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善良,不允許我用這個東西,不然的話……”鄭蓉致微微眯起眼睛,漂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譏諷和寒涼。
“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晚淺淺一笑,到不是她善良。
如今程唯卿還沒有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冒冒然然的得罪了兵部侍郎並不是一件好事。
朝中不少大臣都是暗中支援太子的,若是大家都齊心協力讓程唯卿難做,他的仕途註定不會平坦。
鄭蓉致點了點頭,玩兒笑道:“算了,今天饒了她。晚意姐姐,我請你去喝茶吧。聽說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茶樓,雨前龍井很不錯。”
秦晚意一聽,就知道是成為去哪個新開的茶樓。
“看來,得我請你了。”
“什麼意思?”
鄭蓉致一臉疑惑,直勾勾的看著她。
“你說的那個新開的不錯的茶樓是程唯卿開得,前兩日我們才過去喝過茶,茶藝確實了得。”
“原來如此。”鄭蓉致瞭然的點了點頭,看著秦晚意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省了一筆銀子。”
秦晚意吩咐車伕去了茶樓。
而宋府此刻氣氛卻壓抑得令人難受,宋玉兒盯著一雙哭紅的眼睛來到裴氏的院落。
“你去給大小姐端一盞安神湯過來!”裴氏對著松香吩咐道。
松香福了福身,低著頭退後兩步然後離開房間。
沒有外人,宋玉兒瞬間忍不住哭了出來。
“娘,您可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女兒的清白都讓那個賤人毀了。”
裴氏擰眉看著宋玉兒,微微嘆了口氣,語氣更是帶著幾分責備:“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在府裡算計秦晚意?”
“沒有!”宋玉兒搖頭,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這事打死不能承認。
裴氏卻將女兒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語氣也變得無奈起來。
“在我面前你還想撒謊?若不是你想要算計她,怎麼可能反過來被她算計?府裡的下人都是籤了死契的,難道還會為了一點銀子,算計自己的主子,搭上自己一輩子不成?”
裴氏的話很在理,說的宋玉兒無話可說。
“娘,我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誰讓她那天和鄭蓉致聯手坑我。”
想想都覺得氣憤不已。
五千兩啊,又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事你只能自己咽了。”裴氏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算計別人不成,反被人算計,又找不到別人算計你的證據,除了自己咽了還能如何?
“娘,那我的清白……”
宋玉兒咬著唇,心裡十分不甘心。
自己的清白都毀了,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事我會跟你爹說,讓你爹想想辦法。”裴氏自然不會白白嚥下這口氣,只是現在時機不對。
程唯卿正得皇上重用,已經被委任為欽差大人,兩日後就回去江南府處理疫病的事情。
陸家風頭正勁,此時和陸家正面樹敵並不是一件好事。
宋玉兒點了點頭,不在說什麼,可是她一雙眼睛,卻迸射出冰冷的眸光。
與此同時,宣平侯府也是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宣平侯夫人自從從宋家回來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當讓下人去請大夫回來,還讓丫鬟將整個府邸都用艾草燻了好幾遍。
整個府邸,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充滿一股濃濃的艾草味道。
艾草本來是帶著一點點的刺鼻的味道,若是簡單的燻一下味道還能接受,可若是味道太濃了就會讓人噁心暈眩,甚至會暈倒。
宣平侯夫人眉色冷清的看著給自己把脈的大夫,冷聲道:“大夫,我的身體可有什麼異常嗎?”
大夫捋了捋鬍子,看了宣平侯夫人一眼隨即搖了搖頭:“夫人只是感染了風寒,並沒有換上疫病,老夫給夫人開一副藥,喝了便沒事。不過,最近京城來了不少流民,夫人情況不是很好,最好盡量少出門。”
宣平侯夫人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回了遠處。
大夫這話也在暗示宣平侯夫人。
她雖然只是感染風寒,可是疫病的最初的症狀和風寒很像,避免傳播,還是留在府邸好一些。
可惜,宣平侯夫人並沒有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那就有勞大夫了。”說完,她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夢瑤。
夢瑤立即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大夫,笑道:“大夫,這是我家夫人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大夫莫要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夫人您客氣了,老夫這就去寫方子。”大夫接過夢瑤手中的銀子,隨後才跟著小丫鬟出去。
大夫前腳離開,後腳宣平侯夫人便抓住桌上的茶盞,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這個該死的秦晚意,竟然敢糊弄我。”
夢瑤看著宣平侯夫人一臉怒容,勸道:“夫人,那陸少夫人不過是個沒有見識的鄉下村婦,不值得您跟她這般計較。”
“不計較?”宣平侯夫人轉頭看了眼夢瑤,眼神冷的嚇人。
“你怕不是忘了就是她救了那個野種,才讓他如今還在我面前招搖過市。”
最重要的是,侯爺打算將宣平侯的身份給那個野種。
若是讓他做了宣平侯,軒兒日後如何能抬得起頭。
夢瑤聞聲抿了抿唇,不在說話。
“你派人去宋家外面等著,看見那個賤人出來,找人暗中跟著。”
宣平侯走得早,不知道宋家發生的事情。
“奴婢明白!”
夢瑤福了福身,便離開房間。
彼時,秦晚意已經和鄭蓉致來到了茶樓,可是偌大的茶樓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不是說茶樓的茶很好,飄香十里,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鄭蓉致從馬車上跳下來,見一個人都沒有,好奇的轉身這會兒已經從馬車探出頭的秦晚意。
“倒是前面酒樓生意不錯,好多人都在外面等著。”
秦晚意從馬車上下來,抬頭看了眼斜對面的酒樓,隨即擰了擰眉。
這生意未免太好了,現在可不是飯點,怎麼這麼多人?
“不知道。”
“算了,我們還是去喝茶好了。”
鄭蓉致想到這是程唯卿的茶樓,那就等於說是秦晚意的,自然抹不開面子去對面看看了,於是挽著她的手,笑眯眯的走進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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