蟠兒回去吧,你妹妹不會出事的,父親已經把上下都打點好了,你妹妹一向機敏,我們走吧。”薛蟠回頭看著父親,突然覺得父親蒼老了很多,父子兩個一直站在紫禁城外看著一輛輛馬車消失在視線中知道黃昏時分,宮門關上之後,薛蟠才攙著薛老爺坐上了回去的馬車。賈家三人是由賈赦親自出面帶著她們去參選。

馬車上的三人身邊放著各自的包裹,最大的一個就是探春的,除了包裹裡面的衣服首飾之外,探春身上還有著賈母和王夫人給準備的荷包和銀票。看著她的包裹旁兩個整整小了一圈的包裹,探春臉上出現了笑容。

黛玉不是賈母的心肝,從她進府之後她們就被黛玉壓了下去,吃穿用度黛玉都比她們強上一頭,但現在關鍵時刻,誰才是賈家最重視的人終於真正表明出來。

迎春閉著眼睛想著前幾日嫂子夜晚來的時候給她準備的東西。哥哥應該是原諒她了,還記得她這個妹妹,要不怎麼會讓嫂子為了減少她的尷尬給準備了銀票和香包來進行打賞。

至於衣服和首飾,迎春的雖然不如探春那樣件件精品,但賈赦也給迎春準備了適合的衣服和首飾,賈璉這個哥哥想到迎春的性格,除了賈赦準備的外,還讓鳳姐拿出了五千兩銀子交給迎春,就當做這個哥哥唯一為妹妹做的事情。

鳳姐雖然愛財,但看著這麼一個清白的女兒馬上要去哪個地方,看著已經會開口的女兒,心中一軟,把嫁妝裡面頭面首飾挑了幾件隨著賈璉的銀子送給了迎春。就當做為大姐祈福了,不知道大姐會不會也有那麼一天。迎春探春都有人掛念,黛玉的院子卻是冷冷清清,除了賈母給黛玉新添了幾件衣服之外,剩下就在沒有人來到黛玉的院子。

紫鵑給這自家姑娘收拾著包袱,看著那四五件衣服心中閃過一絲委屈,這些日子賈家都傳遍了三姑娘房中那晃得人眼睛發亮的衣服和金光閃閃的首飾,三姑娘房中的丫鬟走在賈府都是高高抬著頭,紫鵑聽知書說三姑娘的包袱就有姑娘兩個包袱那麼多。

“姑娘委屈你了。”紫鵑看著坐在那裡的黛玉為著黛玉抱起了不平。

“紫鵑,你下去吧,不是收拾好了麼,我有些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黛玉揮了揮手讓紫鵑退了下去。黛玉靜靜的坐在那裡,半盞茶之後起身從父親留下的書中拿了一本輕輕的翻到書面地封皮處用刀把皮開啟,從中間抽出了幾張紙來。放到陽光下一看全都是兩千兩一張的銀票,五張銀票加在一起總共一萬兩銀子。黛玉看著父親留下來的銀票,眼淚就這麼一滴滴掉到了銀票之上。

如果沒有父親,沒有父親留下來的銀票,黛玉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外祖母不是她最親最親的人麼,外祖母為什麼不為她考量考量,雖然話中的意思是為她身體著想,不讓她多練習規矩。但為什麼卻不為她準備選秀的衣服和首飾,僅僅是象徵性的那個包袱,雖然黛玉不嗜錢如命,但也知道在宮中那種地方是沒有錢寸步難行的地方。

外祖母不知道麼,大姐姐不是也參加過選秀的麼,其中的難處外祖母會不知道,平日疼愛玉兒,可到了真正的關頭卻放棄了玉兒。黛玉的眼淚不能控制的流了下來,父親說的是,沒有誰是值得信賴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以外,在沒有人會真正的關心她,從今天起她要真正為她自己著想。黛玉把銀票放到中衣的夾層之中。

“到地方了,你們姐妹結果要守望相助,從進了宮你們就是最親近的三個,要互相幫助知道了麼?”賈赦對著黛玉三人開口道,接著把眼睛轉移到迎春身上,

“迎春你是姐姐要照顧她們知道了麼,不要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麼?”迎春對於賈赦一直有著恐懼,點了點頭。三個人被內侍按照名牌上了指定的馬車就這麼的走進了紫禁城內。選秀的第一輪就是體檢,按照選秀名冊的先後順序一次進入封閉的房間進行檢查。

這些秀女按照不同的地域劃分了不同的範圍,寶釵的名字比較靠前,和其他九名秀女都站成一排,偌大的房間裡面整整站了五排的秀女,進行著疤痕,體味膚色等一系列的檢查,寶釵是第三排的第五個,黛玉她們站在第五排,分別是探春第二個,黛玉第九個,迎春第十個。至於湘雲沒有和她們在一個房間進行檢查。

第一輪檢查最後一個環節就是最讓人羞辱的,單獨去封閉的房間進行最後一步的檢查。黛玉看著一排排人進了前面單獨的房間內,心中閃過一絲緊張。突然感覺旁邊的袖子一動,一回神發生手中多了兩個荷包,在看著身邊的迎春有些不解。

“我聽嫂子說這個環節很羞辱,你進去的時候把荷包給她們這讓也能少受一些罪。”

黛玉看著迎春的臉,強忍著要流出來的眼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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