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放下手裡的東西，饒有趣味地看著餘笙。
所有的事情本來就是她想說就說，不想說誰也沒有辦法。
可是見到這麼主動好奇的餘笙還是第一次。
“什麼？餘笙！你看見那個男孩了啊？長什麼樣子啊？”
楊鑫一下子竄到了餘笙的身旁，一臉八卦。
“就挺好看的。”
“也是，江月身邊的男孩子哪一個不優秀啊！”
楊鑫說完，往江月的方向只看了一眼。
八卦怎麼可能從江月的嘴裡問到。
優秀？餘笙的腦袋裡嗡嗡的，後面一下子又變得安靜。
楊鑫在江月那裡一受挫就會變得一言不發。
餘笙看著江月，驕傲寫在她的臉上，連周圍的空氣都是驕傲的。
雖然沒有問到樓下的那個人跟江月到底是什麼關係。
最起碼是知道了，那個人是跟江月認識的。
坐在了自己的桌子前，餘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惹到了驕傲的江月。
隨便抽出來了一張草稿紙，把關於自己大四一年的大事都寫了下來。
整個九月份都還好，十月左右的時候寢室的關係好像一下子冷清了。
先是劉宜，極力地避開自己，後來又每一句話都是刺。
楊鑫一開學就在準備考研，白天的時候都是在圖書館，晚上回來也變得沉默了。
江月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自己的呢？
那些傷害像是刺一樣，扎進自己的心臟裡。每一個人像是要把自己逼近絕境裡。
不過此時的餘笙只是覺得悶，覺得自己被困了起來。
那些傷害，像是離自己距了幾個光年。
唯唯諾諾的時候，覺得每一個人都想把自己逼死。
可是他們不過是太愛自己罷了。
寫了滿滿一張紙，如果有一些人一些傷害沒有辦法避免，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餘笙只是好奇自己今天發生的“事故”會不會有什麼深意。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
劉宜把手搭在了餘笙的肩膀上。
冰涼又虛假。
“這就休息了。”
淡淡的語氣，餘笙想不明白之前的自己怎麼會連這樣的打探都恐懼。
餘笙注意到了劉宜走的時候，還看著自己的草稿紙。
已經放下的筆又重新拿起來，把劉宜的名字畫了一圈。
“都大四了，還有早課，簡直是慘無人道！你們怎麼還沒有醒？會遲到的啊。”
餘笙不知道別人醒沒有，拿著手機在用小號看著江月的微博。
江月每一天都能誇張到發十幾條微博。每一條下面也都是幾十條的評論。
“感謝仙女鑫，讓我一睜開眼就有早餐吃，吃完就要趕緊收拾收拾去上課了。大四的第一節課，我來啦！”並附上一張睡眼惺忪的照片。
“第一！”
“第二！”
“嗚嗚，姐姐太好看了，又是吃顏的一天。”
多留意著微博總沒壞處，說不定能知道是哪一天哪一件事讓江月突然對自己有敵意了呢？
“遲到老師也能理解啊，要不是第一節課肯定會點名，我都不想去了。”
“江大小姐真是任性，我一個考研狗都沒有說什麼，趕快洗漱吧。餘笙跟劉宜怎麼還沒有動靜。”
“我醒了，這就起來。”
聽見餘笙醒了，就爬上樓梯，拉著劉宜的床簾。
“劉宜是什麼時候走的？”
“你第一個起來的，你不知道嗎？”
江月嘴裡含著自動牙刷，手裡開啟著楊鑫帶回來的生煎包。
“不知道啊，我去買早餐的時候，你們都拉著簾子，回來的時候你們還是拉著簾子。”
“哎呀呀，可能就是你買早餐的時候出去了。”
其實餘笙很早就醒了，知道楊鑫出去買早餐。
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看著桌子上面的早餐開始好奇，為什麼楊鑫能夠從大三就一直給江月帶早餐？
餘笙坐著，等著洗手間的江月。
知道她洗漱快，可是等一下還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做。
倒也是有成效的，從大一的一臉黝黑，到現在素顏都吹彈可破，白裡透紅。
餘笙都洗漱好了，江月還在那裡拍拍打打。
四個人多少次是因為江月護膚弄得上課遲到，江月嘴甜，每次倒也沒有什麼事。
可是剩下的她們三個人就經常在老師那裡沒有什麼好印象。
餘笙跟楊鑫還好，不過一兩次之後，劉宜就沒有跟著大家一起了。
楊鑫一邊看著時間，一邊揹著手裡的單詞本。餘笙卻悠閒地食指指肚敲著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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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也就是骨架子太小了，身上的肉才能藏得好。
比別人要細白很多的手指，卻是肉乎乎的。
“江月，真的要快一點了，我們就算是跑著，也可能要遲到了。”
那些該塗的，江月自然不會省一步。只是速度變快了很多。
“我好啦！我們走吧！”
餘笙關門的時候看見桌子上面的早餐。
江月一口都沒有吃。
“等下你們跟在我後面就好，這門課是韓老師，我跟他關係好。他不會計較我們遲到的。”
三個人一溜煙跑了進去，韓老師在說著最後一門課了，大家最起碼保證全勤之類的話。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們現在開始點名吧。”
江月得意地看了一眼楊鑫，“我說得沒錯吧？”
“是，你說得沒錯！但這絕對不是你讓我們陪你一起遲到的理由。”
她們三個人灰溜溜地坐在了最後一排，餘笙注意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劉宜。
還認真聽課的，也就剩下劉宜那些坐在前兩排的一兩個人了。
重新再來一次，確實有很多好處。
比如不用擔心自己到底有沒有保上研，除了這一件好事，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了。
餘笙無聊地划著手機。
微博小號裡什麼也沒有，就切回了大號裡。
餘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收到了那麼多條訊息。
“同學！你還好嗎？”
“忘了介紹我自己了。”
“我是昨天不小心撞到你的男孩。”
“嗯，十分莽撞。”
“昨天的時候我是用到了你的身份證。”
“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搜你的名字縮寫真的搜到了！”
“其實，就是想問一下你還有事沒有。”
“餘笙你好，我叫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