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沒敢繼續在影界內停留。
校服布料算不上輕薄, 但無法抵禦影界的侵蝕也是不爭的事實,只能慶幸他離開的夠早。
兩人在路邊站定,這片廢棄辦公樓四周顯然出什麼事, 人煙荒蕪,只有零星只烏鴉在附近電線杆上停留,不操著沙啞的嗓音,“嘎嘎”叫上句。
離開影界, 五條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副成竹在胸模樣。
“原來如此,情況我差不多解了。”他兀自點了點頭。
黑子哲也面無表情望向他:“結果呢?”
“完──全沒有頭緒!”
“我猜也是。”
影界確實有異常。
那裡範圍廣袤到彷彿沒有邊界,卻會受到現實世界影響, 反來,又只能藉由自己之手改變現實,其餘人無法做到。
並非異能,亦無法用咒力解釋的清,這片迷團重重的詭譎異空間真面目為, 恐怕得找到唯一一位疑似此有所瞭解的人,才能進一步偵查下去。
“我不喜歡欠人情, 放學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儘管聯絡就好,這部手機的防監聽功能還是不錯的。”黑子哲也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意有所指道, “趁著我還沒有離開。”
五條悟聳了聳肩:“高階咒靈也不是隨便什麼候都能出現的。”
“……”
付那些小嘍囉又難免大材小用,一之間,恐怕用不到需要黑子哲也出馬的任務。
在瞭解到影界之前,五條悟拉攏他的意圖,只是單純的想為咒術師一方拉攏一個尤為罕見的強者。哪怕只是暫性的, 那足以比擬特級術師的實力,也不枉他丟擲特級咒具為誘餌。
畢竟論實力與特殊性,黑子哲也跟當的術師殺手相仿,相當於不被高層拿捏的又一位特級,必要候,能發揮出乎意料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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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式瞭解到影界,某個極為荒誕的念頭,自五條悟底油然而生。
說不定,還有另一不存在於常認知的方法……
“天與咒縛。”青吐出某個與在場兩人毫不相干的詞彙,見黑子哲也側頭來,嘴角微勾。
“你的狀況跟那個男人表面看似像,強悍到堪稱誇張的身體素質,以及肉/體咒力的耐性,咒具等級足夠的情況下,付特級是尤為輕鬆的事。”他鋒一轉,“但可惜,並不是。”
伏黑甚爾那人,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身體素質,說明他先天失去的咒力總量足夠龐大。同型別的還有同屬禪院家的禪院真希,兩人實力卻不能相提並論,原因一目瞭然。
他們先天“失去”的咒力,無法同一而論。
然而黑子哲也的狀況並非如此。
他同樣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身體素質,戰鬥方式也多半靠體術。若是效果為“能強制解除發動術式”的天逆鉾落到黑子哲也手,兩人竭盡全力,認真一場,恐怕會比現在吃力的多。
不可小覷。
並不知道身側的青思緒如,黑子哲也只是坦然回答:“現在的我,並非人類。”
“是嗎?”五條悟又一次湊上前去,隔著眼罩,靠六眼又一次量著少與常人沒有多大區別的剪影,“這倒是不太能看出來呢。”
“你身上依舊有著微弱的咒力,比普通人要更不稀薄,但並非無。”他指出道,“總的來說,這狀況雖說少見,也沒能超出普通人的範疇。”
這也是他說黑子哲也並非天與咒縛的緣由。
他先天能擁有的東,並沒有失去什麼,體質強大是有著其他原因。
另一邊,檢查完校服的少將得到的咒具儲存入影界,禮節性的微微欠身:“沒什麼事的,我先一步離開了。”
“哦呀,你似乎不太相信?”
“這具身體究竟是不是人類,我裡有數。”
黑子哲也回身來,明明表情沒有肉眼可見的波動,給人帶來的覺卻異樣的冰冷無比。
“孕育出他的,可不是生課本上教授的那些東。”
“失陪了。”
──
與被迫上學生生活的幹部黑子不同,另一邊世界,始終沒能離開原也監視的黑子哲也,度最初的兩天,便開始了前往黑手黨總部的日常。
那位原先生畢竟是高層幹部,看著尤為輕,掌握的實權卻不少,自然也不可能永遠的清閒下去。
確定一半會無法換回來,黑子哲也被半強迫的蝸居生活到了頭。這邊世界的自己同為高層,互換的訊息被鎖死,為了組織穩定等各方面要素考慮,被迫前去黑手黨本部的他,需要扮演好幹部的身份。
黑子哲也:“……”
這就為難人了。
先不說他根本無法想象,身為黑手黨自己的生活日常,是否會接觸的某些觸犯法律的內容。當然了,除了那位看著不太面善的首領與原先生以外,自己不認識組織的任人。
快,黑子哲也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即便來到本部,自己也是個徹頭徹尾的透明人。
別說認識這張臉的黑手黨了,原也根本沒算單獨將他丟到辦公室內,首領更是隨便找個藉口,讓兩位幹部扎堆幹文職的活。這天在辦公室寸步不離,沒有下屬來擾的餘裕。
跟組織有的檔案他碰不了,來辦公室也是裝裝樣子,黑子哲也只能抱著個電腦,辦公椅上遊戲。
好在原也先生確實靠譜,似乎這紀的少喜好瞭如指掌。見自己安安分分呆著,沒多久,還託手下入手了switch,各式熱銷遊戲也沒少,費盡了思。
更偶爾的候,還會帶他去組織內部訓練場,讓他摸摸籃球,或是在運動器械上訓練一番。
而某位特意來到辦公室內,徑直量的紅髮女人,是特例的特例。
黑子哲也下意識朝縮了縮,似乎這毫不掩飾的量目光是在意,從沒被人如此緊盯。
他猶豫著開口:“十分抱歉,這樣會讓我不自在。”
“不要在意,妾身只是你太好奇。”
穿有長羽織的紅髮女人淺笑著,未被劉海遮掩住的右眼暈開一抹深色,興致盎然。
用袖口優雅遮掩住嘴角,視線依舊沒有移開:“原來是這模樣,比起我的小鏡花要差一點,不確實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呢。”
隨身攜帶有紙傘,明明身著和服,卻並非常見傳統款式,雙腳穿有皮靴而非木屐,衣襬印有鮮豔的彼岸花花紋,隱藏在韻味十足外表之下的,是常人難以擁有的鋒芒。
黑子哲也只覺得自己不擅長應付這類人,比起桃井桑還讓他不善應的,這是頭一回。
被成堆文書工作淹沒,難掩煩躁情的原也從壘的老高的檔案堆抬起頭來,海藍色的眸子上來者,頓一愣。
“紅葉大姐?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裡?”
尾崎紅葉揶揄道:“當然是來看看被你藏著掖著的寶貝。”
原也頭痛地扶額,深吸一口氣,旋即緩緩吐出。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微弱地回答道。
“妾身知道。”
尾崎紅葉不再開玩笑,正了正神色,迴歸正題。
“是首領的安排,準備做好最壞的算。”
縮在辦公椅上的黑子哲也頭一跳。
原也蹙眉:“酒會要趕不上了嗎?”
“有備無患。”尾崎紅葉回答,夾帶有愛憐神色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少身上,“妾身只能教一些基礎禮儀,更多的,只能看他的悟性了。”
原也:“……”
他複雜的目光同樣落在黑子哲也身上,上少那隱隱動搖的目光,快逃也似的避開。
見青尤為反常的反應,尾崎紅葉也不由得嘆著氣,走上前去,輕聲安撫:“妾身知道你在擔什麼,或許這也算好事。”
“我明,只是……”
沒有說完,原也不敢再讓自己的目光與少撞,有些難以啟齒的,他更不想讓這個黑子哲也聽到。
正如尾崎紅葉所說,兩人趕不及換回去,或許也好。
他真正珍視的,是同荒霸吐度那段日的黑子哲也,身為學生的這位只能算附帶,情遠遠比不上。
即將到來的酒會,或許是港口黑手黨近十來唯一能與赤司財閥扯上系的機會,卻也會讓黑子哲也親手在他最為珍重的情摻雜進去利益。
那可是他曾經最為珍重的情,由他親手摧毀,哪怕知道這是為了組織利益考慮,那也太殘忍了。
──
事實再一次證明,貓貓全都是壞眼。
只要你退一步,它就會黏人的喵嗚喵嗚湊上來,蹭你一褲腿毛不說,還瞪著那雙純潔不已的大眼睛,讓你不忍趕走它,隨繼續放肆。
又一次被簡訊叫出門的黑子哲也如是想到。
考慮到近期進入影界於頻繁,一旦見到五條悟,他總會先找個地方先換上裝。好在因自身存在稀薄,沒誰會注意到他裝胳膊處染了血的洞。
總好讓校服一而再再而三遭難。
黑子哲也坐在路邊林蔭帶的長椅上,空了大半的香草奶昔吸管被他咬到扁平,內深處的煩躁隱隱升騰,他面部表情仍那樣毫無波動。
這裡是影界,眼前是只四處撒歡的蠅頭,在空飛來飛去,巨型蒼蠅一樣令人煩躁不已。
把這連最低等級四級都算不上的咒靈放進來的,自然是一通電將他叫出去的五條悟。
見只咒靈適應的好,青表現的就像願望得到滿足的小孩子,笑得輕快,又悠閒邁著他的大長腿,來到座椅另一邊落座。
黑子哲也終於忍不住吐槽:“請不要把我這裡當做垃圾場。”
“怎麼能叫垃圾場呢,這可是絕佳的安置場所。”
男人輕浮地笑著,卻還是聽的將四處飛散的蠅頭收回籠,又將籠子放置在自己大腿上,當做桌板一樣,胳膊肘撐在上方。
“前兩天我回去之,翻閱了一遍能找到的所有古籍,遺憾,沒有任於這裡的描述。”
他收斂了指尖所有咒力,隔著籠子,戳了戳被在其的蠅頭。
“不就今天實驗而言,這裡似乎是十分適合咒靈棲息的場所,相應的,因為環境太適宜,咒靈似乎失去了抵禦危機的必要。”
所謂危機,是指專門祓除他們的咒術師。
黑子哲也解得快:“像是在地球生活的人類?”
“就是這樣。”
五條悟甚是滿意的點點頭,彷彿在教導學生一樣,黑子哲也的解能力表示讚賞。
隨,這個被稱為最強的男人鋒一轉,從口袋內掏出一根造型詭異的不明體,遞到少面前。
“特級咒,兩面宿儺的手指。”他介紹說,“既然你的刀能夠隨放在影界內攜帶,這個也沒問題吧?”
黑子哲也:“……”
這東他知道,當潛伏進咒術高專候,因為太出名,算是最早得到情報的一部分。
──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手指。
看到實才覺得有點惡。
黑子哲也眼眸半闔,又一次重複:“請不要把我這裡當做垃圾場。”
“一道保險。”
青咧著嘴,笑得於燦爛。
“你有可能跟這裡的黑子哲也互換一次,或許還能有第二次,當然更有可能兩邊世界本就有所聯絡。”他擺弄著那根色調深的手指,故意在黑子哲也眼前來回晃,不斷攛掇著,“利用好這個,能實現跨界通訊也說不定。”
黑子哲也:“……”
“可以毀了它嗎?”他不情不願地接,“咒靈在這裡都能普通死去,無法被毀滅的咒,是否還能繼續維持下去它的特性?”
“可以應該是可以,但我不建議這樣做。”
“由。”
面黑子哲也不蘊含絲毫情的質問,五條悟難得正經了一回,輕浮表現盡數斂去。
“你應該能覺到,這邊世界恐怕快要經歷大變故。而在澀谷見到的傑,你有特殊應,這也跟你始終追查的東有聯絡吧。”
“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的戰力足夠扭轉戰況,這也是我需要你的地方。”
他做出最壞算,同儘可能提出黑子哲也的易處:“提前引蛇出洞,相同的事情在你那邊事件發生,也能避免發展成最糟糕的結局。”
“彩排?”少神情微動。
“沒錯。”
這確實是不錯的觀點,不跟這邊世界斷聯絡,也算多一極為安全的情報來源。就連太宰治都認為他的到來是短暫性的,那麼將他算計於此的魔人,極大可能沒有料到這點。
利用原則上不會被毀壞的咒建立聯系……
但這之有個無法避免的問題。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黑子哲也深吸一口氣,表情今天第一次微微出現肉眼可捕捉的動搖,猶猶豫豫開口。
此此刻,並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五條悟側臉,臉上仿若寫上問號般,靜靜等待少未出口的。
“我只在咒術高專待了不到一,星漿體事件發生沒多久,我就回到了原本所在的地方。”
“走之前,順便把咒術界能排的上號的高層殺了個遍。依據咒術規定,我就是在那成為了詛咒師。”
所以說,自己所在世界咒術界的體系十來是否有變革,夏油傑是否同樣成為詛咒師,這都是問題。
畢竟他也沒再回去。
五條悟:“……”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