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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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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雪花飄灑下來,卻蓋不住巧蘭頭下汩汩流出的鮮血。

以青只覺得心灰了起來,曾經的願望是幫助姐姐順利嫁給石亨,如今姐姐雖然嫁了卻也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彷彿也帶走了自己的那部分天真和快樂。

她抬頭望天,眼裡充滿了淚水。

今年的雪下得真頻啊,和去年臘月的雪是同樣的潔白綿密。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一個多月前,自己還和姐姐一同看雪賞梅呢,當真是世事無常。

那是大明正統五年,臘月十四。漫天雪花,靜靜地落滿聽雪樓的庭院。

那時,並不知曉未來這出悲劇的以青,看著漫天雪花裡的點點紅梅,想起三年前自己與姐姐搬進了石府,卻直到落雪時節,才見到她的未來姐夫——石亨。

石亨與姐姐的這門親事,在很久以前,就被自己那未謀面的母親與石亨的母親定下了。

那時姐姐只有一歲,自己更沒有出世。真正的自己卻是21世紀的一名女孩,叫程青青。去世那年, 25歲,因為得了肌萎縮側索硬化症,從十歲起發病,自己就變成了世人口中的“漸凍人”,愛她的父母和弟弟不知為自己流了多少眼淚,發出多少嘆息,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她只能等著自己的舌頭慢慢的滑到氣管裡。

那樣灰暗的日子裡,可愛的弟弟是她最好的夥伴,她們同樣擁有一雙漆黑靈動的眼眸,笑起來時彎彎的好似一弧新月。只是弟弟漸漸長大,去學校和同學交往的時間越來越久,孤獨的時候,她只有用一本又一本的書籍,排遣多到不能再多的寂寞。

那時,也看過明朝的歷史,細細讀過去,最喜歡的是於謙,兩袖清風,大義凜然。而石亨的名字也時常出現在於謙參與的事件當中,土木堡之變後北京保衛戰,二人同仇敵愾,但是後來發生了奪門之變,石亨與於謙交惡,最後竟然害死了他,沒有了於謙壓制的石亨日漸驕奢,功高蓋主,三十六歲的時候終被英宗處死。

可惜,自己天生對數字不敏感,只能記住事件,卻記不起來發生的時間。

據說,這樣是學不好歷史的。

但是歷史這回事兒,從來都是成王敗寇,勝利者的自傳。作為21世紀的程青青她並不在乎石亨的風評如何,但是眼下,自己與姐姐寄居在石府內,即將與石亨成為一家人,她不能不為姐姐和自己打算。

上一世的自己去世後,附在了這個剛剛出生的小姑娘身上,而產婦卻臉色蒼白的倒在血泊之中,正是這一世自己的母親,姓朱名嫣。女娃的父親叫朱質鑌,為谷王之後,已是一名五歲女童的父親了。可惜,他們夫妻伉儷情深,他忍不了喪妻之痛,這一雙女兒的眉眼又像極了她們的母親,於是心一橫,下了江南學人做生意去了。

之後的七年裡,除了偶爾捎回銀兩外,再無音訊。自己便與這一世的小姐姐以藍,相依為命,在管家娘子李媽媽的照顧下逐漸長大。在自己七歲那年,母親曾經的密友石老夫人念念不忘這門親事,將她姐妹二人接到了石府居住,這一住便是三年。

三年內,石老夫人將姐妹二人視為己出,奈何姐姐身體羸弱,雖然細細調養了三年但還是未見起色,妹妹以青卻越發機靈懂事,活潑可愛,頗得石老夫人眼緣。

三年內,她們姐妹也只匆匆見過石亨一次,如今戰亂不斷,蒙古人多次犯明邊境,石亨作為山西大同都指揮同知,戍守邊關,為國報效。

三年內,姐姐的身體也在這年復一年的落雪中漸漸壞了起來,王大夫說,姐姐是胎裡帶來的弱疾,身體本就較常人孱弱,受不了嚴寒,耐不住酷暑,只能好好調養,培元固本,最忌勞心勞力。

如今姐姐已到及笄之年,自己也已十歲了,但是這婚事卻是遙遙無期。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未來姐夫——石亨不是壽終正寢,但是姐姐體弱多病,又與他早有婚約,退了婚的話,還能嫁給誰呢?所以,石亨已經是姐姐最好的選擇了。

自己上一世病了那麼多年,早已經學會了接受現實並面對它們,苦中作樂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目前除了姐姐體弱,婚期未定,也沒有什麼可煩惱的了。就算將來真的要被抄家問斬,也是十幾年之後的事情了,希望那時候自己已經有能力保護姐姐,為她和自己安排好退路。

她沒有什麼宏圖大志,只願姐姐有生之年,可以與石亨喜結連理,相親相愛,要是能生一個漂亮的小外甥女陪自己就更好了。

當然,她希望石亨可以遠離官場,在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做一個不問世事的人,但是這也只是想想,她的力量如此渺小,怎麼可能左右歷史呢?他註定要位極人臣,權傾朝野的。

三年前,石亨與姐姐第一次見面,也是自己與他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梅花已是開了的,而姐姐也沒有病的這麼重,紅色的梅花映襯在純白的雪地上,煞是好看。

姐姐與自己剛搬進石府來,正看著李媽媽和石府的僕人往聽雪樓裡搬箱子呢。

李媽媽不讓自己幫忙,姐姐又只顧看院子裡的梅花,自己覺得無趣,便偷偷地從聽雪樓裡出來,四處逛了起來。

聽雪樓西側是廚房和下人們居住的擷英院,東側是個花園子。

剛好要到飯點了,西側熱鬧的很,以青不想打擾別人,便一個人獨自往東去了。

冬天的花園子能有什麼看的呢?

無外乎就是假山、涼亭和些枯樹枝麼?

以青並不覺得稀奇,因為自己在蘇州的家裡也都有的,反而覺得無趣。

咦?

花園子裡居然有一大片梅樹林,枝椏交錯間,紅的花映著白的雪,好看的緊。以青走走停停,繞過林子,赫然發現一個月亮拱門,原來花園子後面別有洞天,竟是一方小小的庭院。

那門上的牌匾高高的,被雪糊住了大半,以青竟然沒有讀出來是什麼。

她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站在門口看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院子裡,有兩排房子,一北一西相交坐落著,圍出的小院子裡有一個石桌子和三個石凳子,牆角依舊種滿了梅花,看來這梅樹在石府種了很多啊。

以青扶著月亮門邊,側耳聽了半天,沒聽到屋裡有人,便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她好奇的摸摸石凳,這麼涼,誰要坐啊?抬頭看見西面的房門虛掩著,便跑了過去,輕聲叫道:“有人麼?沒人的話就答應一聲啊!”

半晌,沒有人回應她,以青自言自語道:“果然沒人啊!沒人也不鎖好門,一點兒防盜意識也沒有。”

“吱呀——”門被以青推開了半扇,她剛踏進去一隻腳,就聽到一陣粗啞的男聲:“房裡沒有人,怎麼能答應你呢?”

以青嚇了一跳,忙把腳收回來,站在門口,小心的從半開的門往裡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書櫃,以青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半個人影,抬頭看看明晃晃的太陽,輕笑道:“既然有人,幹嘛剛才不出聲?難不成,朗朗乾坤下還要鬧鬼不成?”

“哈哈……”一陣低沉的笑聲從屋內傳來,“好一個不講道理的小丫頭,明明是你說沒有人才要答應一聲的。唉,我明天就要走了,好容易得個空在這裡看書,你打擾到我,不說道歉,反而理直氣壯,還要說別人是鬼?”

“我是無心之失,你卻是故意為之,”以青想了想,確實自己擅自進了這庭院,今後還要在這裡生活的,還是不要給姐姐惹麻煩的好,於是後退兩步回答說,“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你一般見識,後會有期!”

還沒等以青轉身,“吱呀”一聲,眼前的門全都開了。

門後站了一個少年,一襲灰白長衫,身材高大,滿面英氣,手握一卷書,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宰相肚裡能撐船?小姑娘,好大的口氣!”

以青楞楞地看著他,一時沒有了言語,這能是誰呢?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挺厲害的麼?”少年長長的眉毛舒展著,眼中饒有興致的望著以青,“你看著眼生,是新來的小丫頭麼?”

一副石府主人的口吻,這麼明顯,以青一下就猜到了:“石亨?”

“呵呵,膽子不小啊。進來時,沒有媽媽教你規矩麼?

“那個,那個……”以青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只能如實答道:“沒有。”

“母親歲數大了,身邊連個得力的人都沒有,改天,叫巧蘭教教你吧。”

“青兒,青兒……你在哪兒?”

院外傳來姐姐可親的聲音,以青忙忙地答應著:“姐姐!我在這呢!”

一個高挑的身影從月亮門裡閃出來,正是以藍,她快步地跑向以青,蹲下來,一把抱她在懷裡,數落道:“我們剛到這,你怎麼能亂跑呢?姐姐找不到你,可怎麼辦?”

“青兒錯了,”以青拍著以藍的後背,輕聲說道,“姐姐,快放我下來,你看,那是誰?”

以藍這才注意到院子裡還站著一個人,她忙站起來,一手牽著以青,迷惑地看著少年。

以青見以藍呆呆的,忙拉低她的手臂,在她耳邊說道:“是石亨啊!”

一抹紅霞飛上以藍的俏臉上,她“啊”的一聲輕呼了出來,忙用手蓋在了嘴上。

“青兒,青兒……”石亨喃喃著,看著兩個女孩子的穿著打扮,想起昨日母親說的話,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朱家妹子。季安有禮了。”

“見過公子。”

以藍福了福,垂下頭,便不再說話了。

以青想起石亨說他明日就要走了,姐姐與他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既然有緣見了,不如互相瞭解瞭解麼,便拉著以藍的手說:“姐姐,咱們坐下說會兒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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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石凳子涼的很,還是不要坐了。”少年忙阻止道,聲音帶著一絲粗啞,原來正是變聲的年紀。

這樣的善意讓姐姐抿著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兩人在雪地裡面站著,卻不看對方,像兩個彆扭的中學生,以青看得心裡著急,便說道:“姐姐,梅花好看麼?”

以藍一怔,柔柔的答道:“嗯。”

以青見她就說了這一句話,便又變成了鋸了嘴的葫蘆,心裡焦急的不行。

雖然剛才石亨言語中帶著戲弄,但是也是自己說錯話在先,才被錯認成丫鬟的,可是看他剛才阻止姐姐坐下,也是周到有禮的,也許,真的就是姐姐的天賜良緣呢?

“這位小妹妹,剛才季安認錯人了,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如何?”少年說完,對自己擠了擠眼睛,臉上帶著促狹的笑。

以青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吧!

“公子,”以藍聽石亨如此說,忙急急道,“青兒還是小孩子,公子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以青連連擺手,晃著圓圓的小腦袋,寄人籬下,還是趕緊順著臺階下來吧,忙笑道:“石哥哥,才是宰相大人,胸襟廣闊。”邊說著,邊仔細打量面前的少年。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裡見到的第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不同於史書裡說的“四方臉面,鬍鬚及膝”,他乾乾淨淨的臉上別說長到膝蓋的鬍鬚了,就是胡茬也沒有啊,雖然兩道長眉斜飛入鬢,平添了幾分凌厲,驅散了少年應該有的稚嫩,但是眼神裡依然帶著玩笑的意味。

少年注意到以藍的局促不安,修長的手指從牆角的梅樹上折了一枝梅花,細細的撣掉上面的落雪,遞給了她,說:“紅梅傲雪,朱妹妹,你們的事情母親都告訴我了。既然來了,就安心住著,要使什麼儘管跟我開口,我若是不在,找我娘也是一樣的,別委屈了自己和這位小妹妹。”

以青聽著這話,心裡詫異道,石亨雖然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但是卻已經像個成年人一樣考慮事情,儘量不讓客居在這裡姐姐與自己感到拘束和怠慢,果然是一個心思細緻的人,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他怎麼會變成世人口中的佞臣呢?

姐姐沒有接花,只是低頭羞澀的抿著嘴。

以青看到石亨怔了一下,略微地不自在,因為奸臣一般都度量很小,願意記仇,剛才就好像看出了些端倪,況且自己又沒有十分的瞭解他,若是遷怒姐姐,日後不就難過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搶著接過來,嬌笑道:“謝謝石哥哥,現在我就想吃姜香梅子呢,可不知該找哪個大娘要呢?”

少年沉默了一下,聳肩笑了笑。

“青兒,莫要胡鬧,你缺了東西,知會咱們屋裡的李媽媽便是,何必為難公子呢?”這時,姐姐終於又說了一句話,不過是輕斥了自己。

她一面說著,一面接過了自己手中的梅花,輕輕撫著紅彤彤的花瓣,低聲道:“多謝公子關心。”

“李媽媽,我想吃姜香梅子!李媽媽……”以青吐吐舌頭,大眼睛忽扇忽扇,看這情形,如今的姐姐一顆心早已撲到了少年的身上,想著自己還是不要做電燈泡比較好,轉身往外跑去。

以藍剛想讓她注意路滑,話沒出口,以青就跑遠了。

“這孩子,真是。讓公子見笑了。”以藍輕聲道,“藍兒不打擾公子了。”

“也好,”石亨聽後,並未阻攔,隨口說道,“這個妹妹還小,不宜用規矩束縛,在府裡和在自己家是一樣的,自在些才好。”

那樣清淨的聲音,乾淨溫暖,以藍不禁抬頭望向他,眉飛入鬢,朗目如星,唇角微微翹起,目光乾淨澄明。

石亨想起母親的囑咐,一定不要輕視朱家姐妹,便溫言說道:“我後日便要回大同,你在這裡繼續住著,等我回來。”

以藍的心砰砰跳著,不自覺霞飛雙頰,聽他繼續說,“對了,我的表字季安,虛長你兩歲。‘公子’,聽著總是陌生了些。”

“嗯,公子……”,以藍忙改口,略微侷促的說道,“季安哥哥,一路平安。”

以青還記得,那次見面之後,姐姐連夜不眠不休做出來的香囊,一時無法言語,天這樣陰,眼睛該多疼啊,果然愛情是令人失去自我的毒藥。

香囊散發出清逸幽雅的香氣,以青不自覺拿到鼻間詫異著,是梅花?

再翻過來看,只見清秀的兩行小字,“雪融冰消冬漸逝,紅梅零落香永存”。

“我這就給石哥哥送去,姐姐放心吧,一定來的及。”

“青兒,你也喊他季安哥哥吧。”

當自己把香囊交給石亨時,他平靜無波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只是一瞬就換上了溫暖的淺笑,衝自己微微頷首,便翻身上馬提韁而去。自己想起姐姐憔悴的面容,不禁喊住了他:“季安哥哥,勿失勿忘!”

“放心。”他頓了一頓,輕聲應道。

一騎絕塵而去。

那是自己與石亨的最後一次見面,三年內,他除了寄家書回來,再無音信。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啊,以青看著雪中的紅梅,回想起姐姐和石亨唯一的一次交集,心裡悵然若失,婚前尚且沒有時間相處,婚後可怎麼培養感情呢?

按照石亨的命運,他只會越來越忙的,怎麼有時間陪伴姐姐呢?不知道姐姐圖的是什麼?要是自己的話,寧可找一個普通的男人,溫飽之餘,能花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陪自己,這樣才算是在一起,不是麼?異地戀成功的太少了,軍嫂更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啊。

“二小姐,二小姐?”鵲兒輕輕地喚著以青,好奇道“您在看梅花麼?”

“沒看什麼。”以青連忙擺手道:“鵲兒,你做什麼去啊?”

“二小姐,您忘了?這個時辰大小姐的藥該熬好送過來的,只是我媽還沒拿藥回來,奴婢覺得奇怪,想要到廚房去看一下呢,剛走出來就見到您在這裡賞梅花呢”

以青忙道:“那我與你一道去看看吧。”

二人出了聽雪樓,往西拐進了廚房院落,沒進門口呢,便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連聲抱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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