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裳天他們進去後，就能聽到遠方傳來。
“彭！”“彭！”的爆炸聲。
“離雲離水他們這是成了？”她記得，他們都帶著炸藥。
“嗯。”奚令渢應了聲。
等他們進去後，不少人穿著黑色長袍，都大大小小受了些傷。
“玩偷襲，無恥！”其中有一名年邁的老者，看著這群人，咬牙切齒憤怒叫著。
他眼神犀利如刀，恨不得將這群入侵者給五馬分屍。
“給我老實點！”離雲將他雙手反剪在身後，脖子上架著一把長劍，時刻都能要了他的命。
“藥房在哪兒。”奚令渢犀利看著他，開口詢問。
老者連連冷笑：“有本事能闖進來，那你們就自己找啊！”
他有足夠的自信，這個洞穴，當初在打造時，可是花費了一個大老十年的時間。
很快，離雲離水兩人去搜尋了一番，都沮喪回來。
“主子，沒有發現異樣蹤跡。”
老者見此，臉上洋溢著驕傲又得意的笑容，那皺巴巴的臉上看起來有些猙獰。
“哈哈哈，找不到對吧，這藥房設定得無比巧妙，就算你們把這個地方炸了也都沒用！”
大蛾子倒是一臉嫌棄撇了撇嘴：“一個小機關，哪兒來的優越感？”
老者嘴角浮起陰冷的詭笑：“黃口小兒，不自量力，要是你們能找到，老夫直接吞劍自盡！”
大蛾子非常憐憫的搖頭：“你這人類的自信心，真的是件極度愚蠢的東西。”
老者：“……”就在他張口想說什麼的時候。
大蛾子抬手指了指：“西南房，那邊的藥味比較濃。”
老者瞬間瞪大了雙眼，滿是震驚。
藥味？它怎麼聞到藥味的？
明明他們這裡做了最好的隔絕，連只蚊子都過不去的。
老者還是不死心，面目證明的吼叫：“知道方向又怎麼樣，沒有鑰匙，找不到齒輪機關，你們也休想進去。”
“帶上他。”奚令渢只說了句，便讓眾人跟著大蛾子剛說的方向而去。
途中，他再次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的確，進來過後，空中隱約透露著藥味，但是非常澹。
要是不仔細去感受根本難以察覺。
等他們到達地點時，這裡是一處封死的通道。
離雲兩人把牆壁都摸了個遍，都沒有什麼找到機關。
連一個小凹槽可以插鑰匙的地方都沒有。
老者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自腹誹，冷笑連連。
“不用白費力氣了，你們進不去的。”
李裳天扯了扯大蛾子的袖子：“有辦法嗎？”
“有。”
“說說看。”
“讓你家渢大哥，朝著角落地面狠狠拍一巴掌就完事了。”大蛾子壓低著僅能兩人聽見的聲道。
奚令渢看著那兩個小腦袋湊在一塊兒，像是又在密謀什麼，眉頭緊鎖。
就在他剛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分開了。
李裳天面色不悅，有什麼事，他不能聽？
“說什麼呢？”
李裳天一雙美眸要婉轉一動作，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讓他俯下身。
奚令渢瞅著她這小動作，殷紅的嘴唇勾起，還真的配合她湊了過去。
李裳天把大蛾子的發現說了一遍，他滿是驚訝，有些震驚。
雖然說，這巫鳴說了他不參與這件事，可是，這一路走來，無一不是它在一直留意發現，找其中破綻。
它身份神秘，卻似乎並沒有再他面前遮掩自己的能力。
這是信任還是無懼？
“好，我試試。”奚令渢應了。
李裳天有些訝然：“渢大哥，你都不問幾句話的？”
奚令渢伸手揉了揉李裳天的腦袋，眼底泛過一抹似笑非笑的豔意：“小天信的人，自然不會錯。”
李裳天哭笑不得：“你就不怕哪天我把你賣了？你好像很值錢。”
“只要你賣的出去，我隨意。”
“……”
很快，奚令渢來到那個角落，催動內力，對著那個地方就是一掌狠狠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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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洞穴開始搖晃不定，地面頻頻震動。
“彭！”的一聲，被拍的地方炸開了一塊兒石板。
裡面出現了不少木頭齒輪的東西，像是個大工程，連成一片，環環相扣。
然而，被奚令渢拍爛了過後。
旁邊的面石牆壁開始動了。
緩慢沉重，悠悠的自己轉動，開啟了很大一扇石門。
老者看到，差點眼珠子都沒有瞪下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沒有鑰匙，怎麼會啟動齒輪開啟這石門？
然而，事實就擺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厲害了！”李裳天對大蛾子豎了個大拇指。
大蛾子微驕傲揚了揚下巴：“小事。”
以前雷歐就喜歡玩這些彎彎道道的東西，它研究過一段時間。
奚令渢多看了李裳天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開啟石門過後，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
酸澀的，發苦的，偶爾還能一股香甜的氣息。
裡面很大，是偌大的洞窟連線而成。
上面不是封死的，有留口子和窗戶。
裡面，照著火把和油燈。
這洞穴裡溫度很低，就算是夏季，進來後，都讓人忍住冷得哆嗦。
“主子，其他人全部已抓獲。”離水這時候回覆著。
或許是出門採藥的人比較多，所以剩下的人都沒有多少戰鬥力，很快就被制服。
“你們敢進去，就死定了。”老者看著這群人要闖入，著急得大聲叫喊。
然而，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繼續往前走，到處都放著火把和燈，把地面照的通亮。
“誰？”這個時候，有人注意到異樣，出來冷聲呵斥。
“別動。”出場還沒到三秒，那人就被離雲給制服。
老者本來想大喊一聲，讓所有人開始跑的時候。
然而。離雲直接把他衣服撕下來了一塊兒，塞到他嘴裡。
這人甚至聒噪。
一股酸澀難聞的味道塞入他口中，老者覺得異常難受，連連乾嘔想吐。
不就是幾個月沒洗澡嗎。這個味怎麼那麼大。
離雲嘴角扯了扯：“頭一次看到聞自己的衣服都反胃的。”
他們這群人是不是都常年不洗澡啊。
很快，繼續前行。
大蛾子走在了李裳天身邊，時不時打量著四周。
“有什麼不對勁嗎？”李裳天意念問著。
“嗯，陸齊雲居然不在這裡，但是，這好像也說不過去。”大蛾子想不通。
陸齊雲既然在這裡，看到他們來了，為什麼不阻攔？
“你小心些，那家夥邪裡邪氣的，我怕對你不利。”
李裳天嘿嘿一笑：“這不有你在嗎？”
大蛾子白了她一眼：“要是我現在是處於牛逼哄哄的實力還擔心你個籃子，你自己啥體質不清楚？”
“……”打擾了，我閉嘴。
藥房很大，裡面有十幾個人在忙，他們滿頭苦幹，研究各種各樣的藥。
對比配方，用量。
路過不少的地方，會發現放著一些鐵爐，也不知道是在煮什麼。
鐵爐蓋子上面冒著紅色的煙霧，看起來詭異極了。
在這裡藥房裡，都是各種喪心病狂的“大夫”。
他們痴迷於所謂的“研究”。
李裳天去了每個人的桉桌上去看了，這一看，直接被噁心到了。
一號桌子上，擺放著一顆顆鮮血淋漓的心臟，時不時還在跳動。
足以說明，這是被挖回出來不久的。
在一小碟子裡，有顆心臟，被解剖成好幾半了，上面撒著不明藥粉，似乎是在等待什麼結果。
李裳天眼底泛著寒光，這是活人的心臟。
所以，這群人居然那人做實驗？
二號桌子上，擺放的是各種大小的腸子，裡面還帶著不明的糞便，外面是血包裹的的。
三號桌子上是頭顱。
四號……
這一眼看去，讓人極度憤怒。
這簡直是把人給解的節奏啊！
“嘔！這麼可怕的東西，你們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離雲是真的沒忍住，拎著老者的衣襟說著。
老者嘴裡塞著布說不出話，但是，在他那雙眼神裡，彷佛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看著這些東西，沒有半點的愧疚感不說，反而滿滿都是驕傲。
這些都是大家都心血和研究成果！
李裳天拿掉了他嘴裡的布，冷聲問著：“這就是你們的實驗？”
老者揚著下巴，語氣滿滿自負：“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懂個屁！成大事者，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
“人類本來就是螻蟻，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無用之人還不如成全了我們。”
李裳天聽到這話，連連翻白眼，又把布給塞到他嘴裡。
這種人不僅是三觀盡毀，而且已經徹底的魔怔了。
為了完成他們所痴迷的東西，已經沒有人本性這個東西了。
大蛾子一路走過，滿滿都是嫌棄，喃喃自語滴咕著：“小衣裳，看到沒，這就是我厭惡人類的原因。”
明明是同類，為了一些利息和權利，自相殘殺，骨肉分離。
人有七情六慾，是複雜的生物，也是危險的一種。
李裳天沉默了許久。
“大蛾子，你說的對，有的人的確很壞，世界很大，好人和壞事同生活在一個世界，就一定會有紛爭。”
大蛾子撇了撇嘴：“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你有著人類各種無恥不要臉的缺點，但是你和這些玩意兒比起來，你還算附和你種族的本性。”
李裳天嘴角抽搐：“……那謝謝你一直把我當人看咯？”
大蛾子：“不客氣。”
“……”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