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交易如約進行,整個雲鼎除了安保人員,再也沒有任何人上班,五樓的酒店客人,也被要求提前退房,當然,房費肯定是全額退還的。
李珂也不會留在雲鼎湊這個熱鬧,八點多就離開雲鼎說是找朋友玩去了。
涉及7.2噸黃金6000瓶千年古酒的交易,趙青山自然不會進入特種車,他可以信任李珂,但不會傻到信任秦虎以及秦虎所代表的那幫人。
兩臺特種車直接停在雲鼎的地下室,雙方人員提著保險箱來來往往。
趙青山就坐在二樓酒吧的大廳中,秦虎的人送來多少黃金,雲鼎的人就會送過去多少千年古酒。
兩相比較,肯定的秦虎的人要辛苦,而且不是一星半點,畢竟一瓶總重不到30克的千年古酒,就需要1200克黃金來購買。
電梯已經封鎖,交易過程中,所有人只有一條通道可走,而且雙方都派了人員把守。
今時不同往日,“異能者”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趙青山再也不必一塊金磚一塊金磚的往系統空間中碼了,一次就可以輕輕鬆鬆丟個幾百斤進去,碼起來也快。
許寒冬也沒閒著,他的跟前放著一臺精密電子秤,時不時就會挑出來一塊金磚稱一稱,交易進行到一半,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項自找的工作,實在是枯燥得不行,別說缺斤少兩,就連一塊少0.1克的金磚都沒有找到。
這就像是玩找茬遊戲,找半天都找不出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青山哥,難怪你不願意待在雲鼎了,看著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我都沒心思在這裡小打小鬧。”
索然無味,許寒冬腆著臉吐起了酸水。
他知道趙青山在做很賺錢的買賣,但從來沒有想過中,居然做得這麼大。
一塊金磚是5公斤也就是5000克,換算成秦唐幣那就是兩百多萬,結果這些金磚像是砌房子的紅磚一樣,一堆一堆的往趙青山跟前的桌子上送。
價值七十多億的黃金,什麼概念?反正許寒冬從來不敢想象自己能擁有這麼多錢。
“你就踏踏實實把雲鼎經營好,以後有用得著你的地方。”趙青山沒好氣道。
“現在有些異能者太無法無天了,我主要是想多賺幾個錢請幾個狠人,否則連場子都看不好。”許寒冬訴苦道。
“有異能者鬧事?”趙青山皺眉道。
“那倒還沒有,就是現在有很多經營場所都出現了這種情況,甚至有些國家,那些異能者都不搶珠寶店了,直接去搶金礦,我要是異能者我都想立馬出國,到了外頭那還……”
許寒冬說得起勁,一點也沒有注意趙青山的臉色,剛打了個底,正想慷慨激昂一番,才發覺趙青山已經像一具雕像一樣,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怎麼了?”許寒冬心虛道。
“搶金礦很威風是吧?你怎麼不乾脆把這些黃金搶去得了,這裡有幾百斤,夠你瀟灑幾年了。”趙青山指著桌前擺放整齊的金磚教訓道。
“搶自己人的算怎麼回事……”許寒冬小聲回應道。
“……”
整個交易過程持續了三個多小時,趙青山和秦虎握手分別,雙方友好而愉快的完成了這次交易。
2.4噸黃金的純利潤進賬,終於讓趙青山的財務狀況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收購千百裡的股份以及野鹿莊園,都不需要另外尋找資金了。
當然,前提是近期內系統別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收購任務。
趙青山吩咐許寒冬,對參與安保任務的每個人獎勵一萬,另外拿出十萬補償雲鼎今天停止營業的影響。
不管怎麼說,雲鼎不是他一個人的,有些賬能算就得算。
交易完畢,趙青山此次魔都之行也算是收穫滿滿。
豆豆的行蹤不會被川蜀第二安全局惦記了,留在國內對於他而言就是個大麻煩的慕容落雁也終於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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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計劃好好合作幾年的楊慧,說倒就倒了,他出力不少,但是勞務費也不少,不但野鹿莊園能以更低的價格拿下來,千百裡其餘股份也能趁新品上市之前,以極低的價格收入囊中。
感情方面,雖然多了個要“奪回主權”的李蝶飛,會成為婚姻路上的絆腳石,但好歹葉美那邊,商量出了一個雙方都願意接受的方案。
趕往機場之前,趙青山在尊堡園一家高階母嬰店買了好些玩具,回到別墅和豆豆一起一件一件的拆開玩了會兒後,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來時起碼還帶著豆豆,到歸時,徹底是孤家寡人。
現在各大航空公司都忙不贏,尤其是國際航線,國內航線的航班減少了很多,出行的人卻更多了。
所以現在大多數航空公司的經濟艙商務車都沒有什麼折扣可言,還得搶票。
趙青山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擔憂,頭等艙不用擔心沒票。
臨近登機,徐宗陽打來了電話。
按下接通鍵的那一刻,趙青山心想,這傢伙不會又有什麼事來耽誤老子的行程吧。
“回魔都了?有位朋友想見你一面。”徐宗陽開門見山道。
“誰啊,這麼大面子還要你徐宗陽做這個中間人。”趙青山也沒一口拒絕,自己這麼一調侃,老徐一定會說出對方是何方神聖。
“這個面子我還真不能不給,她是玫瑰騎士的股東,這個女人比較低調,一直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我也是幾經周折才查到了她的資料,這個女人的頭銜很多,但她找你,應該是以玫瑰騎士股東這個身份,而且,她是秦唐裔,姓齊。”
徐宗陽詳細說道,其實是在變相的告訴趙青山,這個女人應該見一見。
“玫瑰騎士?”
趙青山納悶了,這個品牌他並不陌生,任何一個從事珠寶行業的老闆都不會陌生,因為玫瑰騎士是珠寶奢侈品牌的天花板,它不是營收能力最強大的珠寶奢侈品牌,也不是盈利能力最強勁的珠寶奢侈品牌,店鋪也只有少得可憐的幾百家,但它,是最奢侈的,是業內公認的“頂尖珠寶收藏家”。
很多時尚界人士都笑稱,玫瑰騎士不是賣珠寶的,而是收藏珠寶的。
只是沒想到,玫瑰騎士居然還有一個秦唐
裔的股東。
“不見,她找我能有什麼事,想收藏珠寶就直接去至尊寶店鋪買啊,找我算怎麼回事。”趙青山直接拒絕道。
這個理由不是很站得住腳,買賣自然是可以談的,談不攏沒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不見面那就有點得罪人的意思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在魔都耽誤時間了。
如果跟徐宗陽說,我急著回家陪老婆,老徐估計得直接罵人。
“她可是很給面子,第九大道步行街那家旗艦店開業的時候,大大方方的辦了一張鉑金會員卡。”徐宗陽勸道。
“得閒的時候我也可以光顧玫瑰騎士。”
趙青山不耐煩道:“行了,我得登機了。”
頭等艙一共八個座位,直至飛機起飛,還有三個座位沒有坐人。
趙青山坐在第四排也就是最後一排,和他坐在同一排的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風衣牛仔褲長筒靴,配上黑直長,確實引人注目。
黑直長一上飛機就在看財經類雜誌,頭等艙嘛,同一排兩個座位相隔兩米,反倒是前後排離的比較近,所以坐在她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已經找了幾次搭話的機會,黑直長不是當沒聽見就是簡單的回應幾個字,而那名中年男子有點越挫越勇的意思。
“美女是做什麼的,聊一聊?咱們也許有合作的機會。”
幾次搭訕無果後,中年男子離開座位做到了美女前面,索性放大招,展開“利誘”。
“抱歉,我想靜靜。”黑長直頭也不抬道。
“你也認識靜靜?”中年男子一臉認真道。
“噗……”
趙青山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雖然也在看書,但同時他也在聽頭等艙裡的對話,除了黑直長和那名中年男子,剩下那兩人早就聊上了,一個是律師,一個是玩投資的,話題很高階聲音也不小,可能這兩人也有吸引黑長直注意的目的。
“笑個屁啊!”
中年男子可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虎著臉朝趙青山罵道:“要笑回家笑去,別人聊天你打什麼岔!沒素質的東西!”
趙青山皺了皺眉,這個劇情怎麼那麼熟悉呢?
呃……事情好像就是在昨天,自己和葉美聊天,有人“仗義執言”說自己是騙子。
然後自己把打岔的那個傢伙揍了一頓。
這會兒自己成了打岔的了?你這麼兇,難不成也想把我打一頓?
趙青山不想揹著個鍋,明明是你們逗老子笑的,憑什麼說老子笑得不應該?
“你們繼續,不過不能再逗我笑了。”趙青山一本正經道。
罵架挺跌份的,在飛機上打人也不實際,被抓了連找關係的時間都沒有,所以趙青山計劃下了飛機後,再好好和這位講究素質的中年男子聊一聊。
“聊你媽!”
見趙青山不敢還嘴,中年男子的氣勢噌噌往上漲,不但經典國罵脫口而出,眼神也兇狠可怖,欺軟怕硬的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致。
“趁著雙腳健全,多走幾步路。”趙青山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