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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一)(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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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柳城中,一個緋色衣袍的中年人正急匆匆的衝進縣衙。

守在縣衙門口的士卒卻是習以為常,只是彎腰行了一禮。

待到那人已然不見了身影,縣卒們這才敢開口言語。

“按理說這李縣令到咱們縣中也有一旬了,怎的行事還是如此風風火火。”一個縣卒開口道。

“李縣令這人不差,我看比之前那些縣令都強上不少,你方才難道沒見李縣令的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想來是又忙著去鄉下田裡看莊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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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且不說,單是李縣令到任之後收的各種名目的稅就要比之前幾任縣令少上不少。這你不能不認吧?”

“孫叔說的是,這李縣令倒確實是個好人。”年輕一些的縣卒點了點頭。

憑良心說,自打這個李縣令來了高柳,縣裡人的日子確是好過了不少。

只不過他們這些當差之人的日子與之前相比卻是更苦了一些。

畢竟之前的縣令雖是貪婪,巧立名目的從縣中人身上收稅,可從他們這裡過一手,不論多少,他們總歸是能漏下來一些的。

可如今換成了李縣令這個清官當家做主,他們沒了額外的收入,自然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他們這些小人物本就分不到幾個錢,賺不得也就賺不得了。可那些能賺取大頭的人,心中自然是要懷恨。

之前便聽說縣尉和縣丞都有些不滿,想來若不是顧及李縣令有個清流的名頭,只怕如今早就將他架空,要他獨自去坐嘯了。

地方之上,其實官未必鬥的過小吏。

此時高柳縣令李焉入了縣衙,甚至來不及將身上的衣服換下,立刻轉身對身後的老僕吩咐道:“去將那個送信之人請進來。”

老僕轉身而去,他跟隨李焉多年,知道自家主人是個急性子,故而已經早早的讓送信之人等在了門外。

等他將人帶進來時,李焉正在用手拍打著身上的泥土。

李焉打量了來人一眼,見此人一身短打胡裝,中等身材,瞧著頗為精明幹練。

“聽說你是前來為我報信?是受何人指派,送的又是個什麼訊息?可有信件?”李焉直接問道。

送信之人搖了搖頭,沉聲道:“俺家莊主姓張名飛字益德,是涿郡涿縣人,我等此次本是要到去到塞外販馬,不想回返的路上遇到了些鮮卑遊騎。我家家主猜測這些人可能是為高柳城而來,故而讓我備道而來,提醒城中要多做戒備。”

“涿縣之人。”李焉聞言沉默片刻,此人所言倒是不曾有疏漏之處,邊地常有些大商人到塞外來販馬,在邊地遇到鮮卑人倒是尋常事。

“我雖來的時日不常,可鮮卑歷來只擅劫掠,不擅攻城。加上高柳城城高牆固,這些年鮮卑每次南來都是要從此處繞行而過。”

“如今如何會突然想要撞上來?再者若是鮮卑不曾來,而城中過於小心,只怕反倒是會損害民力。不過事情我都記下了,定然會讓縣中的縣卒都小心一二。”李焉笑道。

報信的漢子姓張名義,這些年也是跟著張飛走南闖北歷練過的,最是會察言觀色。

如今見了李焉的神情,如何不知此人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所謂的記下了即便不是敷衍之語,可也未必是真的放在心上。

張義卻也不曾多言,告辭一聲就出了縣衙。

這次張飛派他來本就是提醒一聲,他能做到如此已然是仁至義盡,至於這位縣令到底會如何行事,那便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馬販可以左右之事了。

更何況此人說的也有些道理,鮮卑會來襲擊高柳城,也不過是他的猜測之言罷了。若是這個縣令真的聽了他們的言語,大張旗鼓的嚴防死守,可到時卻是不曾如他們所言,那此人就要承擔不小的罪責。

此時張義已然走出門來,直奔城門處而去,如今此處的事情已然了結,他自然是要回到張飛那裡,只是等他走到城門處卻是被人攔了下來。

攔住他的漢子其貌不揚,面色卻是頗為嚴肅。

“幽州來人?”那漢子笑問道。

張義自然不會立刻回答,而是開口反問道:“郎君是?”

漢子笑道:“我是你家家主的故人,此處不是談話的所在,你我換上一處。”

張義本想拒絕,此時卻是已然被此人捏住了肩膀,此人手上力道極大,他一時半刻之間竟是掙脫不得。

“隨我來。”那漢子笑了一聲,扯著張義轉入一旁一個僻靜的巷子裡。

“你說是我家家主的故人,有何憑證?”張義問道。

“我確實不曾見過你家家主,可憑證卻是有的。”

漢子自懷中掏出一枚銅韘,張義打量了一眼他手中的銅韘,立刻跪倒在地,沉聲道:“願聽郎君差遣。”

他追隨張飛日久,自然知道自家家主身上也是帶著這般一個銅韘,家主也曾和他們說過,日後若是遇到有此銅韘之人,那此人的命令便是家主的命令。

那漢子笑了笑,“不想此物果然有用,玄德當日倒是不曾騙我。”

眼見他提及劉備,張義對此人的身份又信了幾分,只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郎君姓名?”

那漢子已然將銅韘收入懷中,聞言笑道:“河內,高順。”

…………

送走了張義,李焉正要將身上帶著泥土的衣服換下。

今日他在田間行走之時又發現了不少昔日不曾發現的問題,既然被他發現了,那自然要想法子解決。

只是還不等他脫下衣服,門外的僕人卻是又走了進來,“縣君,門外又有人求見。”

李焉聞言一愣,往日裡他這十天半月也不見有人來訪,怎的今日卻是接二連三的有訪客。

只是之前有了張義的前車之鑑,他自是也不敢大意,連忙讓老僕將此人請進來。

來訪之人自然是之前在城門處攔住張義的高順。

“見過李縣君。”高順行禮道。

李焉打量著高順,笑道:“不知你為何事來訪?觀你口音樣貌,不似是高柳人。”

高順笑道:“在下高順,確不是高柳人,此次也是為李縣君解憂而來。”

“為我解憂而來?”李焉一愣,“我有何憂患需要你幫我來解?為何我不知?”

“在下來了高柳已然有些日子,聽縣中人說了不少李縣君的事蹟,知道李縣君是個難得的好官,不想李縣君遭禍,故而特地前來為李縣君分憂。”高順笑道。

“方才李縣君已然聽過張義所言之事,不知縣君打算如何應對?”

“原來你是為方才之事而來。”李焉瞭然般的點了點頭,“方才之事我已然記下了,自會叮囑縣尉加強縣中的戒備,對城中之事看嚴一些。高柳堅城,即便鮮卑來襲,想來也無甚可怕。”

他倒不是信口胡言,而是確是打算如此做。他雖不通兵事,可也知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高順卻是搖了搖頭,“李縣君想的自然不差,只是事情卻並非像縣君想的那般簡單。縣君自上任以來,可曾組織過縣中縣卒演練過兵事?”高順問道。

“自然演練過,每年各亭之中皆有練兵。”李焉笑道。

“那不知李縣君以為縣中之兵如何?”高順再問。

李焉本是中原讀書人出身,不知兵事,只知訓練之時那些兵卒看著頗為雄壯,他稍稍遲疑後道:“縣中之兵頗為雄壯,想來打起仗來也應當是好手。”

“李縣君不知兵事。”高順搖了搖頭,“順在縣中呆了幾日,那些縣卒只是看起來壯碩罷了,可再是強壯的牛羊終究是牛羊,若是遇到了勐虎便要一觸而潰。李縣君若是打算任用他們來守城,反倒是拿全縣之人的性命當做兒戲了。”

李焉沉默無言。

他其實心中對縣卒的戰力到底如何心中也是摸不清虛實,只是他此時除了依靠縣卒之外也無旁的法子。

高順自也看出了他的遲疑,笑道:“所以順這次便是為李君相助李君而來。”

李焉重新打量起這個眼前之人,問道:“你能如何助我?”

高順笑道:“憑我孤身一人自然做不成什麼事情。可我並非孤身前來,與我同來者還有不少我的生死兄弟,至於他們的本事如何?李縣君可稍等片刻就是了。”

兩人就這般坐在屋中等待,片刻之後,看門的僕人自門外飛奔而入。

“縣君,縣君不好了,西城城門處不知從何處來了一夥強人,厲害的緊,守門的縣卒不是對手,如今西城城門處已然被這些人佔據了。縣尉帶人攻了幾次,反倒是被這些人打的大敗,縣尉也被這群人捉住了。”

李焉看了高順一眼,高順則是朝著他點了點頭。

李焉嘆了口氣,看來此人確是來幫他的,不然若是這高順真是鮮卑人的同黨,此時只須大開城門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縣中防守之事就交託給高君了。”

“只是若是鮮卑真的來襲,不知高君有何打算?”李焉笑問道。

“李縣君安心就是了,只要鮮卑人敢來到這高柳城下,定然讓他們有來無回。”

…………

自打當日張飛與呂布合軍之後,兩人這幾日已然聯手對付了數支落單的鮮卑遊騎,於邊境處鑄起了不少京觀。

他們二人雖然驍勇,可手下之人到底少了些,對付落單的鮮卑人綽綽有餘,可要對付那些人數眾多的鮮卑人難免要顯的有些吃力。

他們沿路而來,卻是離著高柳城越來越近。

並肩作戰,兩人都對對方多了不少瞭解。

呂布自然是感慨劉備手下人才之盛,先有那個紅面關羽,又有這個環眼張飛,武藝都未必在他之下,這張飛用起兵來喜好用險,偏偏又對地利所知甚詳,沿途之上他們有幾次能輕鬆殲滅鮮卑人,就是多虧了張飛善用地利。

呂布有此感慨,張飛自然也有所感慨。

這呂布不談心性如何,一身武藝著實厲害,而且此人極擅運用騎兵,擅長抓住時機臨陣突進,只怕極少有人能抵擋。

所以如今兩人雖是有些惺惺相惜,卻也同樣是有些相互忌憚。

“玄德能有你和關羽相助,倒真是天大的幸事。”

這一日他們在行軍之時,呂布湊到張飛的馬前笑道。

張飛聞言轉過頭來,笑道:“奉先此言差矣,非是兄長的幸事。我與二哥遇到兄長,是我二人的幸事。若是沒有劉玄德,也不會有今日的關張二人。”

呂布笑了笑,忽然道:“我聽聞如今玄德在雒陽城外的緱氏山上深居簡出,你在邊境做下這般大事,只怕要對玄德在雒陽之事有所影響了。”

“事到臨頭,終歸是躲不得的。”張飛笑道,“況且若是兄長在此,定然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

呂布聞言一笑,不在再多言。

他忽然想起當日在河內之時與劉備和關羽的那次相見。

所謂情義這種東西,歷來都被他們這些幷州“野人”當做枷鎖。

有情義便會讓他們像個人,可他們本該是咆孝於荒原之上的野獸。

他打量了魏續侯成等人一眼,若是日後他真的到了危難之時,不知身邊之人還有幾人會跟在他身後?生死之際,這些人說不得還要在他身後刺上幾刀。

呂布搖了搖頭,曬然一笑,不再去想此事。他自家就是這般人,又如何能去強求旁人。

張飛忽的勒住馬,原來是不遠處有一騎飛馳而來。

許是晝夜兼程的緣故,那馬跑到一半時一個前撲便已然跪倒在地,馬上的騎士自馬上翻滾而下,一時之間竟是不能起身。

張飛趕忙下馬將此人攙扶起來。

此人正是當初張飛派往城中報信,此時又趕回來報信的張義。

張義大呼著喘了幾口氣,這才將在高柳城中之事與張飛等人詳細說了一遍。

“高順?”張飛皺了皺眉頭,自家兄長確是在信上提過此人,只是為何他會出現在高柳城中。

“原來高順在高柳城中,如此說來咱們的勝算又大了不少。”呂布笑道。

“奉先何意?”張飛問道。

呂布笑了笑,“益德是不曾見過高順練出來的那一支步卒,我在河內之時可是看著眼熱的很。”

而呂布口中那支步卒,名為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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