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準備上車的時候,傅承勳突然一把拉住她的左手。
“你的狀況很不好,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
向輓歌想都沒有想,就一把甩開了傅承勳的手。
“傅承勳,你覺得現在我還會聽你的任何一句話嗎?”
留下這句話,向輓歌就坐到車子裡面,車子像是離弦一般,駛離這個地方。
傅承勳站在原地,看著向輓歌如此態度,只覺得心裡有什麼堵得難受。
“傅總,我們也走吧。”
蘇澤適時提醒,傅承勳才收回神,快步朝著前面的車子處走去。
……
海邊。
祁寧剛把車子停下,向輓歌就立刻開啟車門下車。
祁寧見狀,立刻跟上她。
他還未走到向輓歌的身邊,傅承勳就先一步站到了向輓歌的身邊,不顧向輓歌的反對,握住她的手。
“等會不要激動,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向輓歌不顧一切,想要掙扎開傅承勳的手。
可是傅承勳卻一直牢牢地握住,根本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向輓歌已經被傅承勳氣到麻木了,這種時候,她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傅承勳。
她快速的在海邊找著蘇晚的身影。
可是怎麼找都是尋找不到,大半個海邊都沒有。
她心裡越來越著急。
這時,蘇澤走了上來,表情複雜而凝重。
“傅總,蘇晚小姐她……”
“蘇晚怎麼了?怎麼了?”
傅承勳還沒有說話,向輓歌就著急的問蘇澤。
蘇澤視線落在傅承勳身上,臉上都是糾結。
向輓歌心裡的不安一點一點,開始蔓延。
她整個情緒都處在緊繃的狀況。
也不再顧及其他的,看著蘇澤厲聲呵斥:“蘇澤,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了?蘇晚呢。”
蘇澤依舊看著傅承勳,在得到傅承勳點頭的示意之後,最後,蘇澤對著向輓歌搖了搖頭,手指向了向輓歌後邊很遠的一個地方。
向輓歌沒有任何的停頓,在看到蘇澤的手勢之後,她就快步的朝著哪個方向跑去。
似乎,蘇澤所有的欲言又止,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般。
似乎,只要她的速度夠快,她心裡擔心的就不會發生一般。
傅承勳跟在她身後。
“發生什麼了?”
他問蘇澤。
蘇澤動了動唇,最後還是吐出一句話。
“蘇晚……沒有了。”
……
向輓歌一路跑,一路走,終於,在一個被保鏢團團圍住的地方,看到了……
厲澤堯。
男人一個人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而他的面前,是一片浩瀚大海。
因為是背影,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
她四周搜尋,可是怎麼都看不到蘇晚。
她想要過去問厲澤堯,蘇晚呢。
可是還沒有等她走近。厲澤堯身邊的保鏢就攔住了她。
“不準過去。”
向輓歌神色冷到極致:“我要去找厲澤堯,你們讓我過去。”
“你是什麼人,敢叫厲先生的名字,怕是不想多活了。”
保鏢凶神惡煞,正想說什麼,就看到向輓歌身後的傅承勳。
“傅先生。”
所有人都客氣的對著傅承勳行禮。
傅承勳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向輓歌之後,最後還是對著保鏢點了點頭:“讓她過去。”
得到自由,向輓歌立刻衝了過去。
站在厲澤堯身邊,向輓歌視線朝著下方大海看去。
有很多的搜救艇,警察,所有人都在海上尋找著。
她視線落在厲澤堯身上。
男人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不含一絲溫度。
“她呢?”
“……”
沒有任何的反應。
向輓歌試圖讓自己的情緒處於平靜的狀況,事實上,她的表情也一直都是平靜淡然的,除卻越來越顫抖的聲線。
“厲澤堯,我問你人呢?”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她一句。
傅承勳這時來到她的身邊。
向輓歌像是抓到什麼希望一般,她攥著傅承勳的衣服,一聲一聲問。
“他不說,你來說,蘇晚呢,剛才蘇澤欲言又止,是要說什麼,下面這些人又是在做什麼,他們在尋找什麼?”
傅承勳盯著她,沉默許久,他終於開口。
“蘇晚,跳下去了。”
蘇晚跳下去了?
向輓歌的腦子裡,一直都是傅承勳的這句話。
她沒有說話,沒有發怒,沒有大喊。
“不會的,不會的。”在許久的靜寂之後,她終於開口。
目光空洞,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
蘇晚不會這麼做的。
她說過,她要帶著她一起離開江城,離開傅承勳的,她怎麼會跳下去呢。
不會的,她不會拋下自己的。
此刻的向輓歌,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木訥的朝著前面走,口中一直念著:“不會,我去找她,我去找她。”
一腳就要踏空的瞬間,傅承勳一把拉住了向輓歌。
“輓歌。”
他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裡,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去平復她的情緒。
“相信我,我已經讓蘇澤去加派人手來找蘇晚了,她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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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海風陣陣之中,一道響亮的聲音夾雜在其中。
祁寧站在不遠處,眼睜睜的看著向輓歌抬起左手,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傅承勳。
隔著這距離,祁寧都清晰的感受到向輓歌這一巴掌有多重。
“相信你?”一直處於平靜的向輓歌,在傅承勳那句話落下,情緒完全崩潰。
“傅承勳,在前面,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跟我說,厲澤堯不會對蘇晚怎麼樣,你說,蘇晚不會有事,你讓我相信你?可是呢,你告訴我,現在蘇晚在哪裡?”
她一聲聲的質問,一聲聲絕望的話語。
傅承勳目光複雜,看著她的眼神,沒有太多情緒的起伏,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還在,可是他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抬起手,幫向輓歌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弄到後面。
“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幫我找到她?”向輓歌重複著傅承勳的那句話,滾燙的淚突然落了下來。
她抬起手,將眼淚抹掉,看著傅承勳的眼裡,冷若冰霜。
“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是殺了你全家,還是放火燒了你的房子,這輩子要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