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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君臨北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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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縣城裡,國相府內。

賈詡正袖手站在庭院之中,身後披著一件黑色皮裘。

夜間風寒,吹落了樹上幾片僅剩的黃葉。

“事情都辦妥了?”賈詡轉過頭來,看向疾步而來的史阿。

史阿是他特意從雒陽抽調而來,隨他前來的還有不少雒陽城中的遊俠劍客。

“大半都辦妥了,只是有一事出了些紕漏。”史阿遲疑片刻,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倒不是怕事情辦砸了會受到賈詡的責罰,而是不知事情的錯漏到底出現在了何處。

賈詡對他們這些人的要求歷來都是如此,出了錯漏也無妨,只是要知道在何處出了錯漏,以免下次再犯在相同的地方。

賈詡笑道:“咱們安排的已然算是極為周密了,難道這北海國中還有能人能破開咱們的謀劃不成?”

“其他事進行的都順利的很,城中豪族的勢力和那些留在城中的軍中將校的家人也都被咱們控制了下來。”史阿此時還是一臉疑惑之色,“只有那個外來傳教的唐周,不曾按咱們所想的去糾集他那些教眾,反倒是用了個障眼法,匹馬出城逃去了。”

賈詡點了點頭,沉默片刻,“此人之前可有異動?”

“逃去之前似是收了一封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書信。”史阿思索片刻,當時他以為只是此人的教中事務,如今想來此人出逃多半是與那封信有關。

“看來多半是那封信的緣故了。”賈詡嘆了口氣,此人這一逃浪費了他不少謀劃不說,還留下了不少隱患。

其實他早就可以拿下此人。

他刻意放縱此人,也無非是讓唐周去聯絡國中的教中人手,最後將其一舉殲滅。首惡伏誅,剩下的其他教眾自然也就好對付了不少。

其後只要捉住此人,牽泥帶水,也就能扯出其身後的宗教安插在北海國中的其他人手,一舉將這個國中的教會勢力拔出,也算是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可惜如今到底是被此人逃了去。

賈詡嘆了口氣,“咱們還是太貪心了些。不過也無妨,無非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憑他的本事,要查出北海國中黃巾教的潛伏之人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如今黃巾行蹤未露,即便他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卻是也不好下手。

“此事倒是暫時無須放在心上,今日主要的不是此事。”賈詡笑了一聲,“周國傅可曾入宮了?”

“入宮了,聽聞城中的動靜之後便入宮去了,咱們的人也不曾阻攔。”史阿應聲道,“只是如今讓他入宮,會不會生出什麼變故?”

“無須擔心此人,北海王會幫咱們說服他的。”賈詡斂了斂衣袖,笑道,“士人造反,百年不成,可不是件隨口說來的玩笑話。要他們出口成言可以,說不得殺身成仁也可以,可一旦動起刀兵來,總是難免漏洞百出。”

他轉過身來,朝著庭外走去,“咱們真正該擔心的,反倒是那些自認為奇貨可居,一旦認定便敢賭上身家性命的商賈豪族。”

“如今咱們就去會一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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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縣田家的私宅之中,田中獨坐在後宅的大院裡。

他舉目望去,昔日賓客往來不絕的大院之中自來不曾如今日這般門庭冷落。

庭院四周,有自雒陽而來的遊俠分開把守。

莫說他是個早已年過半百的老人,即便是個身手凌厲的年輕人,也是絕難從此處脫逃而出。

只是這些人雖是佔據了他的府邸,卻是半點也不曾阻攔他行事,想要在院中走動也好,想要吃喝飲食也好,這些人都不曾阻攔。

如今田中身前就擺放著一桌酒菜,此時他正提著酒杯,杯中酒水雖好,可他卻是難以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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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之間,城中攻守已然易形,那些不知突然從何處衝出的外鄉遊俠很快便將城中各大豪族都控制了起來。

他這個城中昔年說一不二的“隱相”如今也已然淪為了人家的階下之囚。

“田君倒是好雅興,果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如此情形竟還能喝的下酒去。”賈詡帶著王修和程權自外而入,“之前我在涼州之時就曾有人和我說過,活的長久就是本錢,哪怕謀略差了些,可能將對手熬死也算是本事了。”

賈詡自顧自的在田中對面落座。

“當日你隨著劉備東來,我只當你是個尋常的文弱謀士,不想倒是看差了你。”田中嘆息一聲。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若是他知道此人是劉備的謀主,提前對此人提防一二,他們在城中之人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歸根到底,他以為他們輸就輸在一個疏忽大意。

“我本就是文弱謀士,田君倒是未曾看錯。”賈詡笑道,“再說,即便是被田君知道了實情,又能如何?”

他冷冷的望著田中,帶著些澹澹的笑意,“你這般人,我自來都不放在眼裡。如今對付你們,不過是隨手而已。其實與踩死地上的一隻螻蟻並無多少不同。”

田中冷笑一聲,“如今之人皆是這般狂悖無禮不成?如今你勝了,萬般事情自然任得你說。只是老夫心中依舊是不服。”

“所以說田君見識短淺,城中的勝敗真的有這般重要不成?即便是你在城中勝了又能如何?”賈詡笑道,“說到底,這次的勝負,其實最終還是看劉北海是否能從城外活著回來。所以如今哪怕田君已然淪為了階下囚,可依舊能夠灑脫自在,就是想著城外的沉俊不會輸,我說的可對?”

田中被賈詡說破心事,面上一變,只是事情確是如賈詡所言,只看城外勝敗如何。故而即便他被賈詡看破了心思,倒是也沒有大礙。

“你說的也有理,如今勝負還未可知,你此時也莫要張狂。”田中冷笑道,“若是最後我贏了,說不得還會饒你一條性命。”

“倒是要多謝田君了,只是結果如何,田君心中也該有數了。”賈詡拿起桌上一杯酒水,只是不曾飲入口中,反倒是又放了下去,“田君是不可能贏的,與其如今在此地空抱怨望。不如提前想想田家還有哪些拿的出手人物,日後還稍稍有些振興田家的機會。”

“你打算如何對付我們這些豪族?”田中冷笑一聲,“難道還能都殺光殺盡了不成?須知這些年我們這些人確是侵佔了北海國中不少錢財土地,可如今北海國中尚算富足,也是多有我等助力。你是聰明人,也當知道若是滅了我門這些豪族,對北海國而言未必是什麼好事。”

賈詡點了點頭,笑道:“此事我自然清楚,就不勞田君費心了。田君若是想以此來威脅我等,只怕無甚用處。”

他指了指身後的程權,“你以為我要程家主前來只是為了之前在商事上阻擊你們一二不成?自然不是。我要他前來,為的就是今日。你們豪族所佔田地財物甚多不假,牽一髮而動全身也不假,可若是我先尋人接替你們又如何?”

田中明白他的意思,不再言語。

只要將他們手中的財富都交到程權這般足以替代他們的外地豪富人手中,運轉起來也就不必急切,可以緩緩圖之。

“既然你都算計好了,來見我又有何事?”田中嘆息一聲,“難道我如今還能阻攔你不成,如今老夫在你手中,你你要做何事,老夫還不是要聽你的擺佈?”

“如今大勢已定,田家主自然翻不出什麼風浪來。”賈詡笑道,“我只是想讓事情更簡單些,這件事雖然我們自家也做得,只是若有田家主主動出手相助,做起事情來定然能更快些。既然有簡單有效之法可用,自也無須我等白費功夫。”

田中冷笑一聲,“你欲奪我田家家產,難道還想要我家主動獻出來不成?老夫活了這麼大的年歲,可從來不曾聽過這種道理。”

“我自然不會平白讓田家主來做此事,若是我應下給田家一個能夠重新再起的機會又如何?”賈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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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之中,賈詡已然帶著王修離去,此地只剩下田中與程權這對故人。

數日之前兩人也曾見過一面,當時志得意滿的田中此時卻是已然神色落寞,他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前幾日還曾在你面前大言不慚,不想不過幾日而已,竟然已經落到這部田地,倒是讓你見笑了。”

“你我之間,誰又能笑誰呢?”程權在方才賈詡的位置上落座,“當日就曾和你說過,不要和他們起衝突,你若是肯聽我之言撒手不管,雖說田家終究也免不得受到波及,可總要比如今好上許多。”

“這世上從來也不曾有後悔之藥賣。”田中飲了口酒,“如今說這些都晚了。趁著如今還清閒,還是多喝幾碗吧。待會兒我自會將田家的財貨都和你說清,之後就去幫你遊說那些其他的家族,我說的話,他們多少也還是要聽上幾分的。”

“你還是打算應下賈文和?”程權嘆了口氣,雖說他也知道田中必然會如此選擇,可如今他真正說出口來,還是讓他有些傷感,當年之時兩人何等意氣風發,如今到底是都老了。

田中卻是笑了一聲,摸了摸已然花白的鬍鬚,“我難道還有的選不成?這個賈文和的計策,著實讓人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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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之外,賈詡正邁步而行,王修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叔治何故欲言又止?”賈詡轉頭笑道,“莫非是對剛才之事有所問?”

王修點了點頭,“賈君如何知道田家家主會應下?”

“他必然會應下的。”賈詡笑道,“田家能有今日,都是他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今日他又如何能看著田家在他手中倒下?如今大勢已定,他也再沒有旁的法子了。我方才應下日後田家之人也可與其他家族一起做事,全憑本事,我也不會刻意打壓,至於能不能重新振興田家,就全看他們自家的本事。如此機會,他又如何能不答應。”

賈詡笑道:“叔治,他們和咱們一樣,都不過是賭徒罷了。”

王修嘆了口氣,低聲應和了一句,“是啊,在這世上,誰又不是賭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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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國的宮殿之中,今日北海王倒是不曾飲酒聽歌舞,而是難得的捧著一本竹簡湊在燭火前讀書。

大殿之外,周仁正在來回的踱著步子。

“大王,周國傅已然在外面等了幾個時辰了,如今天色濃重,外面又天寒,要不要請他進來?”階下一個僕從道。

“看來國傅也在我這宮中下了不少心思。”劉仲笑道,“說說,國傅這個讀書人都能給你些什麼好處?”

僕從立刻跪倒在地,也不言語,只是砰砰磕頭而已。

“算了,起來吧。”劉仲笑了一聲,“不必將國傅請入殿中來了,將他請到高臺上去。”

僕從趕忙起身退了出去。

劉仲也是起身前往高臺。

高臺之上,劉仲先到一步,此時正負手朝著城外望去。

“大王,如今城中異動,我等該如何自處?”周仁緊走幾步,走上高臺,來到劉仲身側。

劉仲轉頭望了他一眼,笑道:“如何自處?玄德本就是朝廷任命的北海相,如今不過是將本該屬於他的權力拿回來罷了,又與國傅有何干係?與孤自然是更無干係。”

“他想要多做些事情那便去做就是了。孤只是個飲酒好色的皇室子弟,出了事情自然有這個北海相自己擔著,可若是做出些成名的大事來,孤這個北海王說不得還能沾上些便宜,藉著他的名頭也能讓天下人言說孤的名諱。”

周仁張了張嘴,只是最後還是欲言又止。

“國傅也無須難過,不論是誰主政,總是要用到你們讀書人的。”

他抬手朝著城門指去。

高臺極高,可遠見城門。

城門處,此時燈火如龍,有一支騎軍入城。

正是先行帶領輕騎回返的劉備。

“咱們的主政之人,已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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