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周圍,都是連綿起伏的山巒,蒼翠峭拔,雲遮霧繞。
南飛三人到達山腳下。
前方盡是一連片的參天大樹,鳥兒在枝頭清脆的鳴叫,婉轉的歌聲在山林裡迴盪。
“之北兄,你們以前經常來這裡嗎?”謝餘震很少見識到外面的世界,也就只有去年他離家出走時候發覺江湖人心可怕。
像這種的好風景,還是頭一次瞧見。
之北溫和點頭笑著:“來過,不過為數較少,山中深處勐獸居多,後面就是斷崖,這裡一旦起霧就會迷路。”
不過今兒個雲開霧散,不礙事。
南飛將長槍扛在肩頭,笑眯眯的看向遠方:“咱們去山林深處吧,看有沒有野豬之類的。”
野兔野雞她半毛興趣都沒有。
既然是來打野味,就得找些大家夥下手。
謝餘震臉色一變,戳了戳她的手肘:“雖然我知道你功夫不錯,但是你知道一頭野豬多重嗎?”
那玩意兒都可以一屁-股把他坐死。
南飛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切,狼我都打過,不過如此,走了。”
說完後,她便興致勃勃的衝向前。
謝餘震看得一陣鬱悶,這妮子真的是!
之北看著兩人,沒有說話,嘴角抿著一抹溫和的笑。
半天時日過去。
謝餘震手中拎著半麻布袋的野味。
南飛所找的大型野味沒有,野兔倒是不少。
南飛鬱悶的滴咕:“怪了,怎麼沒有?”
這山看起來挺大的啊,並且,按照這些樹木的年齡推斷,這裡肯定有一些兇勐的生物才是。
“不然先回去?若天黑了,師父怕是會擔心。”之北只是單純過來保護他們兩個人的。
謝餘震附和著:“對,下次吧。”
他知道這妮子天性就有多動症,讓她靜下來是不可能的,不過還是想勸勸。
南飛以為他們倆是怕打不過,便拍了拍胸脯,說著豪言壯語:“怕什麼,小爺我身懷絕技,單挑一群勐獸都不成問題,不慌!”
然而,就在南飛的話音落下之際。
突然,一身嘶吼鳴叫聲傳來。
眾人一回頭。
謝餘震瞬間臉色白了。
前方出現一勐獸,身形高大,眼神兇殘。
“這…這玩意兒是豹子?”
我擦!看起來好大一頭,估摸著有一百七八十斤了。
南飛倒是眼前一亮,舉起長槍,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小震震,你找個地方待著,我去去就來。”
她說完就興奮衝了上去,
好久沒有大展身手,這種感覺太懷念了!
“我也去。”之北怕南飛會受傷,也跟著一同前往。
留下謝餘震在原地,看著他們倆對上豹子時,那矯健的動作,是他學不來的。
他心頭不由得有幾分鬱悶。
似乎,他好像永遠都幫不上什麼忙。
這豹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看著南飛和之北時,憤怒的一個勁兒咆孝。
它的速度很快,一個撲,一個跳躍。
稍不注意就會被它壓倒,咬到脖子。
南飛和之北合力,在一盞茶的時間將豹子制度,用準備好的繩子將四肢綁上。
大戰一場的豹子除了累的筋疲力盡外,還渾身痠痛。
它依舊不甘心憤怒的朝著這小兩人怒吼。
兩個打一個,算什麼本事!
南飛無視豹子炸毛,挑眉看向之北:“你身手不錯啊。”
之北拂了拂衣袖上的泥塵,謙虛淺笑回答:“還好。”
謝餘震湊了過來,看著這豹子搖了搖頭。
你說你躲起來不香嗎?
不知道這女魔頭上山,會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就在謝餘震提議要不要走人。
“先吃點東西再說吧。”南飛現在渾身還是處於打雞血的狀態,眼睛笑如彎月。
她回頭讓小天天多說些菜譜,讓之北兄做大餐。
兩人沒有異議,在原地,將之前的食物拿出來。
之北剛吃到一半時,臉色一變,有些尷尬開口。
“你們先吃著,我腹中有些不適……”
說白了,他想拉屎。
謝餘震啃著雞腿笑著:“沒事,你去吧。”
之北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一二:“若是突然遇到什麼變故,便先行撤退,無需理我,山中的路我熟。”
“之北兄,放心吧。”南飛揮了揮手。
她以前就是在大山裡長大的,早就磨練出一身的功夫。
要是真的遇到些棘手的勐獸,她自然有辦法保護自己的。
之北還想讓她多注意些,但是肚子實在是鬧騰得厲害,便加速走人。
他得找個遠點的深長的草垛才行,萬一待會兒被他們看到了,那得多尷尬。
之北這剛走沒多久,謝餘震吃飽後,突然看到不遠處,灌木叢中點綴了不少紅色鮮豔的果子。
昨天小天還和他討論過春天的美味。
莫非,這個就是小天口中的三月泡?
說是吃起來酸酸甜甜的。
由於頭一次見這種東西,他有些好奇。
“南飛,我去摘點東西,馬上回來。”
南飛看出他要幹嘛,就在旁邊坐著等。
謝餘震來到灌木叢面前,看著這些鮮豔小小的果子,摘下一顆,放入口中。
嗯,的確像小天說的那樣。
酸酸甜甜,他以前從來沒吃過這種好東西。
他找了一張大而乾淨的葉子拿來裝,很快就摘了不少。
它將其包好,便回去。
他這剛走到一半,突然就看到一條蛇處於南飛的左側。
看它緩緩行駛而來,怕是要偷襲她。
“小心,有蛇!”謝餘震驚呼大叫,腳下生風想過去拉南飛一把的。
結果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就左腳踩右腳,直接朝著南飛那邊摔了過去。
等南飛反應過來,看到拿條蛇時,被咬的痛苦倒是沒有襲來,反而……
一道黑影朝著它飛了過來,兩人倒地
“咳咳,小震震!你給我起來,壓死我了!”
南飛被撲到在地,腦袋開始冒著金星。
她以為像謝餘震這種身量偏瘦的清秀公子,體重應該會很輕的。
沒想到,居然差點撞得她吐血。
謝餘震壓在南飛身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小腿上蔓延,他咬著牙沒有叫出來。
“怎麼了?”南飛發現他面色不對勁,趕緊把這小子給扒拉開。
這時候,她才看到有條猥瑣的蛇,加速的開始跑路。
南飛二話沒說,抓起旁邊的長槍,朝著那條蛇一丟!
瞬間,那蛇的身子就被長槍給穿過了身子,叉在地上,怎麼都動不了。
謝餘震抱著腳沒有說話,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痛苦。
南飛過來扒拉著他的褲腳,只見,兩個深紅的牙印在暴露在面前。
“南飛,這蛇有沒有毒啊?我是不是快死了?”謝餘震頭一次被毒蛇咬,心情又是害怕又是緊張的,直接癱倒在地。
“要是我死了,你回去告訴我爹,讓他再娶一個吧,不用顧忌我和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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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以後要好好的,和小天互相扶持。等我死後你記得多燒點紙錢給我,我不想到了下面還被會餓著……”
緊接著,謝餘震躺在一地上,便開始巴拉巴拉交代著自己的遺言。
那雙眼空洞無神的樣子,像極了一位快瀕臨死亡的老人。
南非嘴角連連抽搐,後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手一巴掌便拍在他腦門上。
“你他喵的到底都腦補了些什麼?小爺在這裡,你死個得兒啊!再加上誰說那條蛇有毒了?”
她都無語了,突然覺得想象力如此豐富的人,更加適合去寫話本子。
謝餘震一聽,瞬間,尷了個大尬。
沒毒?
“咳咳,那啥,我會不會瘸幾天?”他決定換個話題。
南飛白了他幾眼:“放心吧,有我在,還能讓你廢了不成?”
很快,她便開啟帶來的藥箱,開始處理傷口。
謝餘震沒說話,躺在地上抵任由她處理。
南飛麻熘兒的上好藥後,合上藥箱,眼底挑了挑。
“話說,你怕成這樣,怎麼還過來?以我的身手又不是躲不過。”
謝餘震嘴角一抽。
他原本只是想帶她避開的,沒想到變成自己被咬了。
所以,事實證明,他還是最傻缺的那個?
想到這裡,他一巴掌拍自己臉上捂住。
嗷嗚!請挖個坑把我埋了吧。
“以後有危險,躲我身後,爺會罩著你的。”南飛看著他沉默不語,猜測是被她打擊到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餘震鬱悶喃喃自語:“我好歹也是一男兒,這多沒面子……”
“你說啥?”南飛剛剛戳了一下豹子的腦袋,沒聽清。
豹子憤怒朝著她吼叫,只不過由於被綁住了,無奈只能蔫蔫哀嚎兩聲。
“沒什麼,這個給你。”謝餘震將之前摘的三月泡遞到她面前。
南飛自然認得這個,小時候就摘來吃。
捻了兩顆丟入嘴裡,酸酸的,甜甜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謝餘震。
想起之前這小子奮不顧身奔過來救她的場面,嘴角緩緩揚起。
“的確不錯,不過我不是吃獨食的人,張嘴。”南飛說著,便抓了兩顆遞到謝餘震面前。
謝餘震瞬間大腦宕機。
霧草!
南飛這是…喂他?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後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南飛笑如沐浴春風,然後給她不斷的投食……
還別說,以前他老是各種說南飛是男人婆,突然覺得她長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