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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孽海·淋【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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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曦亭衝到了前面,只見他釋放出濃到令人窒息的黑紅色妖氣抵擋那銀光,在個這停止的只屬於四個人的空間內,如乾涸血液顏色般的強大妖力四散迸濺,灼灼的龍焰零零星星在曦亭的身體周圍愈燒愈大。黃杉秋被他突然推了一把眼神一晃沒有看清那是什麼,可當他看清楚了曦亭正在對抗的東西,也過晚了。

“曦亭!!不要和那東西硬碰硬!快彈回去——!”

“什——!?”

已經晚了,原本只是一條銀光,現在卻成了無數條,曦亭看清了,那其實是數萬跟精純銀質的鎖鏈淬鍊了強大的妖氣鑄造的縛妖鎖。它們縱橫交錯瞬間纏滿了曦亭的身體,並吸收著他龐大的妖氣變得更多,更牢固,同時,它們也在向內部收緊,碾壓它們的獵物。

曦亭在此刻察覺到了不妙,想使用龍焰燒化這該死的東西,可那些來不及散去的妖氣卻成了它們最大的助力,那些銀鏈像是有思維一樣,專攻他柔軟的腹部和肺部胸腔,一陣絞緊的鈍痛襲來,曦亭咳出一口鮮血,呼吸被鎖住了所以根本來不及釋放龍焰。想想他羽山曦亭什麼縛妖靈器沒見過,當年,那些來路不明的人和妖怪就很想用這些效果拔群的東西活捉他這個羽龍遺孤,可是最後都無一例外,慘死在他的手下。但能真正捆住他的,這還是第一次。

可見這東西的創造者,一定是一位修為極高的大妖。

最後,他還沒有放棄思考,試想著能否用腕力把這東西扯爛,但好像這東西不僅會吸妖氣還會吸走氣力,掌控能力的逐漸流失讓這個羽龍後裔很是吃癟。想著這勁兒,和當年差點把自己勒死的巨蟒精有的一拼。

他有些艱難地望向黃杉秋的方向,心裡想著,不知道這傢伙跑了沒。

“我說了……別動他……”

一陣淺金色的光芒襲過,溫柔的宛若初秋的微風,如陽光粒子一樣的妖氣,播散在這靜止的世界裡。

曦亭趴在地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用手背擦去唇上的鮮血,意外地發現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銀鏈全都不見了,而它們現在,已經化成一把小小的銀鎖,可憐兮兮地掉在地上。

“狐狸……!你……?”

他一恢復說話的氣力,便開口詢問那個人,只是他眼前的這個黃杉秋,已經是他闊別多年不見的樣子了。

千年狐妖充滿威壓的氣場揚起了他銀杏色的長髮,遮住了旁人的視線,卻遮不住他豔麗的妖紋,他的身上出現了及見非人的狐耳和狐尾。一條圈狀的銀製長命鎖輕輕掛在他的頸間,原本那件現代裝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來自前朝的曳地金色長袍……

此刻的黃杉秋,從骨子裡散發著一股迥乎不同的氣質,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不入凡間的仙氣兒和風華雍雅的貴氣,他渾身上下,從裡面淺黃色的裡衣到鵝黃色的中衣都整整齊齊,那件橘色的披帛不知為何像是半遮半掩一般堪堪披在身上,露出半個肩頭部位,就連那金墜兒和玉佩流蘇也都像養著風一樣,徐徐飄動著。

凜冽,出塵,高貴,神秘,這便是他楓秋狐仙的本來面目。百年以及距今更加久遠的的姿態活生生地展現在面前,從進入近現代和現代後,曦亭便再也沒有見過。

曦亭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掉了一半肩的外套都來不得拉,眼前的一切都以慢動作的形式被他看在眼裡,只是這個黃杉秋的氣息,不同於過往的任何一個時候,他也從沒見過這個人,如此清冷寡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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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他,我跟你們走。”

他流雲一樣的聲音迴盪在有限的空氣中,只是輕輕一個彈指,地上的那把鎖便化作了飛灰。

“再想用這東西困住我,已經不可能了……”

黃杉秋轉身,餘出三顆缽天珠擋了上去,並瞬間化成三隻巨大的金色靈狐,像是守護它們的主人一樣,壓低了身子發出陣陣低吼。黃杉秋沒有繼續理會身後的人,而是慢慢移步到曦亭身前,將手附在他受傷的部位。

“這是狐族特有的攻擊方式,你不是狐族人,又不懂空間法術,即便你有再強的修為,第一次打一定會吃虧。”

曦亭還沒從眼前的狀況中清醒,只是感覺一股暖暖的妖力注入了自己的身體,等黃杉秋的手重新放下,他的內傷已經痊癒了。

“不過你這仔精明得很,想必下次,這東西就奈何不了你了吧~”

黃杉秋予以他一個輕笑,拉著他的胳膊讓他的身子站直站正,然後就像是開玩笑似的,與平常如出一轍的,用雙手拍了拍他的肩。

“等我回來。”

“什麼回不回來?你把話說清楚!你根本沒義務和他們走!……”

曦亭顯然也急了,如果要他在這時候置之不理或放棄的話,那麼他們一千多年的交情還算什麼。

“你不必擔心,曦仔,這是我自己的事,也可以說是我的劫,我必須去給它畫下一個句號。”

四目相對中,曦亭從那雙金色的眼睛裡讀了堅定和決心。

“也是時候了,該斷了。”

最後一下,曦亭仍然想著怎麼帶黃杉秋逃跑,可對方的手一放下,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動不了,也開不了口。

“我封了你的穴,先在這裡站一會吧~等這靜止世界解除了你就能動啦~”

轉眼間,黃杉秋又變回了先前的樣子,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只見他將帽子轉了轉,輕輕扇著忘凝,便不再動。曦亭雖然現在開不了口也不能動,但他的五感並沒有被封鎖,天知道那雙眼睛裡現在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

“我們回見。”

耳畔一陣短促的震顫,那種在噩夢裡掙扎的力度忽然轉換到現實裡,短暫的大腦放空,使曦亭不由得身體向前倒了一下,隨即穩住腳跟。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和周圍的景物,時間又開始流動起來。

眼前的三人已經消失不見,他又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一絲之前戰鬥過的痕跡,無論是物品殘骸,還是氣味,除了自己身邊一小圈範圍內有黃杉秋的氣味,其餘的地方根本嗅不出任何味道。正當他萬分急切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不輕不重的響了一聲。

他發誓,他從沒因為一個訊息這麼惶急過。只見他有些急躁的劃開了鎖屏,點開了那個訊息。

「這裡是我的位置,切勿心急,待我訊號行事,不可貿然行進。」

這句話的下方,便是一個地圖導航,而顯示黃杉秋的那個小紅點,正安安穩穩地停在一個地方。曦亭默默地點開了那個節點的位置,那棟建築的名字馬上瞭然。

「世淑集團」

果然,果然和孟家脫不了關係……!

曦亭咬了咬牙,眉頭皺的死緊。雖說黃杉秋讓他等他訊號,但他也絕不能坐以待斃。

曦亭看了看四周,將之前戰鬥散落的東西盡數收好,藏在了他一個儲物戒中,隨後,他便根據導航,以最快的飛行速度趕到黃杉秋的所在地。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一棟高聳的摩天大樓,其奇特的造型設計都能看出這個集團具有的經濟實力。

本來為了避免人多眼雜,曦亭想著從樓頂進去,可下降了幾十米後發現,樓頂不但有結界,還有幾名看守,為了做到在不瞭解情況的當下做到不驚擾對方而救出黃杉秋,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所以,不得不說,站在這棟建築下方仰視,真的挺有一種窒息壓迫的感覺。

既然下都下來了,那就必須進去看看了。他深知自己不喜歡這種地方,但為了救人,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確認了自己這身沒啥問題,沒有塵土的情況下,曦亭他邁開了第一步。一樓大廳過於華麗的金色裝潢和人造燈光刺得他雙目生疼。

“先生,您好,請問您預約了哪一位?”

前臺的服務小姐有禮貌的詢問著,曦亭一探便知道這是個得道尚淺的小妖,他上前一步,把半個手臂搭在前臺上,這樣問到:

“剛才有沒有什麼人進來過?”

他問的很快,沒有多餘的說辭,一副凌厲的面孔也難評判他究竟什麼目的。

“抱歉啊,先生…這兒一直沒什麼人進來,倒是您……請問還有別的可以幫您嗎?”

“不了,謝謝,我知道了。”

他轉過頭,向一旁的電梯走去,卻被兩個警衛攔下。

“你們什麼意思……”

曦亭不動聲色地看著兩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警衛,神色愈發陰沉。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沒出示這裡的ID卡是進不去的。”

曦亭身後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響起,聞聲如聞人,他轉過身去,瞧見了一位有著人類職場女性打扮的女妖,美麗的身體曲線將那白色的禮服和裙子撐出豐潤的弧度,纖細的腳踝完美的包裹在一塵不染的白色的高跟鞋裡,而她正踱著優雅的步子,向這裡走來。

“你是誰?”

“我叫孟祺雯,是這個集團的總監。方才我也說了,先生要是想進去的話,直接出示ID就可以了,不必在這裡和他們過不去。”

成熟的女性別了別她淺黃色的頭髮,一雙橙色的眼睛微微一笑。

“還是說先生,您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嗎?”

曦亭和她對視了幾秒,黑色的瞳仁永遠不會畏懼這種時刻。

“抱歉,我會回去拿的。”

曦亭輕輕一頷首選擇暫時性的撤退,也許能讓對方認為自己只是忘記拿了卡的新客,但以方才那女妖的精明度,曦亭不信她看不出的所以然。

不過,這些他從來都不在乎就是了。

“三小姐,剛才那人是誰啊?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用不用告訴夫人啊?”

前臺的小妖一臉擔憂的詢問著孟祺雯,而後者只是望著曦亭出去的方向,像是在思考。

“不用了,我以前見過他幾次,只是個普通客人,可能今天有事忘了拿卡,不必擔心。要是他一會再來,只要他帶卡了,就讓他進來吧。”

交代完以後,孟祺雯叫警衛重新回到他們呆的崗位,自己則進了電梯,按下了41鍵。

“喂?姐姐,是我,他剛才來過了,對,母親她並不知道,嗯,好,我知道了,一會見。”

與此同時,曦亭一個人坐在路邊的座椅上,反覆切換著兩個頁面,愁眉不展。其中一個是黃杉秋的訊息頁面,上面依舊沒有什麼訊號,而另一個則是一串當地的電話號碼,可是曦亭遲遲沒有撥打它。

“……不管了……”

他緊閉上眼睛嘖了一聲按下了那個鍵,一臉的煩悶無奈加不情願。對他來說,待機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像是刺耳的噪音。

“喂?我沒看錯吧?羽山,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本少真是受寵若驚啊。”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並從另外一頭穿來了重斕懶洋洋的低沉聲線,聽的曦亭直接想把這東西摔掉算了。

“……你放心,要不是事出有因,我一輩子都不會打給你。”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嚇人,畢竟還是有求於人的。

“喲,這麼說,是遇到難處了吧?儘管說出來,有本少出馬,什麼都給你解決了。”

“我不想和你廢話,世淑集團的ID能弄到手嗎。我這邊現在是一刻都不能耽擱。”

“世淑的ID啊……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是……”

“只是什麼?別磨蹭!”

“只是這報酬……亭哥哥你打算怎麼算給我呢?”

曦亭拿著手機凝滯了一下,臉早就黑的不行,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給這個死豹子打電話。

“我知道了……這個事後再說,報酬一分也不會少你的,你就老老實實幹活就行了。但如果你提什麼奇怪的要求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當然不會,不過這可是你說的,所以我也要認真起來了,半個小時後見,記得把你的位置發過來。”

顯然重斕還有話想說,可曦亭早就快要到達狂怒的臨界值,所以索性就給他結束通話了。發了自己的位置後,曦亭重新點開了黃杉秋的介面,依舊沒訊息。

但願吧,但願你一切順利……還有,等著我。

敞亮的落地窗能讓人的心情透亮,可無論它怎麼寬闊,也照不亮這人此刻的心境。

黃杉秋第n次嘗試傳送訊息,但依舊沒什麼卵用。他的手機信號被干擾的死死的。

“……完球咯……”

他靠著紅木椅子揚起脖頸,輕輕呼出一口氣,想著這麼久自己都沒把訊息發出去,曦亭肯定急死了。

“怎麼了?重新見一見家人就這麼讓你不適嗎?”

黃發橙瞳的女子輕輕笑了笑,輕輕把手放在他面前的巨桌前。

“都說了,我真的不姓孟啦,你們找錯人啦…”

黃杉秋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甩了甩手表示道。

“少來了,四弟你什麼樣子我這個姐姐還不知道麼?這裡只有我們倆,也沒有監控,母親要過段時間才會趕來,所以你大可不必這樣。”

黃杉秋聽聞,重新恢復剛才的姿勢,將手雙雙附在眼睛上。

“不用再隱瞞了,我不會告訴她的,所以,修遠,能現在叫我一聲姐姐嗎?……”

孟祺雯的語氣有些悲傷,而黃杉秋只是保持那個動作,不做表態。

“說了有用嗎?我已經不是孟修遠了,所以也沒必要了吧。”

他重新坐正了身體,十指交叉將上半身的力量支撐在上面,孟祺雯看不清他的臉。

“也許吧,也許我還能叫你一聲姐姐,但那不是我的母親,只是你的,你們的。”

“修遠……”

“哎呀,別這麼叫我…我根本不叫這個名字,現在黃杉秋才是我唯一的名字。”

空氣靜默了幾秒,只能略微聞到女人輕泣的聲音。

“……我明白了……杉…秋……對了,還有一件事……”

孟祺雯悄悄摸了摸眼角,正了正衣冠。

“二姐也來了,她也很想看看你。”

“……?!……”

聽到這個訊息後,黃杉秋整個人明顯震了一下。

“……那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吼?聽不懂嗎?那麼我這就讓你小子懂好不好啊?”

黃杉秋渾身一個警覺,身後一個迥異於孟祺雯的女聲響起,那聲音一響就激起了他從頭皮到腳趾的激靈,聽後更是直接彈了起來。

“什麼時候……?!你怎麼在這兒??!”

“老孃不能在這麼~這可是老孃的地盤兒,老孃為什麼不能在這兒?倒是你啊,小崽子,幾個年頭不見倒是挺叛逆啊!連你三姐都敢欺負了!剛才你三姐都說了那老太婆不在!你還在那兒裝什麼清高!我就不明白了,咱姊妹間想敘敘舊就這麼難嗎!?”

只見那穿著黑色貼身西服,有一頭鵝黃色短髮的高挑女性一把抓起了黃杉秋的衣領子把他提了起來,用那雙比孟祺雯更深顏色的橙色瞳仁狠狠地凝視著比自己矮一點的黃杉秋。

“你這小不點兒!就是叫聲姐姐,又不是讓你掏心掏肺,怎麼就這麼難嗎!?……”

黃杉秋把雙手併攏擋在他和孟慶萱之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嗯……我知道錯了,慶萱姐姐,還有祺雯姐姐~是我不對~我的錯,我的錯~”

在二姐孟慶萱面前,還是保命要緊,所以就別管什麼尊嚴了。

“還敢不敢了!?嗯?”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不會了,知道錯了,姐姐威武,姐姐流批~”

黃杉秋尷尬的笑著,依舊沒有勇氣直視那雙怒起的眉眼,恐怕這一輩子,他都是受不了他二姐的美人怒。

“你現在的性格和小時候簡直……!連反抗一下都不知道!……小兔崽子,可沒有下次!”

孟慶萱大大咧咧地甩開他的領子,轉而站直叉腰,黃杉秋也像剛跑完了長跑一樣,有些站不穩的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說話,也忘了喘大氣。

“不過你變成什麼樣我們也沒辦法,畢竟你是獨自在外面長大的,經歷了什麼我們也沒資格說……還有,你以為我跟你三姐是誰,咱上面四個大的,也就剩我們三個了,我們怎麼可能想你有事。不,與其說是這樣,我們更希望她永遠找不到你,老四。”

孟慶萱皺了皺秀眉,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她語氣有些厭惡,但也透漏著無奈。

“幾周前…你就根本不該管那三個小孩兒的事,不然那老太婆根本找不到你,作為一個從孩童時代就逃脫掉的你來說,你基本上已經成功了。”

“是那三個娃娃的描述嗎?”

“沒錯,雖然警方只描繪了一個大概,但他們確實畫出了你的樣子,很不巧,那天老太婆心情不錯,看了那條感謝新聞,一時興起覺得特別像你,就派人下去查了。這不沒想到,今天就把你抓來了。”

“啊,那就好,看來那幾個小家夥順利回家了~”

“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現在是關心他們的時候嗎!?”

孟慶萱衝到黃杉秋面前,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你三姐和我可不想你和老太婆對上!剛才樓下有個小子想救你但我們現在不好順水推舟,只能等著!你小子居然還這麼淡定!”

“噢他來了是嗎?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帥小夥~?”

“是啊!挺帥!帥有啥用!現在還不是上不來!”

“那就可以了~”

黃杉秋端起了一旁茶几上的茶杯,和之前判若兩人的,悠哉地喝起了紅茶。

“哈!?”

“有他在的話,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弄出去的,這你們放心好了。”

他放下茶具,鉑金色的眼睛裡充滿著肯定與堅信。

“慶萱姐,祺雯姐。”

他說。

“你們根本不知道,在我離開的這兩千年裡,我結交了一個多麼棒的朋友。”

「與此同時」

大廈外的馬路旁,一輛深藍色的保時捷慢慢停下,豪華的車型和噴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等到它熄了火,只見一名帶著墨鏡的西裝革履的男子輕輕開啟了車門,光是那下車的動作就充滿魅力,而那掩蓋在墨鏡下的真容足以讓許多女性迷倒。

“東西呢。”

可曦亭沒有給他留面子,一見面只覺得他送個東西搞得大張旗鼓花裡胡哨,麻煩得很,還引人注目。畢竟他不是女人,而且本來也對重斕沒什麼好感。

“虧我還親自給你送過來,亭哥哥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重斕輕輕摘下墨鏡,露出自己鎏金色的眼眸,邪魅一笑。

“……行了,東西給我,報酬我一定給你。”

曦亭眼皮跳了跳,難耐的壓住捕食者被挑釁的暴怒衝動,所以現在導致他的眼睛變得時紅時黑。

“別著急呀,這不就在這裡嗎?”

重斕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拿出一張嶄新的卡片,然後進一步向前,拉近了他與曦亭的距離。

“這就是你想要的,對不對?”

曦亭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抓過他手裡的金卡,眯起一雙黑瞳凝視著他。

“可別只是個樣子。”

他冷冷的說。重斕則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笑了笑,然後告訴他這卡絕對有真卡所擁有的一切許可權,讓他放一百個心使用。

“我知道了,畢竟你還是靠點譜的。”

曦亭面無表情的把卡裝進自己的上衣口袋,對著從開始就沒停止賤笑的重斕說了兩個字,語氣已經算上客氣。

“多謝。”

“能從您嘴裡聽到一句謝,真是重斕的萬幸…不過,羽山你真的不聽一下,我想要的報酬是什麼嗎?畢竟做一張世淑的卡,還是有些費事的。”

重斕輕輕撫了撫下巴,有些期待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我有一隻千年碧蛇蛇膽,有籃球那麼大,送給你了。”

曦亭沒打算和他耗下去,說到那蛇膽,他可是珍藏了多年,不用說,他收藏的東西一定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想想當初他制服這碧蛇花了多大勁就可猜出這東西有多難得了。

論基本的交易誠意,這次他還是有的。

“哎,別急啊羽山,奪人所愛可不是我的作風,您的東西都太金貴,本少作為晚輩可無福消受,當然也絕不是說我看不上那蛇膽,我只是想啊……”

重斕輕輕湊了過來,微微闔著一雙金瞳,而曦亭則是一臉嫌棄下意識的向後仰。

“想讓你親手為本少做一頓晚宴,順帶一起去兜兜風,散散步…我曾無數次的想,如果能再一次嚐嚐百川之王的手藝,我這一生就無憾了。”

“……你就只要這個?”

曦亭有些出乎意料,語氣也帶著些上揚,這簡單到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的要求可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

“哦,羽山你這是覺得本少要求的太輕不符合常理嗎,那不妨聽本少再說一個要求,不知道您能否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天時間來陪陪本少,一起飲酒作樂?”

“只是一天我倒是可以和你玩玩兒。”

曦亭一雙劍眉凝練,目色放緩靜靜地這樣看著。

“你是說像很久前的那種?”

“那是當然,我可是愛極了那種群宴的味道,在我尚幼時你不就知道了?只要王一做飯,我總是第一個到的。不過我也不介意我的王為我做一頓現代的宴席,那一定也是一次非常棒的體驗。”

“我知道了,廢話不多說,大恩不言謝。”

曦亭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句話轉身離去,可剛走了沒幾步,卻又重新轉過了視線。

“雖然很不想說,但還是謝謝你了,重斕。”

可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又有些後悔,因為重斕眼睛裡的名為興奮的光讓他實在不想直視。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卡,輕輕笑了笑,後面某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生物的要求激起了他的一些記憶,雖然他不喜歡現在的重斕,但是不得不說,他幼時在自己這裡當小探子的時候可是非常有意思,除去成天粘著自己教他本領,和搶著自己為百川的弟兄做的野宴飯菜,以及吃相賊難看之外,好像也是個蠻討喜的小東西。而那個時候,百川的弟兄,上上下下三千多名妖怪,都為他馬首是瞻。那時候黃杉秋也和自己住在百川,很多時候兩個人都會為部下親手準備豐盛的野味,然後一邊調侃一邊看著他們將那山餚野蔌盡數吃光……往事如煙,但那裡也算是他的第二個家,因為那些他帶領的人發出的歡笑聲,也因為他有意無意的舉動,想讓那裡變成第二個羽山。

可直到百川妖物散盡,這千年來,他都沒親口說一句:我回來了。

然而這些只在他腦內閃回了幾秒,便被理智給填埋了回去。他不再想重斕,也不再想百川,他現在只在想,趕緊帶他的朋友回家。

“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ID卡。”

「嘀。」

“給。”

如果說以人生的起始點來算的話,他這一生已經被奪去了太多東西,而他現在正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點地奪取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從前的損失他也無法再將它修復,只能拿來示目,銘記,今後的生活還在運轉,一切都是未知。

但是這一次,無論是誰,無論如何,休想再從他這裡奪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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