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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重生(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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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攜著峭寒的風,悄悄的來了,整個風海市都素裹上了一層薄薄的薄霜,悄悄的下著雪。

紫東名府,囚禁童紫怡三天的門終於被開啟,鄧志強站在門口,看見童紫怡正靜靜的站在窗前,見到了自己進來,她連頭也不曾偏離半分,只是輕輕的問道:“是要走了?”

童紫怡的話不帶有一丁點情感。鄧志強看著她的側影,說道:“兩個小時的飛機,去京華市那邊好好的接受治療,最近幾年都不準再來風海市。”

“你叫我來,我也不會來,你把我精神病院囚禁一輩子也沒有關係,反正我也是一個不該出生的人。”童紫怡依舊沒有回頭,但是語氣帶著了無生氣的死氣。

“從小到大我們是對你嚴厲了一點,但你也不至於這麼恨我們,生在有錢的家裡,得到的比別人多,失去的東西也比別人多,這是註定的,“鄧志強環顧這個房間,“就算你不能走出這個房間,但你也生活得比別人好,吃得比別人好。”

“所以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自由,做錯了事就要捱打就要被關衣櫃裡是嗎?特別是生意場不順的時候,拿我出氣也是應該的是嗎?口口聲聲的為我好,卻一心忙於工作也是為我好嗎?現在出去找了外遇,享受了各種豔福也是為了瑩瑩和鄭姨好是嗎?”童紫怡扭頭看向他,陰沉的說,“你那裡來的優越感?”

“啪!”鄧志強上去就是給了她一巴掌,罵道,“晚輩永遠理解不了長輩的苦心,不要長這麼大了,還要讓我教育你。”

童紫怡捂著通紅的臉,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在沒人知道你會這麼做,你打吧,你罵吧,我不會還手。”

“你當然不敢還手,紫怡,我是為你好。”鄧志強雙手插進口袋,憤怒的臉很快變得憐憫,“我一直是為你好,如果你一直聽我的話,我也絕不會這樣對你,太陽鳥是我們一家的心血。”

鄧志強都怪在童紫怡身上,臉上沒有一點愧怍。

“我現在只恨沒把太陽鳥送入地獄,”童紫怡擦了擦流著血漬的嘴角,“趕快把我送入精神病院吧,趕快吧,趕快吧。”

“紫怡,你太讓我失望,”鄧志強打開門,看著她,“出去吧,乖乖的跟我去風海市吧,你聽我的話,瑩瑩我會照顧的很好。”

“如果你說的話有三分之一真,我也會感到高興。”童紫怡緩緩走出門外,她看見了樓梯口站著鄭姨,她的懷裡還抱著瑩瑩。

鄭姨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就怕鄭姨受到傷害。童紫怡朝鄭姨露出微笑,要笑著離別。不希望自己沉重的離開,使鄭姨的眼角再次出現淚水。

“童童……。”鄭姨低念他的名字。

“照顧好瑩瑩。”童紫怡笑著跟鄭姨說。

“姐姐……。”瑩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咿呀的朝童紫怡伸出了手,想要觸碰她的臉。

“都給我滾回去。”鄧志強像一隻吃人的老虎一樣吼道。

濃濃離別之情的情景,全被鄧志強一聲兀自的“都給我滾回去”給破壞了。

鄭姨嚇得不敢說話。童紫怡連忙跟叫她回房間去,生怕鄧志強突然要如暴怒而起。

把鄭雨眠回去嚇房間去了,鄧志強又升起笑容,說道:“你看她們那麼聽話,我是絕對不會打她們的。”

童紫怡冷冷一笑,感到非常可笑,卻也沒有再說話。

吳天宇在門口坐了一夜,懷裡抱著旺財,身上都要蓋了一層薄雪,仍看著屋簷邊、光禿的樹杈間、一片片純白之雪的飄落。

一夜的未眠折磨人的身體,更折磨人的精神,冰寒的天空,愈下愈大的雪,吳天宇從懷裡拿出了那個斷裂的十字架,放在瞳孔仔細的凝望。

對比昨夜,他好像平靜了很多,能清楚的決策某些事情,可是你仔細看,他臉上悲哀的瞳孔和偶爾出現的痛苦表情,就能知道他的內心還是深受著煎熬。

“我能回到從前,”吳天宇看著注視白色天空下的十字架,“就看我願不願意,童紫怡……。”

風海市機場,今天註定不會太平靜,不僅因為今天是星期天,更是因為有無數的媒體在觀觀注這一場舉世矚目的告親案的最後結局。

鄧志強把童紫怡從大奔車上帶了下來,機場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媒體將攝影機對準童紫怡。

風海市的道路已經逐漸遠去,城市的高樓大廈被雪覆蓋看不輪廓;夢,已經埋葬在這裡,雪,是它的葬禮,此時此刻,只願君安好。童紫怡緩緩回過頭,吐了一口氣,形成薄薄的霧氣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上帝對童紫怡太殘忍,她的心靈卻像一顆水晶比所有人要透明,比所有人都怕碎。

童紫怡剛往前走了幾步,一群媒體記者就朝她圍了過來,將攝影機置在了她的面前,並擋在了去路,朝發出了一連串刺冷的問題:“

“童紫怡小姐,請問您知不知道您得了神經病呢?請求您在日常中,有沒有看到什麼恐怖,特別的景象?”

“聽說你還當過女兵並且是從京華畢業的高材生,像您這麼優秀的人,生活應該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壓力吧,我們一直很好奇,像您一直過得富裕的生活,怎麼會得這麼恐怖的疾病?”記者把話筒放到了童紫怡的嘴邊。

童紫怡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問自己問題的記者。

“抱歉,請不要問這些傷人的問題,就算是病人也有尊嚴,”鄧志強推開童紫怡面前的話筒,“等去了京華,慢慢治療, 這種疾病也是很容易治癒好的。”

“是嗎?可是我們在想童紫怡小姐為什麼會得這種恐怖的疾病,請童小姐回答我們一下吧,我們也好為報道社會,做一個警示的作用,童小姐,是名門閨秀,應該會同意這個請求吧?“記者又把話筒伸在童紫怡的面前。

童紫怡沉默著,依舊沒有說話。

“童小姐,您怎麼不說話?”

“難道是因為疾病的原因?”兩位記者互相對視了一眼,認定的猜測到了什麼。

“我是一個死人,你們問我幹什麼?”童紫怡說話了,冷靜的可怕。

記者被這樣的氣勢有點嚇到了,精神病患者,果然是精神病患者。用攝影機把這些都拍下來!

“你們都走吧,你們這樣弄,整個機場的人都往這邊看,請尊重我的親人,讓她安安靜靜的離開,”鄧志強再次把話筒給推開,“不管紫怡變成怎麼樣,她都是我的鄧志強的親人。”

哀莫大於心,背對著曾經,就算被他們傷得太深,童紫怡已找不到話來說,無言是掐了喉的毀滅。

走吧,走吧,記者已經讓開路,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離開風海市吧,流言蜚語已經無管緊要了,自己本就是一個註定得到不救贖的人,我厭惡自己。

機場外,吳天宇剛從計程車一瘸一拐走下來,就看見豔玲和肖德文站在門外,等待自己,他們穿著是那樣的體面,時尚,反觀自己既邋遢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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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來了,”吳天宇邊說著,邊一瘸一拐想繞過他們,想快速的走進了機場。

豔玲不想承認自己比不過一個精神病,往左踏了一步,擋住了吳天宇的去路,恨恨的說道:“吳天宇,機場裡有保安,你改變不了任何東西,要是現在回頭你還來得及,跟我回去,我爸媽現在並不知道這件事。“

“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吳天宇冷冷的回答豔玲。

“天宇,你要想好了,去了沒人能救得了你,回來,你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區域總監。”肖德文也出聲勸道,他真的不想看到吳天宇自毀前程。

“我現在只是吳天宇,單純的只是吳天宇,只是要去做一件我認為該做的事。“吳天宇摸了摸臉。

“你去吧,你也會變成一個瘋子,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被所有人嘲笑,因為你喜歡的人是一個瘋子!”豔玲氣急敗壞,她突然吳天宇不可理喻,瘋了!

“我突然理解當初戈方傑的的做法。”

耳邊,豔玲的聲音還在迴響,她的威脅似乎要脅持自己的靈魂,吳天宇推開了豔玲的手,繞過肖德文的如山的身體,然後衝進了機場!

“去吧,去吧,你的一生完了,你的一生完了,你的事業,你的愛情,你要的地位都完了。”豔玲怒憤的將吳天宇送給她的訂婚戒指扔在地上,用高跟鞋重重的踩在地上,“給你一次次機會,你不珍惜,你可別怪

我!”

“天宇……何必呢……。”肖德文轉身看向吳天宇的背影,低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吳天宇的餘聲傳進了肖德文的耳朵裡。

天外的雪,依舊在飄,吳天宇的肩頭落了好幾朵雪花在上面,至今趴在衣料上還未融化。

“童紫怡是一個好孩子,她是一個好孩子,她該上飛機了,京華市可以治療她的一切傷痛。”鄧志強對記者說的最多是這一句話。記者記得最多的卻是童紫怡的疾病,並用添油加醋的手段進行賣料加工。

“她不屬於京華市。”吳天宇來了,站在鄧志強的身後,聲音不知道有多響。

這個聲音來的這麼突然,根本讓人促不及防,在人的心中劃過了一道閃電。鄧志強猛然轉身,駭怪的看著吳天宇,他竟然真的來了,難道浩海健身和他的女朋友沒和說清楚了,他來了,他知道這對他意味著什麼嗎?

吳天宇……如果你是來送別的,我歡迎你。”鄧志強揚了揚手中的登機牌。

“她不屬於京華市……。“吳天宇雖然在跟鄧志強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看著童紫怡。

吳天宇,他……竟然來了,夢不是已經破滅了嗎?童紫怡的眼睛在動容,鄧志強囚禁到她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她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對,她確實不屬於京華市,但她需要治療

,去,最好的醫院治療,你身為她的朋友,你應該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鄧志強的語氣重了數倍,吳天宇的出現讓他感到了一絲驚慌和滿腔的怒憤。

相對於鄧志強的憤怒,記者反而期待這樣的勁爆十足的名場面的發生,紛紛架著攝影機在三人旋轉。

“她根本沒有病。”吳天宇定定的看著童紫怡,“我比誰都清楚,她比誰都漂亮,比誰都感性,她有尋求自己自由的權力。”

“我聽了想笑,你的判斷有著明的心理醫生準確?“鄧志強冷笑道,“精神病,為什麼叫精神病?從精神病上的疾病,你以為你能查覺得出來?”

鄧志強一定要把吳天宇懟得沒話說,然後再把轟出去,他能查覺得到有好幾臺攝像機正拍攝著他們,正好可以體現自己身為大老闆的氣質,在新聞頭條上再多幾條稱讚自己的字條。

童紫怡聽到了鄧志強在吳天宇面前這樣評論自己,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的眼睛重新陷入了暗淡,自己憑什麼再跟吳天宇有什麼交際?自己不能害了她。

“吳天宇,回去吧,回去吧。”童紫怡這樣沉沉的說。

吳天宇回答:“我已經回不去了,誰叫你當初給我一九八七 。”

“但你不該這樣……你會毀了自己。”童紫怡儘量使自己的看起來比較冷硬。

趙爺去世了……只剩下旺財……你叫我怎麼辦,還有誰惦記你?”吳天宇走到了童紫怡面前,注視著她的雙眼。

吳天宇的話就像一把刀割進了童紫怡的心裡,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血液流進了軀體,讓她無法說話。

“關你什麼事吳天宇,警察,保安呢?!”鄧志強擋在童紫怡的面前。

“關我什麼事?”吳天宇笑了笑,脫下了外套,把它隨手丟進了垃圾桶,擼起袖子,鄧志強看到了吳天宇這個樣子,心裡突然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他猜對了,只見吳天宇一個虎步朝他衝了過來直接一拳幹在了他的臉頰上,他頓時像一個被重鍾的沙袋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只感覺自己的臉碎成一塊塊的。

瘋了,記者們看到了什麼?一個年輕的社會精英竟然動手打人了,打的還是太陽鳥總裁的臉,而且還直接把他給轟到在地上了,這簡直是像火山爆發一樣令人還以預料,這是一條爆炸性的新聞。

一群記者像蒼蠅見了腐肉一樣,嗡嗡的圍在了鄧志強的身邊,對他一陣拍攝,嘴裡振奮的念著各種烘拖現場氣氛的話,用精簡一句話來蓋括就是:驚天大爆炸,太陽鳥總裁竟被一名青年打倒在地!

被吳天宇這麼一拳轟一下去,氣氛也驟然變得更加緊張,還多了許多議論的喧譁聲。可是吳天宇不管這些,轉身回到了童紫怡面前,說道:“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童紫怡的眼睛在動容,像飄上了一片片水霧,她認不得這個男人了,但他的影子在心底越發的清晰。

鄧志強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猙獰著大喊著保安。

現場,有機場保安和警察聚過來了,還有記者的攝影機也轉了過來。

“她神經病,你也是神經病?!”鄧志強滿臉陰沉的也朝吳天宇走來。

“當神經病挺好的。”吳天宇朝童紫怡伸出手,裡面躺著兜兜轉轉完整的銀色十字架。

童紫怡看到了十字架,沒有接,吳天宇就伸出手拉住了她的右手,把十字架放進了她的手心,輕聲對他說,“這是你的東西,你拿好了。”

“吳天宇,我知道你瘋了,但你到底想幹什麼?!”鄧志強想把吳天宇給撕了,但有記者在,他不能這麼做。

吳天宇笑了,朝童紫怡伸出手,笑道:“我只想告訴你,這是我能為你做的。”

“童紫怡,你現在屬於精神病人,你的監護權在我手裡,想想你的鄭姨,你的瑩瑩!”鄧志強恨聲說道。吳天宇在裝什麼,自己才是她的親人。

鄭姨,鄭姨,童紫怡想到了自己兩個親人都需要鄧志強的庇護,從心裡滋生出來的衝動與渴望愛的種子,頓時被鄧志強這無情的話給鏟滅了。

情況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自己憑什麼讓別人犧牲一切來愛自己,自己已經讓太多人過得太不開心了。童紫怡的眼神的光芒冷卻逐漸了下來,心中像被酸透了的檸檬,低頭看著手中的十字架, 說道:“它是你的東西,自己拿著不好嗎?可不要逼我對你發脾氣,你知道我脾氣不好。”

“現在你的眼裡有一千種話,你選擇了一種,我不願意聽的,你不願意講的。“

原先,童紫怡露出這種冷冰的表情,吳天宇總覺得她對你這個人可能產生的偏見,產生了厭惡,因為她看起來是那樣的灑脫,那樣的自由隨性,但如今在這個寒冷刺骨的空氣裡飄蕩的彼此瞭解的熟悉感,告訴吳天宇,她說的話是言不由心的。

“她已經回不去了,吳天宇我勸你不要再自作多情,”鄧志強再次走到了吳天宇面前,“現在你的樣子就像一個劫匪,警察局才適合你才能讓你安靜下來,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像一位高階的管理層?如果你再不走,你想走都不了。”

警察和保安離吳天宇愈發近了,好像隨時要開口說話將他帶走。

“回去吧……吳天宇,你有更好的選擇,回去吧,吳天宇,等我走了以後,你以後再自由自在活!”童紫怡咬著嘴唇說,將十字架重新伸到吳天宇的面前,鄧志強高大的陰影,阻擋了她看吳天宇的臉。

吳天宇看了十字架一眼,沉默不語,死死盯著鄧志強。

警察和保安步步朝他們緊逼,快要把他們圍成一個小圈。

“怎麼你還想動手?!”鄧志強伸出手突然奪過了童紫怡手中十字架,鄧志強往後退去,“你可沒有機會了。”

“把十字架給我,他不屬於你。”童紫怡第一次跟鄧志強說話了,是請求的語氣。

“他不屬於你們任何人,吳天宇可把你害得不輕,你們兩個應該一刀兩斷,都要接受治療,這個十字架,你們誰也不能拿,我要對你負責。”鄧志強將十字架握得很緊,將語氣壓得很細,很溫和的對童紫怡說。

“請你還給他,這是我唯一的願望。”童紫怡上前就要從鄧志強手裡拿走十字架,她的心裡不知道有驚慌。

不……不……這不是屬於你的東西。”鄧志強偏是不給童紫怡,反而因為童紫怡竟然敢從自己身上搶東西,從心裡升了一股怒氣。

“鄧志強……你他 媽!”吳天宇氣得想把鄧志強按在地上爆打一頓,但保安把他給圍住了,讓他根本動不了身,那些保安都叫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都要給跟你京華市,您不就滿足我唯一的願望嗎?”童紫怡躬著腰,悲哀到了極點。

“那我先替你保管好嗎?我是為了好。”鄧志強溫風細雨的說,把十字架放進了口袋。

童紫怡絕望了,他轉頭看到了被一群保安圍住的吳天宇,心裡不知道被多少根鋼針扎在心裡,她知道鄧志強不會再讓自己留在風海市的,上天那麼的殘忍,她想從飛機上跳下去!

“走吧,登機的時間到了。”鄧志強看了一眼左手腕的手錶,然後看向吳天宇,“你可以跟童紫怡說一聲再見了,小夥子,然後回去好好看一下心理醫生,看來你來這裡都得些什麼東西。”

“吳天宇聽我的,不要說話,不要動手,就這麼靜在站在那裡。”童紫怡不想吳天宇因為自己而丟掉最後一絲顏面。

鄧志強朝吳天宇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帶著童紫怡就要朝候機大廳走去。

吳天宇感覺天都要暗了,都要塌了。

“等一下。”一旁的警察突然摘下了帶在耳朵上的耳機,攔住了鄧志強的去路。

“把鄧志強留下!”後面炸出幾聲鏗鏘有力的聲音,幾名警察機場跑了進來。鄧志強轉身,看到那些警察裡夾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己妻子,鄭雨眠。

像螞蟻一樣的人群紛紛給警察讓路,一雙鐐銬銬在了鄧志強的手上。

“你想幹什麼?!”鄧志強額頭上的冷汗都快冒出來質問拘押自己的警察。

警察沒有回答鄧志強的問題,而是抬起頭來,大聲的宣佈道:“鄧志強,因涉嫌國土資源行 賄案,特此逮捕!”

鄧志強的瞳孔已經放到了最大,腦子像灌進了一片滾燙的漿糊,像是從高高的天空之上一下子摔倒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我沒有幹,我沒有幹任何違法的事!”鄧志強撕喊著喉嚨為自己辯解,可是更像是垂死掙扎。

“不管什麼樣的罪犯,被逮捕了,都會像你這樣說,你跟國土資源局那位處長交易的賬單,已經在我們警局放著呢。”警察的話徹底打碎了鄧志強的最後一絲幻想。

警察怎麼知道這件事,自己明明一點證據都沒有在外面留……他緩緩抬起再次看向鄭雨眠,是她,絕對是出賣了自己!

“賤人!”鄧志強突然像發了狂的鬃毛獅子,朝自己的妻子大吼的怒罵,“我少你吃了,我還是少你喝了,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說實話,鄧志強這個樣子有點把鄭雨眠嚇到了,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必須抬起自己強硬的一面,說道:“沒嫁給你之前我又不是沒有工作。“

鄧志強他這個樣子在群眾看來又是十分諷刺,還是剛剛那個意氣風發,謙謙君子的鄧志強嗎?

“賤人……平時擺成一幅柔弱的樣子,到頭來卻來陰老子,你還是真的會裝呀……還有紫怡,你們是不是安排了這出好戲,等著老子上鉤。”鄧志強滿臉的譏諷看向童紫怡。

吳天宇看向童紫怡他以為她會表現的很開心,沒有她的表情比更之前更加暗淡,就像犯了更大的罪。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童紫怡低沉的說道。

“枉我們是親人……。”鄧

志強咬牙切齒。

“我不是故意的……。”童紫怡咬緊了嘴唇。

“鄧志強,你憑什麼怪紫怡,這是我的選擇,這是我的選擇,”鄭雨眠的表情也不是得到解放的痛快,而是像了做什麼極大傷悲的事,她的眼角甚至已經溼潤了一片,“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有沒有想過你怎麼突然落到了這種田地,你以為我單純就是想害你嗎?”

“那不然呢?你們沒有一個人懂得我的苦心,我掙錢不都給你們花了?!”鄧志強仍憤怒的低罵道,“賤人,都是一群賤人!”

“罵夠了?跟我回警局吧。”警察都看不起鄧志強這種人。

攝影機和記者都把鄧志強這種醜態都記錄下來,鄧志強感覺自己的人生徹底的毀了,被自己的親人給毀了,無數個群眾對他指指點點,簡直不把他當人,被警察押走的前一刻,他抬起頭看向童紫怡:“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鄧志強剛剛說了什麼……吳天宇轉頭震驚的看向童紫怡。

這種的黑色到極致的事,終究會被上帝釋放出來,一個不該存在於世的怪胎。童紫怡深深的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鄭雨眠知道當鄧志強被逮捕的這一刻,這個黑色的秘密絕會暴露出來,這也是鄧志強報復她們最有力的方式,畢竟到了這種地步,他也不用再在乎什麼了。

“請你們把鄧志強帶走吧,把他走吧。”鄭雨眠懇求警察,她也甚至不敢看鄧志強,不敢看周圍的群眾。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目光,就像是一群人在看道德倫理劇可以隨意的點評,可以隨意的譏笑,就像將盛著寒雨的酒杯可以隨意倒在人在頭上。鄭雨眠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和童紫怡一起承受這種輿論,但她畢竟不是童紫怡。

警察還是有比較有素養的,他立馬上收回目光,軀趕著鄧志強,要把他押去警車。

鄧志強仍在破口大罵,但被警察訓斥的帶去了門外,只有少數的記者跟了過去,大部分的記者還是將攝像機對準了童紫怡。

保安放開了吳天宇,因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童紫怡。”吳天宇念著她的名字,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叔叔。”童紫怡的指尖已經陷進肉裡,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掩藏了。

吳天宇站停了腳步。

“這是我的秘密……這就是我的身份,”童紫怡轉頭看向那些記者,“你們繼續拍吧,我就是一個精神病,吳天宇,你要離我遠遠的。”

上天給了她這一個骯髒的事份,註定得不到愛。

“求求你們不要拍了……給她一點溫柔好嗎?”鄭雨眠請求這群記者,雙掌合十,請求他們的寬恕。

“鄭姨……你回去吧,就讓她們拍。”

“哎……童小姐……我們先不管你精神病的問題,是你聯合你的姨娘把你的父親送入派出所的是嗎?也就是鄧志強這個禽獸。”記者問出很是尖銳的問題。

“他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叔叔。”童紫怡低低的說,就像真的有精神病一樣。不容置疑的是這群記者在催殘她的內心,也在催殘關心她的人的內心。

“我只能一個人,誰靠近我,誰就不得幸福,就讓我一個人吧。”童紫怡說給記者聽,也是在說給吳天宇聽。跟名聲盡毀的精神病在一起,天宇在風海市肯定呆不去。

“請問這位吳天宇先生跟你是什麼關係呢?”記者指向吳天宇。

“吳天宇,你難道真想的想毀了這一切!你的父母給你買房,欠了一堆債,你知道你欠了多少錢嗎?!”身後傳來豔玲的聲音,沒想到她還未死心,她肯定不死心,自己竟然會輸一個精神病?這比輸給那個女健身教練更加不堪!

吳天宇轉身看向豔玲以及她的身旁肖德文,這次肖德文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看到了吳天宇的轉身,豔玲的心裡出現希冀,吳天宇會迷途知返?!

“你要問我跟童紫怡是什麼關係。”吳天宇自言自語,“你要我怎麼回答,才能讓每個人都滿意,才能讓每個人對我豎起大拇指?“

喧鬧的機場,強烈的議論聲,吳天宇和童紫怡從彼此的眼神中卻讀出了手牽手的寄託,從耳邊聽到了輕鍵的水邊的阿狄麗娜,在短暫的緘默之後,吳天宇和童紫怡同時開口:“我跟他的關係……”

一個冰冷回答說什麼也不是,一個激悅的回答說她是我的另一半。

聽到吳天宇的回答,豔玲一陣頭昏目眩。

童紫怡想逃避,卻被吳天宇的熾誠目光定住了雙腳。

“你想逃到哪裡去?你這樣只會讓我感覺到了可笑,他們算什麼東西!”吳天宇猛的指向那群記者,看著童紫怡,“我他 媽不在乎,我告訴你,童紫怡,未來和現在,我吳天宇跟定你,誰敢說你精神病,老子第一個幹 他!”

吳天宇一腳旁邊踢向旁邊的拿著攝像機的記者,像瘋了的狼狗:“我看誰敢拍!”

那些記者神色不一,有的被嚇的不輕,吳天宇現在的樣子實是太嚇人了,有幾個記者拿著機器落慌而逃。

這還是吳天宇嗎?童紫怡的黑色內心,吳天宇不顧一切的為她照亮,她怎能感覺不到,但……她不敢……她不敢……她挪著腳步一步步往後退去。

“逃啊,逃啊,你逃啊,你逃到哪裡,我就追到哪裡去!”吳天宇一步步緊逼。

“有那麼多的女人……你可以找一個真正配得上你的。”童紫怡感覺心在顫抖,一直緊繃著表情。

吳天宇朝她伸出了右手。

“我會毀了你的。“

吳天宇強硬把她拉進了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

從沒有這麼緊緊抱著一個人,想要把融進身體裡面,一輩子呵護她。吳天宇能感覺到童紫怡的身體很僵硬,卻不可能放開她。

“為什麼……。”童紫怡低低的問他。周圍的目光,像狼地目光,她卻隱隱的看不見了。

“因為沒有人比我們更瞭解彼此,你是我的1987。”吳天宇放低了語氣,每一個字都像是靈魂的呢喃。

1987,這一串數字,代表多少次羅曼蒂克的念想,代表多少次不可奢求的再奢求,不可觸碰的再可觸碰,一種名為重生的心潮在心底升起,它像天堂的曙光撒進情侶裡的眼睛裡。

童紫怡伸出雙手抱住了吳天宇的後背,一直緊繃表情開始崩潰,從眼睛裡一滴滴淌出淚水,嘴唇挨在他的耳邊,不停說著我錯了,就像受了傷害的小女孩,終於肯大聲哭泣。

上帝溫柔的卸下她的面具,再也找不到可以說出的藉口,再也尋不到可以遮掩的表情。

喧鬧的機場,人們的議論聲始終未停,兩人卻緊緊相擁的,流著坦率的淚水,發出哭泣的聲音,這種淚水,這種聲音,又帶著一股神奇的力量,能把他們牽入另一個世界,比這個世界更美的仙境,在那裡只有一架鋼琴,一片海海攤,一朵薔薇花,他們能彼此的眼睛裡看到彼此的自己。

鄭雨眠捂著雙眼,阻止自己掉下來淚來,這次是喜極而泣,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勇敢做對了。胸口,不知道沉悶了多少負面情緒,就像囚在牢籠的困獸突然被釋放。

紫怡,終於能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喜怒哀樂了。

這種羈絆的聲音,這種擁抱的帶來的溫意,能飄得下著雪的窗外去,歲月會把它們刻在這座城市的天空上,使他們都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

時間像放在書桌的書本,窗外的青衫枝綠輕輕顫動,一陣輕輕的徐風緩緩的飄來,它便為書本翻開一頁,又一頁。

三月初,童紫怡將書本合上,穿著一身白裙,走下了樓梯。

“喂,吳天宇,我們好久沒見了,你現在什麼地方,影集還製作的順利嗎?”

“遊覽了不少名勝古蹟,感覺心靈都到了淨化,拍了不少照片,有機會給你寄過去。”

“為什麼不想著來看我?來看看孩子們。”童紫怡從桌上拿起教案,走出了小屋。

“我的心時刻跟你在一起,不過說真的,我有點想那群幼兒園的小朋友了。”

童紫怡聽後,露出淡淡的恬笑,走在盛開著玉蘭花的街道上。地面泥濘,剛下過一場春雨不久,但鋪著春天的綠葉,充滿清新的味道。

“你怎麼不說話?紫怡。“

“我在體驗大自然的氣息,你說話怎麼變得這麼溫柔?“

“你猜,你可要慢慢品味,餘生還很長。”

童紫怡走到了幼兒園的門口,裡面的小朋友傳來一陣陣歡笑語,她沒有選擇進去,反而往前走了幾步,在畫著塗鴉的牆邊停下了腳步,駐足的看著前方的一個人影,朝他嫣然一笑。

吳天宇蹲下身,拿起照相機,手指放到快門鍵,眼睛放到取景器上,視線裡呈出童紫怡的樣子,笑道:“一、二、三,茄子。”

童紫怡的笑顏定格在這一刻,滿樹的玉蘭花不知有多美麗;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這就是最美的期遇。

吳天宇走到了童紫怡的面前,笑盈盈的朝他攤開手,裡面歲月靜好的躺著一枚銀色的十字架。

《完》

跟盛夏之冬一樣有感而寫。有沒有人看我不知道,但寫了開頭,就要有結尾。比較感性的一篇,沒有過多的專研字句,但有不完美的地方,沒關係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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