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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第一盞長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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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憫!!”

蜜笙她們撲了上去,一抬頭就是曾知憫泛青泛紫的臉頰,連最冷冰的元逍都哭紅了眼睛。

“好了好了,我沒關係,他們還算有分寸,出手不算很重。”

曾知憫想伸手安撫她們,卻被泉兒一把捏住,那本來乾淨的手上佈滿了流血的傷口,紅得刺眼。

“這叫,有分寸?……”

“為什麼不還手!那些臭蟲,只要你還手他們怎麼敢這樣……!為什麼不還手!!”

可曾知憫只是笑而已,他用他重新變溫和的口吻這樣說。

“我若是還手了,他們就更有理由了不是麼。況且我不會讓他們發現你們的,絕不會。”

看著曾知憫安慰著三姐妹,黃杉秋依舊沒有動作,直到灰償箐伸爪替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他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灰伯伯……為什麼阿憫,他們……是什麼人?”

“唉……好孩子,這事兒說來話長,小憫他,自幼天資過人,九歲時憑一己之力創造了回生術,他的師父很疼他,對此也十分欣慰,但,紙包不住火,門派中幾乎所有人都覬覦的力量,因為小憫和他師父都拒絕透露此法,這能力他們不能為己所用……他師父也是個護犢子的,力保自己的徒弟,師徒二人便一同被逐出師門。這理由也是欲加之罪,說小憫居心叵測是妖道,修煉長生不老邪術有辱師門……可這些東西,我們這些被小憫幫過的妖最清楚,邪術那東西,這孩子碰都不可能碰!那回生術,豈是那心懷鬼胎之人說要就要的?”

灰償箐嘆了口氣,黑豆一樣的眼睛裡滿是傷感。

“再後來,他師父生了病,去世了,小憫他就一個人過活,時不時下山除祟降妖,那些都是禍害人的妖精鬼怪,與我們沒啥關係。小憫也能討點生活,這附近的百姓大部分都是善良的,對小憫也很好,剛才那幾個終歸是少數,他們看不慣小憫除妖被人愛戴,出風頭,就一直挖他的舊事,可普天之大哪有人沒有過往?這裡的百姓也是知道的,大家只是裝不知道,可那些個遊手好閒的傢伙,就喜歡逮著小憫的辮子不放!”

“那阿憫,為什麼,任由他們這樣?明明,什麼也沒做錯……”

“……唉,孩子,這世上的道理你會慢慢明白的,不是說,你沒有錯,別人便會放過你,即便你再好,也總有人會來找你的麻煩,因為他們看不慣,見不得你們好,就是這樣……而且,小憫若真動手,他們邊可以以此為由把小憫趕出去,就算不成功,往後小憫也會越來越難的,他們道人,是不能和普通人一般見識的。”

灰償箐替他擦乾淨臉,跳起來拍了拍他的頭。

“好了,你還小,不需要理解那麼多,忘了剛才發生的事吧,小憫他很堅強,他不要緊的。”

黃杉秋點點頭,像是明白了但似乎又不是很明白,接著曾知憫也過來抱他,一如往常一樣用溫和的語氣告訴他沒關係,讓他忘掉。

“好了阿秋,我沒事,先和蜜笙她們一起玩會吧,我等下就來陪你們。”

最後是蜜笙,泉兒,元逍她們把黃杉秋拉開,雖說表意上說是一起去玩遊戲,但黃杉秋能感受到她們一點想要玩耍的心情都沒有。

“阿憫他,不要緊吧?”

“你放心吧,道長他最厲害了。”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之後的幾天裡,黃杉秋陸陸續續見過了很多曾知憫救助過的妖族同胞,有弱小的,也有強大的,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很友好,讓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道行極高的蛇妖,那時候,曾知憫剛好出門不在,所以這位撲了個空,說下次再來,黃杉秋告訴他可以等等,但那人似乎有事,只撂下一句話,就離去了。

因為他穿著斗篷,帽子很低,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知道他一身墨綠色衣服,人很白很高,但黃杉秋看到了露出來的幾撮湖水顏色的奇異髮絲,和在他腰側,冒著點點腥紅色氣息的一個封蓋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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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我下次再來拜訪。謝過小友。”

可事實就是,黃杉秋沒再見過他。他也告訴了曾知憫,這位蛇妖來過,不過對方只是噙一抹淺笑,什麼都沒有講。不知不覺黃杉秋跟曾知憫一同住了半個月,可說是彼此間有了基本的瞭解,曾知憫還是會教黃杉秋很多東西,無論多少遍都不厭其煩,耐心備至,他不要求黃杉秋掌握,只要能大致記在心裡,就可以了。

“學而時習之……下面是什麼呢?”

“不亦說乎!”

“很好啊,那下面的呢?”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人不知而不慍……”

“不亦君子乎!”

“非常厲害喲阿秋,全都記下來了!”

曾知憫合上論語集,把蘸好墨汁的毛筆遞給黃杉秋,讓他練習書法,小家夥踩著小板凳,一筆一劃寫下了〔黃杉秋〕的字跡,水平已經比半個月前好太多太多。

“阿憫你看這個,我寫的對不對啊?好不好啊?”

他把寫上字的竹板舉起來,給曾知憫批閱,換回來的是肯定的答覆,和一個溫暖的擁抱。

“越來越棒了阿秋!做得越來越好了!”

“謝謝阿憫!”

“阿秋真是太懂事了,今天上午的學習結束,也到你換藥的時候了,我抱你起來。”

黃杉秋極其配合,任由曾知憫把他抱到床沿替自己換藥,這半個月來曾知憫無微不至的細心照顧令他恢復的十分不錯,原本駭人的傷口形成了一前一後兩塊黑紫色的血痂,已經有半數脫落,露出來新長出來的鮮紅色嫩肉,雖然日後這裡無疑是一塊傷疤,但這對黃杉秋而言,是極具意義的印記。

所有治療過程,他從來沒有哭鬧過,也沒有抱怨過曾知憫熬的藥苦,他曉得曾知憫是為了他好,為了不辜負這種善意和溫暖,他一直盡最大努力做到最好。

可隨著一天天過去,他的傷逐漸好轉,黃杉秋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他在曾知憫這裡是唯一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沒有去處,不像其他妖一樣,平常來是探望,他沒地方可去,只能住在曾知憫家裡,可曾知憫家裡分明沒別的妖怪,在他來之前,這裡一直保持現狀,他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平衡,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傷好了以後,就要離開了呢……

孩子是藏不住情緒的,這憂慮很快表現在了他臉上,曾知憫也有所察覺,又過了一段時間,他的腿幾乎痊癒,但留下了終生難以抹去的痕跡,那個時候,孩子鼓足了勇氣問了他短短幾個字,而這,並不在曾知憫的意料之外。

“需要我離開這裡嗎?……”

“那你有家可以回去嗎,阿秋?”

黃杉秋搖頭,那個家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我沒有家了阿憫。”

“既然沒有家了,那就在我這裡住下吧,不要走了。”

這句話是真的認可了他的存在,也一併打消了黃杉秋所有的顧慮和煩惱,其實曾知憫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那就是給他一個家,給他一個容身之地,就像他說的〔在這裡住下吧〕,只不過黃杉秋還是太愚鈍了,以至於現在他才發覺。

“阿憫,謝謝你。”

黃杉秋不曉得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像是一種快要哭出來但是又像剛吃到糖一樣的心情,鼻尖酸酸的,眼睛疼疼的,非要講的話,用曾知憫教過他的話講,這可能就是〔喜極而泣〕吧。

“忘了我教過你的嗎?和親近的人,不必總說謝謝。”

“嗯……秋,沒忘。”

“阿秋,再過幾天就是重陽了,明天和我去集市裡看看,置辦些物品糕點,咱們一起去山上祭拜一下師父好嗎?”

“嗯,秋會跟阿憫一起去看師公的!可秋是狐妖,去市上會……會被……”

“不會被發現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不會因為秋是小狐狸就不喜歡秋的。”

曾知憫一邊逗他一邊拿出來一頂小老虎帽給他帶上,正好遮住了他兩隻耳朵,襯得他更與人類孩子無異了。

“看,阿秋這麼可愛,誰不喜歡呢?”

就像是應了曾知憫這句話,三天後他們起早就下山去了附近的集市,簡言之就是附近村民自己規整的小圈子小集市,行人不在少數,可孩子真的不大多。雖說也有不少好看的好玩的店面,但還是以販賣紙紮和菊花為多,這些東西小孩子也是不懂的,黃杉秋一路上也就看看風箏或者那些小玩意,就算曾知憫提前告訴了他有關重陽節的習俗,可真到了才知道,提不起勁來。

“欸?小憫啊,買東西呀,這娃娃誰家的呀?好俏啊!真討人喜!叫什麼名字啊?”

“王嬸好,要兩壺菊酒,三包米糕。這孩子叫黃杉秋,是我一個月前從一座山頭撿回來的,他沒了家,也沒什麼親人,就一直住在我那裡,我照顧他。”

身形豐腴的中年女子低頭瞧了瞧有雙金色大眼睛的小黃杉秋,他頭上的老虎帽讓他瞧上去更可愛了些,笑得女子眼角都出現細微的皺紋。

“哎呀,也是個小可憐,不過幸好是給小憫你撿著了,肯定不會吃苦!來,這是你要的東西,一共二十文,拿好了吭!”

“謝謝王嬸。”

“還有這個小玩意,就送給這娃子啦,別跟我客氣,上次要不是你啊,我家那死老頭子可能就被山精吸乾了!”

“分內之事,王嬸您言重了。阿秋,這時候該說什麼呢?”

“謝謝王嬸嬸,嬸嬸人真好!”

“哦吼這小娃娃真會說話!不用謝,就當是嬸嬸疼你,送你的禮物啦~”

“嗯!我知道啦,王嬸嬸人美心更美!”

女子自然喜歡聽別人誇讚自己,尤其是對於“美”的詞彙,黃杉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誰教他這麼說的,有點無師自通的感覺,弄得王嬸非得抱著他親幾口才罷休的程度。

“啊秋,方才誇讚嬸嬸的那些話,是誰教你的嗎?”

“嗯,是蜜笙她們說的,她們說女孩子最喜歡別人讚美並且承認她們的了,但也不能誇得太過分,我只是覺得嬸嬸人真的很好,就那樣說了嘛。”

“原來是蜜笙她們啊……”

曾知憫牽著他的手往前走,恰逢一家不錯的花籃店面,裡面也有不錯的紙扎,重陽節少不了茱萸和賞菊,這些東西都少不了,曾知憫也就停下來挑選,卻無意間鬆開了拉住黃杉秋的手。

“阿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哦。”

“好。”

“小憫啊,有沒有看中的啊?叔給你算便宜點!……”

兩個大人慢慢討論著菊花的品種,倒是不急著買賣。本來黃杉秋是老老實實在曾知憫旁邊等的,可沒過多久又來了位身形高挑的男子一同在這裡品鑑花卉,那個人非常高,能高出普通人一個頭之多,黃杉秋仰起頭都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高高束起的黑髮,男子也是一身簡便的黑衣,腰佩一把黑鞘長刀,站在那裡就有股說不出來的氣場,看起來很可靠,很偉岸。

所以,黃杉秋一個小不點就被擠出來了,玩著手裡的玩具悶悶不樂。又不知道怎地突然刮來一陣大風,他頭上的老虎帽子飛了出去,這可不好,那是阿憫給他的東西,本著絕不能丟他追了出去,而他也是幸運的,沒有人注意到他頭上的耳朵。

“別跑啊!”

他還沒追出去,帽子便被一人一把接住,黃杉秋定睛一看,那是個孩童,看年紀跟他的外表年齡相仿,不過很明顯,那個孩子是比他靈動得多的型別,光是從那黑曜石般眼睛裡折射出的光芒便能知道。

“嘿,這是你掉的吧?”

“啊,是的……”

黃杉秋跑過去還來不及回答,那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孩子便一把替他套上了帽子,並對他做了個小鬼臉,示意他不要聲張。

“噓,你的耳朵不能讓大夥看到,這次我就替你保密啦,以後你可小心點!畢竟我們的存在會引起軒然大波噠!”

黃杉秋眨了眨眼也明白了,眼前的孩子跟自己一樣,不是人類,但也絕不是一般的妖族,他太耀眼了,那是黃杉秋從未見過的生靈的姿態。

“你,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呀?”

“嗯,跟爹孃和哥哥出來遊歷吧?趕上人間的重陽節,尋摸一起置辦東西登山,品味品味。莫非你也是嗎?就你自己嗎?”

“啊,不是,有家裡人帶我,他就在那裡買花……”

“唔?哈!巧了,我爹也在那家買花!你看那個就是我爹,黑衣服那個,哈哈,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啊?”

黑髮男孩指了指那個高挑的男人,黃杉秋為此並不吃驚。他有些好奇這個男孩的事,於是禮貌的詢問他的名字。

“謝謝你替我撿帽子,對了,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哦~我叫羽……”

那男孩猶豫了一下隨後撲稜了幾下腦袋,有些不自在的改口。

“哦不是,我是說我叫陳亭伊,記不住也沒關係,叫我小亭也行,隨便你!”

“啊,小亭……好好聽的名字。”

“哎?那你呢,你叫什麼呀?”

“我叫……”

“小亭,走了,快跟上!娘和哥哥還在等著呢!”

“哦,我來啦爹!!”

不遠處的男人喚他,身旁黑髮的男孩一個起身向他道別,快速的宛若流星,抓不住又易逝。

“那再見啦,希望我們還會再見,很高興認識你小狐狸朋友!”

還沒來得及說再見,那男孩便蹦跳著隨著他的父親遠去,而此時曾知憫也買好了花卉,只瞧他單手懷捧一盆飽滿金黃的蕊黃色密菊,緩緩向這邊走來。

“是剛認識的朋友嗎?”

曾知憫蹲下來問他。

“是,不過我沒來得及告訴他我叫什麼,他就走了。”

“沒關係,遇到了就是你們的緣分,就算一面之緣也該好好珍惜,記住他的名字,說不定哪天,你們還會再見的。”

“嗯!我知道了阿憫!”

道人摸了摸他的小腦瓜,牽起他的小手遠去,他們先是回了一趟家,把多餘的東西放好,之後,兩個人一步一步登上了那深山樹林裡的最高處,那逝去之人的安息之地。

“師父,弟子來看您了。”

他先是對山頂的孤冢行了一禮,又解開事先綁好的掃把,把其中一個小巧的遞給黃杉秋。

“來阿秋,咱們給師公打掃一下家門口,讓他老人家精神精神!”

“好的!”

黃杉秋接過來開始認真清掃落葉塵土,兩個人在一起做事效率很高,不久便整潔乾淨。之後曾知憫讓黃杉秋休息,自己又拿出手巾擦拭起師父的石碑,讓那洗盡鉛華的字跡重見天日,最後,他在墳冢周圍佈置好了色澤鮮明的秋菊,擺好了貢品花糕,點上三隻焚香,最後,替那石碑前的小石碗裡,滿滿斟了一杯菊酒,帶著黃杉秋一併跪坐先人的靈位前。

“秋,我們先給師公磕頭,跟師公一起過節。”

“嗯。”

黃杉秋點點頭,學著曾知憫的動作中規中矩的行禮磕頭,這個過程不長,但作為一個狐妖,他還是感受到了那種對故去之人的深切思念,即便曾知憫也沒說幾句話,但他感覺得到,這下面睡著的人,對自己的阿憫來說真的十分重要。

“阿憫……?”

“怎麼了,秋?”

曾知憫將一摞紙錢放進火盆,扭頭看一臉疑惑的黃杉秋。

“師公他,對阿憫很重要吧?是在意的家人吧?”

曾知憫點頭笑了,他說,是。

“那為什麼,不讓師公活過來呢?阿憫會回生術,能讓師公活過來對吧!”

曾知憫搖頭,他嘆息,說,不可。

“為什麼呀阿憫,師公不在了,阿憫很難過吧,我不想你難過……!”

“正是因為它能肉白骨,逆生死,我才從來不用。”

他將剩下的紙錢一併倒進去,差點壓滅裡面的火光。

“這個世界上,萬事萬物的生命向來都是只有一次的,這是天定的平衡法則,是萬物維繫在一起的基點,就算我身負絕技,也不可斷然打破這平衡。故去的人永遠不會再回來,就算回來了,那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阿憫,這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說,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長短,在於它只有一次的珍貴。我們都不是神,私自改寫生死必定會有現世報應,你需要記住兩點就好,第一,保護好自己,第二,永遠不要用這個能力,復活任何人。”

那是黃杉秋理解不了的詞彙,如同曾知憫臉上的神情一樣,可能現在的他對死亡沒有概念,但他對死亡有基本的自譯,就是,再也不能相見。

“我一定會努力活久一點的!阿憫我不會讓你難過!”

“你才多大啊秋,哈哈……怎麼說話像老爺爺一樣~”

“阿憫,我沒有亂說,你教過答應的事就要做到,我一定會做給你看!”

這些黃杉秋自己看起來十分認真的誓言只換來曾知憫幾聲寡淡的低笑,不是說他看不起孩子的言語,只是從那雙年輕但沉澱百態的眼睛裡流露出的是一些對誓言永遠企及不到的殘酷之物的透徹。

“願我能看到那一天,阿秋。”

道人一揮袖袍,炭火盆火光搖曳了一下便熄滅,他如同來時一樣,輕輕牽住小狐妖的手,與他一同下了山。

“阿憫,師公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他是位了不起的師長,也是位嚴慈的父親。”

“那阿憫想師公嗎?”

“以前想,現在,已經看淡了。”

傍晚回去後,曾知憫如同往常一樣給黃杉秋講了幾個奇聞故事,這已經成了黃杉秋的習慣,睡前聽一下故事也是曾知憫教導他的一部分,為的就是讓他多瞭解這世上的一些事,待到黃杉秋沉沉睡去,曾知憫才輕手輕腳的在他的床頭點上一盞小巧玲瓏的長明燈,並誠心誦讀道法替酣睡的孩子祈求祝願。

“願天地華宇,佑爾今生有良人作伴,不再孤單。”

這是他替他點亮的第一盞長明燈,今後他們每多共度一個春秋,曾知憫便會為他再點一盞,直到他作為人類先到達生命的終點。就像當年他的師父為他做過的一樣,那個人為他點了整整十三年長明燈。

“縱使我註定比你先行,我也會竭盡所能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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