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姬重明心裡忍不住有些戰慄起來。
這涉及到天地最深的隱秘，涉及到盤古。
若這樣來說，那兇獸大劫，的確是至關重要。
盤古沒有親自出手將兇獸都廢掉，未必是盤古高傲，不屑做以大欺小之事，也可能是盤古受到了限制。
姬重明苦笑一聲，儘管這一切都只是猜測，但卻能自圓其說，這讓姬重明感覺到膽寒。
若一切為真的話，那前路可真夠艱難的。
姬重明搖搖頭，不去深思。
就見這時，天帝身軀粉碎，直接炸開，唯有一片燦燦光雨，它朦朧宛若煙霧，繚繞糾纏，水元大道統屬一切，將其它大道，都一一收束其中。
而後有一枚道果，在那漫漫光雨中成就。
它自虛無中來，宛若是以虛煉實。
那道果看起來凝成實質，實則還差一步，並不能真正蛻變。
但到這一步，已成極限。
天帝無路可走，那道果散發著灼灼青光，拳頭大小，渾身流淌著道韻，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玄妙。
遠遠觀望，姬重明就感覺自身要與那道果相合，要化道而去。
好在混沌珠碎片散發著混沌大光，定住姬重明的身形，而後姬重明漸漸回過神來，終是不被那道果影響。
還是那道果威力太過驚人，磅礴偉力在其中孕育。
而姬重明實力差的有點多。
“轟！”
天搖地墜，璀璨的神光驚懾千古，帶來驚人的變動，時光長河浮現而出，那神光擴散，朝著四面八方激盪開來，有些神光墜落長河中，使得某一段時光變亂，一切既定的時光節點，都被撼動。
這樣的偉力，蕩起諸般漣漪，讓長河改道，十分驚人。
當然，對天帝而言，那影響的可以算是未來。
就在這時，道果之上傳來咔嚓的開裂聲，它堅持不住了。
“那道果，是水元大道所化，最終不堪重負，直接崩裂。”
“就是不知，到底是那水元大道本身就有著缺陷，還是因為外在因果的干擾。”
姬重明心中沉吟，“若是水元大道自身有問題，那祖龍走在這條路上，是不是可以坐觀其成敗，不必將祖龍視作威脅？”
“不過水元大道若真有問題，天帝未必不清楚，一旦水元大道無法登頂，天帝或許會改弦更張，不再走這條路，那祖龍就不應該會重複走這樣的老路。”
想到這裡，姬重明突然靈光一閃，有所明悟。
“也可能是積重難返，若祖龍不走水元大道，那優勢就大大減少了，這樣一來，祖龍想要在洪荒中拔得頭籌，那希望就有些渺茫了。”
“不過祖龍走的水元大道，未必跟天帝的完全一樣。”
“只是水元大道的種子，逆亂歲月，來到洪荒中，根源或許相同，但此後走的路，卻未必一致。”
“就算同為水元大道，內在本質，卻也可能有著區別。”
祖龍手頭上的水元大道，很顯然，相對天帝而言，並不成熟。
這是劣勢，卻也可能是很大的優勢。
“天帝或許是故意如此，不希望祖龍走完全相同的路。”
“不然的話，天帝做不到將完整的水元大道打入洪荒中，也不至於說，就只能將水元大道的種子帶過來，讓水元大道初具氣象，成了氣候，祖龍更快的發展，天帝未必做不到這種程度。”
姬重明嘆了口氣，倒不是姬重明非要關注祖龍，實在是祖龍是個很棘手的對手。
但凡姬重明有點野心，將來肯定還要跟祖龍撞上的，而且很大機率還是敵對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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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有辦法，按照原本的軌跡，這兇獸大劫的勝利者，應該就有祖龍。
不然的話，祖龍要成為龍漢大劫的主角，沒有足夠深厚的積累，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想就很可怕，一個量劫，居然要以龍來命名，這本身就很值得說道。
祖龍是飛龍在天，勢不可擋。
而姬重明現在還在兇獸這條破船上，根本下不來。
前路很迷茫。
“天帝落幕了。”
姬重明心中一動，望見那天帝崩滅，而道果也化光四散開來。
與此同時，在天帝身崩滅之際，那偉岸身軀成灰散盡，原地出現有龍吟聲陣陣。
而後一隻真龍撲向混沌，混沌氣浪崩散，億萬重混沌如潮翻湧。
可見龍嘯天地，殺向時光深處。
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
天帝巔峰時期，都難以為繼，更別說這時候了。
但自那真龍身上，一道虛幻的龍影落到長河中，消失不見。
時光長河剎那間暴動起來，滔滔水浪翻轉間，像是無邊山河暴走。
那宛若上天在震怒，又有滾滾雷霆降落。
這種景象，宛若末日。
姬重明卻松了口氣，一切都算是過去了。
說實話，跟天帝雖然間隔無窮紀元，姬重明多少還是有些壓力的。
歸根到底，還是彼此間實力不對等。
眼下天帝終於算是過去式了。
姬重明陷入沉吟，那龍影落入時光長河中，應該算是祖龍的前身了。
只不過，做法這麼明顯，怎麼就讓天帝矇混過關了呢？
“雖然雷霆降落，可想來天帝還是成功了的。”
“祖龍的背景算是摸清了，儘管還有些事情，並不清楚，但也無關大雅。”
“倒是天帝有這樣的手段，不知在洪荒中是否留下足夠多的後手？”
“有一就有二，天帝若是專門給祖龍留下一些機緣，那也說得過去了。”
“這祖龍算是自己給自己開掛，我現在雖然比祖龍實力要高一些，卻也有限，稍不留意，搞不好就會被祖龍超過去。”
“我修行已經不算慢了，有著兇獸族群氣運相助，甚至算是小步快跑，尋常之輩可不及我，但跟祖龍這樣的掛逼卻沒法比。”
姬重明嘆息一聲，“這麼下去，不是祖龍的對手啊。”
姬重明很有緊迫感，“就算我在洪荒中到處找機緣，這也未必趕得上祖龍。”
“祖龍這樣開掛，我再怎麼都趕不上，最可怕的是，祖龍如此，那鳳凰是否也是如此？而比祖龍鳳凰還要強的鴻鈞三清之流，是不是開掛開的更過分？”
“這麼開掛，就我一個老實人，這也太欺負人了。”
“搞不好個個都是開掛成道，就我前世很平庸，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