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俯身討好
見歐陽永好的反應非常平靜，或者說明其中上沒有反應，秦有益就只得把話繼續往明處說：“為了有利於你在麗春的工作，譚書記考慮向省委彙報，擬將趙成雙同志提拔成市政府副市長，然後由你自己物色一個政府秘書長。譚書記的意思是想讓我來聽一聽你的意見，看你是否同意。”
因為之前完全沒有想這個問題，聽了秦有益的話後，歐陽永好剛開始沒有反映過來，到麗春後歐陽永好完全沒有想過要調整身邊人的事，自己剛到麗春，而趙成雙又是兩任市長的秘書長，說明他對政府工作熟悉。作為一下對基層完全不熟悉的人，自己正需要一個熟悉政府工作的人協助自己工作。但現在秦有益說市委書記譚無忌提出要將趙成雙提拔起來，讓自己自行物色政府秘書長，這對歐陽永好來說，等於是給他提了一個不好解答的問題。要提拔一個自己身邊的人本來是一件好事，但畢竟自己到麗春時間不長，各方面情況都還不熟悉，自己如何去物色這個秘書長？
既然秦有益說是市委書記譚無忌的意思，自己就不好明確表示反對，更何況是提拔，自己就更不好反對。歐陽永好清楚，不要說自己到麗春不久，就是時間長了，也不可能公開反對書記的意見。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公開和書記過不去？這完全可能造成他和書記之間的矛盾。歐陽永好在頭腦裡很快地想了想，對秦有益說：道“既然是書記確定意見，我個人表示同意。並且這對趙成雙同志來說也是好事，我作為政府主要領導，還要感謝譚書記和秦書記對政府這邊的同志的關心。”
聽了歐陽永好的話後，秦有益心裡踏實了。雖然他猜想歐陽永好會這樣說，但沒有親自聽到他本人說出來，心裡都不會踏實。畢竟人的思想誰也看不透。
對於秦有益來說，這次和歐陽永好的直接溝通，基本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雖然他自己確定的要將自己的人安插在歐陽永好身邊作秘書和秘書長的最終目的還沒有達到，但萬事開頭難，走出了第一步，以後就好辦了。
雖然這次與歐陽永好面對面單獨交流的時間不長，但秦有益覺得歐陽永好不愧是京城下來的，說話很有分寸，既不失禮節，也不失原則。儘管自己找歐陽永好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但秦有益覺得自己和歐陽永好的這次交流，並沒有瞭解到歐陽永好的個性特點，更沒有摸清歐陽永好的思想狀態。秦有益自認為自己從事組織人事工作年份不少，自有一套識人的方法和經驗。他以為只要和人接觸，就能夠從這個人的言談舉止中大致瞭解這個人的性格特點和為人處事方式。但這一次和歐陽永好的接觸，卻動搖了他的這一自信。
不過，秦有益覺得之所以沒有“看透”歐陽永好，是因為這一次和歐陽永好的接觸時間太短，並且歐陽永好把自己包裹得太嚴。以後接觸的次數多了，自然就會對歐陽永好有一個完全的瞭解。
結束這次和歐陽永好的接觸後，秦有益將他與歐陽永好接觸聽取意見的情況給譚無忌作了彙報。當然他沒有說到他給歐陽永好說到了趙成雙協助兩任市長，而這兩任市長的最後結果都不好這話。
聽了秦有益的彙報後，譚無忌覺得既然歐陽永好同意透過提拔的方式調整趙成雙，也就同意啟動調整和物色新的政府秘書長的程式。
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藉著譚無忌和歐陽永好都同意自己想法的機會，秦有益便緊鑼密鼓地實施著自己計劃的事項。他先是打電話給市委組織部的郝正剛，催問他為歐陽永好挑選秘書的進展情況。他要首先把為歐陽永好選秘書的事落實下來。
郝正剛在電話裡對秦有益說：“秦書記，我已經將相關的材料按照您那天提出的要求修改好了，並且也已經和市政府辦公室聯絡了，他們說將儘快給歐陽市長彙報。”
“那你催一下市政府辦公室，讓他們抓緊。你要明確地趙成雙和何敬業說，希望他們按照你們組織部確定的意見辦理。”秦有益說。
“好的，我馬上就給他們說。”郝正剛說。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郝正剛心裡始終沒有想通，為市長選一個秘書，為啥這一次秦書記會這麼關心，自始至終都在過問。以往都不是這樣，上一次為王未明選秘書，還是政府辦公室直接負責的，市委組織部要求就沒有管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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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郝正剛叮對了為歐陽永好挑選秘書的事後，秦有益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趙成雙透露一下相關資訊。雖然準備將提拔為市政府副市長，將現在的副市長沈天浩調整為市委政法委書記的考慮還只是他和譚無忌兩人的個人想法，這個想法行不行，還得要省委領導或者是省委組織部同意。正因為不是麗春市委自己能夠決定的事，秦有益才覺得可以給趙成雙透露一下資訊，這樣既可以以此向趙成雙賣一個人情，又可以藉機督促趙成雙就歐陽永好的秘書人選按照市委組織部確定的意見辦，同時，還可以以此為契機，將趙成雙拉到自己這邊，增加自己在麗春的力量。可以說這完全是一箭三雕的事。
想到這些，秦有益親自給趙成雙打電話，要趙成雙到他的辦公室來一趟，說是有事情要和他商量。自己是領導，當然不可能專門到趙成雙那裡去。如果自己親自到趙成雙那裡去說這個事，那種討好的意味就太濃了，而自己作為一個領導這樣做，別人知道後會讓人看不起，或者是會被人懷疑別人用心。再說，如果歐陽永好知道自己這麼做，他心裡會怎麼想，他肯定會懷疑自己在和趙成雙搞什麼勾掛，如此一來，就很不利於以後自己和歐陽永好的關係。秦有益知道，自己決不能和歐陽永好把關係搞僵。如果把關係搞僵了，以後就完全無法操控，他可能就會和自己倒著幹。
市委副書記要召見自己，還說是有事和自己商量，趙成雙知道這是秦有益說得客氣，他當然不會以為秦有益真是和自己商量什麼事，心裡清楚肯定是秦有益有什麼事要給自己安排，但又不好在電話裡說。
到秦有益辦公室後，秦有益少有地主動起身和趙成雙握手，嘴裡還說道：“成雙辛苦了！”弄得趙成雙心裡很是茫然，猜不透秦有益為啥會對自己這麼客氣。
等趙成雙在秦有益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後，秦有益才對趙成雙說：“成雙呀！今天請你來，主要還是最後幾件涉及到永好市長的事，按照譚書記的要求，想和你商量溝通一下。”
“謝謝秦書記的關心，辛苦也是應該的。有沒有做好的地方還請秦書記多批評。”都是官場上的人，趙成雙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你也知道，永好市長本人的特殊性，不僅市委譚書記對他到麗春來任職非常重視，省委秦書記都非常關心，親自送他到麗春來上任。你在政府任秘書長也兩屆了，也應該從這中間看出省委、市委對永好市長的特別關心和關注。我們作為下屬，為永好同志服好務是義不容辭的事。所以按照譚書記的要求，前期我也分別給市委接待辦和市委組織部做了安排，要求他們要全力以赴地為永好市長服好務。我要求市委接待辦柳志蓉同志為永好市長選一個生活服務員，據柳志蓉說，她已經和你們銜接過了，希望你們把這個事一定要做好，不要讓永好同志為生活上的小事操心費力，而是要讓永好同志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上，發揮他的優勢，為麗春下一步的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
“這事柳主任已經和我們聯絡過，我們也給歐陽市長彙報過，同時我也給辦公室的同志安排了，要他們配合做好工作。我們知道，生活服務方面的事都是小事，但小事不小，做不好就可能影響歐陽市長的工作精力，最後影響他在麗春的工作。”趙成雙說。
“對的，就是要有這種認識。另外，涉及到永好市長的秘書人選問題，我也按照譚書記的要求，給市委組織部做了安排，要他們全力以赴，務必把優秀的年輕幹部選出來為永好市長服務。秘書的重要性你也是知道的，市委組織部的郝正剛給我說他們已經確定了人選。我想，既然市委組織部已經確定了人選，就按市委組織部確定的人選來定。市委組織部畢竟是選人用人的專門機構，他們挑選確定的人，應該是不錯的人。此事我也直接給永好市長說了。”秦有益處處都把譚無忌抬出來，是想表明自己所說的事都不是他個人的意見，而是在執行市委書記的安排。
“行，秦書記，下來後我馬上就和郝部長聯絡，儘快讓組織部已經確定的同志到位。確實，歐陽市長到麗春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段時間都是我和敬業同志在做市長秘書的具體工作。”趙成雙說。
“永好市長來麗春工作，應該是麗春人民的福氣，我們應該很好地為永好市長服好務，為他在麗春的工作提供方方面面的幫助，讓他能夠有充分的精力來思考麗春的發展，為麗春爭取更多的支援。”
“我們知道，我們一定會努力做好各方面的工作。”趙成雙說。
“另外，成雙，你好像已經是兩任市長的秘書長吧？加上現在的永好市長，你可是‘三朝元老’啊！”秦有益說，並用兩眼緊緊地看著趙成雙，想看看他聽到自己這話後有什麼反映。
“這都是組織的安排。”趙成雙並沒有因為秦有益緊緊地盯著自己而顯得緊張，很自然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