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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星宿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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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就按你說的我們先回去,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跟那家夥道歉。”

曦亭雙手叉腰,之前所有嫌隙一拋腦後,他現在只想快些取得實質性的效率和收穫,以告誡自己並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那樣好,我可不想你們往後的日子有任何的不愉快。”

浮月眉梢微挑,無奈一笑,隨即他便拉上曦亭赴往黃杉秋的學校。就像他曾經對問希說過的一樣,大學這個地方,只要不是那種特別嚴格的學校,你自信一點,就算是校外人也可以光明正大跟著進去的。

進來的還算順利,只不過兄弟二人的顏值過於扎眼矚目,哪哪都難免惹來視線和鏡頭,特別是浮月那一頭白髮,想忽視都難,兩個人躲躲藏藏,東奔西走繞開了諸多視線,最終跟隨曦亭印象中那股屬於人類的味道以及黃杉秋身上的氣味,二人終於在花園的一個小亭子裡發現了可疑人員。

“小曦,是他沒錯嗎?”

浮月躲在石牆後,問在他身旁的弟弟。

“是他,絕對沒錯。”

他們向相同的地方望去,亭子裡的那人正低頭細細撫摸著黃杉秋刻意留下來的那把扇子,也就是忘凝,他眉目平靜,但瞳仁裡卻散發著來自內心深處的無措感,或者說,是一種無言的感慨,它有些沉重,所以讓這個年輕的人類有些難以招架。

二人瞧見他手裡的物件,自然認得是忘凝,並且一直認定這扇子是黃杉秋故意落在這人類手裡的,畢竟那狐狸特別寶貴這玩意,自然不可能粗心丟在這裡。

可這又是為什麼呢?雖然不是重點,也難免心生好奇。

本來,曾知憫在他們的視線裡一直保持觀賞扇面的姿態,可就是現在,那人微微合上那扇子,站起身將它仔仔細細無比珍重的放進外套內側的口袋裡,隨後用他寧靜致遠的嗓音不輕不響的說了一句話。

“二位還請出來吧,有什麼話不妨當面問,貧道一定如實告知。”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不過明顯兩個人沒必要再隱藏,也就簡單思量後坦然走出,但被人突然發覺驚訝在所難免,尤其是曦亭,聽到曾知憫叫他們的瞬間無意識的殺意已經竄出理智之外,為此他也越來越覺得,這個人類肯定使了什麼手段才讓黃杉秋犯了糊塗。

“你就是黃杉秋的新同學吧?雖然我現在很想向你問好,但你的疑點實在有些多呢,曾同學。”

浮月對上人類一貫風雨不動安如山的眼睛,紫水晶一樣的眼眸難得流露銳氣和鋒芒,曦亭更不用說,站在哥哥身旁表明自己的毫不退讓。

“我不想太咄咄逼人,你為何能發覺我們的事我就不問了,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是知道一些事情,那是得到閱歷後來不及沉澱積累的神情…既然你也說了,不妨直接問,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浮月淡淡說,語氣很是客觀客氣,曾知憫看向他,有看了看他身旁的曦亭,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眼中的致遠之感再次提升,似乎僅僅幾眼就將他二人看透。

“你們……這些年來一定很累了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曦亭問,語氣有些火藥味兒,不過還算剋制,曾知憫見狀既不怕也不惱,而是很抱歉的對他低了低頭。

“貧道,沒有冒犯二位的意思。只是,無意中看過你們的命理之後,心生感慨而已。”

“命理?”

浮月一聽聽出了端倪,可立馬就懂了什麼一樣,只見他神情變得嚴肅,有些壓低了聲音這樣問曾知憫。

“莫非你能窺見人的生命軌跡?”

“正是。之所以不向二位避嫌隱瞞,是因為此舉在二位之前毫無意義。憑你們的生存的年限和力量,就算貧道隱瞞被你們發現也是遲早的事。”

“哪怕所見非人?”

“沒錯。”

“可是〔日星見法〕?”

“正是。”

曦亭詫異,〔日星見法〕乃是古代觀星術的奇術魁首,以前他隨父母遊歷人間的時候聽父母講過,其年代久遠,如今早已失傳。本來現存的古代觀星器具就少之又少,幾乎都不可能完全復原,雖說古書讓這門學問流傳了下來,但,貨真價實的觀星術至今已無人類執掌。而非要說這種觀星術的特別之處,在於一點任何事情都不能頂替的作用。

那就是從此以後,此人必定得到眾星宿的祝福與保佑,並能透過星宿給與的力場看透一些科學之外的東西,窺見來自過去或未來的未解之謎或答案,且更加厲害的,是這種奇術可以不用忌諱道破天機帶來的反噬,他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閉嘴,不會付出任何實質代價。

這種奇法可謂百利無害,但無情的事實就是,這個能得到星宿祝福的人,能在世上出現的機率太少了,少到幾乎不存在,而且,就算存在,如果天賦不夠,也同樣承擔不起這份來自自然與天空的饋贈。可得說,曾知憫的存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驚天bug,bug到離譜的那種。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剩下的不用曾知憫說,兄弟二人也瞭然於心。

“我兄弟二人為何物想必你也知道了是嗎。”

曾知憫聞言點頭,遂搖搖頭,他看向問他的浮月以及一旁默不作聲的曦亭,淡淡回答。

“是,也不是。這個能力並不是我自願使用的,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簡單講我其實是任它左右,沒有主動選擇權,並且,它不能讓我百分百看到一個人的過去,只能窺見其中十分之一。”

“你是生來掌握此法嗎?”

“可說九成是。年幼有了記憶之後,我便能看到冥冥眾生的歸與終,這也使我困擾多年。我雖一心向道,卻無意掌握這過於奇絕的術法,它帶走了我太多屬於常人的快樂和喜怒,所以早在多年前,我上山學藝,習得了一種專門封印星眼的陣勢,星眼一旦封閉,我就是個普通的會點風水的道人,而不是一個能直接看破別人生死的星宿之人。”

曾知憫的語氣默然間突顯沉重,他解釋了半天,才把事件的大前提交代完,以讓面前的兩位非人能相信他往後要說的東西。

見他喘息休整語言的功夫,浮月曦亭四目相對,滿目皆是淡淡的不思議以及互相商議的餘味,這世上竟有能掌控如此奇術的人類,又是如此年輕。先不提此身為人的生理界限,光是一眼就能看透他們身份的能力還不驚訝,就已經證明了曾知憫的超前和特別。

“你自己封印了自己?”

曦亭問,曾知憫點頭。

“本來是的,並且會一直是。但凡事都有意外,就在剛才,我的封印被一件外物破解了。”

曾知憫垂眸,從懷裡輕輕取出那個外物。

“正是這把古扇,它與我的前世有頗多瓜葛,早就成為了我命理中的一把金匙,我一旦觸碰,自己設下的封印就會開啟,並且再也不能自行封印,只有這扇子的主人才能為我施術,讓我重新回到以往的平衡。”

曾知憫轉手將扇子交還到二人手中,在其微微詫異的注視之下,扣緊他們的手掌。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代我還給秋同學,讓他好好保管,可不能這樣粗心大意了。”

一頓操作下來之後,曦亭和浮月越發產生了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曾知憫與他們的對話過於淡然流利了,過於自然順暢了,這讓他們完全感覺不到眼前這個男人也就剛剛二十左右,或者說,他給他倆的感覺更像是在同同類說話,而不是對面立場的人類,因為光從氣質和眼神來看,曾知憫給人的感覺就已經是度過了至少百年的光陰,也許跟他以往看多了旁人因果有關,也許跟他修過道家的經歷有關,總之,跟他交談起來,既省時省力,又發自內心感到舒暢,至少,能品味出曾知憫的人品,絕不是什麼汙合之輩,只是出於他生而為人而不是妖的客觀存在,總是覺得有些許違和。

“……我明白了,我們會轉交給他的。”

浮月收好扇子,曦亭卻一副思索模樣,他還是覺得曾知憫見到他們的反應過於平靜,明明過於違和卻什麼毛病也沒有。

“為什麼你知道之後一點也沒有驚訝,你不怕我們?”

“為何要怕,你們來只是想替摯友探明前路,又不是心存惡念。生而為人,心存善念,我為修道之人,這些道理還是懂得的。況且你們真要動手,我也沒有招架之力,倒不如隨遇而安。”

曦亭聞言覺得可氣可笑,他區區一個人,可說出來的話卻一股子世出之味,就算不想承認但眼前這人這麼想也不可能撒謊騙他們。他表現的過於平淡了,完全不合乎邏輯,似乎毫不在意他們是非人的事實,且退一萬步來講,能知道他們的真身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他的表現就像一潭“死”水,怎麼攪都不起波瀾。

“心存善念……紅口白牙一碰便能出口,又有幾個人做得到?我尚不能對你做什麼評價了,但我對人類已經失望透頂!”

“入世而活,護己周全,能珍重自己便是最大的善,你抨擊了〔人類〕,卻也不夠〔真善〕。”

曾知憫這是話中有話,似是點醒他,曦亭即刻明白他的意思,皺緊了眉,感言居然能讓他帶了節奏。

“抱歉,星宿擅自讓我看到你們的部分過去……那些曾經做過的事,希望你能重視,會不露痕跡的痊癒不是妄加傷害的本錢。”

“用不著你來操心。”

曦亭雙手放進口袋,對上這個隨時都能看他過去的逆天人類他著實不想再多交談下去,他現在只想快點帶浮月離開並讓黃杉秋儘早封了曾知憫的星眼,這樣一來,曾知憫還能當個順眼點的普通人。

“哈…真的很抱歉,就算是清修多年我也控制不了這股力量。讓你們不舒服的話,我這就離開吧,這樣星宿們就窺見不了你們的事了。”

“……那倒不礙事,你曾說奇術帶走了你太多常人的快樂,也許,我們能託人幫你重新封印星眼……”

浮月話音剛落,曾知憫擺手搖頭,再睜眼時,他眼裡已沒了任何雜塵。

“一切一個緣字,不能再封,那就是我該承受的代價而已。這也是我看不了自己命理的原因,雖然我也不感興趣就是了。”

曾知憫雙臂微微搭起,撫上自己懷中書本,展露出一個乾淨到有些溫暖的淺笑。

“其實我想謝謝你們來這一趟,這扇子我實在沒辦法自己還回去,我看到了一些東西,那……說實在的,有些過於辛酸。”

“不用謝我們。在來之前,我還想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現在看來,似乎是我杞人憂天。”

浮月出於認可和回應同樣對他示意微笑,而曦亭一直如鯁在喉的模樣,明明有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那,我們就先把東西送回去了,謝謝你的信任,曾同學。”

“也謝謝你們給我的這次機會,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曾知憫下意識最後看了眼忘凝扇,就在浮月拉上曦亭想要離開時,如鯁在喉的曦亭還是忍不住了。

“你看到了什麼?那家夥,和曾經的你究竟發生過什麼?”

“……一場黃粱美夢,可惜它太短了,短到讓人心碎。”

曾知憫的臉色變得悲慼,曦亭見狀就知道他這種道人喜歡打啞謎的臭毛病上身了,他以前見過不少臭道士,全都一個德性,雖說現在跟曾知憫撥雲見日了對他的印象也算可以但總覺得跟他面對面說話心理不踏實,總感覺有種不可描述的看不到的視線在盯著自己一樣。

他承認自己對黃杉秋那段離家之後,與他相遇之前和前世曾知憫相識的經歷有興趣,因為那是他所認知的黃杉秋所不具備的空白部分,至少說,他不瞭解那個時候的黃杉秋,所以現在他還做不到完全與之共情,出於之前吵架的懊惱,他有這個衝動去填寫這塊空白,即便,他自己可能不想強求答案。

“你想知道嗎?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這就告訴你……”

曾知憫張口就要說,明明到手的情報了曦亭卻忍不住了去堵他的嘴,只留得曾知憫詫異的睜著一對大眼睛撲朔撲朔眨巴。

“唔唔……市晴是折楊惹……”

“我知道了,好了,別說了,還是等他放下了親口告訴我吧。你太聽話了,我有點不適應。”

其實曦亭意思就是嫌他有點缺心眼兒,讓他說他就說,問他啥他也不避諱,所以說人類終究與他不合,不是仁義道德的歪瓜裂棗就是夯貨。

“為何突然捂我的嘴……我有說錯話?”

曾知憫開始回憶自己說過的話,一時間陷入沉思,曦亭見狀就感覺心臟裡堵得慌,簡稱心塞。

“是我說錯了話……我就不該問你,愚蠢的人類!”

“你說錯了?有嗎?我並不覺得啊,還有我,很蠢嗎?”

曾知憫投來好奇求知的狗狗眼,看得曦亭當場差點一句髒話,明明在要緊的問題上他幾乎先知先覺無所不曉,可為啥一到生活裡的瑣事問題,這貨完完全全就像個智障一樣呢?!

“……浮月,我們走!”

“小曦?唉等等哥哥呀!”

“這就要走了嗎?我書包裡有點心你們嚐嚐再走?”

“不了我謝謝你!”

望著其中一人氣呼呼的走了,曾知憫倍感疑惑,可能真是自己說錯過什麼也說不定。

“小曦,咱們已經走出去好遠了,哥哥知道曾知憫有些非比尋常,可你犯不著氣啊?”

曦亭停下,正好兩個人走到了學校的噴泉廣場附近,索性就挑了個長椅一屁股坐下,捂著眼睛跟浮月講。

“我就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浮月你說,憑什麼他說什麼我們就得信?他說他會〔日星見法〕那他就會?倒不是這個原因……他作為一個人執掌的東西實在太龐大了,眾多事實面前又不得不信他說的東西!說實話吧浮月,我對他印象不壞,但總放不下心,總感覺事情會有變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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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月在他旁邊坐下,他弟弟的顧慮他全都明白,因為他也有同樣的疑慮,畢竟他們還不夠瞭解曾知憫,而他本人的信息量過於龐雜,一時間也是難以斷言。

“走一步看一步,我們既邁開了第一步,那就要一步一步走到底。至少目前為止,曾知憫是個一心向善的人類,我們此番可說是有所收穫,而且……”

“而且什麼?”

曦亭問,浮月停了一下,虛掩嘴唇沉吟。

“而且以他的本領,如果能一眼看出我們是妖族,還知道我們和杉秋是朋友,又從杉秋的扇子上看到了他們的前世,與我們交談時也沒有絲毫懼色,那麼這說明,他不會因為杉秋是狐妖就拒他怕他,還能用正常的心態和眼光跟杉秋相處,那這就是個好兆頭,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問題。”

“沒錯……這點倒要承認,他不像那種人。”

“世上用〔怪人〕一詞定義與絕大多數個體不盡相同的存在,可在我們羽龍的定義裡,曾知憫才是隸屬同一陣地的〔正常人〕。”

“那他肯定沒少被其他人類當成怪胎。能被上蒼眷顧獲得奇術的個體稀少的可憐,就像你說的,對羽龍來說力行者為大能,因為我們生來便沒有弱者。”

曦亭想了想,轉念又加上一句話。

“羽龍沒有弱者,所以你是一樣的,浮月。”

可浮月好像沒特意聽他那句話,而是直直望向對面,他看了一會兒,握緊懷裡的忘凝,不由自主眯起雙眼。

“小曦你看,那不是杉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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