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酒樓。
晨曦便看見許多江湖打扮的人坐在裡面喝酒吃肉。
而且其中還不泛女子。
晨曦很吃驚,連忙看著元武,想聽聽元武解說。
“他們都是一些浪跡天涯,又沒有什麼官司在身的清白俠士。有的與我自然是交情匪淺。”最後一句,元武是貼在晨曦耳邊低聲說的。
晨曦當然也明白,那些人俠膽義敢,自然不會出賣元武,可他們身後的那些官兵如果知道了,必然會讓不懷好意之人捕風捉影。
晨曦笑了笑,點點頭說:“原來。我們在哪兒坐?”
“樓上吧。老闆早就安排好了。”元武說。
晨曦一愣,便看見酒樓老闆俯首哈腰,一臉堆笑的厚在樓梯邊等待了。
上來樓上,晨曦忍不住好奇,又回頭看了看那些江湖人。
“怎麼啦?”元武見到,連忙詢問。
“我在想,他們聚集到此處是為了什麼。”晨曦說。
“大慨是想過江去,可惜水路被封了。”元武說得很輕鬆。
“除了南下,他們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嗎?”晨曦覺得不太相信。
元武一愣,連忙笑道:“這個我還真是沒有細想過。不過,晨曦你這麼關心他們的去向做什麼?江湖人,有時候就是執拗,打算南下,就非南下了才肯去別處。”
“他們已經在此地等了很久了嗎?”晨曦聽了,疑惑不解問。
“是啊。有的等了幾個月,有的稍短一些。”元武耐心解釋。
進到上好的廂房。
老闆吩咐小二,不一會兒便上滿了一桌子美味佳餚。
元武卻還說:“晨曦。你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說出來,我吩咐老闆讓人去做。”
晨曦有些受不住元武的熱情,便笑說:“我又不挑食,五爺還想吃什麼,就吩咐吧。”
元武一聽,喜道:“我也不挑食,那我們就動筷子吧。等會要是覺得哪個菜不錯,就讓老闆再弄來一份如何?”
“好。”晨曦笑答。
“我給你倒酒。”元武始終笑嘻嘻的,連忙起身拿著酒壺轉到晨曦身邊。
晨曦見勢,趕緊雙手舉起酒杯,為難的說:“五爺這般是要折煞死我嗎?”
元武一怔,酒差點灑到地上,不過他反應也快,一下子明白,晨曦是指,元修已經被當今皇上削爵,晨曦的身份也一起被貶,一個罪人,怎麼擔得起一位皇爺親自斟酒。
“說什麼呢?我可當你是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其他的,我向來不喜歡去想。”元武說。
“好啊。那我敬五爺,早日平復南邊局勢,早日回京加官進爵。”晨曦瞬時舉杯說。
“好。”元武高興,也一飲而盡。
二人又將酒滿上。
“晨曦。我這杯祝你早日與三哥團圓,從此天涯海角,生死契闊!”元武想了想,說出了這些話,因為他知道,晨曦最想的,還是儘快找到元修。
“我是很想找到他,不過生死契闊……”晨曦苦澀一笑,搖搖頭否認,不願意在元武面前吐訴太多情腸,便一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元武愣愣的看著,發覺晨曦似乎有許多心事,好像卻不願意與他說。
終究,因為他現在還是為新帝元珂做事的緣故。
晨曦總是有意無意的戒備他。
可晨曦怎麼會知道,他願意為了她,不惜一切代價得罪元珂呢?
就算晨曦現在說,讓他去幫她尋找元修的下落,他也會義不容辭!
出來酒樓,二人都喝得有點多,臉頰都上了紅霞。
其實軍中是忌酒的,可元武是皇上特派的大將軍,又是王爺,誰敢說,就算有人洩密回京,那又怎樣,元武不怕。
反正新帝連親兄弟都敢殺,元武活著面對元珂也覺得憋苦。
晨曦進到酒樓就發現有那麼幾個人有意無意的看她,暗示她什麼。
所以她一直儘量不要喝醉,臨走前,發現那幾個人還在,而且還在看她。
這便絕對不會是錯覺了吧。
心中也尤然升起了一絲擔憂來。這些人是要對付她還是元武呢?
如果是她,為什麼呢?以前她還是王爺側福晉時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如今就更加沒有利用價值了。
所以,晨曦還是擔心元武多一點。
正想提醒元武看看那幾個人時。
突然有一名俠士掀了桌子,頓時便打了起來。
眾人大驚,完全沒有明白他們為什麼打了起來。
晨曦心中忐忑不安,直覺他們是看出晨曦所想,所以才故意動手,引開注意力的。
果然,正當兩桌人打得火熱時,元武帶來的官兵已經上前嚇止了。
“晨曦你先到外面去等我。我去問問怎麼回事。”元武被他們這樣一鬧,酒也醒了幾分。
晨曦略顯遲疑,看著元武擔憂的說:“這些人武功高強,你小心點。”
“好。”元武笑答。
晨曦點點頭,退出酒樓。
元武便笑呵呵的走過去說:“不知幾位兄臺所謂何事,竟然大打出手啊?”
“呵呵,沒有什麼事,閒得慌,就是切磋一下功夫而已。”一名中年男子突然笑著說。
和他們交手的人也立即回答說:“沒錯!”
“哎呀,我說幾位大俠,我這酒樓開張做生意極不容易,你們如此一鬧,客人都嚇走完了,讓我……”老闆苦著臉埋怨,反正元武在,官府必然做主。
“哎,賠你銀子就是!”那中年男子不悅的打斷道。
“縱是如此,還是請各位給我一個面子。江湖人切磋武藝自然難免,不過還是請到外面空曠處為好,損壞物品是小,若是傷到無辜,那就不好了。”元武笑著說。卻也是命令。如果他們不同意,便會動用官兵,以武力鎮壓。
“既然官爺都發話了,我們走別處較量?”那中年男子見晨曦出去時,自己的人已經故意與晨曦擦肩而過,已經已旁人不已察覺的瞬間,將一張紙條塞在了晨曦手裡。
晨曦也是聰明人,被人撞了一下,還在自己手裡揣了紙條,自然也是不敢聲張的,只是看了一眼撞她的女子。
並不認識,二八佳人,只是皮膚常年風吹日曬,沒有好好保養的故,有些黑。
“抱歉。”那女子說,沒有笑也沒有怒,很是淡然。
晨曦笑了一下,說:“沒關係。”
那女子就沒有再多言,做了一個拱手,便先行離開了。
晨曦也沒有再追問,她身後還跟著兩名官兵,自然也覺得她們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又沒有撞傷,便也沒有多言,只是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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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他們剛剛出來走到馬車邊等待。
剛剛打鬥的兩方人員就陸陸續續走了出來,朝另一個方向匆匆而去,自始至終是再也沒有看晨曦一眼了,想來是目的已經達到。
元武也跟著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那群人離開的背影,笑著對晨曦說:“還好,都是些通情達理的江湖中人。”
“嗯。我們回去吧。”晨曦微笑說。
元武嘟起嘴,疑惑的說:“好不容易到金陵。怎麼吃了飯就要回去了?柳橋那邊晚晚都有許多放河燈的百姓祈福。不去看看嗎?”
要是以前,晨曦一定歡呼雀躍的嚷著要去。
可見天色已晚,手中還有那些人給的紙條,還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她必須先看看,才知道能不能給元武看。
“還是回去了吧。反正天天有。今晚有些喝高了,頭暈暈的。”晨曦故意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面露難耐。
元武見了,很是心疼,加之他也是暈乎乎的,便說:“好。回去。”
然後體貼入微的扶著晨曦上了馬車。
回到營帳,晨曦要休息,元武只好吩咐下人打水給晨曦洗漱,可軍中都是男子,所以都是放下東西便出去外面。
營帳裡便只剩下晨曦一人。
她連忙開啟一直揣在手中,已經握出汗水的紙條。
“子時柳橋見。”
看到這五個字,晨曦怔住了。
那些江湖中人,她可是一個也不認識啊!
而且元武也說了,他們都是身家清白的江湖中人,也不算是壞人。
可他們千方百計約她見面,到底所謂何事?需要告知元武嗎?
躺在床想了很久,那些人故意打架鬥毆引開元武注意力,必然是只希望她一個人去柳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營帳外面越來越安靜,只是偶爾聽見夜巡的官兵沙沙的腳步聲整齊的經過。
雖然金陵與江南極易拉開導火線,但始終隔著一條江河。
所以除了江上防線森嚴,岸上也沒有戒備到蒼蠅都飛不出去。
元武是個灑脫之人,按理說他身份證貴,應該落住在府衙,可他偏偏不願意,非要安營紮寨住在江邊。
如此也省去了與那些官場上的人,每日宴席笙歌豔舞的交際。
就連進獻的美人和丫鬟,元武也一併回絕了。
所以晨曦到來,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哪裡去尋個丫鬟伺候,凡事都只能由晨曦自己打理。對此,元武還真是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留那麼一兩個丫鬟備著。
晨曦倒是知道元武不羈的性格。她從來也沒有習慣洗漱都由人伺候著。
只是洗衣服,她還真是不會,只是隱約記得在浣衣局看見那些女子將衣服泡在水中雙手賣力搓洗。
可洗了半天,總覺得不盡人意,反正桌子上也有元武讓人備好新衣服,晨曦只好放棄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