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以卵擊石，有死無生，卻死得其所，哈哈！錢掌櫃，替我告知秦河水，我死在你手裡。”公羊燧哈哈大笑，法力滾動，在身前開始凝結。
“秦河水是誰？”錢飛咬牙切齒，飛來橫禍不可推卸，能量一下子就去掉小半，現在只剩下0.6，心疼的他差點沒哭。
這一下固然強大，消耗也是不菲，再來一次，自己差不多能坐核彈了。
“已擊殺闖入者，挑釁和平者，必將付出代價。”系統冰冷的道。
確實付出代價了，問題是，這特麼代價好大。錢飛對公羊燧那叫個恨之入骨，甚至產生了殺人的衝動。
“你不認識秦河水？”公羊燧一頓問道。
“我認識你姥姥。”錢飛終於忍耐不住，破口大罵“你姥爺的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小爺開自己的客棧，又不欠你三百兩銀子，你特麼是犯賤還是犯傻？自己把腦袋伸過來，讓我抽兩巴掌再砍下去。這下好了，小爺成了殺人犯，你全家死光光，兩敗俱傷，你滿意了？你滿足了？特麼你這傻逼。”
這話罵的夠直白，這時代講究個罵人不帶髒字，錢飛也算開了先河。
公羊燧被罵傻了，不知道怎麼接話，又聽錢飛罵道。
“你他麼找死也記得給自己帶口棺材，死在我門前，還要我付錢處理後事？賤，你他麼真賤。作死也不是你這作，好了，小爺滿足你，來來來，站穩了讓我砍三刀，反正我也殺了人，他麼這是要被警察叔叔，咦！坐牢？好像有什麼不對。”
這可不是二十一世紀，這是在大趙，不知道大趙的法律是怎麼算，這能不能算是正當防衛？或者是個防衛過當也行，至少判的輕。不行不行，我得瞭解瞭解這國家的法律去。
他風風火火，想到就做，直奔步惜雨。
小師妹傻傻的看著他走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握劍穩當的手都有點發抖。掌櫃的好凶，他想幹什麼？他怎麼不去殺公羊燧？他為何直奔我來？莫非……。
他，要是搶我做壓寨夫人嗎？話本裡都這麼寫的。步惜雨臉上一紅，暗暗責怪自己想多了，她也不知內心是怎樣想法，平日沉穩的心跳的加快，鼻尖聞見一股男子氣味。
“師妹，呸！步姑娘。”錢飛彬彬有禮的說話，只是語氣有點小小的粗俗。
“嗯！”
“有沒有大趙法律全本？給我來一本？我給錢……”
……
疑惑期待複雜……的目光變成詢問“你確定你不是逗逼？”似乎問的就是這一句。
掌櫃的比三層樓還高，想法跳躍的太快，小人有些跟不上啊！
“你就問這個？”小師妹愕然，千想萬想，絕對想不到掌櫃會問這話題，這很重要嗎？看在錢飛鄭重的表情，以及肯定的點頭，小師妹道：“我沒有。”
“沒有啊！”錢飛有點失望，又問：“那這殺人犯不犯法？”
“殺人當然是犯法的。”小師妹冰雪聰慧，立刻想到錢飛擔憂什麼“咱們大趙，無故殺人自然犯法，但強闖民宅，或者是被人攻擊，此後反擊殺人，自來是不妨，不犯法的。”
頓了頓，小師妹道：“何況，修士間的事情，朝廷很少管，縱然死了千百，只需不涉及一些特定的東西，朝廷多不會管，自然也就無從談起殺人犯法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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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釋的夠清楚，錢飛心底大定，這麼說來，我今天殺了人，但是不犯法？真好。
咱們是做生意的良民，還要開門做生意，哪怕自己不畏懼朝廷，也不能把關係惹的那麼僵不是？俗話說小鬼難纏，什麼工商水電……雖然沒有這幾個機構，但是還有別的機構，他們三天一查兩天一巡，還做什麼生意，關門歇業得了。
得到確切訊息，錢飛心情舒緩許多，扭頭，看公羊燧，只看到一道身影沖天而起，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破開狂風雪花，在半空中留下一條清晰的軌跡，雪花在那條軌跡內飄浮，頗為奇觀。
公羊燧，竟然是跑了。用的是一種高階神通遁法，尋常的飛行速度絕對沒有那麼快。
說好的死戰不退呢？說好的血濺三尺呢？說好的不死不休呢？還真是現實啊！錢飛感嘆。
嘖嘖，這傢伙恐怕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死戰，只是說來迷惑人的，他呼叫全部法力，問自己問題，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好準備這門遁法，以快速逃離。
“唉……”
一片嘆息，沒能看到公羊燧死，眾人很不甘心。當然，奇怪錢飛為何沒有去追殺也是有的。
“掌櫃為何不斬草除根？”
錢飛翻個白眼，他沒想過要幹掉公羊燧，努努嘴道：“斬什麼草除什麼根？我做菜，不種菜，所以不除草。你難道沒聽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嗎？”
“好詩，竟蘊含些許哲理，沒想到掌櫃的還是個雅人……”
“掌櫃的寬宏大量，只那公羊燧是個惡人……。”
錢飛才懶得聽，跑了就跑了，你自己幹嘛不去追？我只是築基，想追也追不上，追上去也是送人頭。
“本店正常開門，對了，這世界誰負責洗地？”
“什麼是洗地？”這詞有點新鮮，沒聽過啊！
“就是收屍。”
“啊！這樣啊！掌櫃無需擔憂，有人自會來收拾……。”
“那就好。”錢飛還沒走進客棧大門，聽見天邊傳來一聲怒喝。
“步千年，你竟然偷襲，不得好死……”
聽聲音是公羊燧，聲音漸漸去的遠，大約是沒死。不過可以猜出來，他一定被步掌門偷襲了，受了不輕的傷勢。
錢飛總算理解兩句話，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
“這世道，果然是落井下石的多一些，錦上添花的也多一些，至於雪中送炭，應該是沒有的。”錢飛喃喃自語道。
上雲門掌門出手偷襲縱仙門掌門，這是要門派大戰的既視感。縱仙門，完了，上雲門一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想起一個門派千年收藏的寶貝，錢飛蠢蠢欲動。可惜自己小小築基，安全第一，否則一定殺上白首山，分一杯羹。
他沒想完，天際小黑點飛來，能看出，那人便是步千年，以及幾位跟隨在身後的長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