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捲入咒術界的是非, 並非黑子哲也本意。
只是太宰治的推測始終讓他心懷不安,澀谷意外遇見的“夏油傑”,也側佐證了猜測的準確性。為了避免事態發展到壞的狀況, 他需要提前做好應對。
咒具的入手刻不容緩。
影界是的依仗,實話說,即便是自己,多以來也能弄清楚片世界的真目。考慮到“夏油傑”有知情的可能性, 不到迫不得已, 黑子哲也並不想讓影界的存在暴露。
與五條悟分開,回到家的黑子哲也耗費大量時間,得到的幾個咒術師內部交易網站翻了個遍。
咒具本就熱銷, 咒術師專門網站交易的也有不少,大多是等級較低的型別,難得遇到個一級咒具,也不是他慣用的類。
他想要的好是銃劍匕首一類,□□或是日本刀這勉強能用, 只是無法發揮大威力。咒具強度不夠的話,萬一遇到實力過強的敵人, 也得考慮到咒具率先一步損壞的可能。
當然錢也是個大問題。
抱著如此糾結的心理, 隔天上課時,黑子哲也難得的有些心不在焉。等到放的社團活動,差下意識發揮出了不該展露的實力。
這樣下去不行。
黑子哲也沉重吐了氣, 趁著社團活動休息時間,徑直歪坐在地板上,抹去額間不斷沁出的汗水。
實話說,這兩天為了不在相田麗子邊暴露,不斷體力耗盡的他算超負荷運轉, 不至於逼到極限,想要長久堅持下去也比較辛苦。
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丁蛛絲馬跡,這的黑子哲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來回攥著略感僵硬的拳,目不轉睛盯緊自己掌心紋路,又在下一瞬間,突然察覺到什麼似的,猛地抬起來,動作突兀到以至於相田麗子都注意到他的異常。
“怎麼了,黑子君?”
向來禮節盡到極致的黑子哲也,這次卻有回答。
他目光緊盯著體育館門,多久,一位身著藍黑色套裝、個高挑、戴有黑色墨鏡,帥氣逼人的青出現在此。
他先是淺笑著,毫不吝嗇散發自己的魅力,身彷彿有鮮花盛開,放在少女漫中,是標準的男主角出場畫。之又熟稔地揮揮手,旁若無人地步入體育館內,魅力散發物件直衝在場唯一一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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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黑子同跟我有約,能不能把他暫時借我一天?”
語畢,他還故意半摘下墨鏡,拋了個wink。
黑子哲也:“……”
說真的,這個人在幹什麼呢。
受到帥哥的美顏暴擊,即便是相田麗子,也一時間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眉輕簇,小聲詢問道:“黑子君,是你認識的人?”
黑子哲也極為不情願的了:“……算是。”
他本以為兩人的交談會止步於昨天,該說的已經交的差不多,自己也得到了購買咒具的渠道。五條悟能夠探查到“黑子哲也”的所在是情理之中,唯獨想到,他會如此迫不及待找上門來。
“是親戚邊的人,抱歉,之前忘得一乾二淨。”黑子哲也隨扯了個借,“教練,我今天需要請假。”
“去吧去吧,週末記得把欠下的訓練補上。”
“我先離開了。”
黑子哲也微微欠了欠身,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覺得五條悟似乎笑得更燦爛了。
──
收回前言。
雞掰貓還是雞掰貓,即便表看著稍微成熟可靠了,本性這牢牢刻在骨子的東西,即便十幾過去,也不可能有太多改變。
黑子哲也跟著隻身前來校找他的五條悟離去,也不問來意如何,目的地在哪,只是沉默跟隨著。
一路上,五條悟表現的像是第一次春遊的小生,難掩情緒的興奮,路過大福店的時候還會去排隊買上一盒,邊走邊吃邊,完全不跟近30的成人應有的穩重沾邊。
兩人終停留在一處尚未拆卸的廢棄大樓腳下。
“今天過,不要再來主動找我了,我不想他帶來麻煩。”
看到目的地場所,黑子哲也或多或少有猜到對想做什麼,有明確表露出拒絕態度,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告誡。
他知道咒術師常人手不足,想到缺到這地步,讓五條悟逮住一個有用的就想著拽入夥。
他嘆了氣:“天的夏油,並有看到我的臉,你跟黑子哲也走得太近會讓他被盯上的。”
“一兩次而已不會的。”
五條悟態度很是輕鬆,像是根本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繼而扔黑子哲也一把通體漆黑、沉甸甸的短刀。
“試試這個。”
“咒具?”
由於無法感知到咒力的流動,黑子哲也無法判斷出這柄短刀的特殊之處。只是它無論造型手感,都跟自己常用的武器極為相像,算是同一型別。
他隨意揮了兩下,確定很適合自己,繼而問道:“用著很順手,你從哪兒找到的?”
“家倉庫放著積灰,看你正好用這短刀,就翻出來了。”
重新戴回眼罩的青又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副金絲眼鏡,鏡框上綴有裝飾作用的鏈條,極為適合擺拍:“還有這個眼鏡,試試看。”
“……”
黑子哲也沉默著接過,對於這與自己畫風不符的東西欲言又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隨很子的鏈條繞在腦,嘗試著戴上,不忘吐槽兩句:“品味真糟糕。”
五條悟輕笑著:“戰鬥中被打下來可就不好了。”
不出意外,果然是一副注入了咒力的眼鏡咒具。
直到這時,黑子哲也才能感覺到,前廢棄大樓內部湧出濃郁到快要滴出水來的惡意,以及跟自己隔窗相望、相隔距離不過數10米遠的噁心生物。
視線交匯。
咒靈是發現有人看得見,便會發起攻擊的存在。
頃刻間,裹挾著殺意的颶風疾馳而來,直指藍發少的心臟。來不及控訴身旁男人的坑貨舉動,豐富的對敵經驗讓黑子哲也身體先一步行動,避開咒靈的致命一擊。
他板起臉,立刻攥緊新入手的短刀,對落地來不及轉身的咒靈行精準突刺。拆卸下幾個過於明顯的關節,徹底毀掉它的行動能力,又趕在它恢復之前,軀幹剩餘部分摧毀成碎塊。
詛咒散去了。
從開始到結束,有超過三秒。
“解決的很輕鬆嘛,不過這也是當然的。”
興致勃勃圍觀了全程的五條悟鼓起掌,笑起來的模樣讓人火大,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單憑身體機能絕對不會輸於個男人,雖說是一擊斃命型別,戰鬥經驗老道的不懼正對敵,咒術師中能當你對手的也幾個吧。”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黑子哲也又忍不住嘆著氣,刀刃上血跡揮去,“反正就算我執意你錢,你也不會要吧。”
他並不知道這把咒具的等級,也不知道剛剛死在自己刀下的咒靈幾級。咒靈橫豎不過是五條悟光明正大評估他實力的道具,級別不會太低。送來的刀也是為了拉攏,看他說得輕描淡寫,以五條家的底蘊,是特級咒具的可能性極高。
陽謀他不討厭,只是不想欠下太多人情,閒暇之餘幫忙解決幾個任務未嘗不可。
“讓你自己買的話,錢的來歷會是問題呢,就算不是術師殺手也夠糟糕的。”
青回答的模稜兩可,他知道讓黑子哲也自己籌錢買咒具,結果會是日本突然多一個尤為厲害的殺手,短時間內接下數個大任務,攢夠錢了再徹底沉寂。
五條悟繼而雙手插兜,來到黑子哲也身邊:“昨天個影子再讓我看看。”
“事先說明,我跟禪院家並有血緣關係,這也不是術式。”
“不過你的影子,確實可以容納活物吧?”
被發現了。
下一秒,五條悟只覺得腳下一空,失重感陡然襲來,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是站在原地未動,唯有景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就像是原本的世界,覆蓋上一層尤為陰沉的濾鏡,安靜到除了兩人的呼吸以外,聽不到任何聲音。
一座死城。
他表情難得認真,連眼罩都拉開些許,仔細打量著周邊景象:“嗯……也不是領域呢,確實有很微妙的殘穢,是已經微弱到幾乎不剩多少了。”
“這的空間具有腐蝕性,人類無法久留,對咒靈無效。”黑子哲也解釋著,“是咒靈被關押來,即便不使用咒具,也能其祓除。”
他是看在五條悟送來咒具的份上,才決定影界展露對的,賦予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這真的不易久留,尤其是不便把校服留在外界、換上任務專用的衣物時,簡直是災難。
黑子哲也忍不住提醒:“看夠的話早離開,在這邊停留久了,衣服會遭到不可逆轉的損傷。”
畢竟誰都不想當街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