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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回憶:多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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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於奔命或就此殞命,她只能選擇逃跑,惡魔們的強大已經遠超她的想象,在那城堡教堂中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她膽寒。

“我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鏡子裡的自己,就如同那些惡魔一樣沒有倒影。”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了,她不敢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只能向神明祈禱,自己並沒有變成那種吸食人血,令人作嘔的惡魔。

但事情往往不會按照想要的程序去發展,她就如同自己最擔心的那樣,成為了一隻吸血鬼,但也可能是因為貝爾蒙特之血在其中調和的作用下,在平常的日子裡,她並沒有對人類或者牲畜的血液感到那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唯獨每一月月亮最圓的日子,十五之後的那晚,她才無法抑制自己吸血的衝動想要吸食人血。

為了避免這無法控制的衝動傷害到自己珍視的人們,她背井離鄉,四處流浪,最終在土耳其的一座沿海小城中,憑藉著攜帶的金銀買下了一座還算不錯的莊園,成為了當地有名的女爵士。

又因為每到十六夜月之時,原本好客的她會將莊園封閉起來,並請女僕和傭人全部離開,幾個月下來,幾年過去,及是如此,也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個頭,稱呼傑克為十六夜爵士,眾人聽了很有道理,於是乎,傑克爵士就變成了十六夜爵士。

平平淡淡地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周圍的人們雖然十分的好奇十六夜爵士為什麼每逢十六夜月就會如此的反常,但也並沒有刨根問底,畢竟無論是誰,都有一點屬於自己的小秘密。除了那些自稱嫉惡如仇的女巫獵人們……

那些女巫獵人們最看不慣的就是在當地人嚴重有著些許權勢,又顯然隱藏著什麼秘密的十六夜爵士了;她們買通了一個生活不是很富裕的小孩子,給了她幾枚銀幣,讓他在十六夜月的晚上,偷偷潛入十六夜爵士的莊園,試圖尋找到些許她與魔鬼溝通的線索。

男孩很想拒絕這些女巫獵人們的請求,因為十六夜爵士曾經給過他很多美味的糖果,但家裡酗酒的父親卻直接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並一把搶過給予他的那幾枚銀幣去買了酒。這下可闖了大麻煩了,他想要拒絕,但拒絕就要還錢,幾枚銀幣可不是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夠償還得起的,而那些女巫獵人們只給了他兩條路,第一條,是如他們所願,去潛入十六夜爵士的莊園,那幾枚銀幣就當是事先給予的報酬了;而第二條,就是讓他的父親拿命來償。雖然對於他來說,那酗酒的人渣逼死了自己的母親,還經常毆打自己,但他依然是自己的父親,惗於骨肉親情,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那夥人的要求。

第二天,女巫獵人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滿意答案,一具小孩子的乾屍,渾身上下沒有一滴的血液;那正是接受他們委託潛入進去的那個孩子,女巫獵人們立馬上報給了教廷,獲得了來自教廷的豐厚報酬,並且還收繳了十六夜爵士的莊園,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在下一次十六夜月的時候,給這個‘狠毒的女巫’,來一次正式的審判,並盛情的邀請周圍的所有人來參加這次審判。

無論她在審判時如何的求情,都沒有得到寬恕,甚至於原本周遭的鄰居,也在女巫獵人們的教唆下紛紛辱罵她,稱呼其為女支女,魔鬼的化身。

最終,這場事件的經過和結果已經沒有人知曉了,只能夠從歷史記錄下來的隻言片語中得到線索,白髮金瞳的東洋人救走了女巫。

——————妖魔的生存方式——————

“是嗎?我知道了,你的人生還真是蠻悲慘的,我也很同情你。”東洋人在此之前已經向十六夜爵士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從海上絲綢之路來到這裡的商人,當然,他還有這另一個身份。他一名妖怪,一名不被世人和妖魔所接受的結合體,半妖。

半妖漫長的壽命讓他經歷了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生離死別,也曾經像十六夜爵士一樣,被人當做是魔鬼的化身而施與審判,但一

切都過去了,記憶就像是電腦程式裡的資料夾一樣,只要掌握一種特殊的方式,就可以有選擇的刪除掉一部分,而這種方式,是他作為半妖還能夠如此自在的生活下去地關鍵,他毫無保留,且不求回報的把這種方法教給了十六夜爵士,希望能夠撫平因傷害人類、吸食人血所受到的傷害。

最終,她成功了,不好的記憶被刪除了,同時被刪除的還有,交予她這項技藝的那個人……他的名字。

——————近代英國 倫敦城的貧民窟——————

這裡是犯罪者們的天堂,在光鮮美麗城市之下,不被世人所約束的法外之地;就在這法外之地,有一個還在成長期的‘惡魔’。

迪奧·布蘭度,這是他的名字,他很聰明,很有頭腦,他能利用自己的優勢,憑藉些許的博弈就可以從年紀比自己大數倍的人那裡賺取財富,當然,作為弱小的缺點就在於,他每次得到點什麼的同時,就會免不了的被那些失敗者們譏諷。

這一切,都被一個旅居至此的‘前爵士’看在眼裡。

像,實在是太像了,和那個被她吸乾了血液的男孩,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記憶深處當中的那根脆弱的琴絃斷了。

此時的她已經忘記了全部和吸血鬼有關的事情,這也不枉她數百年來每隔數十年就刪除一次記憶,並遠離曾經居住過的城市。

但當再一次看到那個由她親手殺死的孩子,哪怕她知道那個人不是他,但他內心卻無法平靜,她想要補償給他些什麼,但長期的旅居生涯已經耗盡了她的錢財,使她不得不在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給自己找一個工作。直到她聽到,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是被拋棄的、被遺忘記憶在久而久之中混合而成的東西,她承載了所有傑克所不想接受的一切,背棄家人和信仰、被世人的唾罵和被當做女巫一樣的態度、以及最最關鍵的,作為吸血鬼的自己本身。平時的傑克因為生活太過平靜的原因,這個聲音完全無法找到任何可以蠱惑她的時機,但現在不一樣,如果想要竄取身體的控制權,這時無異於是一個極佳的機會,只要她能夠讓傑克放鬆對她的警惕……

最終,傑克還是聽從了自己內心深處,另一個自己的意願;成為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生物,那永遠無法在光明下生存的,吸血鬼。並繼承了那個本應在烈焰中就以焚燒殆盡的女巫,十六夜爵士的名字。

十六夜,她滿足了傑克的願望,主動找上了迪奧,並給這個年幼的孩子獻上了一枚甜美的吻。

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迪奧的脖頸上,多出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數十年後 倫敦城附近的某處貴族宅邸——————

仲夏節的酒會,已經開始了五個小時,作為最受老爺關照的新人女僕,傑克仍在酒會中游走,勤勤懇懇地用自己的勞動,回報老爺收留她的恩情,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她缺失了很大一部分記憶的話,本就是貴族的她,也不會成為別人家的女僕。

她早已忘記在那晚她究竟對那個孩子做了些什麼,但卻莫名的安心,彷彿她知道那個孩子不會再受到欺負一般。

直到酒會上,參加酒會的其他貴族對她動手動腳為止,她的心情一直是處於極好的狀態。

“那邊的那個女人,今天晚上到我的宅邸去,這裡的事情我會來解決。”說話的是一個油膩的中年貴族,是當地有名的爛人,仗著自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貴族,四處凌掠女性,敗壞貴族的聲譽;這樣的傢伙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場酒會上,但他之所以幹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惡事卻依舊沒有被制裁,正是因為他攀上了高枝,他的女兒,和當地一名大伯爵的兒子結婚了,他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迫於壓力,附近的小貴族們不得不邀請這位惡貫滿盈的傢伙,來參加自己的酒會,在這種酒會上,因為大多都是和自己相同的貴族,他也不會太過於放肆。直

到他注意到負責端酒的女僕中,有一位宛若天仙般時,他就按奈不住躁動已久的情緒了。

傑克可不是普通的女僕,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老爺的私人醫生,作為曾經的狩魔獵人,她也懂得些許鍊金配方,能夠配製出療效遠超於尋常傷藥的藥劑,這也正是她為什麼能夠深得老爺關照的原因之一。

但迫於那位伯爵帶來的壓力,這一次關照他的老爺並沒有出面為她處理這件事,於是乎,悲劇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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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場——————

“你還記得你究竟幹了些什麼嗎?女士。”這是來自警察的訊問,訊問的物件則是一起貴族流血事件中,倖存者之一的女性,也就是,傑克。

“我不記得,我當時害怕極了,大腦一片空白,當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老爺、其他的賓客和女僕,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傑克沒有說謊,這就是她能夠記得的全部內容,因為她被那爛人當做是女支女一樣對待的態度,讓十六夜又一次覺醒了,並造下了如此血案。

警察和偵探們對於她的態度也很無奈,他們也並不相信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夠在一場宴會上殺掉幾十個大男人。‘難道他們連反抗和逃跑都沒有嗎?’不過考慮到這是這起案件有數十個貴族家族對他施壓,他還是選擇了拿這個毫無權勢背景的女士來頂鍋,就此結過這一棘手的案件。

傑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雖然從外表看上去她只是一名弱不禁風的女僕;但她曾經可是孤身進入德古拉城堡的,高貴地‘貝爾蒙特’家族的一員。

她以遠超警察理解的能力縱身從十幾層樓的高度躍下,並活了下來,在警方根本沒有反應的情況下離開了這裡。

但事件並沒有結束,她要找到那另一個存活的當事人,那個一度羞辱她的貴族爛人,來為自己翻案。

過程以傑克的能力來說,還算輕鬆,但答案就不像是過程這般讓人能夠輕易接受了,那個男人在經歷了那場屠殺之後,精神有些失常,但他還記得傑克,或者說,他還記得十六夜。當他親口說出:“把那些人殺掉的不就是你嗎?!”的時候,傑克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身邊發生過很多詭異的事情,以前她都沒有深究,帶過去了,頻繁消失的記憶,似乎恰恰證明,兇手,正是自己。

傑克,是她的善良面,她不想自己在傷害更多的人,於是,當著那爛人的面,傑克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插入了自己的脖頸。

那爛人哪見過這場面,頓時陷入了更大的瘋狂,並在後來成為了一個極度仇視女支女的傢伙,也就是世人所熟知的‘開膛手傑克’。

——————夢迴幻想鄉——————

“那麼,你為什麼又活過來了呢?還是說,當時的你根本就沒有死呢?”

咲夜搖了搖頭說道:“當時的我的確已經死了,為了能夠完全殺掉作為吸血鬼的自己,當時所使用的小刀,是能夠對吸血鬼造成致命傷害的銀質小刀,當刀刃沒入脖頸的時候,我的確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

“至於我為什麼還活著,那是因為大小姐她用操縱命運的能力,扭轉了這一切,並把名為十六夜的另一個我封印在了卡片裡面。”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最忠誠下僕的目光,蕾米莉亞放下手中的茶杯:“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的結果,難道不是嗎?”

“咲夜,我餓了。”

“這就為您準備,大小姐。”

也許,就像蕾米莉亞說的那樣吧;這一切,都是命運安排的結果。

——————後日談——————

招待完熟人之後,看著自己似乎又瘦了一圈的庫存,又看著逐漸遠去的咲夜,若有所思道:“最近記憶力又衰退了,看來是時候清除一些不必要的記憶了,老是把庫存裡的東西記差,可是做不成商人的。”

十六夜咲夜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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