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軍苦笑著自嘲道:“別打我臉了好不好?我要是算得上優秀,那連養殖場的公豬都是帥哥靚男了。”
楊飛絮直勾勾盯著他,說:“真的,我一直都覺得你與其他人不一樣,是個好男人。”
“你就別糟踐我了,還是先說說你吧,這麼多年了,你一個人背負著那麼多的傷痛,過得還幸福吧?”
楊飛絮搖搖頭,說:“今晚我說得夠多了,感覺把一輩子的話都說了,不想再說了。”
“後悔了?”
“沒什麼好後悔的,只是累了,想休息。”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嗯,走吧。”
兩個人起身,一起朝樓下走去。
樓梯很窄,很逼仄,走在前頭的楊飛絮一腳踏空,隨著哎喲一聲,身體猛然往後倒了下來。
多虧了柳志軍眼疾手快,伸出雙臂,一把擁住了她。
站穩後,楊飛絮沒有立即抽身,而是轉過身來,服服帖帖仰靠在了他寬闊的懷抱裡,微微眯起了眼睛。
慌亂之中,柳志軍的右手正巧抓在了她左邊高聳的胸上,由於用力過度,深陷進了綿軟溫熱之中。
而左手卻無意間搭在了她的腰際間,衣襟被高高撩起,觸控到的是一片嫩滑如玉的肌膚……
柳志軍局促不安,心跳若雷,一陣暈眩過後,他又隱約看到了漫天飛舞的彩蝶。
多虧了身後及時響起了腳步聲,才使柳志軍清醒過來。
他打了一個激靈,搖晃著楊飛絮,悄聲說道:“喂,醒一醒……醒一醒……走吧……趕緊回去吧。”
楊飛絮這才睜開眼睛,啥也沒說,朝著樓下走去。
到了大廳,楊飛絮抻了抻皺巴了的上衣,神情自若地去了吧檯。
柳志軍站定在那兒,連一句客套話都沒說,靜靜地等著楊飛絮買完單,一起走出了西餐廳。
等出了大門,才知道已是夜色深沉,柳志軍問她:“你住哪一家賓館?”
楊飛絮一瞪眼,問他:“你問這個幹嘛?”
柳志軍想到她一定是誤會自己了,就說:“我連你住哪兒都不知道,怎麼送你回去呢?”
楊飛絮頭搖得像撥浪鼓,說:“太遠,不想回去了,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那睡哪兒?”
“去你家不行呀?”
柳志軍一愣,隨笑著說:“別逗了,這樣的玩笑你也敢開。”
“怎麼,你怕了?”
“不……不……我不是怕影響你嘛。”柳志軍滿臉窘迫。
楊飛絮在柳志軍的後背上猛擂一掌,說:“瞧你這個死熊樣子吧,你以為我就那麼沒水準啊。”
“那倒是……那倒是……”
“走吧,就在附近隨便找一家賓館吧。”
“那好吧。”
“對了……對了……都這麼晚了,你還是留下吧。”楊飛絮的眼神裡流露著滿滿的真情與期待。
柳志軍心裡忽悠一陣,五彩的蝴蝶又在眼前飛舞起來。
見柳志軍遲疑著,楊飛絮竟然拽住他的胳膊,撒起嬌來:“人家不是喝多了嘛,想讓你陪陪呀,好不好嗎?留下來吧,咱這就去開房。”
她竟然要跟自己去開房?
柳志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轉念一想,這不會天上掉屎的好事嗎?女人都不怕,一個老爺們家還有啥好怕的?
柳志軍心一橫,看來這是天意,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
可不等他表態,楊飛絮就激動得擠眼弄鼻,伸手挽住了他。
柳志軍像被電著了一般,慌忙甩開了她,小聲斥責道:“別……別這樣,你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人多嘴雜,唾沫星子會淹死人的,知道不知道?”正說著,見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趕忙伸手攔了下來。
“就願意……就願意,就你會裝……裝……看你也純不到哪兒去……”醉醺醺的楊飛絮不但沒有生氣,反倒像個頑皮少女那樣矯情著。
柳志軍心裡一暖,他竟然有了一種穿越感,又回到了初戀的甜蜜中。
兩個人打車駛離了鬧區,直奔東郊的玉林山莊而去。
柳志軍想到那地方偏僻幽靜,就建在緊鄰村莊的荒野裡,除了禮拜天,平日裡是很少有本地人過去,只有零星的散客,都是外地人,根本用不著擔心會遇到熟悉的面孔。
此時的柳志軍像懷揣著個上躥下跳的小兔子,既興奮又緊張。
他側過臉,藉著路燈灑進車窗內的斑駁光亮,貪婪地注視著正倚在自己肩頭昏昏欲睡的楊飛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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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撲撲的面頰豔若桃花,微微上翹的雙唇透著性感,還有那闊挺的鼻樑、彎月一般的眉毛……
這個女人所呈現出的一切,甚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柳志軍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他恨不得立馬寬衣解帶,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親密運動。
想著想著,真的就按耐不住了,渾身燥熱,氣喘不均,只得緊緊地繃著,唯恐那只小獸蹦出來。
正當意亂情迷之時,柳志軍瞥了一眼後視鏡,看到司機正一次次打量著自己。他做賊心虛起來,趕忙彎腰俯首,把臉深埋在了胸前。
到了賓館後,柳志軍把楊飛絮扶到了大堂臨窗的座椅上,安頓好了,自己到前臺登記房間。
當服務生要他出示身份證時,他倏然警覺起來,覺得這事非同小可,絕對不能留下蛛絲馬跡在這邊,於是搪塞道:“對不起……對不起……走得急,忘記帶了。”說著回首望了望正犯迷糊的楊飛絮。
“她是你什麼人?”
柳志軍沒有勇氣承認她是自己老婆,只是把臉一沉,不樂意起來:“不就是住個宿嗎?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對不起先生,這是上頭的規定,再說了,警察也會來查的。”
一聽到警察二字,柳志軍腿軟了,面露難色地說:“那,那怎麼辦呢?她都醉成那個樣子,我也沒辦法呀……”
“我帶了,用我的吧。”話音未落,一隻白白嫩嫩的手捏著身份證,從後面伸了過來。
柳志軍側過臉,發現是楊飛絮,看上去她又恢復了常態,異常清醒地站在自己背後。心裡禁不住感嘆:這女人可真是不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會兒醉,一會兒醒,都快成千面嬌娃了。
服務員接過身份證,不再多問,埋頭做起了登記。
接過鑰匙後,楊飛絮大大方方挽起了柳志軍的胳膊,朝著房間走去。
柳志軍還是放不開,腳步僵硬得像根木頭,目光躲躲閃閃的,就跟個賊差不多。
進了房間,走在前頭的楊飛絮突然轉身,順手把保險給關了。回過頭來,見柳志軍呆呆地望著自己,問一聲:“怎麼了?怕了?”
“沒怕你哆嗦什麼?”
“誰哆嗦了?”
“看看你那個熊樣子,臉上都冒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