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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神祇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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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從山腰離開之後,分散開來按照預定的計劃立刻開始行動。

周圍的水源從大到小一共有三處,其中一處在這個季節已經乾涸,必須要等到下次的雨季才能蓄水。

而其餘兩處則分佈在以剛才的物資存儲點東邊和西邊不同的位置,距離都比較遠,如果幾人一起行動的話,那時間肯定就不夠用了。

所以現在分隊是3個矮人和費舍爾一組,阿萊克西亞、金姆力和兩個半精靈一組,四人分配好了隊伍之後定好,無論行動成功與否,凌晨之前都要趕到女奴所,然後帶著女奴們趕緊離開。

而就在阿萊克西亞和費舍爾互相如火如荼的進行他們的計劃的時候,米卡爾這邊聖石·薩歐力的變化終於結束了。

那散發出光輝的聖石也重新歸於了平靜,但從中反饋的巨量資訊卻讓米卡爾大喜過望。

這個所謂的聖石·薩歐力竟然擁有和天界聖堂裡超越者組織最核心的極樂走廊中最機密的天使轉生池有著同樣的作用,它可以提供將合適的靈魂轉化成為其專屬於其主人的士兵的能力。

但是聖石·薩歐力似乎對阿萊克西亞的興趣要大過米卡爾,如果不是米卡爾憑藉自身的實力強行的壓制並更改了聖石·薩歐力的契約機制,那麼很有可能這個陷阱就落到了阿萊克西亞的頭上。

是的,這個石頭是一個陷阱。

聖石·薩歐力雖然擁有可以轉化靈魂的能力,但是它實際上是把這個靈魂繫結了,就好比深淵位面會給遊蕩在其中的靈魂打上屬於深淵的印記一樣,經過這個聖石·薩歐力轉化的靈魂也會打上屬於聖石·薩歐力的印記,而所謂的聖石主人,只不過是暫時用來保管這個石頭的人選而已。

聖石明面上的主人只不過是一個放大的目標和犧牲品,真正的支配者始終是聖石·薩歐力和它真正的主人。

米卡爾透過他在亞山世界豐富的陰謀鬥爭經驗見識過不少的陰謀詭計,用小腦思考都可以判斷這個聖石·薩歐力的真正主人絕對不可能做這種大公無私的舉動。

他想起了自己在巨魔的幻覺中看到的那個女性身影,背光而來的身影和某種奇特的光線遮掩住了對方的面部使得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是當時處於視角中的巨魔本身內心卻總是不自覺地升起崇敬和膜拜的念頭。

這是非常可怕的魅惑能力,而且僅僅是對方被動效果而並非任何能力。

而且那五個教義和其擴充套件:完全的墮落、絕對的抉擇、限定的贖罪、有效的恩召、聖徒的堅忍。

這明顯是一套完整宗教框架內的一部分內容,聖石·薩歐力和某個神秘宗教肯定脫不了關係,亦或者它本身就是這個宗教的某種形式的遺產,透過自身就能夠選擇自己的代理人?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米卡爾不禁心頭一震:有這種能力的存在絕對不是小角色,傳奇?半神?亦或者是更可怕的真神或者惡魔王子?

“不,應該不會是一個真神,或者至少不應該是一個正常的真神。”

在這個位面,雖然神已經在深淵位面的進逼下節節敗退,絕大部分都已經退守其他位面,但是根據一些歷史古籍的記載,這個世界上是存在過神的。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甚至於在更早於深淵入侵的湮滅之年初期,就有種種即將跡象表明神祇已經放棄了這個位面。

最為著名的是晨曦之主洛山達,曾經有不少批評洛山達教義的人認為,這位神祇過度侵略性的利他主義與無私態度恰恰妨礙了他所追求的良善。他的自負和狂熱只會遮蔽他,讓他看不見其所作所為將造成的必然結果:他追求完美,卻又剛愎自用,不肯聽取別人的看法。這些缺點在黎明之劫時表露無遺。

但即使是這麼一位講究無私奉獻、在神祇當中貴為強大神力的存在,同時也是神祇中傳承自己意志和神術最廣的一位,祂同樣最終於某個如同往日一般平常的清晨後就不再回應來自信眾的祈禱。

這比祂曾經引發的神性衝擊造成的後果更加嚴重,雖然那個時候的失敗毀滅了好幾位神祇和強大的異界生物,使許多神權政治國家崩潰,並間接導致了歌聲之城迷鎖˙扎諾珥的毀滅。

但是洛山達沒有回應信眾的祈禱幾乎就代表著祂本身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這幾乎讓整片大陸的人在那個年代陷入沒有信仰的黑暗時代。

而後來,當黑暗天幕被開啟,惡魔們成建制的入侵迪爾達斯位面的時候,失去神術的他們在負能量籠罩的環境下幾乎毫無抵抗力。

先前跟著伊爾達伊斯的那幾個女性當中就有一個打扮的像洛山達信徒的,但是那只是伊爾達伊斯本人的愛好,那個人本身根本不具備任何神術。否則她也不會被伊爾達伊斯的支配人類控制那麼久。

那麼真神本身已經絕跡,那麼留下這個石頭的存在究竟是什麼身份呢?或者她本身留下這個石頭的目的是什麼呢?

“填滿這石頭吧,當聖石·薩歐力重現了往日的光輝,便能平息這場來自異界的入侵,所有的惡魔會被驅趕回屬於它們的地方。”

米卡爾仔細的回憶當時那個女人的說辭,這裡面有幾點要推敲。

第一句話‘填滿這個石頭’就他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需要轉化到一定程度的靈魂數量。

那第二句‘當聖石·薩歐力重現往日光輝時,那麼便能平息這場來自異界的入侵’就類似於完成任務之後的許諾了,這個願望有可能根據主人的不同,許諾內容也不同。

想到這裡,米卡爾拿出審判之刃,用刃尖對準聖石·薩歐力,然而結果不出所料,審判之刃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反應在米卡爾的意料之內。

“看來這個東西的主人確實不是簡單的人物。”

聖石·薩歐力不可能不沾染一絲罪惡,這個世界上就按照審判之刃標準判定能夠是善良的存在並非沒有,但是他們絕不可能製造這種屬性的東西。

那麼只有另外一個解釋,製造這個物品的存在已經遠遠超越了凡物的範疇,這也側面印證了米卡爾的想法。

“多想無益,現在只能謹慎的對待這個石頭。”米卡爾收回了石頭,不禁對遠處的阿萊克西亞的命運有了持續觀望的興趣。這種被不朽者選中的凡人,雖然本身只是其操縱下的工具人,但是自身也具備某種特質足以入其法眼。

而被米卡爾唸叨的阿萊克西亞一行人已經按照預定完成了他們的任務,

費舍爾和三個矮人那邊的行動非常順利,有三名穴行者的幫助,幾乎是毫無壓力的避開了在水源邊常駐的嚴密守衛。

而阿萊克西亞和兩個半精靈以及金姆力為一組的這邊進度稍微落後一些,不過因為兩名半精靈對暗殺和偵查之道的精通,他們也順利的將毒投入了水源之中。

任務完成之後,兩組人迅速的趕往女奴柵欄所在位置回合,終於在黎明將近之時,他們順利的匯合在了一起,除了半精靈的身上有點傷痕之外,這次的行動近乎完美,近乎完美的原因是阿萊克西亞在行動中被破親自出手殺掉了一隻大地精。戰鬥過程非常驚險,如果不是半精靈的弩箭支援到位和她本身的盔甲防禦驚人,恐怕她的半個肺都會被砸碎。

而在女奴圈養所所內部,當看到阿萊克西亞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順利的解救了男奴並且還全副武裝帶著不少物資的情況下,所有之前呈觀望態度的女奴們都選擇了跟隨。

她們不跟隨也沒有別的選擇,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曝光,到時候她們恐怕會在奴隸販子的怒火當中成為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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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四個之前勇敢站出來的兒童也被阿萊克西亞重點介紹給了費舍爾和矮人以及半精靈們,她意識到自己的作戰能力實際上是欠缺的,而這幾個跟隨她的人卻各個身懷絕技。

自己在以後的行動當中,需要向他們討教不少問題,並且要學習制定一個比較完美的計劃。

不然並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能夠靈機一動找到從山腰上用滑輪的辦法逃脫的。

不過現在,自己還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這些女奴雖然加入了自己的部隊後,自己擁有的人擴充到了接近30幾個,但是實際上擁有戰鬥力的人口並不多。她們更多的實際上是要吃飯的嘴,自己迫切的需要找到更多的擁有戰鬥力的奴隸,然後說服他們,加入自己一起反抗。

不用迷茫,向南走吧。

突如起來的心靈感應讓阿萊克西亞略微有點詫異,但是她對這個聲音記憶猶新,那正是前幾天從死亡邊緣把她拉回的人所發出的聲音。

是否相信這個聲音呢?

阿萊克西亞猶豫了片刻,她並沒有莽撞的決定,而是將這個作為一個討論的建議和她的重點手下講述了一番,然後聽取了他們各自的意見之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向南走。

默默的在奴隸柵欄中看著這一切的米卡爾點了點頭,他對阿萊克西亞的反應和行動非常滿意。

她足夠的自主又並不剛愎自用,這非常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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