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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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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宇,你該從你的位置上站起來,從這門口走出去。”鄧總強對吳天宇冷血的說道。

“我知道,董事長,但我今天還是公司一份子,坐在這間會議裡開會,如果我要出去自然需要董事長的命令,一切只盡本分。”吳天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了拉身上這套阿瑪尼,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留自己身上僅剩的那點寶貴的尊嚴。

鄧志強用手指指了一指吳天宇,說道:“好,非常不錯,明天來人事部拿離職單,現在你可以立刻出去了,因為你犯的錯誤,你已不再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不過為了公司,你的事例可以當作反面教材來使用。”

“那只是我比較倒黴,喝醉了而已。”吳天宇拉開椅子,走過關毛子身邊,他連餘光都沒有往吳天宇這邊看一下,成了一個懲前毖後的宦官。

密密麻麻的目光像一個個呼聲高籲的仇惡者,要將他往火刑架上推去,但吳天宇必須煎熬的忍受這些,因為他還沒有走出會議室的大門。

抬著頭,挺著胸,腰桿挺直,吳天宇,像一個風輕雲淡而又自信的紳士朝門一步步走去,可是每走一步,他感覺的腳上的鐐銬又沉了幾分,像個戰敗者走向沒有明天的刑場。

明明已經這麼慘了,可是在從目睽睽之下,又一個看笑話的無情撕破他的臉皮,是餘拖憤然的發言了,指著吳天宇罵道:“董事長,我不得不說一句,如果回到當初面試吳天宇的時候,我應該直接一腳將他踹出公司,讓他滾得有多遠就有遠,這種人只配去掃大街,禍害公司的害蟲,虛偽的讓人噁心。”

這個時候,餘拖義憤填膺的話非但不會引起不適,反而會在審判的鐘塔上又狠狠敲了一記!

從天堂到地獄之間,真的只是一步之間,原先吳天宇根本不相信這句話,但,現在他無比的確信了,抬著頭跨出了會議室……

今天的天空陰霾得令人可怕,如同一尊惡臉的魔神俯著風海市,刮來的冷風也是它統治這座城市的手段,讓人們陷入絕望的恐潮之中。

站在公司門口的吳天宇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離開了太陽鳥公司,來到了一家星巴克,找了一個靠窗位置,點了一杯美式咖啡,一坐就是一個下午,雙眼直愣愣的看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握著咖啡的手時而緊得嚇人,時而松得沒有一絲力氣。

下午五點,黑夜漸漸籠罩天空,在天邊塗抹著黑灰交映的淺痕,映著天地更加,吳天宇乘著計程車回到了梧桐路,他沒有選擇回到出租屋,而是來到了童紫怡家的門前,眼前這價值不菲的庭院。

童紫怡毀了自己的一切,房子、車子、女人、金錢、名譽……他已預見明天所發生的沉重之事。吳天宇走到門欄前,重重的按下門鈴。

“天宇,你是找紫怡有什麼事嗎?”身後響了張嬸的聲音。

吳天宇回過頭,只“嗯”了一聲。

“哦……那你別按門鈴了,在紫怡半個小時前開車就出去……新車,我聽說她那輛車得要好幾十萬呢。”張嬸的臉部變得非常誇張,一幅非常驚訝的樣子。

“她出去了?”吳天宇非常簡潔的問,連稱呼都沒有帶,他看向旁邊的車位果然空空如也,“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我找她有急事。”

吳天宇的表情還算平靜,唯有雙眼裡的神色如浮光一樣在瀲灩不定,可是張嬸並沒有看出來他的異樣,想了一下,說道:“哦……我聽她說她要去什麼溫莎城堡跳舞,要很晚才回來。”

知道童紫怡的去處,吳天宇的嘴角卻“呵”一聲的露出諷刺的笑:“跳舞去了。”

“是呀,怎麼了?看她的樣子還很期待,很開心呢。”張嬸為吳天宇露出的狀態感到奇怪。

“沒事……。”吳天宇轉身離去,“我找她有事。”

“天宇,你這小夥子不會喜歡上了紫怡吧?”身後突然傳來張嬸打趣的聲音,“要不要張嬸給你做媒呀。”

吳天宇想笑,卻又堵在胸口笑不出來,他也頭不回擺了擺手:“她是見過最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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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為他剛剛說的話感到十分驚訝。因為在她心裡,童紫怡是一個特別活潑和好相處的女孩,住著豪宅、開著豪車,卻沒一點架子,和他們這群普通老百娃相處起來,就像一個惹人喜愛也是普通的鄰家閨女,所以她不會想到,童紫怡這個劊子手已將吳天宇的命運殘忍的扼殺在自己手中。

溫莎城堡是風海市有名的酒吧,一座小型的花崗石城堡,以高調的英國風情著稱,在這裡你可以體會到英倫浪漫之風,美酒鮮花與心儀物件的跳上一曲探戈,在這裡你也可以縱情在燈光四射的現代舞池裡,揮舞著自己的熱情與奔放,無拘禮節的跳著動感的舞蹈,在溫莎古堡,顧客總是能自己想要的歡樂,狂歡或是寧怡。

漆黑的天空壓著酒綠燈紅的都市,針刺的雨沖刷著寂靜的空巷以及前方的溫莎城堡,靠在牆邊的垃圾桶上,有一隻溼漉漉的野貓在翻找著食物。

門衛拉開溫莎城堡的大門,童紫怡手裡拿著一把紅色的傘走到了門口,她的臉色酡紅,應該是喝了不少酒,身上穿了一件暗紅格調的寬鬆格子衫,下身穿了一條梭織的哈倫褲,腳上穿了一雙網面的白色運動鞋,看起來十分青春靚麗,加上歲月在她身上沉澱那份典雅,看起來更像一朵拔翠在海岸邊的金色鬱金香。

童紫怡聽到身後有人叫她,轉身看去,是一個衣著前衛,打扮韓流的二十幾歲的青年,他叫李浩,在酒吧裡有過幾面之緣。

“童紫怡小姐,你剛才跳得那支《Buttons》(小野貓),非常不錯,真是美極了,”李浩走到了童紫怡的面前,笑道,“你的舞迷人而又自信,我從沒有見過那美麗的舞,能夠深深的撼動我的內心。”說著,他發自肺腑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幾個小時前,童紫怡小姐走進了溫莎城堡的動感舞池,她雖然穿搭普通,長相也普通,但她優雅自信,熱情洋溢,一顰一笑之間充滿了風情,如同參加宴會的英國女爵,讓人無法不去注意她。

當人們起鬨,渴望她能舞上一曲時,她會放下手中的雞尾酒,解掉格子衫的第一個釦子,站在舞池的中央,隨著Buttons的性感節拍,慢慢的扭動著腰伎,踏出了一個個豐富激情而又媚惑的舞步,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體現了“老孃最美”的氣勢,用最經典的爵士舞來演繹這首歌。

Buttons是一首性感的歌,它的編舞自然也是極盡性感的,但在李浩看來,童紫怡小姐跳的這支Buttons,又給它賦於別的韻色,一種冷豔的性感、一種高冷的味道、一種撩人的痞氣,讓人目炫神迷,感嘆這種獨致的美。

如今出了溫莎城堡,童紫怡小姐又顯得端莊寧怡,著實讓李浩心動不已。

童紫怡笑道:“好看嗎?主要是這裡的氛圍不錯,有那麼一點小瘋狂。”

“不管瘋不瘋狂,至少我們都很開心 ,你的舞姿到現在還在我的腦海裡旋轉呢。”李浩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你有點浮誇了。”童紫怡彎頭朝他一笑,接著她將紅傘撐開,看樣子是要走了。

這怎麼行,李浩忙跟她說道:“下這麼大的雨,我開雷克薩斯送你回家吧。”

“謝謝,我自己有車。”童紫怡回絕了。

“那童紫怡小姐,留個電話號碼行嗎,就留個號碼,畢竟我們在酒吧裡還在一起喝過一杯伏特加。“李浩的表情表露得很真誠,語氣也顯得很誠懇。

外面的街道瀰漫了黑色的雨水,雨滴仍滴落在黑色的樹葉上,遮雨的帳篷發出了“叮叮”的響聲。童紫怡回過頭,看向他:“你是想成為我的朋友?”

李浩一愣,然後點頭:“當然,你非常完美。“

童紫怡笑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上來,明天我單獨請你喝特伏加。”

“真的?!”李浩為童紫怡態度轉變而感到開心。

“我從不騙人。”

“好,那你問,不過,你的問題應該是很正常的那一種吧。”

“當然,如果一百萬和一個喜歡的物件擺在你面前你會怎麼選擇?”

對於這個問題,李浩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知道正確答案:“第二個,當然是第二個,她比金錢珍貴千倍萬倍,如果我得到第二個,我會加倍珍惜她。”

他以為童紫怡在暗示什麼,不過,他想錯了。

“所以這就是你的選擇。”

“當然。”

“我有點不相信,你這是在騙我?”

李浩愣了一下,沒想到童紫怡會這麼說:“騙你?我從不騙漂亮的女生。”

童紫怡雲淡風輕的露出微笑:“不用疑慮,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也已無關緊要,你的選擇也只是小孩子般的選擇。”

說著,她又豎起兩根手指:“而且如果是我,最少我兩個都想要,都會選擇。”

這個答案讓人有些啞然,讓人有些失笑。但偏偏童紫怡又表現得比較認真。

李浩剛想說些什麼,童紫怡握著傘柄轉身走進雨中:“再見。”

”童紫怡小姐,難道不能給個機會嗎?”李浩見心儀的人要走,頓時顯得有些著急,有些懊惱。

“你見過時間可以倒流嗎?這是一次選擇,並不是一次機會。”雨夜裡,童紫怡轉身看向他,笑道,“拜拜了,遇見你很開心,男孩。”

李浩想衝進雨裡去追,但想到她獨特的個性,他又放棄了,只能站在臺階上,看著童紫怡離去的背影:黑色無法掩蓋她的身姿,只因這雨夜的薔薇已悄然盛開,佔據了心中唯一的美。

他以為童怡小姐給出的選擇,不過是一次撩人套路,因此而錯過了與童紫怡小姐更深入發展機會,希望童紫怡小姐下次還能來溫莎城堡,給自己這一個機會。童紫怡小姐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裡,李浩在心裡默默的想,在門外停了一會兒,便轉身走進了溫莎城堡。

冰冷的雨不斷擊打著地面,路旁路燈閃爍著昏黃的光,此時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一排停放的豪車。

童紫怡撐著傘朝記忋中的停車位走去,才走了幾步,他便發現前方的公交站下站了一個人,模模糊糊的一個人,並且淋著雨,朝她走來。

童紫怡看清了這個人影,是吳天宇,比昨日顯得更加可悲的吳天宇,連傘都沒有打一把。

吳天宇走到童紫怡的面前,眼神陰沉盯著她,說道:“我在這裡等了你近三個小時,就想知道一件事。”

其實你可以去酒吧來找我,沒必要讓我為你做的事買單,為你感到同情。”童紫怡顯得十分平靜。

“呵,”吳天宇感到了可笑,摸了摸被雨打溼的臉龐,“你是那麼自信的一個人,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一件對你可能微不足道的一件事,為什麼,為什麼把我的影片上傳到網上!”

“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人總要為自己的做的事付出代價 ,這個影片就是為你前天夜上做的事所付出代價,無所謂微不足道,只能證明你我已兩清了,”童紫怡伸出指頭點在吳天宇的胸口,任雨擊打他那麼千瘡百孔的軀體,沒有為他撐傘,“所以,別再賣弄你的自憐,回家洗洗睡吧,別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童紫怡收回手指,撐著傘從吳天宇的身邊走過。

冰冷的話語毫不留情的踐踏吳天宇強烈的自尊心,他從未發覺風海市的瓢潑風雨竟如此刺骨。

“你根本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一件小事,那一件還償代價的小事,毀了我多少東西,我必須要你給我一個交代,一個道歉!”吳天宇憤然轉身,眼睛通紅的拉住了童紫怡冷冰的左手,“昨天我已經道歉過了,該你了,該你了!”

彷彿觸控到了黑色的逆鱗,童紫怡景的神情在霎時間變得比黑夜還要黑,一股灰暗的壓迫感也在雨中緩緩升起。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很作死?”童紫怡轉過身盯著他。

這是一種警告,吳天宇卻視若不見,仍如憤獅般直視著她,吼道:我要你道歉!”

童紫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最後說一遍,放手。”她拒絕別人主動多觸自己,那怕一點點。

雨夜中,渾身淋溼的吳天宇仍不放手,甚至握得更緊了,從嘴裡咬出的這兩個字更重了千倍,萬倍:“道歉!!”

這是一個水中的炸彈,“轟”的一聲在緊張的氛圍中掀天掀地了。童紫怡一把扔開雨傘,抓住吳天宇的手腕就將它扳開,並在吳天宇驚恐的目光之中,一腳踢中他的小腹將他踹了出去。

“砰!”吳天宇如洩了氣的皮球狠狠的摔在滿是汙穢的地面,濺起一片黑色的水花。

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和女人一腳給踹在地上了,頭髮和臉沾滿了溼淋的汙泥,胃也一陣翻滾的痛,捂著腹部幾乎無法從地上站起來,也不想站起來,今日的屈辱已將他千刀萬剮,還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事?

“呵哈哈……”吳天宇抱頭痴笑了起來,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子,臉上掛著的不知是冰冷雨滴還是那痛苦的眼淚。

童紫怡重新撐著傘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我以為你在清醒的時候,不會這麼的失態。”

“哈哈,富二代,有錢人,你又懂什麼?”吳天宇指著自己這張滿是骯髒的臉,”嘲笑我是不是很趣,滾吧,快滾吧!”

童紫怡從沒有見過一個人這麼痛苦過和癲狂過,周圍聚了幾位幾位撐著傘的行人,來來往往。她蹲了下來,將傘撐在了吳天宇頭頂,說道:“那只是你以為,我尊敬你為生活付出的努力,但生活又是殘酷的,又是無情的,你應該知道早就能想到,只是我沒想到,你之前明明付出那麼多的努力,就這麼的簡單被我打倒了?”

說完,童紫怡把傘放在吳天宇的頭頂,自己淋著雨,轉身走了,走進了黑暗中。她原本不想解釋這麼多,一直冷冷酷酷的就夠了,反正自己對他已經這麼殘忍了,但他,太可憐了,不是嗎?

世人,埋藏在心底黑色島的秘密,只會化作亡靈書,讓地底下的惡魔知道,因為,我們都渴望強大。

吳天宇能見路人的腳步聲在自己耳邊來來往往緩緩作響,或許,它們還會在自己的身邊停駐一下,看看是哪個傻叉在下雨天躺在地上。

但……吳天宇疲憊的心靈早已無心在意這些了,甚至身體沉重得無法再從地上站起來,他只能在傘架下,聽著雨滴落的聲音,輕輕的閉上眼,安撫胸口這顆狂躁的心臟:是啊,這是一個灰暗的人間,摸到只有冰冷的軀體,聽到的只有小丑戲謔,聞到的也只有靈魂滲出血的腥味,讓人難硬咽,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前方這個那冷傲的身影……他恨童紫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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