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怕,我怕啥?”柳志軍嘴硬著,可他的心裡緊張得要命,尤其是前臺服務員那句“警察也會來查的”,無異於一盆冷水,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猛然給澆滅了。
這些年來,有關警察突襲夜查賓館以及娛樂場所的訊息屢見不鮮,很多媒體為了吸引眼球,往往還要配發大量的現場照片,被抓的那些個男男女女赤身**,勾頭塌背,真叫一個狼狽。
再往深處想,萬一自己真的倒黴被抓了,又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
罰款教育?
開除公職?
……
那後果可就嚴重了,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不妻離子散才怪呢?想一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前程,還有老婆、孩子、家庭,柳志軍洩氣了,慌亂得幾乎想一走了之。
楊飛絮放了包,轉身去了衛生間,回來後就直接蹬掉腳上的鞋子,上了床。她面色平靜,一言不發,默默地把兩個枕頭重新擺放了一下,看上去靠得更近了一些。然後和衣躺下,撩起毛毯搭在了自己身上,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如此以來,悶頭坐在沙發上的柳志軍就更加糾結了,心裡琢磨著:她楊飛絮這是咋了?
怎麼一進房間就像變了一個人呢?
才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便由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優雅端莊的冷豔少婦。
她葫蘆裡到底埋得的是啥藥呢?
難道她真的累了,想踏踏實實睡一覺,讓自己來的目的,只是陪著她。
看來人家壓根兒就沒有那種想法,都是自己心理太骯髒,太猥瑣,太自作多情了。
可從她剛才擺放枕頭的舉止上看,似乎那又是一種暗示,做得隨意而親切,就像自家女人結婚頭幾年的一種慣常動作。
正胡思亂想著,見楊飛絮緩緩翻了個身,把身上的毯子扯得皺巴了起來,小腿以下的部位赫然露在外面。
柳志軍這才看到,楊飛絮一雙腳丫竟然長得十分的乖巧可愛,纖秀優美,粉裡透紅,著實令人憐愛。
再往上看,便是一截露在庫管下的小腿,更是潤澤光滑,玉筍一般……
這是一個造物主用特殊材料製作的女人,又經過煞費苦心的精雕細琢,這才有了這麼個尤物兒。
目所能及的部位都是那麼的精緻細密,完美無瑕。
看著……
想著……
柳志軍心潮澎湃,腹腔間的烈火再次冉冉升起,熊熊狂燃,噼裡啪啦,再也把持不住了。
他瘋了!
呼一下站了起來,腳步輕移走到了床邊,痴痴盯著楊飛絮的小腳丫,一時間口水氾濫,百爪撓心。
實在控制不了,竟然忘情地摸了上去。
楊飛絮看上去已經睡死了,一動沒動。
柳志軍蹲下身來,用心觀賞著楊飛絮修整考究的腳趾,雖未矯飾,但一個個晶瑩剔透,光滑圓潤,像一朵朵盛開著的奇異小花,更像是排列有序的精湛藝術品。
他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挨個觸控著,好似彈鋼琴一般,耳邊果然就有了天籟之音婉約流淌。
緊接著,又摸到了她光滑的腳背上,細心的觸控著……
“喜歡嗎?”楊飛絮冷不丁低語一聲。
“嗯,喜歡……喜歡……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柳志軍心頭一陣燥熱,手勁大了起來。
“小柳同志,你不會只喜歡那個一雙臭烘烘的腳丫子吧?”楊飛絮立起半截身子問。
“喜歡,都喜歡,只是……”
“只是什麼?是沒膽量了吧?想甩開腮幫子吃肉,又怕有風險,是不是?”楊飛絮笑眯眯地譏諷道。
柳志軍被擊中了要害,臉漲得通紅,無言以對。
“如果是真心喜歡,就來吧,但你要是逢場作戲,那就滾一邊去!”楊飛絮粗野得像個鄉間潑婦,說完又仰身躺倒了,雙手掩面。
柳志軍想從她眼睛裡看到些什麼,一探虛實,但卻被擋得嚴嚴實實。他甚至連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對於眼前這個誘惑十足的女人,究竟是真情所致,還是本能的需求。
楊飛絮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山水分明,欲露還藏。
柳志軍直直地看著,呼吸急促,抓狂起來。
楊飛絮把手從臉上拿開,嬌喘一聲,小聲說:“柳志軍,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嗎?”
柳志軍搖搖頭。
楊飛絮又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很下流,很垃圾。”
“不……不……我可沒那麼想。”
楊飛絮用纖纖小腳在柳志軍的腹部輕輕踢了一下,說:“柳志軍,你小子欠我的,知道不知道?”
“我……我欠你什麼了?”柳志軍傻乎乎地問她。
楊飛絮扭頭望著猩紅色的窗簾,聲音哀婉地說:“柳志軍,也許你不相信,我都等你一輩子了。”
“可是……可是我們之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啊,我們之間看上去是互不相干,沒有花前月下,沒有山盟海誓,可自打我見了你第一面,就有一顆種子在心裡發了芽,並且一直在生長,在開花,想結果,從來都沒有停息過。”
柳志軍心頭一顫,思緒萬千。
“柳志軍,你不喜歡我是不是?”楊飛絮正色問道。
柳志軍倒也真誠,他說:“就算喜歡又有啥用呢?都已經這把年紀了,況且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家室?”
柳志軍一愣,問她:“難道你一直沒有成家?”
楊飛絮慘淡一笑,說:“咱先不說那些,敗興。再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該放開就放開,何必捆著自己呢?本來嘛,男女之間,有些事情可以區別對待,你說呢?”
“這個我真不懂,缺乏相關的經驗。”柳志軍木訥地說。
“你這鳥人,還在裝……裝……繼續裝。”楊飛絮嗔罵道。
“不是裝,哪方面我真的不行。”
“柳志軍,你不會連那事兒都不會做了吧?要麼就是裝置出問題了?”楊飛絮又換上了一副嬉笑的表情,邊說著,邊用腳尖一下一下逗撩著他。
柳志軍一下子僵住了,半截身子涼了個透徹。
楊飛絮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看柳志軍的表情,就斷定自己很有可能戳到了他的痛處。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柳志軍,覺得又不可能,因為在西餐廳摔倒在他懷裡的時候,自己無意間觸到了他的敏感帶,明明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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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對他暗戀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盼來了,無論如何也要了卻那份純真的心願。
更何況自己喝了那麼多酒,已經是意亂情迷,幾近失控了。
這樣想著,她一躍而起,伸出細長的雙臂,緊緊摟住了柳志軍。
楊飛絮如此這般的狂熱,讓平日裡感情上清湯寡水的柳志軍難以接受,既垂涎欲滴,又不相信這是現實,恍若在夢中。
也許是這份美好來得太突然了,才僅僅相識兩天,就同居一室,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的真實性——
她會不會是天上的七仙女?
還是山上的狐狸精?
要麼就是蘭嶺鎮委一把手王明達設下的美人計……
可柳志軍畢竟是個男人,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好年紀,本能的慾念就像一隻飢餓的狼,在衝撞著,在撕咬著,瞬間便把他的理性扯得粉碎。
管他呢,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