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會將至,有上門來觀,選拔弟子。眾位知曉,那中洲大地如何高手輩出。犬子不才,已和一位大高手後代互有情義,是以,你們的大師兄至今未歸,也逃過此劫。”
中洲,那片令修士神往的大地,那裡修士如雲,高手輩出,有一手託山翻江倒海的高手。有追尋長生大道的修士富甲天下,威震一方。那裡不像大趙,一個門派積蓄不過數萬靈石,在那裡,數萬靈石,只是尋常一個修士的普通身家而已。
而那裡,更有強大的門派,縱仙門與上雲門,比人家外門弟子也強不到哪裡去。
大師兄和某位中洲高手的後代互有情義,說好聽就是兩情相悅,以大師兄的手段,只怕已經得手,那女子已然和他有難言秘事。此番恐大師兄將會和那女人結合,自然,縱仙門的事情也就有了靠山,何必懼怕那殺上山的秦河。
此乃門派大秘,所有弟子呼吸都有粗重感,這是門派大興之兆。
“沒了山門,再建一個就是,狀元會已將大部分修士聚集在照京,即將開始,那位高手已經在路上,他之後輩和犬子先行,不日便到照京,根據路程測算,他們最多三天就能到此,或許,三天也不需要……。”公羊燧鼓舞著弟子們,有點急速喘息。
他還有一番話沒說出來,修士匯聚,照京又是消息靈通之所,今天縱仙門吃了個大虧,恐怕會成為外人笑談,成了那軟柿子。想揚名者,無不會上山來挑戰揚名,縱仙門,即將迎來多事之秋。
那客棧,恐怕也會大大出一把風頭了。
“所有弟子不許下山,封山三日,三日後隨我,以及你們大師兄直奔照京,參加狀元會。”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盛會,而是門派興亡關鍵,是滅門之戰。“你們,且下去收拾收拾,整頓出個樣子來。”
遣散弟子,公羊燧有點疲憊,靠著沾血的寶座坐下,露出兩分迷茫,那是所有長老都沒見過的迷茫,讓宋明有些吃驚,他想說話勸慰幾句,話還在肚子裡打著腹稿,掌門臉上的迷茫一掃而空,似若幻覺。
“宋長老,你親自跑一趟,去方圓樓,告訴姓吳的,買下陽山古道,我要距離和平客棧最近的地點,請最好的工人,我要造最奢華的酒樓。再告訴玉林泉掌櫃,從旁協助,讓他們二人主持,確保四樓共同出手,一定要讓那客棧名聲掃地。”
“若是另外兩家不從呢?”宋明猶豫著問道。
“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力,我並不介意。”公羊燧打起精神,示意宋長老先走。
宋明離開大殿,公羊燧自懷裡拿出一盒繡花針,從小到大,非常齊全,每一根繡花針都無比精緻,若是用放大鏡放大了看,可以看見每根針上都刻著同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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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水。”
“秦河兩岸,略施粉黛,次第畫舫十萬。奢侈迷金,文人騷客,順流皆無情義。”她的名字是秦河水,因為她在秦河畫舫上出生,她看遍河水中流淌的醉生夢死,閱遍情義二字真假,直到那一日,一個鄉下的小夥子悶頭悶腦,闖入了畫舫……。
她繡花最佳,巧手幾秀真容,她好繡花,最愛臨水作針,她長的不算傾城,但她巧手也繡不出自己那一池春水的溫柔……。
……
送走剛從暈眩中醒來沒多久的絡腮鬍掌門,以及步千年,錢飛今天的生意算是結束。客棧絡腮鬍是不敢再住了,這客棧好可怕,樓板那麼硬,掌櫃你用的是什麼材質?
恐怕那樓板所用的東西,比自己手中最好的煉器材料還要好很多。這哪裡是客棧,簡直是堆著一座靈石大山。想起自己一頭撞在樓板暈過去絡腮鬍就想哭,這事情做的,太丟臉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掌門,我們去哪?”鄭道問。
“去,住宿。準備狀元會……道兄好……。”一路說話,絡腮鬍一路打招呼。
路上很多修士趕往陽山古道,今日發生的事情流傳太快,宛若病毒。剛到城內的修士都知曉有這麼一回事,這可不像是四目被脫光,還能掩飾下去。
趕往客棧,路上有很多的熟人,他們互相打招呼。
“你也是去看掌櫃啊!”
“是啊!聽說那掌櫃一隻手裡提著大山,一隻手裡捏著日月,強大的一塌糊塗……。”
“我還聽說,那掌櫃黑心,收費極高,竟全是以靈石計數。且照京內四大酒樓發話了,說那客棧酒菜裡用了些毒藥,吃起來味道還行,長久下去,那會透支潛力,損傷身體……。”
“方圓樓和玉林泉不是縱仙門產業麼?許是有意打壓……。”
“那未必,迦樓呢?另外兩家也保持一致,想來不會無風起浪的……。”
“咦,那女人是誰?好生漂亮……。”
“你眼花了,人家帶著面具,你怎能看見漂亮不漂亮,倒是這身形背影,讓人有幾分好感……。”
“噤聲,單身行走女子,切莫胡亂招惹……。”
他們口中的漂亮女子便是白姑娘,她身上一塵不染,提著燈籠,任由雪花落在肩膀上,桃花面具像是白雪皚皚世界中獨放的紅梅,極為醒目耀眼。
走在雪花鋪滿的官道上,她腳下的繡花鞋金線穿龍,繡著個“囍”字。許是雪花太多,她一抖長袍,大紅色長袍抖動,將雪花落下來,那是一件喜服,她打扮的像是要出嫁。
在她另一只手上拉著一根繩子,繩子綁著幾個大雪球拖行,隨著她一抖動,雪球散開,其中包裹的東西露出來。
“啊……”
一片驚慌。
那竟然是,一串人頭。她,殺人提頭,欲待何為?
血腥味衝散大雪中的輕鬆,白姑娘似若無覺,走到五尺道邊停下。
五尺道河水依舊靜宜,她將人頭串丟進水裡,默默看著河水,隨後一跪,順著東邊磕頭三響。
有認得者驚叫出聲。
“那人頭是縱仙門朱長老的……”
“那是蘇長老的……”
“還有,那是古長老,那是謝長老……”
縱仙門幾乎所有長老都被包圓了,全在這裡。聽說有女子殺上山,莫非便是此人?
在眾人注視下,白姑娘橫視,沒人敢和她對視。
“一群,懦夫。”
不知是否為她所言,這句話太輕,幾如蚊語。
隨後,她選了個方向,冒雪離去。
嗯!啦啦!今天寫出兩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