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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魔法毀滅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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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走的路線並不安全,那邊會更加深入可卡瑞荒原,同時會碰到更多類似奴隸販子和獨眼巨人維傑斯大將軍的手下,就行事作為上來看他們其實從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可以說,作為維傑斯的手下,那些熊地精和豺狼人的所作所為要比奴隸販子更加兇殘。

不過好歹維傑斯是屬於官方統治者的一員,就算它個人有著虐待嗜殺和冷酷無情的性格,但在這一片雅美那伽統治者的扎格手下做事,它也需要遵守一定的規則。

“繼續向南而行吧,在那裡你會遇到屬於自己的命運。”

這是米卡爾從赤銅龍處獲得的資訊,同時這幾天他也利用昊天使的獨特能力溝通了那些被他俘獲的熊地精靈魂,透過和這些靈魂的溝通,他對這片大地的主要權利結構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

自從阿克門農帝國於暗日之年的末期崩潰(通用歷985年),原本這片大地的統治者維持著北邊班諾恩領國的戰略平衡,同時還對南邊的未知領域的勢力呈現高度的好奇和警惕。

而在那個年代,從米卡爾在競技場的幻境中還可以看得出來當時的可卡瑞荒原還是可以使用魔網力量的:那位身上閃爍著耀眼靈光的‘長臂王’就是一個例項。

米卡爾在觀察中發現在阿萊克西亞的手下當中,其實不乏一些能人異士,比如佩裡達爾的母親戈薇爾實際上是一個經過‘削耳儀式’的精靈,這位女性曾經是有名的‘商人公主’薩格卡瑪的忠誠侍衛。

‘削耳儀式’是理論上不可能出現的傳說中的儀式,只有當某個精靈發自內心全身心的崇拜並甘願為物件付出一切之時,她會用一把精靈族特有的魔法刀刃削掉自己的尖耳朵,讓自己的耳朵近乎接近於人類的模樣,同時會大幅度的變形,使得自身的模樣接近對方的形象,直到在後續儀式力量的影響下幾乎一模一樣。

本來按照薩格卡瑪曾經在可卡瑞荒原的影響力,作為她影子般存在的戈薇爾再不濟也不會淪落成為奴隸的待遇的。

隨著薩格卡瑪在這片地區勢力的增長和財富的積累,越來越多的勢力開始覬覦這一塊肥肉。

出身低層的薩格卡瑪從不對險惡的人心抱有天真的想法,她從一開始從商時就時刻提醒自己武力的重要性,她賺取的大部分資金除了作為下一輪商業的啟動資金和維護人脈的費用之外,其餘的盡皆都投入到了建設是自己的武力部隊上。

在平時的行商過程中,她也注意建構人脈和蒐集某些大人物的癖好以投其所好,因此在她的大部分時間裡,作為一個外來的人類,她在這片區域也獲得了非常可觀的地位和威懾力——至少沒有哪一個勢力自信能夠穩吃掉薩格卡瑪的勢力之後還能扛過後續四方‘豺狼’的圍攻。

不過在這個位面從不乏不幸和意外。

當惡魔們穿越黑暗天幕,於暗日之年的末期對可卡瑞荒原發動了第一次戰爭(史稱‘魔法毀滅之戰’),在那次戰鬥中,輝煌的阿克門農帝國幾乎已經到了毀滅的邊緣。

當時的阿克門農帝國最高統治者是一個高大威武的雲巨人女性,這個巨人是‘白髮’扎格的直系後代。從後續存在的影象和雕畫上來看,這名叫做瑪赫穆德的雲巨人有著精美的、輪廓分明的外觀。她的皮膚灰白且光滑一如她擁有卓爾血統的祖先那般。她紮成束狀的長髮輕而易舉地在身後飄蕩。

這位雲巨人女性擁有者高超的武力和浩瀚的學識,同時對於音樂也有著獨特的鑑賞能力,她最擅長的樂器就是豎琴。針對這個愛好,還有著一個傳說故事。

當瑪赫穆德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王位角逐者之時,在早年的‘皇家歷練’中遇到了兩個正在互相打鬥的強大元素巨靈。

火巨靈‘加瓦哈魯’和風巨靈‘尼斐西提’。

這兩位可不是一般的巨靈,而是在各自種族中享有盛名的巨靈王子。它們本身就實力強悍,爭鬥數百年來都彼此不分勝負,而在那一次慣例的死鬥(元素巨靈無法在物質位面被徹底消滅)中。

橫插一腳的瑪赫穆德透過個人的能力和高超藝術造詣,說服了讓兩位自認為對藝術也同樣頗有研究的巨靈停止了打鬥,而選擇另一種方式進行它們的決鬥。

它們各自向瑪赫穆德演奏一番自己最為擅長的音樂,然後讓瑪赫穆德來品鑑好壞,以此來決定勝負。

當火巨靈‘加瓦哈魯’演奏他那爆炸式的電音音樂和饒舌的RAP之後,風巨人‘尼斐西提’則以洗腦式的鬼畜音樂和它們貴族中流行的‘哲學♂音樂’作為回擊。

(實際上這兩位巨靈王子毫無藝術方面的能力而不自知)

在認真的聽完了來自兩位巨靈王子的音樂表演之後,瑪赫穆德一言不發,她選擇拿出了自己的豎琴開始演奏。

動聽的旋律配合高超的技巧,時而豪放大氣時而溫婉轉折的感情在其中含而不吐,蘊而不散,直至高亢的旋律沖霄而起,激烈的碰撞和鋼鐵的殺戮彼此交纏,彼此為了各自的目標和理想互相傷害又惺惺相惜——直至最後在一方的勝利之中留下虛無的落幕。

在那代表結束的尾音遠遠的傳向天際遠離之時,兩位巨靈彼此互望之後已經沒有了往日的仇恨,它們互相爭鬥多年,彼此之間早已經對對方的各個細節瞭如指掌。

在拋開了偏見和宿命的安排之後,它們竟然發現彼此出了種族和膚色之外其實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它們之間結束了糾葛百年的爭鬥並且成為了跨越陣營的朋友。

而瑪赫穆德則收穫了她最為強大的左膀右臂,為之後爭奪王位打下了基礎。

眾所周知,巨靈們最強大的力量就是願力。傳說故事當中的燈神實際上就是這些巨靈們。

而當願望被許下時,現實本身都為之顫抖,命運也被重新編織向本來永遠不會發生的方向。

這股力量的強大甚至超越魔法,在阿克門農帝國在來自惡魔們的威脅和進攻之下岌岌可危之時,為了挽救這個國家於傾倒,也為了自己所效忠的瑪赫穆德能夠不再整日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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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隻互為百年宿敵又親如兄弟的強大巨靈王子徹底解放了願望的力量。

它們升上高空,彼此重疊纏繞,高亢的吟唱聲激盪著整個魔網、強大的力量從它們身上傳出,甚至扭曲了南方的黑暗山脈地區。這股震撼的史詩般的力量曲解了命運並重組了因果,在所有的歷史記錄中這個史詩般的戰鬥結果是:百萬惡魔大軍無論上至督軍魔下至食魂魔,一瞬之下盡皆被解離成為細粉,而原本充盈在可卡瑞荒原的惡魔負能量也一掃而空。

甚至就連魔網本身,也在這股力量下被徹底摧毀使得可卡瑞荒原整個區域成為了‘死魔網’區域。遭受這種堪稱‘戰略核打擊’攻擊的惡魔大軍有史一來第一次在入侵當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次重創也讓惡魔大軍腐化位面的腳步被嚴重拖慢。

(而這也導致了惡魔三巨頭之一的不死者之王開始注視這片位面。當然,這是後話,這裡不過多贅述。)

最終,這場大戰以惡魔的首次重創和失敗而告終,而阿克門農帝國也隕落了他們最為強大的‘神靈’和統治者(火巨靈和風巨靈在成為瑪赫穆德的手下百年中已經成為當地人的崇拜物件),以至於再也無力維持,在幾年之後便分崩離析。

這一場史詩般的大戰,以沒有勝利者的形勢落下了帷幕。

但米卡爾的雙眼透過了命運,藉助著來自聖石的力量他察覺到了那兩為不惜犧牲自己不朽生命的巨靈王子們為這片大地保留下的最後火種。

那些猶如絲線般捲曲纏繞的絲線纏上了一個年輕女性,這個女性的外貌幾乎與戈薇爾如出一轍,正是被稱為‘商人公主’的薩格卡瑪,在原本歷史的軌跡之中,她應該是命定的攪動風雲般的人物。

但因為兩位王子的許願術造成的扭曲,導致這些命運絲線被斬斷了大半,只有少部分纏繞在這個女性的腹部,然後轉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的形象起初很模糊並且不辨男女,但是隨著米卡爾逐漸的灌入力量和聖石的影響下,這個形象逐漸變得清晰而不穩定,最後分裂成了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正是此刻正在整理隊伍準備出發的阿萊克西亞。

而另一個形象則是一個陌生的黑皮膚男人正高高在上的坐在一個遠古神廟的建築當中。

他的頭髮就像火苗般在黑色的額頭上燃燒,雙眼投射出的是綠色和紅色光輝,在他的身邊是一把異域風格設計的厚重大斧。猶如亙古便以存在的天神姿態,等待和注視著某個人,當米卡爾看向他的時候看,似乎他也有所意識般的看向了米卡爾。

心中一驚!

米卡爾從命運的視界中退出,他的目光順著來自心靈的直覺注視著南方——那裡就是那個男人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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