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琪無奈地坐了回來，這大美女不高興了，看著我說道：“真不該救了這個傢伙，他一定幹了什麼虧心事兒，還不知道自己要死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笑了笑說道：“總不能和人家說明，何況我們也是自願在這裡盯著的。”
“剛才他就是要跳樓。”沈琪瞪著大眼睛說道：“這個醫院有不散的怨念，一定有問題，我們也一定要弄清楚，黃隊那邊也正抓緊調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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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怎麼辦？”我看天都快亮了，無奈地說道：“這個張萬賀還是那個樣子，但今夜應該沒事兒了吧？”
沈琪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都快天亮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明天早上再走吧！”
我也不確定張萬賀還會不會自殺，看現在的樣子是沒事兒，但是一會兒沒準就出來，直接上樓跳下去呢！
我伸手把沈琪摟了過來：“琪琪，你接著睡吧，我看著！”
沈琪俏臉又是羞紅一片，抬頭看了看我，這才依偎過來，這次直接躺在我腿上，把俏臉埋在我胸前，老老實實地睡了起來。
我真是興奮極了，沈琪能這樣，證明她心裡已經認定我了，要不然絕對不會這樣的！
張萬賀沒有再出來，天色也很快就亮了起來，走廊裡出來很多患者家屬，去打水的、洗漱的，頓時熱鬧起來，醫院也恢復了生機一樣。
沈琪還在在我懷裡睡著，小手還繞過來摟著我的腰，這情況讓我實在是不忍心叫醒她，也捨不得這種溫存的狀態。
就在這時候，走廊裡又走過來一個三十出頭的人，穿著一身褶皺的西裝，正是昨天晚上去我診所的鄭志國！
“魏醫生？”鄭志國的眼睛雖然有些發紅，還是一眼就認出我，吃驚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昨天在這裡看一個患者！”我無奈地說了謊：“早上還沒走呢，一會兒就走了，你的情況怎麼樣啊？”
“哦！”鄭志國四周看了看，這才滿臉詫異的神色，低聲說道：“魏醫生，我的情況嚴重了，昨天差點兒沒······出事兒！”
“啊？”我也是一愣：“什麼情況？不就是休息不好嗎？”
“不是了！”鄭志國又四周看了看，這才小聲說道：“你跟我過來，我把情況和你說一下，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好！”我感覺可能會有收穫，連忙低頭捏了一下沈琪的俏臉：“琪琪，起來了。”
沈琪被我一捏嚇了一跳，睜開朦朧的大眼睛，一副渾然不知身在何處的樣子的，不過很快就知道是我捏的，倒是沒在意，直接起來。
當沈琪看到鄭志國的時候，才愣了一下：“鄭醫生？”
“跟我來！”鄭志國點頭說道：“我們去值班室說。”
沈琪連忙爬了起來，我們倆跟著鄭志國，一路來到裡面的一個辦公室。
“魏醫生，我心理上······或者說精神上出了問題啊！”鄭志國看著我說道：“昨天在你那裡回家，精神好了很多，也難得很快就睡著了，十一點多的時候，我老婆把我叫醒，我竟然在房間門口！”
我心裡一凜，就知道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故作不解地問道：“夢遊了？”
“大致上是夢遊了，可是我以往根本就沒有這種情況，這是第一次，而且還穿上了衣服，就好像是出去要幹什麼一樣。”鄭志國滿臉驚詫地說道：“要不是我家大黑貓叫醒了我老婆，我不知會去哪裡！”
沈琪根本就不知道我和鄭志國剛才的對話，此時也看著我直遞眼色。
我能理解沈琪的意思，是讓我仔細問一問，最好是把事情弄清楚。
“這些天來我就總是感覺不好，昨天竟然出現這種情況。”鄭志國沒注意到沈琪的眼色，自顧說道：“我擔心這樣下去會出什麼問題，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是不是心理上的問題啊？”
一個醫生竟然問我這個問題，要是在平時的話，我能笑出聲來，但是此時我根本笑不出來，知道鄭志國可能是感知到怨念，有些身不由己，已經嚇暈了。
我想了想還不如直接把情況說個清楚，也能試探一下，要是不說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我也不能不開業，總是跟著沈琪破案子啊？
“鄭醫生，這情況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故意也語調深沉地問道：“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你們家是不是住一層或者二層啊？”
“對，對呀！”鄭志國立即點頭說道：“我們家住二樓，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想攤牌，那就要嚇唬他一下，我盯著鄭志國問道：“你老婆有沒有說你眼眶發黑？”
“好幾天了，一直在說啊！”鄭志國也是連連點頭：“這和我的夢遊也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我點頭說道：“和您說實話，我不僅僅是個心理醫生，而且還祖傳相面，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眼眶發黑、休息不好，你是被怨念纏身，情況只能越來越嚴重！”
“啊？”鄭志國一下子呆住了。
“我可不是嚇唬您！”我接著說道：“信不信的隨您，我只能提醒您一下。”
“哦！”鄭志國猶豫起來，良久才問道：“魏醫生，既然您是祖傳的，一定也有辦法吧？”
“有！”我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只有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不要有什麼隱瞞，心裡沒事兒，怨念自消，別無他法。”
鄭志國更是臉色大變，坐在那裡不吭聲了。
沈琪一個勁兒給我遞眼色，看我也不說，她忍不住了，脆聲說道：“鄭醫生，我們昨天晚上來醫院，也不是看什麼患者，是來看張主任的！”
“啊？”鄭志國又是吃了一驚，幾乎站了起來：“你們是來看張主任的？你們······張主任怎麼了？”
沈琪都開了頭，我也只能說出來了：“實不相瞞，還是我們祖傳的相面之法，我們看章主任已經脫相了，昨天晚上就差點兒沒跳樓自殺，是我們救了他。”
“啊？”鄭志國一連好幾個啊，吃驚的不得了，就連臉上的神色也是一變再變。
我和沈琪對視一眼，從剛才鄭志國的話中就能聽出來，他和張萬賀之間有某種聯絡，要不然也不會吞吞吐吐的。
鄭志國愣了半晌，這才看著我們倆說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沒有必要和你說謊。”我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我們就在這裡一夜，根本就不是來看患者的，就是擔心張主任死掉，不出幾天，張主任還是一命難保。”
鄭志國徹底傻眼了，嘟囔道：“確實，難逃一死，有些事情是註定的，蔣梅死了，金院長死了，喬金龍也死了，王太忠瘋了，我不死也會瘋的，這樣下去真是不行了，唉！”
沈琪這下來勁兒了，大眼睛也瞪了起來，在下面掐了我一把，意思是讓我加把勁兒，我也清楚。
“其實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我也希望儘快有個結果，立即說道：“不說出來的話，早晚是病，人也會垮掉的，最終難逃一死。”
“對！”鄭志國這次徹底的傻眼了，渾身無力的樣子，靠在椅子背上說道：“早晚也是難逃一死，這樣等死，和說出來也沒什麼區別了，我真是忍耐不下去了。”
我和沈琪對視一眼，心裡都高興極了，感覺鄭志國要說出來了，而且也感覺到，這些事情都有聯絡。
這並不是鄭志國輕信我們倆的幾句話，一般人都不會信相面之術，而是鄭志國的親身經歷，讓他有些崩潰，這才要說的。
“這件事兒說起來是半年多前了。”鄭志國滿臉頹喪地說了起來：“那天要下班的時候，張萬賀找到我，要和我談一談，人家是主任，我當然欣然允諾，可是他說要帶著我賺大錢！”
沈琪忍不住了：“賺大錢？醫生能賺什麼大錢？”
“和美瑞製藥廠聯合做生意！”鄭志國也沒看我們倆，接著說道：“說是聯合做生意，其實就是試藥。”
“試藥？”沈琪驚呼一聲：“美瑞？我們市的中外合資藥廠？”
“對！”鄭志國無力地答應一聲：“一些性質不明的抗癌藥物，只有針對具體的患者、具體的病情，才能試出來藥物的特性，掌握各種資料，其他試藥的方式，都不是那麼準確的，如果效果好的話，確實能起到抗癌效果，如果不好的話，那就會······”
“會死人？”沈琪已經意識到案情重大了，忍不住問道：“趙長福和王卓群就是試藥死的？”
“是的，他們倆······”鄭志國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就警覺過來，也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心裡一凜，這大美女太心急了，被鄭志國聽出破綻來了，我們昨天瞭解過這兩個人，正是趙斌的父親啊！
沈琪也是暈了，鄭志國還沒說完呢，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鄭醫生，實話實說，她是我女朋友，也是巡捕，但是我可不是胡說，我們家祖傳的相術是真的，而且昨天晚上，張萬賀也確實是要自殺，真是我們倆救下來的，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勸你還是說出來吧！”
鄭志國這下也暈了，頹喪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發直。
沈琪的俏臉上也擠出兩個小酒窩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我明白沈琪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心急，鄭志國一定會接著說下去的。
“唉！”鄭志國忽然長出一口氣：“既然也無法隱瞞了，那我就直接和你們說個清楚吧，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