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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生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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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

風間結衣皺起眉,不死心地敲了第四遍門,“這傢伙亂跑到哪裡去了嗎?”

從她手上的蛋糕盒子來看,黑髮少女的來意簡直就是昭然若揭。直徑有八寸的忌廉鮮果蛋糕是剛從蛋糕店裡面拿過來的,雪白的蛋糕表面上綴了一圈淺紅色的忌廉擠花,中央則是密密鋪上了雜莓,邊上插了一塊巧克力做的小牌子,確實是寫著“sakuna happy b-day”沒有錯。

一切都已經籌備好了,唯獨欠了個主角。

蛋糕本身就有一定的重量,紙折的把手也遠遠沒有到達“可以長時間地拿著而不生痛”的舒適程度,此刻已深深勒進了的風間結衣的指關節上,她想要把它放下,可是目所及處都沒有一個容她這樣做的地方──總不能把食物放在地上。

敲了四次都不應門的話,可以斷定巖月朔奈要麼就是在睡,要麼就是離開了房間,而考慮到她的耳力,恐怕前一項的可能性遠不及後者來得高。

按風間的預想,啡發女孩此刻應該乖乖待在睦寮裡面的,也因為這樣相信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吃上閉門羹。

其他日子也就算了,是今天的話,巖月朔奈不應該還有出去玩的心情,赤司是直接從洛山過來的,也可以確認她不在學校裡面。

要是來者只有赤司和她自己的話,等也就等了,然而當下的情況並不是這樣。風間結衣還約了另外五個人來​​為巖月朔奈慶生,她不可能跟他們面面相覷呆站在307號房間前面,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的人。

“那就沒辦法了。”黑髮的少女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通訊錄之後開始翻找。第一層認知──“巖月朔奈在生日當天下午一點多會待在自己宿舍裡”──出了差池,但第二個認知,“巖月朔奈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關電話”,風間結衣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她心知一旦按下了撥通鍵,所有的驚喜就會被破壞殆盡,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她今天等不起。黑髮的少女找到了後輩的號碼,然後一臉不耐地把手機夾在臉頰和肩頭之間。“給我聽電話啊……”

紅發少年看了一眼焦躁得幾乎要開始原地轉圈圈的風間結衣,向後靠在欄杆上面,開始觀察起睦寮的環境。時間還是三月底,春學期的開學日是在週四,大多數住宿生都寧可在下一個週末再重新搬回來,也不願意用上一整天的假期來整理久未住人的宿舍。舍監的確是還在這裡,但因為宿生只有寥寥幾個,要找到他的難度便相應地增加。

換言之,生活環境比起非假期時,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赤司一直覺得在有選擇的情況之下,巖月朔奈絕不會輕易讓自己落單,這並不是說她坐不住,只是單純地、近乎本能地想要和別人待在一起而已。在這種宿舍環境之下還要守在裡面一整個春假,可見女孩的確是無處可逃──外人大概難以想像,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事件,才會如此迫切地想要逃離自己的家。

“誒?”

對面的人尚且沒有接起來電,樓梯口那邊卻率先響起鈴聲。黑髮的少女訝然揚睫,看向傳來了聲音的方向。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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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月朔奈踩著拖鞋懶懶地走過了寫著“3”字的樓梯口,正想要往右邊拐去,卻看見了在自己房門前聚集的幾個人。赤司徵十郎還是第一次聽見她的手機鈴聲,是輕搖滾風格的洋曲,節奏明快得就像是巖月朔奈本人一樣,而男人反反覆覆地吟唱著同一句,在有人能夠聽清之後她便已經按下了掛線鍵。

旋律隨之戛然而止。

猶如大海裡面被血腥氣刺激的鯊魚,啡發女孩看見蛋糕盒的時候眼睛一眯,腳步似有還無地加快了一瞬,不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的程度,甚至很快就已經恢復如初,究其根底大概是因為女孩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怎麼了?大家站在我房間前面?”

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明知故問。

“我說,亂跑到哪裡去了啊,我還想著是的話現在應該會在宿舍裡面的,害我們白跑一場了。”風間結衣開口的時候卻沒有回答女孩的提問,想必也是知道她很清楚答案。黑髮的少女舉起了手上紙盒,“不過是今天的話就姑且原諒了。等下要好好地給我吃完啊笨蛋朔奈。”

有多久沒有被人用這個名字稱呼過了呢?

短促的三個音節被人說出口再被自己所接收,居然已陌生得好像是別人的名字一般,頭腦下意識會想“到底在喚誰呢”,然後才會想到,“那個人在叫自己啊”。

安倍晴明說過,名字是最短的咒,是帶有力量的魔法,可是巖月朔奈更願意將之視為標記一般的東西,不被人所呼喚就不會產生擁有它的實感,久而久之就會被人所遺忘。到了最後,連自己都覺得本應屬於自己的名字面目全非。

那個稱呼乍然又出現在耳邊,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有幾分懷念,縱使她在下一秒也意會過來,她之所以會備受觸動,是因為風間結衣挑的時機實在太好。

今天的話,大概隨便挑一部感動向的電影,她也會耿耿於懷一整天吧。

在初中時代,她被人叫小巖、被人叫クナ,甚至被人喊過小朔奈,然而在高中時代,幾乎沒有一個人會叫她的名字──

而現在風間僅僅用了兩句就刺中了這個軟肋。

巖月朔奈連思考自己該如何反應的反應都無法始動,唯有低著頭把手機放回短褲褲袋之中,這樣一來她便有了個調整表情的餘裕,“……風間前輩果然是暗戀我沒錯吧?瑣碎到這個程度的小事都能注意到的話。”

“單純地推算一下就知道了吧。別小看人啊。”黑髮少女用自己空出來的手叉腰看她,然後又下了命令,“相比起這個,鑰匙呢?快點給我們開門。”

“好的好的,知道了。”巖月朔奈仍然拖著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眾人身前,赤司這才看見了她手裡拿著有lawson商標的塑膠袋,裡面裝了一個小蛋糕、一個冷藏便當和一個印著花朵圖案的紙杯,沒有記錯的話這款紙杯是街角咖啡店所用的沒錯……看來她方才是出去買食物和咖啡去了,兩撥人正好錯開了才遇不上。

“老實說啊,方才看見你們站在門前的時候還稍微被嚇著了,這麼多人帶著東西過來,我還以為上門尋仇來著。”

把鑰匙轉過兩圈之後推開木門,巖月朔奈伸掌擋門、側身讓眾人進入,臉上用以表達善意的微笑還有幾分呆,也不知道是本來就沒睡醒還是因為驚喜本身太過突然真的把她嚇了一跳,“請進請進。很不好意思,讓你們在外面久等了。”

赤司徵十郎承認,他是刻意殿後讓所有人先進去了,才把手上東西交給女孩的。

“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我怎麼好意思,”巖月朔奈伸出雙手接過赤司遞前的紙袋,低頭看了一眼,那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從家裡翻出來就當成禮物送出去的東西,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她才愈發惶恐,“赤司君生日我也只是說了句生日快樂什麼的……話說看品牌的話是巧克力吧?之前有吃過來著。謝謝你,我很高興。”

“嗯,是酒心巧克力。”赤司徵十郎也循著她注視的方向看去,一垂首就看見了巖月朔奈腳上的拖鞋,用色是相當清涼的薄荷綠和雪白。巖月朔奈當時送出手的巧克力也實在是太簡單了一些,他就算想把這個當成白色/情人節的回禮饋贈,也是出格到了她絕不會收下的地步。

……最好只好作罷,也很沒誠意地回了罐飲料,就算是扯平了。

不是被風間提醒了的話,赤司也不會想得到“以生日禮物為名送出去”去迂迴地達到自己目的的方法。

如此一來,師出有名之下,巖月朔奈就算是覺得自己讓他破費了,也大概是會收得下去的──然後事後再補上這筆隱形的賬。

某個意義上,正中下懷。

兩宗事件不過相隔十多天,也就是說,本來打算在三月中送出的巧克力,也不過是在他手上多留了半個月,到現在已經成功送到想要送的人手裡。

“啊,酒心呢。”等紅髮少年踏進她的房間之內,巖月朔奈才反手關上了門,這樣低聲地呢喃。這時候風間結衣已經輕車熟路地把蛋糕安置在女孩的小茶几上面,甚至拿出了打火機來開始點蠟燭了。

赤司不知道她對食物的宜忌,可巖月朔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酒量上的極限在哪裡。生日禮物不可能退回去,食物也不應該被浪費,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解決方法了吧。思及此,女孩稍稍提高了聲量,“因為有這麼多,我覺得應該和大家一起分享才對。赤司君不介意的話,現在就拆開來給大家吃如何?”

神田吃下紙碟上面最後一點蛋糕,若有所思地看了啡發的女孩一眼。

剛碰上面的時候他就留意到了,對方的表情明顯是有什麼心事,卻又按捺著不對誰傾訴──這一點不需要對她有多深的瞭解,就算只是個萍水相逢的路人,稍微花點心思的話也能略知一二。

可是他也明白了,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失態。

就像是一場質素奇高的舞臺表演,男主角忘了詞的時候,女主角也可以用自己的即興發揮去填補空白一樣,巖月朔奈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去意識、去修正、去完善自己在外人眼裡的形象,堵上了因為片刻動搖而裂開的蟻穴之潰。

她甚至已經有心情去逗風間結衣。啡發的女孩把後者抱到懷裡揉捏,發出了莫名其妙的感嘆,“前輩果然好小只啊,抱起來超級舒服的……等等好險好險!不是說過生日的話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被原諒的嗎!說好的愛意呢前輩!”

一擊失敗,風間結衣收回了自己的手,左手拿著噴裝忌廉,右手拿著一個多出來的紙碟,上面的忌廉多得搖搖欲墜。 “我只說過自己原諒出去亂跑而已吧。”

巖月朔奈聞言,連忙放開了懷裡的危險人物,再這樣惹毛對方的話她大概真的要被拍一臉了,首要任務還是去轉移目標吧,“相比起這個,明明是我生日,為什麼卻要被這樣對待啊!要拍的話就去拍別人好嗎喂喂!”

女孩抬起手指來示意一直沉默著聽她們對話的赤司徵十郎,看不得別人落單的壞毛病在此刻全面發作,巖月朔奈很痛快地把火頭引到少年身上,“比方說!赤司君!”

風間眼珠一轉,把紙碟遞給女孩。 “那就去試試吧。”

巖月朔奈作出了她是日最為後悔的舉動:她想都不想,一把拿來了東西,膝行兩步向著少年的方向移動,直至赤司被動地進入了她的攻擊範圍之內。

“試就試!我怎麼可能會怕!”

赤司平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

“……我真試給你們看啊!”

在旁邊全程圍觀的另外五個人開始起鬨。

“……真的要上了啊!”

風間挑起眉來,像是打贏了一個難纏的對手一樣,朝赤司拋去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同時掛上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巖月朔奈明顯是太想要把自己的不安掩飾起來了,加上在場的人之間並沒有多深的關連,想要把一切都改正過來的話,就只有依靠她作為紐帶,這恐怕是為什麼巖月朔奈會如此容易地受煽動的原因。

既然後輩都這樣主動了,那麼……就讓她看看巖月朔奈可以做到什麼地步吧。

……好像真成了不得不做的事態了。

巖月朔奈眨了眨眼睛,與赤司徵十郎靜靜對視。唯有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女孩才能看清他眼瞳之中的紋路、猩紅色雙眸之中黑色的瞳孔。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紅發少年的瞳孔一向都呈尖欖狀,可是此刻卻收縮成針一般細長的形態,像是能夠把與之對視的人吸進去一般深邃。

她有種自己被什麼盯上了的錯覺。明明想要施行攻擊的是自己,佔著上風的也是自己,可是面對赤司的時候,竟然會像落在下風一樣想要退縮到他看不見的地方。無法移開目光,又無法不移開目光。

這場對視漫長得接近曖昧。

巖月朔奈咬了咬牙,“……”

“是我錯了!”她把紙碟放在地上,自己也雙膝著地、跪伏成一團,“不會再有下次了!真是太對不住您了啊赤司大人!”

村木笑瘋了,“我f這才太慫了吧!”

紅髮的少年取得了勝利,身體向著後方靠去,右掌撐在地上,一膝橫著曲起,另一條腿豎屈著,腳尖正好對著女孩頭頂的方向。耳邊縈迴著眾人的嘲笑聲,久久未曾聽到回答的女孩試探著抬起頭來,尚且沒有來得及閃避,事情就已經向著她無法理解也不能料想的方向進發──

赤司徵十郎嘴角噙著極淺淡的笑意,伸出拇指從紙碟上蘸了一點忌廉,在女孩眼底一寸斜斜掃過,末梢直達鬢角,力道小得和單純的輕撫沒有什麼分別。然後是第二筆、第三筆……到最後兩邊臉頰都已經被他描上三道斜槓,他才把手上殘存的最後一些點到了她的鼻尖之上。

略一不慎就被人玩得徹徹底底的巖月朔奈怔然回望,雙眼之中情緒複雜,卻意外地沒有半點意外。或許有一小部份的她,很小很小一部份的她,早就料想到這件事會發生了吧。周遭的聲音像是被人按下了靜音鍵一樣迅速消失,眼中所及、耳中能聽,不過也是紅髮的少年,和自己快得像是要爆炸一般的心跳罷了。

巖月朔奈這才發現,在今天真正對什麼逾越之舉都生不起氣來的,並不是風間結衣而是她自己。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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