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再變,男人與女人的初衷是不會變的。
一如男人對女人性的渴求。
當年為了逃避張成剛對自己的糾纏,他介紹了張麗瑩給他,結果生了勝天這樣的孩子。
如今,為了擺脫崔文元的糾纏她不得重操就業。
這看起來令人惡心,可是偏偏有人願意幹。
好在現在的女孩子個個都是貪慕榮華富貴之人,為了金錢樂意出賣肉體,周瑜找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些事你自己不上就得有人上,這世上有人坐轎就得有人抬轎子。
到哪兒去找能崔文元滿意的女大學生?
汪江玥想到了張朵,她原是老師,儘管一直沒有上班,但應該還是有聯絡的。
她給她打電話,說想讓她幫忙在他們學校找一名校花。
“找校花幹什麼,你這個辦公廳主任還負責這個?不會是要替人拉皮條吧?”
“這是什麼話,說的這樣難聽,我認識一位海歸,讓幫忙介紹物件,好馬配好鞍,自然得找最好的女子給他了。你幫忙聯絡一下,我等你電話。”
張朵很爽快的答應了。順便又問她從哪兒弄了個妹妹,現在在他們家已經喧賓奪主了。
汪江玥沒有回答。
阿珠是什麼人,曾經是風月場上的人,寄人籬下的日子,她自然會使出渾身解數,讓所有的人都喜歡她。
在何家,何小光寵著她,兩位老人看到兒媳婦面上也喜歡她。人是感情動物,更何況阿珠是老鄉,他們語言交流也十分方便。
“姐,她不會是你安插在我們家的確間諜吧?”張朵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又問了一句。
“張朵,你的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卻從來沒有和老何說過,你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
“我是在承你爸的情分,人是講原則的。當年要不是你爸爸慧眼識珠,替我說話,根本不可能有我的今天。對了,你有沒有宋海倫的訊息?”
“沒有,提她做什麼?怪掃興的。”
汪江玥笑笑說:“這不是能逃避的問題,她離開了安寧寺,已經還俗了,聽說有人在街上看見她和兩個年紀不大的男人在一起。”
“是嗎?你的意思是她又要萌發第二春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還能幹什麼?不過,姐,她不是皈依佛門了嗎?乍會又想通了?”
“這個怎麼知道?我們去安寧寺看她,結果說人已經離開一陣子了。四處去找,沒找到,今天有人說在街上遇到她了,精神還行,挺愜意的,看來日子過的不錯。”
汪江玥想要傳遞給她資訊,不要自以為是,已經有人在向她問責了。
女人往往比男人要難纏的多。有些人有些事會象鬼魂一般纏著你,讓人不得安生。
張朵冷笑了一聲,問:“你和他一起?”
她吃醋了。
“不是的,我們兩口子,時間長了,有些放心不下,去看,結果才知道。人變的也太快了,當初拋開一切去出家,現在卻主動還俗,讓人捉摸不透。好了,趕緊的幫我聯絡,我等著哩。”
張朵好象還要繼續問下去,她已經掛了電話。
很明顯,張朵對宋海倫很抵制。她不想聽到有關她的任何訊息。即使她不愛何小光,但凡是與何小光走的近的人,她都會排斥的。包括她。
大約在半個小時後,張朵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已經聯絡好了學校的校花,讓她給她打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
一個聲音柔和的女孩子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地點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汪江玥稍作用收拾,來到預定的地方。一個象荷花一樣清純的女孩子站在門口。
汪江玥心中有一絲愧疚,這樣好的一棵草要是被崔文元那頭豬給拱了,實在太可惜了。
可是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你別無辦法。
汪江玥簡單的問了下她的家庭情況。
“阿姨,我叫蘇越,我知道你找我是要幹什麼,我願意。
女生主動報了名。
“這件事是好事,各有所需,只是有一點,你必須保密。”
“好,你和張老師是什麼關係?”蘇越還是有一定防範能力的。
“這個,我們自然是好朋友,我是瞭解到你家的實際情況,所以才。阿姨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大多喜歡吃青春飯,人們的觀念變了。不過你放心,只是偶爾的。”
蘇越的臉紅了下,點了點頭。
將蘇越送到崔文元所說的安全的地方,汪江玥便大開眼界了。這是一座獨幢的別墅,其規模之大,風格之美是她沒有見過的。
完成了這件事,她的心情好了一些。難免又是一通自責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一個卑鄙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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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變,社會是個萬花筒,人心叵測,總是會有人樂此不疲的想要嘗試。
你方唱罷他登場。都想感受一下,痛苦與快樂往往都是相輔相成的。
嶽紅打電話說學校有車要去丹縣,剛好能坐下,問她有沒有時間回去一趟,剛好可以看一下家中的青花在不在。
汪江玥很高興的答應了,這件事一直堵在她胸口,她得去看看,得替汪明春了結這樁心事。
她向辦公室同事打了招呼,嶽紅學校的車已經在路邊等著了。
一個司機,還有一個一直被嶽紅稱為趙老師的四十歲出頭的男老師。
“嫂子,我們得在家住一晚上吧?”
“是啊,我們走這麼晚主要是考慮到明天早上再去辦事。你現在是大官,無人看管,要是想多呆兩天也行。”
汪江玥笑了笑說:“我可不能呆,現在工作太忙了,根本沒時間出差,以前的時候現在想想太舒服了。”
以前的日子真的是不錯了,單位有那麼多副職,大家各行其事,只有重大問題的時候才會聯絡她。現在可不一樣了,簽發公文,審批檔案,還有大大小小的會議接待,把人累成狗。
一直沉默的趙老師突然了話,說:“汪廳長簡直是女中豪傑,能坐上辦公廳主任的位置,作為女性,在全國也量鳳毛麟角。”
“是嗎?過獎,我最羨慕的還是教師這個職業,為人師表,受人尊敬,多好啊。”
“是嗎?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嶽老師夫妻倆能從丹縣調到我們學校,原來是有你這棵大樹,看來以後我們還是要多多聯絡才好。”
嶽紅看他說話實在露骨,笑笑,說:“趙老師,你這是給我妹子臉上抹黑哩,我們兩口子的工作調動是崔書記一手辦的,和我妹子無關。”
“不會吧,要不是她這層關係,省委書記怎麼會關心你們,這不是半斤八兩嗎?”
趙老師完全是一副批評的口氣。
教書先生的身上自有一種愚腐味,象極了汪明春。
汪江玥無心和他爭論,心中卻在思考,到底是什麼樣的青花在二叔的書房裡,既然一心要離婚,他為什麼還要將它放在老家?
到了丹縣,幾個人簡單的吃了飯,趙老師卻提出能不能不住賓館,住到他們家去。
嶽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汪江玥瞪了她一眼,果然是個缺心眼的。
話已經說了,要想收回談何容易。
回到家中,打掃了衛生,安頓好他們倆人睡下,將所有的門關上,嶽紅開啟書房的門。
“嫂子,以前我哥有沒有提到青花的事?”汪江玥環顧了四周,用手在每一面牆上拍了拍。
自從在自家新記房發現了那個設定的夾層後,她知道每套房子都可能會設計的有機關,象二叔這樣從事文物工作的人,收藏寶貝是他們的職業習慣。
所有的牆壁都發出沉沉的聲音。
難道是哥哥發錯了資訊,在那種情況下,或許他神志不清了,不會是惡作劇吧?
汪江玥開啟手機短信,在四個字之間想要尋出有線索的東西。
突然將目光落到書桌上。
寬大足兩米寬的書桌在燈光下閃著幽幽的光。這樣大的書桌,很少見,二叔不搞書法繪畫,卻放著文房四寶,這明顯有作秀之嫌。
“嫂子,我們把書桌挪一下,說不定牆上會有機關。”
汪江玥吩咐嶽紅。
桌子是實木的,特別重,兩個人費了很大力氣,才將桌子拉開,她用手敲了敲邊牆壁,是空心的。
“嫂子,是這裡了,一定在裡面,你不要激動。”汪江玥提醒嶽紅。
牆很開推開了,露出一個大洞口,兩個人拿了手機電筒來照。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只是一個空洞?不可能,汪明春一定看到過。
兩個人面面相覷,面如死灰。
“嫂子,這間屋子平時有誰來?”
汪江玥表情嚴肅的問。
“沒有,我平時不來這,這房子太大了,老感到陰氣太重,又不朝陽,難得見到太陽。對了,上次崔書記主動提出要信住在這裡,我想人家是客人,除了他之外,一直沒有人來過。”
崔文元?
他曾託自己聯絡何專家,替他朋友鑑寶,難道是他在這裡住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秘密,然後連夜離開?
不可能,他那位職位的人是幹不出這樣事的?
假設是不成立的,可同時又是成立的,他為什麼一下子對嶽紅那麼好?這是最讓人可疑的地方。
“妹子,頭髮。”嶽紅手中拿出幾根頭髮,說:“在洞口掉的。”
誰的頭髮?汪江玥心中一喜,答桉可能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