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之北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虐狗的一幕。
兩人眉目帶笑,一個吃一個喂,雖然沒說話,倒是這畫面……
之北突然感覺自己眼睛好痛。
他只不過是去方便了一下,他們倆怎麼進展得如此迅速?
如果突然去打斷他們倆,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再去熘達一圈兒的時候。
“哎,之北大哥回來了。”南飛注意到他的身影,朝著他招了招手。
之北有些僵硬的轉身,乾巴巴笑著:“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南飛表示很單純的點了點頭:“對啊,你要是早點來,還能多分你點吃的,現在只剩下這麼幾顆了。”
她說著,便把手攤開,上面就躺了幾顆小小的果子。
之北狐疑,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可他們剛剛……
“這東西咱們後山多的是。”之北說完,突然注意到南飛長槍下有條蛇,還挺大。
“之北大哥,明天燉蛇羹吧,它把小震震咬了。”南飛開口道。
謝餘震心情十分愉悅,突然心中多了抹希冀,看著她問著:“南飛這是給我報仇?”
“算是吧,主要是我好久沒吃蛇肉了。”
“……”抱歉,打擾了。
稍做休息便開始回去。
謝餘震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他這還沒走幾步,突然就掉入了一個大坑。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慘叫。
之北和南飛將他合力拉上來,這次他也不顧形象的抱著腳開始哀嚎。
我今天是不是日了狗了!
這只狗剛剛被蛇咬後,現在又摔出問題了。
簡直有毒!
“痛痛痛!南飛,我是不是腳斷了。”
“我會接骨,讓我看看。”還不等南飛說話,之北過來一探。
謝餘震吸了吸鼻子,疼的他滿頭大汗的,有些擔心的問著:“之北兄,怎麼樣…啊啊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腳上再次傳來一陣痛楚,這殺豬般的慘叫聲迴盪在整片山林。
“接好了。”之北輕描澹寫淺笑著。
順便,找了幾根木棍,用繩子把他受傷的那只腳給綁上固定好。
謝餘震眼淚開始譁啦啦的流:“之北兄,你動手之前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說了就不痛了?”之北靈魂反問。
謝餘震:“……”大哥,你贏了。
不過,現在謝餘震腳不能走路,只能讓人背了。
後來商量結果。
之北背他,南飛拿獵物。
“這個一塊兒扛走嗎?”南飛看向地上的豹子,皺了皺眉。
已經有一麻袋的獵物了,要是帶走它有點難度。
“放了吧,今年他還沒吃過人,暫且饒它一命。”之北想了想道。
南飛訝然:“這豹子吃人?”
怪不得一開始看到他們就開始攻擊。
之北點頭:“之前有些人來我們山谷,路過這裡,就被它吃了不少。”
多餘的話不再多說,幾人很快離去。
……
太陽下山,落幕。
“師父,南飛他們該不會被豹子吞了吧。”子元看天黑都還沒回來,著急的在院子走來走去。
“想什麼呢!先燒火去。”秋神醫忍不住一暴慄敲他腦門上。
子元現在聽到燒火二字,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自從李裳天他們來了,為什麼天天就派他去廚房……
子元本來還想反抗一二,秋神醫指了指菜園子。
原本那裡的菜長得好好看,因為他的原因,現在被壓倒了一片。
子元認命的開始走向廚房,吸熘一口氣,無限感嘆:“想我曾經,可是堂堂一……哎,算了。”
那些都是過去式。
“大蛾子,南飛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李裳天在聽到天黑了,還沒回來時,不免有些擔憂。
雖然說南飛身手不錯,但是在大山裡,總是充滿了不少的危險。
大蛾子漫不經心的又抱了個紅心柚子來,去皮去瓤,扒出果肉來。
雖然它吃了也沒用,但是不得不說,人間這些果子口感還可以。
“我又不是算卦的。”
李裳天試著問:“那…用你的靈力一探?”
大蛾子:“我窮!非常窮!窮的連影子都快看不見了。”
“……”
在天色完全黑了的時候,終於,三人回來了。
“小天天,這是給你的。”南飛回來,將路上摘到的三月泡放入她手心,隨即便朝屋裡扯著嗓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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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爺爺,我待會兒用下你的藥。”
“南飛,誰受傷了?”李裳天察覺到不對勁。
“沒啥事兒,小震震摔了一跤。”南飛說著就進去找藥。
之北把謝餘震放到椅子上坐著,說讓休息會兒,他去看看廚房怎麼樣了。
“小震,你摔哪兒了?”李裳天看不見,便尋著剛剛聲響的地方問著。
謝餘震就坐在另外一邊,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三月泡,挑了挑眉。
這南飛對小天是真的好啊!
“可能要瘸幾天,不礙事。”打死他都不會說,他是掉入捕捉野豬裡的大坑才導致這樣的。
“抱歉啊,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上山。”李裳天有些過意不去,摸了摸鼻子,
現在她終於體驗到自己是廢物的感覺了,還連累別人,真心不好受。
謝餘震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害,沒事兒,咱們倆什麼關係,我以後就充當你的病友,聊聊天也挺好的。”
李裳天:“……”這孩子心態倒是挺好。
只是,她不明白,換做是他以前的性子,突然瘸腿了,肯定會各種哀嚎半天。
今兒個,怎麼就變得有點反常起來?
“你先喝點水,我去找秋爺爺。”南飛端了杯水給謝餘震。
“謝啦。”他立馬伸手去接,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指尖,瞬間讓他心頭一跳。
南飛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很快進屋。
謝餘震捧著水杯,嗯,溫水,剛剛好,很細心。
他突然不想一口氣喝完,開始慢慢品嚐了起來。
啊!人生就是這樣,得一點點去感受。
此時的謝餘震,落在大蛾子眼中,覺得他是不是魔怔了,趕緊把這情況和李裳天說了一下。
“大蛾子,你是不是猜測錯了?”李裳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蛾子忍不住哼哼著:“把白開水都喝成了老白幹,這不是抽風的前兆?”
“……”
大蛾子繼續道:“最關鍵是,他還邊喝邊笑,跟個傻子似的,比發羊癲瘋還可怕。”
李裳天嘴角一抽:“……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小震,你就只有腿受傷了嗎?”她決定還是問問。
謝餘震心情甚好,說話都輕快了不少:“是啊。”
李裳天默了,十分不解。
他摔個腿怎麼變腦殘了呢……
……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秋神醫院子裡,又多了一張木輪椅。
這一瘸、一瞎像是忘年之交般,互相講故事,吹牛逼。
大蛾子看得無語至極。
像極了兩個老頭,吹捧曾經多厲害……
它還是繼續扒拉吃柚子好了。
大蛾子很良心,時不時把柚子剝好放在她手中,給她分享些。
至於謝餘震,沒門!
就在這個時候。
院子的大門急促的敲響。
現在院子裡就他們三個,秋神醫帶著南飛上山找草藥了,子元和之北去在後山拔蘿蔔。
謝餘震朝著大蛾子使了個眼神:“小兄弟,麻煩你走一趟。”
他知道李裳天這個弟弟脾氣不好,所以跟他說話也儘量溫和點。
大蛾子有些不耐煩的抖了抖身上的柚子籽。“行吧。”
它過去,剛把門開啟,就看到了一張冰霜籠罩的臉,渾身散發出恐怖黑暗氣息。
只不過,那原本俊美無雙的容顏,嘴邊多了一圈兒胡茬兒,眸子裡佈滿了血絲。
強大的氣場,讓人為之懼怕。
不過,這對於大蛾子來說,絲毫沒啥用。
它看著這位姍姍來遲的渢大哥,挑了挑眉。
喲呵,這小子終於來了啊!
奚令渢眯了眯那犀利的深眸,多了幾分陰霾。
“你是誰?”
明明只是個十二歲左右的少年,他感覺像是一位強者,眼裡絲毫沒有稚嫩的目光,特別是他剛剛打量的眼神……
很嫌棄?
大蛾子沒有回他的話,身後傳來李裳天疑惑問聲:“小鳴,誰啊!”
“哦,小衣裳,你渢大哥來了。”大蛾子說完,也沒多看奚令渢一眼,徑直回到李裳天身邊,坐在小凳子上,繼續扒拉柚子。
小衣裳?
奚令渢聽著這別樣的名字,鷹眸裡的寒光一閃而過。
他們很熟?
就在這個時候,奚令渢朝著院內看過去,發現有兩人坐在木輪椅上。
其中有個是謝餘震,另外一個蒙著眼睛的……
只一眼,他便認了出來。
“小天!”他急步落入院子,向她奔去。
“渢大哥?”李裳天心中一喜,這麼多天,可算聯絡到他了。
瞬間,她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溫暖的懷抱。
奚令渢附身緊緊擁抱著她,手心都在顫抖,臉上滿是激動和興奮。
終於,找到她了。
然而,大蛾子看到這一幕,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它要搞事情!
很快,便從廚房端來一碗濃濃苦澀的湯汁。
“小衣裳,我喂你喝藥。”
奚令渢抬手便對上大蛾子那笑意滿滿的臉,冷著聲:“小天,他是誰?”
【作者題外話】:還好還好,趕上了,差點就到了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