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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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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心中雖然吃驚,依舊笑容滿面,彷彿沒有察覺似的。

豆母暗暗一讚,寫完字,便退回原位。

雪雁看了她一眼,見豆母微微頷首,心中不禁暗暗一嘆,難怪趙雲在去西海之前不肯受封賞,想來他早已料到自己一旦為官,老宅中人必定倚仗權勢,做出不法之事,他們不在家牛氏等人尚且如此,倘或身在京城,指不定會做出多少事情來。

想到這裡,雪雁眉頭微微一蹙,她和趙雲辛苦掙下這樣的家業,絕不能讓人毀了。

長氏等人卻無所覺,見雪雁沒有接米氏的話,大約心裡都明白了,笑著低頭吃茶。

牛氏意欲再開口跟雪雁話,繼續米氏先前的事情,又被長氏打斷道:“雲兒媳婦,你們這回進京,打算住在哪裡?是住在城裡,還是住在鎮上?可打發人去收拾行李了?你們匆匆忙忙地回來,實在是辛苦,一口氣兒都沒歇下來。”

話時,長氏瞥了牛氏一眼,眼裡流露出一抹不贊同的神色,他們老趙家好容易出了這樣一個有出息的人,慶賀時便跟過年似的,如今已經升到了四品,真真是光宗耀祖。族裡上下齊心督促子弟讀書,有趙雲在,族中讀書出仕也更加順暢些,即便不讀書出仕,有趙雲的門路,借趙雲的勢,也能尋到別的前程,豈料反倒是趙立一家子處處為難他們夫妻兩個。

長氏暗暗嘆息,趙老爺子上了年紀,為人倒越發糊塗了,得罪了趙雲夫婦有什麼好處?沒的反叫他們心裡遠著族裡,虧得他們夫婦明理,時時記掛著族裡,六年來因他們留下的銀子資助族中子弟讀書,已經有兩個中了秀才,闔族興盛便在眼前。

不獨長氏如此,便是族中男女老幼十之八、九亦是這般想法,這幾年若不是族裡看著趙立一房人等,只怕現在已經給趙雲惹出許多禍事了。

豆母也笑道:“正是呢,先定了住處,好打發人去收拾,免得晚上你們竟無處可歇。”

雪雁道:“自然是住在鎮上家裡,我們大爺是承重孫,原該在老太太墳前結廬而居,因此我們娘兒們便隨著他回來,舊年不曾承歡於老太太膝下,此時更該盡些心意。老太太沒了的時候我們不在跟前,今兒回來,晚間便該宿於靈前。”

趙家老宅行事不妥,趙雲早已同她商量過了,必須立於不敗之地。

長氏頭感嘆道:“你們有心了,大嫂子在九泉之下必然記著你們的好處,你們既要住在這裡,竟是早早打發人去收拾才好。”

雪雁笑道:“已經打發李媽媽帶人過去了,行李也送過去了。”

完,張望了一回,問道:“怎麼不見暉兒家的大嫂子?我們回來住在家裡,先同她一聲才好,家裡房舍夠住,也不必他們挪出去。”

長氏撫掌笑道:“聽你們來,暉兒娘先去開門了,總得讓你們今兒晚上有地方住。起他們,託你們的福,他們家漸漸好起來了,去年暉兒中了秀才,雖不是第一名,卻是第三名呢,今年又娶了媳婦,家裡也蓋了三間新房,日子過得十分殷實。”

雪雁聽了,又驚又喜,沒想到當年的貧家少年竟然已經中了秀才,又見長氏朝一個站在下面的媳婦招手,道:“暉兒媳婦,快過來,好好謝過你們嬸孃。”

雪雁抬頭順著長氏望去,只見那媳婦十六七歲年紀,穿著月白棉布夾褙子,以銀簪綰發,打扮得格外樸素,倒生得一張容長臉兒,細眉細眼,十分嬌俏。

那媳婦站在一旁多時,亦在悄悄打量雪雁。

雪雁十九歲出閣,二十歲懷孕生子,如今的年紀已有二十七歲了,若是旁人,成親生子後,到了這個年紀已見老態,哪裡像她這樣仍舊膚如凝脂,貌若鮮花,渾身縞素,烏髮木簪,卻越發顯得舉止嫻雅,氣度風流,宛如二十好女,因此暉妻心中吃驚不已。

長氏不知暉妻所想,道:“還不過來。”

暉妻忙走上前來,深深拜下,笑道:“母親常常提起嬸孃,滿心滿眼都是感激之意,只若沒有叔父和嬸孃,我們家便沒有這樣的光景,我心裡也感激嬸孃,只恨不得見,今兒總算見到嬸孃了,跟母親的一樣,就好比那天仙下凡。”

雪雁聽得合不攏嘴,一面命人扶她起來,一面道:“聽這一張嘴,伶俐得什麼似的。”

香椿忙從帶來的禮物中打出一份表禮來,卻是尺頭一匹,赤金累絲的金戒指一個,還有一個狀元及第的金錁子。

雪雁笑道:“太簡薄了些,別嫌棄。”

暉妻忙道謝道:“這樣的好東西若嫌棄,天底下哪裡還有更好的東西?”難怪每每在鄉鄰之間話時,常聽牛氏和米氏婆媳冷言冷語,只記著趙雲家年年歲歲豐厚的進項,果然是有本而來,這樣的貴重的東西,便是族中長輩們也沒有送出過。

她卻不知趙暉成親時雪雁一家遠在西海,雖然自有趙家老宅代她和趙雲上禮,不過一吊錢的禮,但是到底未曾親至,因此給的表禮略厚幾分。

雪雁素喜藏富,不露於人,即使攢了將近二十萬兩的梯己,仍舊不肯財大氣粗地出手。

思及豆母在她掌中所寫的字,她的目光掠過牛氏和米氏一干人等,果然見到別人都不曾在意,各自輕聲細語地話,唯獨牛氏、米氏婆媳並兩人孃家的幾個女眷眼中隱隱現出一絲貪婪之色,雪雁不禁一怔,隨即有些諷刺,趙家老宅也有幾千兩的積蓄,想必趙老太太的梯己也都留給他們了,竟還是這副模樣。

牛氏聽了暉妻的話,笑道:“你這位嬸孃素來大方,你就收下罷。”

暉妻低頭一笑,沒有話。

長氏皺眉道:“這些做什麼?暉兒成親時雲兒兩口子都沒過來,這會子給得略厚些本在情喇中。倒是立兒媳婦,眼下是你婆婆的喪事,更該心無旁騖地料理。”

牛氏稱是,心想趙老太太出殯後趙雲夫婦仍住在家中,倒也不急在一時,便暫且不提。

長氏問起西海沿子的事情,雪雁便挑些能的了。

在長氏牛氏等人跟前,雪雁雖是晚輩,卻是趙家唯一的誥命,又是趙家的承重孫媳婦,故坐在上首,趙老太太舊年年底沒了的,趙立啟程去了西海沿子給他們報喪,屈指算來,趙老太太已經沒了九個多月,早已收殮,只是等著自己夫婦回來發喪罷了。

前面已經擬定了出殯的日子,乃是七日後。

雪雁聽了前面傳來的訊息,眉目清淡,拿著手帕拭了拭眼角,猶未話,趙麒牽著好兒的手跟著婆子進來,眾人見了,忙都問道:“這是麒哥兒罷?都這麼大了,竟和雲兒時候一模一樣,真真兒不愧是父子兩個。”

雪雁向趙麒和好兒招手,道:“快過來給家中的長輩們磕頭。”

趙麒和好兒走近,雪雁起身拉著他們拜見各位,又向趙麒和好兒道:“這是你太叔婆,這是你叔婆,這是你伯母,這是鋒叔叔家的嬸子。”

趙麒未滿一歲時他們家隨周家南下,到此時已經七歲了,身條兒也抽高了,不似幼時那樣淘氣,且同周玄一同長大,受胡雍教導多時,居移氣,養移體,遠非同齡之人相比,聞聲見狀,忙帶著好兒上來向一一拜見,眾人見他言行舉止,落落大方,儼然一副世家公子氣度,又見好兒粉面桃腮,形容標緻,不由得一陣嘖嘖稱讚。

趙麒因是男兒,在西海沿子跟趙雲亦曾見客無數,如今又已經懂事了,對眾人並未流露出不同的神色,唯有好兒不曾見過,滿眼好奇。

長氏笑道:“瞧這兩個孩子的模樣氣度,到底不是尋常人能比的。”著,摘下腕上的一個銀鐲子給好兒做表禮,好兒轉頭看著雪雁,見雪雁頭,方雙手接過,然後道謝。

見她如此伶俐,喜得長氏忙摟在懷裡揉捏一番,越發讚歎不絕。

趙麒出生後洗三眾人都去了,倒也罷了,好兒卻並不是生在京城,又是初見,旁人見長氏給了表禮,也都紛紛摘□上的配飾給好兒,唯有暉妻給了趙麒和好兒每人一份,一人一個銀鎖,聽他們將進京時,暉母便替她早早預備下了。

雪雁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到了晚間,趙雲留在老宅不能回家,雪雁便先帶兩個孩子回去。

好兒揪著雪雁的衣襬,嬌聲俏語地道:“媽,媽,今天見了許多人,得的東西媽媽替我收著,等咱們回家,我送給伯母和白弟弟頑。跟爹爹在前面,也得了好幾件東西,媽可不許忘了,都給我留著。”

雪雁聞言莞爾,道:“行,都叫香櫞給你收著。”

好兒用力頭,很是滿意。

走到家門口,看到李媽媽等人都迎了出來,好兒仰臉道:“媽媽,哥哥,這也是咱們家?”

雪雁將她抱在懷裡,道:“正是,這也是咱們的家,咱們此後一二年內便住在這裡,可不許淘氣,也不許咱們家在西海沿子,記住了?”

好兒疑惑不解地道:“咱們家和伯母家在一處,怎麼不能?”

趙麒卻明白雪雁的言下之意,忙對她道:“這裡才是咱們家的根,若是妹妹那裡是咱們家,外人都咱們忘本,到那時,爹爹媽媽不好,也我和妹妹不好,因此妹妹得聽媽的話,千萬不能胡。”

好兒聽得似懂非懂,但她自伶俐,卻也記在心裡了。

暉母忽然迎了上來,房舍當初借給他們母子居住,時時有人打掃,即便後來他們家蓋了新房,但是她也常過來看著,且前院又作家塾,不顯寥落,因此李媽媽等人收拾起來得十分便宜,裡裡外外都安插好了,飯食熱水皆已齊備。

暉母心裡感激趙雲夫婦,便留著幫襯了一回,等到雪雁回家。

雪雁見她容光煥發,較之六七年前大為不同,忙叫一雙兒女上前拜見伯母,暉母扎煞著手,一手扶起一個,連聲道:“當不起,當不起,幾年不見,哥兒已經長得這樣出息了,姐兒也生得雪團兒似的,好生標緻。”話時,亦有表禮給好兒,行事周全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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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暉已經中了秀才,能有今日,多虧了雪雁和趙雲,日後趙暉還要考舉人,考進士,不知道得求他們多少事情,因此暉母時時刻刻記在心裡,不去算計。

雪雁卻道:“大嫂子是做伯母的,怎麼當不起?”

暉母一笑,他們家雖今非昔比,但是趙雲家卻是官宦之家,這些年趙老爺子和趙立一房人等都後悔莫及,若是當初沒有分家,想必此時他們已經改換門庭了,偏生分了家,趙雲的官職便和他們無關,他們也不能稱之為官家。

雪雁請暉母進去坐,問道:“方才在老宅子裡有許多人,也不好打聽什麼,大嫂子且同我,咱們鎮上可有什麼稀罕事?好叫我記在心裡,免得事到臨頭手忙腳亂。”

想到豆母所寫,雪雁愈加煩悶。

雖然西海沿子遠離家鄉,但是在那裡十分自在,不必為這些瑣事費心。

暉母想了想,連忙道:“倒真有一件事提醒你們,舊年你們家老太太和三嬸孃、鋒兒媳婦不知從哪裡聽的營生,想放印子錢,幸而被族裡知道了,狠狠斥責了一頓,方收斂些,老太太覺得面上無光,因此一病不起,沒了的。”

雪雁忙道:“竟有此事?他們後來沒放罷?”

暉母搖頭道:“放心罷,族裡都看著他們呢,哪能由著他們敗壞了咱們族裡的名聲?族裡多虧了你們才有今日,再不能給你們惹是生非。只是我瞧著他們似乎尚未悔改,隱約聽三嬸孃前兒許了人,你們不日回京,拿你們家的帖子就能幫他們將官司結了。”

到這裡,暉母深恨趙立一房,老趙家好容易有了這樣的體面,他們非得生事,他們家家也不是沒錢,偏還見錢眼開,只盼著趙雲和雪雁回來好生壓制住他們。

今日豆母在雪雁手裡寫的便是印子錢和包攬訴訟兩件事,雪雁向暉母打聽只是確認罷了,聞聽此言,冷笑道:“我們家的帖子哪裡能落到他們手上?我只擔心他們假借我們大爺之名去信,即便沒有帖子,仍舊是一件大事。”

暉母道:“就是這麼,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你們回來了,早些拿個主意。”

雪雁頷首道:“多謝嫂子提,只是我們老爺子知道不知道?事關一族前程,不能壞了名聲,老爺子再疼三叔父和鋒兄弟,也不能容忍他們做這些事。”若是趙老爺子知道了還允許他們如此行事,真真是糊塗了。

暉母笑道:“族長告訴老爺子了,老爺子是知道的,生了好大的氣惱,只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哪裡管得住兒媳婦和孫媳婦在外面做什麼?因此你們還是得謹慎些。”

雪雁聽了,深以為然,嘆道:“幸虧今日回來了。”

暉母望著她了頭,亦是一嘆,若是等到他們做了這些事再回來那就完了。

送走暉母后,母子三個方進屋梳洗,雪雁因心裡有事,頗為悶悶不樂,聽暉母族裡對趙立一房不滿,可見族裡倒還明理,若真是如此,倒好辦些,有族人看著,總比自己家遠在西海沿子一無所知且鞭長莫及的好。

思索良久,雪雁終於計上心來,略略開懷,叫人將晚飯擺上來,母子三人同吃。

好兒納悶地問道:“爹爹怎麼不回家?”

雪雁尚未開口話,趙麒便道:“傻妹妹,爹爹是承重孫,吃住都不能在家裡,此時在曾祖母靈前守著,等到曾祖母下葬,爹爹還得住在墳前,自然不能回來。”趙麒讀書知禮,知道趙雲丁憂,必得十分清苦,方不會落人話柄。

聽了這話,雪雁頭讚許,她這個兒子天生聰慧,很不必她費心。想到丁憂的種種規矩,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從聞喪時須得守二十七個月,也不知道趙雲能否支撐得住。

是夜,趙雲果然沒有回來,雪雁想到他此時此刻正在趙老太太靈前睡草蓆、枕磚頭,受涼秋深夜之寒,十分心疼,但是不能給他送鋪蓋過去,又因趙雲不洗澡、不剃頭、不更衣,便是想送厚衣裳過去都無法,只得打發兩個兒女歇下,自己帶著丫頭婆子過去。

趙老太太靈前已經沒人了,只有趙雲守靈,正倚著靈柩閤眼歇息,跟前一燈如豆,聽到雪雁的腳步聲,他睜開眼起身迎上來,道:“你不在家裡,怎麼過來了?”

雪雁打量了靈棚一眼,輕聲道:“擔心你受不住,過來瞧瞧。”

趙雲笑道:“別擔心,我有功夫,一子寒氣還受得住,眼下更得守著規矩,方能立於不敗之地。”丁憂守孝時掩人耳目的有許多人,但是他卻不能,若不想趙立一房過來叨擾自己家,也不想趙老爺子以孝道壓人,必須得先發制人。

趙雲行事,從來都講究這些,不讓自己有閒話的餘地。

雪雁聽了這話,情不自禁地紅了眼圈兒,道:“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心疼你,眼下倒還罷了,雖是秋日,倒不甚冷,等到再冷些,在老太太墓前搭棚而居,你如何受得住?”

趙雲淡淡地道:“沒什麼要緊,你放心罷。”

雪雁道:“明兒我好生安排,倒也無妨,只是眼下有一件事,等送完殯,須得先料理。”

趙雲見她神色肅然,心知非,忙問是何事。

雪雁將豆母所寫暉母所言一一告訴了他,然後盯著趙老太太的靈柩,目露三分冷意,道:“當日你不做官是怕老太太和三嬸孃她們因沒見識去做這些事,徒生是非,我只道你杞人憂天,哪知她們竟然真有這樣的膽子。”

趙雲冷冷地道:“外祖父已經悄悄跟我了這事,我自有打算。”

雪雁也了自己的打算,兩人竟然不謀而合,不由得相視一笑,平添幾分暖意,不管心中如何氣憤,眼下得先顧著趙老太太的喪事。

聞得趙立父子過來,雪雁便先離去。

這一晚,她夜裡並沒有睡好,次日天還沒亮,想著得帶孩子過去,便起身梳洗,隱約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之聲,不由得問道:“怎麼回事?”

香椿進來道:“外面三太太和鋒大奶奶過來求見奶奶。”

雪雁眉頭一皺,道:“有什麼要緊事一大早地過來?不在老宅中料理事務?”

一語未了,便聽牛氏大步進來,道:“雲兒媳婦,若不是實在為難,我也不過來找你,咱們家賬面上只有幾吊錢,不夠老太太出殯的使費,你看該當如何?既要請和尚道士超度,又要預備香燭草紙,還要預備酒席,哪一樣不花錢?”

乍然聽到牛氏過來,雪雁便猜測到了幾分,沒想到她竟敢張口,聽了牛氏的話,她淡淡一笑,道:“老太太的喪事都是嬸孃料理的,嬸孃又是當家作主的,既然賬面上沒有錢,採買東西不妨先賒著,等到喪事辦完了,用各家送來的奠儀再去結賬。”橫豎她不會拿出一兩銀子來,趙老太太沒了,梯己都留給了三房,豈能沒錢。

牛氏不悅地道:“老太太疼了雲兒一場,雲兒又是承重孫,難道給老太太辦喪事的銀子都不肯出?叫外人知道了,該怎麼想雲兒?”

家裡的進項一年不如一年,又要打趙鋒日後的花費,牛氏打定了主意,非得讓趙雲家出錢不可。

雪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神娘的意思是我們若不出銀子,嬸孃就到外面我們大爺不孝?倒好,我也想請了族長和族老們過來做主,到底給如何行事。”他們家的銀子接濟叫花子,叫花子還能真心實意地感恩戴德,給他們不過是讓他們越發得寸進尺,且認為理所當然,自己何必白花了錢還不得好?

作者有話要:明天最後一天鹽水,好了八、九分了,痊癒後立即萬字更,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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