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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背後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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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寒夜洐都能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視線。

其實寒夜洐自己也知道,關於感受視線這個問題,有幾種不同的概念。

第一種,最不玄乎,聽起來最靠譜的一種:選擇記憶。當你以為自己被盯住時,你回過頭來,如果其實並沒有人盯著你,你會這麼想:唔,什麼都沒有嘛。於是這個不起眼的小插曲,便在你這一天中接收的海量信息量中淹沒,不知道被丟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反之,如果你回過頭來的一剎那,真的發現有個人盯著你!如果她/他是同性——臥槽!姬/基佬!如果他/她是異性——唔,他/她盯著我幹嘛?難道對我有意思?這種體驗無疑是更有趣的,更容易讓人產生深刻印象的,當然,也是更容易被你記住的。某一天,你和你的好朋/姬/基/炮友大擺龍門陣,擺著擺著,你們一時找不到話題,這時對方似乎想起了什麼,託腮仰望45度朝天,憂鬱而神秘地看著你:“噯,你有沒有這種體驗,就是有時候你覺得有人在看你,你回頭一看,發現真的有人在看你!”這時,你那龐雜的記憶庫中,幾個閃閃發亮的,名為‘真的有人在看我!’的小胖子們蹦躂出來,你注意到了他們甲殼蟲一般閃耀著漂亮金屬光澤的肥碩的身軀,卻一丁點都沒——或許有那麼一丁點——但也只有那麼一丁點——注意到那些灰頭土臉的,名為‘淦,根本沒人在看我’的,不起眼地有氣無力地揮著手的又瘦又矮的霍比特小人兒。於是你會心一笑,同樣的憂鬱,同樣的神秘:“你還別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就這樣,‘我們人類能感受到目光’神教又多了一個信徒,你,神教新的天選之子,開始像你的好朋/姬/基/炮友曾經做過的那樣,就像這只厚顏無恥地拖字數的鈴九貓現在正在做的一樣,用神秘而憂鬱的態度,向更多的人,送去那憂鬱而神秘的天啟——“朋友,你是否意識到自己能感受目光?”。

第二種,我們開始向考古學,遺傳學的領域挺進。在千萬年的進化演變歷史中,人類,如此渺小而瘦弱的種族,何以脫穎而出?僅僅是看了那塊勞什子黑色石板腦子開竅產生了製作工具的想法?不。不!我的pong友們!身為弱小的一方,人類只有敏銳到能提前感應到危機才能有機會在強敵的爪牙下生存下來!最好是當你進入那天敵的視野,成為獵物的一瞬間,就能感應到它的存在。感知得越晚,你的生存機率便越低。那些無法感知到天敵目光的人類,由於生存機率的降低,漸漸消失在了進化史的長河中,剩下的天選之子們,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天敵的注視,從而為自己的生存爭取到寶貴的時間,久而久之,他們的基因儲存了一代又一代。到如今這個人類貴為萬物靈長的時代,這個天賦似乎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只淪為人類的茶餘炮後的談資,然而它的存在,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人們千萬年前那段血腥的過去,而你,你體內那可愛的雙螺旋們,便是歷經無數歲月考驗的天選之子們!

第三種,我們開始探入科學(偽)的領域。某個連全知全能的鈴九貓也回想不起來的洋人曾經說過,your brain is much smarter than you。 在人的身體上有著無數精密的天然的生化傳感器,它們的理論精度高到不可思議,高到甚至能夠感應到那微弱的腦電波。當某人在你身後盯著你時,她/他/它不僅僅是盯著你。也許她/他/它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其實她/他/它在盯著你的同時,也在想著關於你的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可以是“小妹子皮膚挺白的嘛。”可以是“小夥子屁股挺翹的嘛。”可以是“小人兒肉質挺嫩的嘛。”當這些特定頻率的腦波持續一段時間,你那聰明的大腦的某一部分已經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然而你這個智障卻還渾渾噩噩地,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你那聰明的大腦意識到這樣子不行,萬一你出了什麼閃失,它也會受到損傷,然而那纖細而微妙的資料超感又如何向你這個智障解釋?如果大腦有眼睛它此時一定會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你這個小傻瓜,無奈,它只得對你發出一條指令:“靠夭,你不覺得哪裡不對麼?”智障的你恍然大悟,你笨拙地左顧右盼,無果,終於想到危險可能來自背後,於是你轉頭——surprise!你發現了什麼?一隻飢渴的姬/基佬正一臉痴態地盯著你!於是你逢人便開始誇耀你那不存在的第六感可以感應到來自背後的注視。

第四種,讓我們解開思想的限制器,窺視那玄之又玄的玄學的領域。這世間佈滿了人類至今還未觀測到的神秘物質。其中有習武之人說的內力,有修道之人說的真氣,有成仙之人說的仙氣。而人的注視,也會無意識間激發出一種微妙的,人類至今無法觀測到的物質。同時,這種因注視而產生的物質和環繞你周身的,我們稱之為“靈氣”的,有生命的存在所具備的一種預警保護機制,發生反應,靈氣越多,感應距離越遠,感受也越強烈,這也就是為什麼“靈感”越強的人越容易感應到窺視自己的目光。限於鈴九貓儲蓄罐裡有限的節操餘額,第四種只能解釋到這裡了,至於剩下的部分——

我給個眼神你們自己體會一下吧。 (《ゝω?)~☆

修為已至煅氣為劍之境的寒夜洐舒散劍氣之時可感知體外數丈範圍,這注視的目光自然也脫逃不過。話說回來,便是不動用劍氣寒夜洐也該知道是誰這麼怨念地盯著自己……

數天前企圖陷害自己,想讓自己淪落風塵的那個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平日裡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寒夜雪竟然能在這個孔武有力又是飢渴難耐的大漢的鹹豬手下保得節操。如果說那次救了小蓮還是碰巧走運的話,這次的結果只能說明,寒夜雪這小妮子還真有兩下子。這麼一來,陷害寒夜雪的難度便上升了不少,更可氣的是,這小妮子似乎還生了戒心,怕不是從那大漢嘴裡逼問出有人暗地裡陷害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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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洐嘴角翹起。

靜臨小姐姐,你一定不懂吧……

砰!

“青蓮!”

暗爽之中的寒夜洐完全沒意識到有人在前面擋路,就這麼直直撞了上去,醉仙居少主的名號又不是假的,周身醉仙劍氣登時自主發動,將寒夜洐反彈了個七葷八素。

“幹嘛擋道啊!”撞了人卻厚顏無恥地絲毫沒有愧疚的寒夜洐揉著鼻子瞪著眼前儒雅地搖著摺扇的年青公子。

“先別生氣嘛,夜雪。來我看看,撞疼了麼?”青蓮笑著揉了揉寒夜洐的鼻尖。

“你別……嗯?這是什麼?”伸出手來的寒夜洐一把推了個空,手中卻多出一串樣式古怪的玉珠鐲子。

“今夜子時,酒色之徒第一次集會。一定要來哦,夜雪,大家都很想見見你。”

PS:閱覽施法材料的時候,鈴九貓在視野的死角看著你(=?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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