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瞪大了眼睛。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
原來師尊的四不相……居然是出口成髒、開口閉口爺的四不相！
這樣的四不相，一點也不闡教好嘛？！
本來就對接受四不相很不情願的他，在這一瞬間真的非常想直言不諱的告訴師兄：
“我，申公豹，要退貨！”
但是無奈……
一尊氣焰滔天的準聖惡狠狠地盯人實在是太有壓迫力，他整個人渾身都僵硬了，別說是拒絕的話了，就連正常的說話也是完全做不到。
“崽種，給你一次主動的機會！”
“騎到本大爺的身上來，以後你就是本大爺的人寵了！”
四不相盯著申公豹良久。
忽然開口說道。
“你……啊……這……”
申公豹瞠目結舌。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師尊的坐騎，即將成為自己坐騎的四不相，居然說要自己當它的人寵？
它，它瘋掉了麼？！
自己就算在闡教再不受待見，那也是師尊他老人家親自收入門牆的弟子！
怎麼能當一隻坐騎的人寵呢！
——哪怕這只坐騎是始麒麟之子，準聖大能！這是不是都太荒誕了一點兒？
申公豹不禁吞下一口唾沫。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敢答應下來並且作出這樣的事情，自家那非常非常看中顏面的師尊絕對會不顧一切地出手清理門戶。
更何況……
自己堂堂聖人弟子……
又怎麼可以屈服於一隻坐騎？
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申公豹堅決的搖著腦袋。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你……真的不同意？！”
四不相的眼神逐漸不善起來。
申公豹被盯的全身冰涼。
這樣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大了，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他甚至懷疑自己要是真的敢說一聲是的話，四不相絕對能夠瞬間把自己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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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公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只是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
……
全程圍觀了整個過程姜尚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真是沒有想到，四不相是這樣的四不相，居然還想著要收人寵。
而且話說……申公豹貌似是異類得道，不是人吧？
那還算是人寵嗎？
或許應該說是……獸寵？
……
與此同時。
同樣全程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元始天尊一張臉整個就垮了下來，陰沉得彷佛要滴得出水來。
四不相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居然想收貧道得弟子當人寵？
那貧道算什麼？人寵的師父？
真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元始天尊的心中怒火升騰，忍不住伸出手在虛空中劃拉了一下……
“轟隆隆！！！”
下一刻。
四不相身後便裂開了一道虛空裂縫。
一道混沌劍氣精準無誤地命中。
“啊！！”
四不相發出悽慘的叫聲。
它那堅固且高大威勐的身體被這一道混沌劍氣噼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四不相的身軀直挺挺地往前栽倒。
“砰！”
它摔在了地上。
申公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可是準聖！
就一招，居然就這麼放倒下了？
那道突然出現的混沌劍氣是哪來的？
也太太太太太強了億點點吧？！！
“咦！等等，這種熟悉的感覺……”
申公豹忽然想到了什麼。
若有所思，緊接著腦子裡便是靈光一現。
“是老師！”
“是了，能一瞬間把身為準聖的四不相打成這個樣子，並且還不顧四不相身為老師坐騎身份的……也只有老師本人了啊！！”
要知道。
坐騎和童子在一定程度上是象徵著其主人臉面的。
即便是同為聖人，也不會去搞另一位聖人的坐騎或者童子。
同一時刻。
申公豹的內心湧現出喜悅。
這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快樂，但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情……
（PS申公豹：呵，愚蠢的四不相！侍奉老師這麼多年，居然還不瞭解老師最討厭不闡教的行為。如果你是老師的弟子門人也就罷了，區區坐騎……老師對你的容忍度是很有限的。）
……
另一方面。
碧遊宮。
通天教主嘴角忍不住有些微微上揚。
還挺有意思的。
多少歲月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古板的二哥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
真是……讓人身心愉悅啊。
“不過……”
通天教主轉而又想到了關於殷商的事。
這確實也是個問題，
自己的截教和這個人間朝廷確實牽扯非常深，而他也很清楚，自己門下大部分都不是成仙了道的貨色，如果不是聽了自己講道，恐怕連化形的資格都沒有。
其中貪圖紅塵之樂者恐怕甚。
即便是被自己正式收入門牆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那加起來也是有萬仙之數，其中總有卷念紅塵的。
還有因為各種各樣原因可能被拖入劫中的。
所以，那申公豹的擔憂其實很有必要。
但另一方面，通天教主又覺得申公豹也沒必要擔憂太多了，畢竟自己又不是不講道理的聖人。
如果只是一些確實平平無奇，甚至無緣仙道的普通門人甚至是外門弟子身死上榜，他是完全能接受的。
哪怕那些稍有天資的弟子身遭不測，他也只會略微心痛加上一點點感懷。
但如果是三霄、趙公明這樣的外門扛把子，或者是被自己收入內門的幾位還有自己的隨侍七仙……那自己就有點接受無能了。
當然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怎麼讓申公豹知道自己的態度呢？
畢竟自己是截教聖人，而那申公豹只是我愚蠢的歐豆豆門下的一個弟子，總不能我親自去找他告訴他吧？
——通天教主覺得，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的話，可能會因為被誤會而導致適得其反的效果。
可是如果不這樣……
難道貧道我要透過元始那遭瘟的麼？
不！這絕對不可能！
貧道，絕不可能向那個傢伙低頭的！！
……
此時。
天治天寶閣。
幾位截教的大老也迎來了一位貴客……
“闡教申公豹，求見金靈師姐！三霄師姐！趙公明師兄！！！”
申公豹坐在偏四不相無傷的那一面上。
一到天治天寶閣門口，就迫不及待的扯起嗓子嚎了起來。
一時間引得無數人側目。
不愧是闡教的弟子，還真是夠狂妄啊！
都說闡教自視甚高，目中無人，原來是真的！
……
“師姐，我們真的要見他麼？”
趙公明手持金鞭，腦門上的肌肉幾乎擰成了麻花，一臉不解的看向高深莫測的金靈聖母和雲霄。
碧霄、瓊霄亦贊同道：“這些闡教人素來看不起我們截教，依我看，也不用見了，準沒甚好事。”
金靈聖母和雲霄依舊是保持高深莫測的表情不變。
不過雲霄仙子稍稍解釋了一下：“如今的凡間並不太平，甚至還已牽扯到聖人大教之間的事情……吾等還是需要與申公豹一見。”
雖然人在天庭。
但和其他天神一樣。
她們是有透過神道觀測下界能力的。
——這與神位有關。
而申公豹和姜子牙能想到的東西，沒道理雲霄仙子和金靈聖母想不明白。
但讓各大教主都覺得難搞的事情。
她們也覺得應該慎重一些。
雙方的人坐下來好好洽談一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總比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好。
……
話分兩頭。
此刻的凌霄寶殿。
大天尊和瑤池金母。
這兩位名義上的天庭最高領導人已經完完全全的躺平了——至少現在是。
聖人大教弟子的頻繁活動甚至聖人們的頻繁出手，這讓他們意識到了這一次的量劫或許是史無前例的兇狠。
大天尊昊天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上紫霄宮哭訴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
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最好的辦法是儘可能地降低自己在這一量劫中的存在感，一切等到量劫之後再做計議。
雖然可能自己的存在感已經低不到哪裡去了(╥ω╥`)……
而相比於昊天擔心的事情，瑤池金母顯然更關心另一件事情……
“陛下，大劫已至，龍吉還在鳳凰山，你看是否將她召回為好？”
龍吉公主。
乃她與昊天之女。
身份高貴，然修行天賦極差。
哪怕得整個新天庭資源的供給，也不過將將證得太乙之境。
只因有念思凡，犯天規下凡歷劫，被貶在鳳凰山青鸞鬥闕修行。
要說太乙之境在如今這個時期的洪荒也不算太低，可大劫期間哪怕是大羅金仙也很難說可以保全自己無恙，更莫說一個小小的太乙金仙了。
所以照瑤池金母的意思，當年的那甚子懲罰可以先放一放，先把女兒召回來避劫，以防不測。
等到大劫過去了，再將未完的懲罰補上。
然而大天尊昊天思考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言曰：“不可，天規就是天規，即便是你我也不可違背……”
又呢喃道：“新天條……還遠不到該出世的時候啊，不然……瑤姬也就不用死了。”
一提起瑤姬。
瑤池金母的情緒也很快低落下去。
當年，她其實是可以救她的。
但是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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