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理所當然失敗。
想殺死過去自己, 這種佔據他全部心神念頭,終被強制掐斷。
黑哲也隔著街道,凝望另一頭舉辦婚禮酒店, 似觸手可及,不過踏過一道馬路距離,實際自己卻永遠無法越過。
他無法改變已經發生事,無法尚且輕父母相見, 無法插手自己一家生活。能坐在人行道邊緣防護欄上, 遠遠觀望著。
或許該考慮後了。
那之後,黑哲也重新回到橫濱。
換做前自己,對橫濱瞭解僅限於常人普遍擁有印象罷了。像比較出名中華街、海灣大橋、紅磚倉庫等等, 大多遊客留有印象深地方,然而這座城市內,他不得而知了。
似乎大戰歷史遺留問題,橫濱內部有一片租界,內部混亂不堪, 階級頂層有錢人跟底層貧堪稱兩個極端。連貧窟這種放在發達國家聽起來無比可笑地方都存在,其他, 也不能對這座本就政治混亂城市抱有太多期望。
至少在這不用考慮戶口問題。
於他為了殺手, 被迫。
揚名也被迫。
黑哲也報負並非有意為之,開始由某個人體器官販賣組織破滅為開端,後續麻煩如同同一株植物根系, 一併帶出。
他自己不想摻合,麻煩卻一窩蜂湧上前來,牽扯進來敵人越來越多,誓給他們造重大損失少抹殺,結果卻更進一步損失。
浪費人手不說, 還丟了個徹底。
來掌權者腦不太靈光,連及時止損這麼淺顯易懂道理都不明白。
黑哲也不能寄託於每次都靠無意識狀態解決敵人,先不說到那一步自己會受多重傷,敵人也漸漸掌握了他弱點。至於任務目都變了樣,不再殺死即可,而試圖他作為實驗體仔細研究一番。
雷區蹦迪莫過於此。
黑哲也不得不主動吸取他所擁有記憶。
那些被封存在腦海深處,老舊書籍般放置在書架上記憶,終於被他小心翼翼捧起。每一本書頁枯黃書籍,他都在得到時囫圇吞棗過一遍,未曾細細品味。
如今,時候該對了。
格鬥技巧每天必練習專案,黑哲也一時半會搞不到槍,能加強練習體術。唯一值得慶幸,自己如今身體恐怕也超出了人類範疇,不至於像國中時期,籃球部一軍訓練量都足逼到嘔吐。
他需讓自己主動使用體術,而非完全被動開啟。
除此外,讓黑哲也受益匪淺,一位德國輕軍官記憶。
紀輕輕能為軍官,對方生平履歷可謂用一帆風順形容,毫無疑問,隸屬普通人根本觸及不到天才範疇。
他熟讀博弈論,對戰爭戰略論研究更透徹,行事果決,從不優柔寡斷,若不意外死在常暗島,回國後仕途也會一片明亮。
可惜他就掛了。
想這些知識點啃透不容易,黑哲也績一般般,學習能力差強人意,陡然接受遠遠超出他理解範疇學問,能自一開始一頭霧水,已經算不錯了。
他能繼續結合其餘人記憶,極為艱難硬啃,再現實作為模擬考,學問融會貫通,納為己用。
效果比想象中。
不過短短一時間,黑哲也從初疲於奔命,已經能做到不懼大多數前來追殺他敵人了。異能力同樣被使用起來,他終究對所謂影界心存芥蒂,如非必,基本不會考慮潛入影。
畢竟常暗島,就影界外翻後具現化。
簡言之,就比一頂再普通不過毛帽,外部著粗毛線織,內壁卻填有大片保暖用絨毛。而黑哲也異能力暴走,可理解為帽內外顛倒,絨毛外露,需大量人命填補才能恢復常。
常暗島本就暴走狀態下影界,這也他除非迫不得已,不願使用異能力原因。
很快,黑哲也失去了奢侈閒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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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遇見一位難纏殺手,擅長用槍,距離不太拉近,彈長了眼睛似直衝他害去,還能在狹小空間內利用牆壁等物玩跳彈,實力不可小覷。
被追殺大半,黑哲也頭一次見到這種型別殺手。
他到底挨了幾槍,或許故意,或許真能躲過去,此麻痺敵人,降低他警惕心。
到後,他抓住機會,個頭不大敵人鉗住,卸了四肢關節,又強行把手腳塞進影界,達到完全桎梏效果。
黑哲也這才有空仔細打量對方。
那所有前來暗殺自己殺手中,齡小一位。
男孩紀似乎他外表相仿,約莫十四五歲,頭髮為暗紅色,眼睛顏色也自己接近,容不得任何光亮混合深藍。即身處逆境,他也不出慌亂,表情平淡,關節被卸痛楚讓冷汗不受控制地冒出,後背襯衫有被浸溼跡象。
還個孩。
黑哲也定論。
主,眼神很像。
已經厭煩了永無止境追殺,精神狀態也因為吸納了不少人過往記憶,變得穩定不少。黑哲也想一勞永逸,一次性解決完所有麻煩,之後生活再說。
索性式殺手作為職業,完僱主委託,做自己擅長事。還改頭換,攢點錢偽造個假身份,忘掉戰爭時期自己所做一切,打零工度日。
反怎樣都,他已經差不多猜到了,等到有經歷變故黑哲也迎來註定“死亡”,那麼自己無法死去詛咒,也會消除吧。
不過十幾而已,他可等。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誰繼續找他麻煩前提上。
黑哲也隨意撈來一張老舊鬆散椅,椅背朝前,反坐著,對被他抓住少殺手,手中把玩著繳獲來手/槍。
“名字。”
“……”
“委託你人誰?”
“……”
能得到少回答,這也在黑哲也預料之內。
這頭,能為殺手人,點職業道德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僱主資訊必須保密,怎可能輕而易舉洩露。
少實力狀態,黑哲也不認為自己能輕易撬開他嘴,當然就算能撬,對一個未施加刑訊什麼,也讓他由衷感到不適。
底限這種東西,一旦跨過,等待他永無止境墮落。
黑哲也總覺得事情還有挽回餘地,有發展到糟糕地步。
就像他剛常暗島狀態奪去數千人性命,身體恢復後,還可欺騙自己說這不可控,不自己主動想殺死他們。被洋流衝到橫濱後,無意識期間,由他親手殺死人體器官走私組織員,黑哲也底線進一步拉低。
這次不能騙自己,說不“親手”了。
於新底線了無意識。
【身體先動手,他想著殺死那些人。】就連這種說法,很快也被打破。
底線就如此脆弱東西,一旦開了頭,永遠別想著再爬上來。
黑哲也暫且還不想對未出手,他能到自己更進一步墮落模樣,化身為毫無底線殺手,視一切倫理道德為無物。
至少在變那種模樣之前,讓他儘可能堅持一下,多堅持一會。
已經決定放過這位紅發少殺手,黑哲也從口袋掏出幾張照片,故意擺到對方眼前:“那麼換一種問法,這人,你認識幾個?”
“……”
少依舊緘口不言。
那些照片,黑哲也拜託當地他能找到情報販搞來,疑似針對自己各個角色,價格不扉。
為了付清這筆情報費,他不得不蒐羅起了錢財。偶爾遇到膽肥到敢接觸自己中介人,還會在深思熟慮後,接上一兩個橫濱本地指名委託,任務結束後得到大筆僱傭金,轉手又投給情報販買訊息。
這得能買多少香草奶昔。
黑哲也伸出手去,指尖輕輕搭在紅發少脖頸間,時刻監視著他脈搏。
他本就擅長觀察人類,重塑後身體機能比原先上了不止一個臺階,能輕易捕捉到某些肉眼本該無法到細節。他一張張換著照片,再根據對方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反應,鎖定了背後僱主身份。
“感謝配合。”
毫無徵兆,黑哲也輕笑出聲。
出錯了也無所謂,自己本就希望求得安寧,無法讓那些比蒼蠅還煩、時不時嗡嗡嗡圍繞著自己轉悠敵人消失,他一刻都得不到平靜。
凡擋在前,全部殺掉就。
解決掉擁有話語權人,剩下雜碎,自然會化作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他打算留住這個少,兩人雖說同為殺手,眼神也一樣空洞,但並不代表著黑哲也有必因此做些什麼。
他利用對方找到委託人,順藤摸瓜所有針對他勢力挨個查出,一一清算,這大半來煩躁不滿盡數宣洩。
無法死去人,確實有發瘋資格。
也這次聲勢浩大清剿,讓根本不在意名號黑哲也徹底出名,那些畏懼他人稱其為影,竟誤打誤撞他原本自稱重合。
那之後,黑哲也接到了當時港口黑手黨首領橄欖枝。
還瘋掉老頭似乎穿了他渴求,派人許諾說“不會讓你無聊”。
少遠眺那五棟拔地而起本部高樓,內心由來感到疲倦。
或許他時候找一個歸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