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女孩的兩條腿筆挺如柱，瓷白渾圓，隱隱散發著魅惑的光暈，微微開啟，把一條T型小短褲襯托得狂野別緻，卻不乏優雅。
“來吧，大叔，您可以近距離欣賞了。”女孩呢喃道。
“只是欣賞嗎？”
“當然可以操控了。”
柳志軍咕嚕咽一口唾沫，俯身下來，抑制不住地貼了上去，嘶嘶吸著鼻息，唏噓道：“好香……好香……”
“嗯吶，這件新品內衣是由天然香棉做成的，香味持久，百年不變。”
“真有那麼神奇？”
“是啊，這香味兒還有一個更加奇異的功能呢？”
“還有啥功能？”
“能讓男人更加威猛雄壯，持久不敗，戰無不勝。”
“小騙子，我怎麼就沒感覺出來呢？”
“是嗎？來，我給你驗證一下。”女孩說著，打手摸了上去，果然，軟得不像話。
“沒事，那香味兒是經過神經滲入的，這會兒才剛剛進入血液，一會兒就見效了。”女孩說著，躬身屈膝，把貼身衣服褪了下來，遞給了柳志軍。
柳志軍接到手裡，失控地嗅了起來。
而女孩也不失時機地抱住了他，循循善誘。
果然有奇效，柳志軍隨即就風生水起了，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了“他好我也好”的使命。
事畢，女孩撩下裙裾，攏一攏滿頭亂髮，問柳志軍：“哥哥，你覺得這款內衣怎麼樣？”
此時的柳志軍早已潰不成軍，爛泥一樣躺在草地上，緩了幾分鐘，他才動了動手臂，說：“妹子，你不但是個好腳模，還是個好演員，好……好專家。”
“好什麼好？埋單吧。”女孩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柳志軍，口氣冷得結冰。
“什麼？你還要錢？”
“是啊，請問這位先生，你去看模特表演要不要買門票？”
“那是另一回事呀，我可是被你硬拽著來的，算得上是友情演出吧，這也收費，也太不厚道了吧？”
“好，就算是我拽著你來的，那我問你，你得到享受了嗎？藝術的、心理的，還有感官的等等。”
“這哪兒跟哪兒呀，你……你之美俗呢？”柳志軍身心瞬間跌入了冰谷，他驚奇地發現，女孩裙子裡面又穿上了一條新的小衣服，看上去款式更加別緻，更加惹火。
姥姥，原來是個專業的“技師”，隨口罵罵咧咧起來：“媽逼！好好的一個女孩，何必幹這個呢？”
“不幹這個我幹啥？”
“從你的言談舉止就能看得出，你的文化水平也不低，天資又聰穎，找點正經事情做不行嗎？”柳志軍慢悠悠坐了起來。
“是啊，我文化是不低，大學本科，可我出身貧寒，沒牆依靠，沒樹攀爬，找工作處處碰壁，還被騙過好幾回，不得已才應聘到一家內衣公司，才……”女孩幾乎帶了哭腔。
“好了……好了……我懂了，說吧，你要多少錢？”柳志軍鼻子也跟著酸澀起來。
“你看著給吧。”女孩深深埋下頭來。
柳志軍摸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了兩張老頭票，遞到了女孩手上。
女孩接過去，竟然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妹子，好自為之吧，再這樣幹下去，不玩完才怪呢。”柳志軍說著，把那件小衣服遞了過去。
女孩沒有接，她說：“拿著吧，那是你的。”
柳志軍一怔，“我的？”
“是啊，其實我只是個賣內衣的，你付了錢，衣服就是你的了。”
“可我一個大男人，要這個幹嘛呢？”
“權作是留個紀念吧。”
柳志軍心裡打倒了五味瓶，轉身朝外走去，剛走了幾步，又折身回來，說：“你給我留個聯繫方式吧。”
“你想幹嘛？”
“等有了合適的機會，我幫你找一份工作。”
“免了吧，等我賺夠了還貸款的錢，就回家養豬去。”
“為什麼？”
“城裡的套路太深，我要回農村，只有爹孃才是最值得信賴的人。”女孩說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陣風似的，瞬間沒了蹤影。
柳志軍站在那兒，淚如泉湧，哭得一塌糊塗。
哭過一陣後，他隨手拿起女孩穿過的小衣服，擦乾了眼淚，朝著公園外面走去。
突然，他又想起了董小宛，這個地地道道的鄉下女孩，沒文化，沒學歷，卻堂而皇之地成了一名機關工作人員，並且還頗得領導的器重，看上去如魚得水、前途無量。
這一切，她究竟是怎麼得來的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
不，剛才那個“賣內衣”的女孩形象並不比她遜色，可為什麼中間隔著那麼大的差距呢？
懷揣著滿腹的疑惑，柳志軍無心回家，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徑直去了那個別墅小區。
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小區裡面隱藏著一個與董小宛有關的秘密，這個夜晚，或許還會發生點什麼。
到了別墅區門口，見門衛把守森嚴，柳志軍只得站在暗處，等到有進門的人，便尾隨而入了。
憑著記憶，他找到了那晚蹲守的地方，站在大樹下，朝對面的三層別墅張望著。
遺憾的是房間內烏黑一片，連燈光都沒開。
不對呀，今晚應該有故事的，怎麼會沒人了呢？
柳志軍以上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特別是今天晚上，自打公園裡跟那個女孩分手後，他耳際間就總是響起董小宛的聲音來，不是喊，也不是叫，而是異性間嬉鬧時發出的特殊音調。
這是怎麼了？
難道他們改變了戰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了？
會不會是自己找錯了地方呢？
畢竟那是個晚上，又是酒後行動，慌里慌張的，沒準就記錯了地方。
既然來了，就該有所收穫，況且董小宛的呻吟聲一直在響，就算這時候回家，也難得安寧。
他堅信，即使找不到董小宛，沒準也會看到自己熟悉的某一個人的車輛，譬如侯壬才，譬如馬方成，再譬如……
於是，他四處尋找起來，為了避免遺漏，他從最東邊的那條南北通道開始找起。
當他剛剛拐上第四條通道時，兩個黑影從天而降，站在了他的面前，異口同聲地喊道：“站住！”
隨著話音，一束強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刺得眼前烏黑一片。
“你在幹啥？”
“我……我在找東西。”
“我看你是在偷東西，可惡的蟊賊，昨天夜裡來了，今天又來吃後頭草，麻痺滴，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誰昨天夜裡來了？我這可是第一次單獨來。”
“是啊，昨天夜裡是兩個人。走，跟我走，有話跟警察說去。”
雖然那道強光已經從臉上移開，但柳志軍還是啥也看不清，他爭辯道：“我真的不是賊，我是來找人的。”
“你找誰？”
“找我同事。”
“你同事叫啥名字？”
“董小宛。”
“操你二大爺，連騙人都不會，還做賊呢，走，跟我們走！”隨著話音，一根硬梆梆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腰眼上。
“你們誤會了，我真的不是賊。”
“你再喊，再喊試試，麻痺滴，再喊電死你！”
柳志軍這才知道，頂在自己身上的是一根**棍，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隨軟了下來，求饒道：“我是好人，真的不是賊，你們見過我這樣的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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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痺滴，賊的臉上還貼標籤了？讓你裝……讓你裝……”站在身後的那個在他屁股上踹了兩腳。
另一個說：“你先別打，搜搜他身上有啥？看有沒有作案工具。”
身後的那個保安蹲下身，雙手摸了上去，一搭手，就把女孩“賣”給柳志軍的那條別緻的小內褲給掏了出來。
“咦，這是啥？”蹲在地上的保安開啟手電，仔仔細細瞧起來，“臥槽，敢情是個花賊啊，連女人的褲衩都偷。”
“你咋知道是女人的？”另一個保安湊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起來。
“麻痺滴，這玩意兒也太高階了，穿它的女人定是個闊太太，大劉，你猜會是誰的呢？”
“操，那麼多女人咋猜？”蹲著的保安附和一聲，隨即放到了鼻子下面，像條狗一樣聞了起來，“嗯，香……香著呢！哎，你說這女人身上咋就這麼香呢？哎喲喲，上面還溼著呢，看看……看看……水不拉幾的。”
“真的？”
“真的，看來是剛剛脫下來，你說會不會是剛剛幹完那事呢？”
“我看看……我看看……你又沒結婚，咋知道那上面是些啥，給我……給我……”
“操，沒結婚就不知道了。”
“拿來，我看看……”
“不嘛，是我翻出來的呢，你要個屁啊。”
“混蛋，這是贓物，理應上交，你給我……給我……”兩個人爭搶起來。
一個攥得緊，一個用勁扯，三下兩下就把內褲給扯破了，人手一半，看了起來。
等看過一陣，又聞過一陣後，猛然一回頭，卻沒了“賊”的影子。
柳志軍貓著腰，穿過綠化帶，翻越一米多高的柵欄，一憋子氣跑出了好幾裡地。
感覺實在跑不動了，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雖然被嚇了個半死，又被累了個半死，但柳志軍覺得這是自己半輩子來，最成功的逃脫行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