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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第八章愛與罪·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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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 別誤會, 我不是指給諾諾發快遞這件事,我用的是鬼快遞,速度相當喜人。

什麼是鬼快遞?

顧名思義,鬼辦的快遞公司, 只要你不是遞的某些違禁品,它們都能以最快速度為你遞到, 效率僅次於青鳥快遞,以及,僅限於本世界, 不提供誇世界服務。

什麼是違禁品?

一切會傷害鬼體的東西都是違禁品。

這也不難理解為何鬼快遞這種半官方性質的公司會拼不過青鳥一族了, 不僅僅是因為青鳥一族從事此行業歷史久遠,沒見人族有句詩嗎?

青鳥殷勤為探看就是描繪青鳥一族早期工作行業的。

這一族在物流這個概念出現之前就是遞信的信差, 口碑與信譽早就養起來了,當物流這種概念出現後再投入物流行業不過是擴大業務, 有世代養出的口碑與信譽,想做不起來都難。

不過雖然比不得青鳥一族, 但在同一顆星球上鬼快遞的速度是毫無懸念的第一。

之所以要等待還是因為諾諾可能會有大量的時間需要對著檔案, 也可能, 到時候再見她會很想拔劍將我砍成八塊。

鑑於此....我也很無奈沒輒。

而且, 等待雖漫長, 我卻也不是沒別的事做了。

在金字塔他父母曾經成婚的地方塵寰忽然冒出一句:“以後咱們也來這結婚怎麼樣?”

我瞅了瞅那高聳的墳墓,頓時覺得塵寰的品味真是和他爸媽一脈相承。

塵寰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道:“我不是指金字塔, 這個可以沒有,我是指先秦那樣的昏禮儀式。”

我說:“結婚沒問題呀,不過得在雷澤,我父母還在那呢。”雖然可能一個已經掛了。

以及,等我料理完了和前任的事,如果那個時候這傢伙還沒被時光給消磨得不想結婚了,我一定會和他結婚。

唔,算起來,那會是我的第一場昏禮,輪迴千萬世次次早死,不是來不及結婚就是不想害人,再或者沒興趣結婚,我愣是單到了如今。至於與風君子,那年頭還沒婚禮這玩意,結為道侶也就是跟天道打個招呼讓它做個見證,類似於現代人跳過婚禮上民政局領個證就算完了。不同的,大洪荒時代是沒有婚禮觀念,以及,天道為證結了道侶契約,隨便違背誓約的話....天罰分分鐘找上門。

當然,我現在就算再婚也不算違背道侶誓約,但那一絲聯絡並未完全斷裂,至少對方還沒死透,於情於理怎麼著也得親自劃個句號。

許是這件事,塵寰的心情非常好,還邀請我乘船遊覽尼羅河,從下游一路玩到尼羅河上游去,若是到時沒什麼急事還可以去爬爬乞力馬扎羅山,瞅瞅罕見的赤道雪山。

這聽著就挺好玩的,當然,僅限於我們倆,換了普通人這麼玩那就是要命了。

買了條船溜溜達達的玩了三個月的時間才到雪山下,本來的計劃是更晚的,不過吃魚實在吃膩了,加上另一個因素,便加快了速度來雪山這裡換換口味。

雪山腳下我們又見到了那位小姐姐,以及她的丈夫,一個給了我同樣“違和感”的人族男子,從人族的範疇來比較,這無疑是個美男子,生得特別英俊,且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沉澱氣質,卻又不會給人文弱的感覺,很難想像現代人類裡還有這樣的極品。

雖然我盯著小哥哥不放,但塵寰沒覺得奇怪。

“這個人類怎麼瞧著有些怪異?”塵寰摸著下巴思索道。

我隨口問:“哪裡怪異了?”

“感覺他年紀很大了,有種古物的感覺。”

這比喻....挺妙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說:“那你能不能驗出他倆的骨齡?”

“得上手摸一下。”塵寰說。

我道:“我負責小姐姐,你負責她老公。”

塵寰表示ok,然後問:“你怎麼會對這兩個人族這麼有興趣?”

“好奇他們怎麼活這麼久的。”我說。

塵寰看了眼正相互烤肉餵食的夫妻倆。“看他們感情挺好的,或許又是一例伯姜。”

我說:“希望。”

感覺上和美人姬克的確差不多,但又隱約有所不同,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相逢即是緣,真有緣還是沒緣,亦或是否孽緣不得而知,反正我是以此為由向這對恩愛夫妻發起了——

啊,又見面了,好有緣。

什麼?

你們也是來爬山看赤道雪山的?

真巧,我們也是,不如結個伴,出門在外遇到個國人可真不容易。

沒瞎扯,的確不容易,華裔雖然遍佈世界,但總的來說,美洲那邊分佈的更多一些,至於緣由,自然是清末民初時大量人口做為“豬仔”被半拐賣到美洲做奴隸,當然,明面上的說法是勞工,雖然我沒看出來跟奴隸有多大區別,反正都沒被當成人來看待。

但不論早期經歷多麼的血腥與煎熬,遼闊太平洋,過去了就很難再回來了,而且回來了也未必能過得更好,本世紀前半個世紀華夏紛亂的簡直令人不忍睹聞,尤其是最早的那二三十年,當時有名的國家幾乎都侵略過華夏——肉太肥,很難不招豺狼惦記。

對方大概也有類似的感覺,因此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同行。

一路同行,我和塵寰也撒狗糧,但因為我一直在思索某些事情,這狗糧灑得不免少了點,而這對夫妻倆,一路灑狗糧就沒斷過,並且雙方不知生活了多少年,那默契,我只在美人和烏龜身上看到過。

唔,還有少綰和契,不過這兩位生活了千萬年的神人顯然更默契,很多時候話都不用說,一個眼神,甚至有時候眼神都不需要就知道對方想什麼了。鑑於這對例子非人,不能做為參考,還是繼續參考美人和烏龜吧。

這樣的默契,幾年或幾十年的時間能夠培養出來嗎?

我對此表示疑惑。

答案是,別的夫妻是否幾年或幾十年培養得出如此默契不得而知,但這兩位多半不是。

在一片草甸遇到一個遊牧聚落的時候看到在玩摔跤比賽,塵寰也跟著玩了起來,還邀請子澆小哥哥一起玩了一把。

晚上圍著篝火烤羊的時候塵寰告訴我一句話:超過三千年。

我有一瞬的無語。“這年頭三千年的人族真多。”

“也不過伯姜一個,再加上眼前這兩個。”塵寰道。“哪裡多了?”

“再加上烏龜一共四個了,還不多?”我很是感慨。“古往今來多少王侯將相為之亡國都不得的東西,居然一下就有四個人得到了,唔,也可能更多,只是我們沒見到。”

“地球上五六十億人呢。”

我問道:“三千年前全球的人口加起來超過五千萬沒都是問題。”

這麼一算,這機率可就真的很大了。

***

比起人形的塵寰,我更喜歡它原形的模樣,有毛。不過這傢伙經常懷疑我是更喜歡他的人還是他的毛,大部分時候都不肯變成原形,真是無聊,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毛都不都是他嗎?

近來有所改變,卻不是他不懷疑和不認為我歪理了,而是兩番沙漠裡折騰,對於一隻極地物種而言,著實摧殘毛值,因此每天都會恢復一段時間的原形讓我為他保養皮毛。

這次從人形變成狼形的時候被來找我的小姐姐看到了,這可真是....意料之中的尷尬。

我瞅著帳篷外的小姐姐,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如果我說你出現幻覺了你信嗎?”

小姐姐沒吭聲,但她的神情比吭聲更能令人明白她的意思:我真特麼倒黴,但我真不是瞎子。

我做出無奈的模樣來,微微嘆息。“那你不介意我封印你一部分記憶吧?保證不會給你留下任何後遺症。”

見我起身想動手,小姐姐趕緊道:“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

我沒吭聲,一臉信你才稀奇的模樣。

小姐姐繼續道:“其實我也不是普通人。”

我好笑道:“你莫不是想說你是公主?”

小姐姐無奈道:“我還真就是一位公主。”

說起來美人也是一位公主,這年頭長生不青睞皇帝反倒青睞皇帝他女兒了?這都什麼走向?

心中腹誹不已,我面上卻是一副我還是皇帝呢的模樣。“你是公主,那我還是皇帝呢。”

“我真是公主,周穆王姬滿是我父親。”

周穆王?

有印像。

華夏古代赫赫有名的驢友君王,登上王位的都五十多歲了,就這樣還能在繼位數年後來一場豪邁的遠行,很是令人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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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秦那道路狀況那交通工具,六七十歲的身子骨居然沒散架,真心不容易。以及,現代人究竟是多脆皮?身子骨連個古代六七十歲的糟老頭都比不過。

我說:“周穆王離如今多少年來著?至少兩千五百年.....”

“是三千年。”

“你記得真清楚。”

“那是我父親。”

“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活這麼久?”我回以不信的表情。

“凡人?你也不是人?”小姐姐驚訝的看著我。

我瞅了瞅自己。“我很像人族?”

“除了體溫低了點你哪裡不像人族?”

“那真不好意思,我是冷血動物,不是恆溫動物。”

人族可不是冷血動物。

小姐姐顯然明白這個常識。“我吃了太歲。”

太歲?

那什麼玩意?

太歲星我知道,但那顯然不是能吃的東西,至少人族是吃不了。

於是我瞅向塵寰。

塵寰詫異,難為他頂著一張滿是白毛的狼臉還能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你不知道太歲?”

“很有名嗎?”我問。

“很有名啊,一種據說凡人食之可令人長生的靈藥。”

我反問:“就這作用?”

“對啊。”

我瞭然:“那難怪我不知道。”

塵寰也反應過來了。“是啊,你不吃藥也能長生,不知道這東西也正常。”

瞅了瞅小姐姐,我糾結道:“好吧,我權且相信你,你走吧。”

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容易離開,小姐姐驚訝了下,趕緊道謝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我問塵寰:“太歲是長生藥嗎?竟能讓凡人活了三千年,挺厲害的呀。”

塵寰想了想,說:“我覺得,不算長生藥。”

我看著塵寰等待下文。

“我聽阿孃提起過太歲,她說太歲本質上是肉芝的一個變種,生長於地下,但地上死了太多人後形成的新品種。她便覺得,太歲食之可長生,可能不是太歲本身就有的能力,而是太歲吸收了太多人的生命後產生了新能力。所謂的長生其實是得到了那些死去之人的生命。”

我:“....很符合能量守恆定律。”也很可能是真的。

延年益壽的靈植不是沒有,但都有這樣那樣的坑爹前提,而不怕坑爹前提,那往往已經長生,都長生了還吃延年益壽的靈植,閒得蛋疼不成?

太歲的話....我想了想,問:“那太歲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就我所知的那些靈植,吃起來都特別的麻煩,生吃也不是不行,但吃了之後多半不是延年益壽而是下地府。

“有啊,身體引數不會再有變化,會一直維持在原本的引數。”

“怎麼吃都不會胖?”我說。

“怎麼修煉都不會產生靈力,或是提升境界。”

我吸了口氣。“這副作用也太恐怖了吧?”

“所以修士想長生都不會靠這玩意,古往今來只有人族的王侯們會對這東西有興趣。”

我笑說:“得到了長生,活得久了不可能不遇到神仙妖怪,卻發現自己不能修煉了,只能永遠停留在原地....這哪是長生,簡直是永世的折磨。”

“對於你我而言是如此,但若對於那對夫妻顯然不是。”塵寰說。

我無法反駁,那對夫妻的確過得挺開心的,狗糧塞得別人快撐死。

可惜了。

我抱著雪狼道:“你說如果我將他們倆給拆了,會不會很惡毒?”

雪狼脫口。“那兩人身上可沒毛。”

我一巴掌拍在狼腦袋上。“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對你一個人有興趣,對他們倆,就是惋惜而已。”

這種惋惜並未維持太久便如同拂曉的露珠般消逝了。

發現了彼此都是普通人,又無惡意,那麼聊的話題自然比原本的普通人話題多了些。

做為不普通的人,生活於普通人群中,難免要因為安全而注意很多東西,但在我們面前卻不用忌諱什麼,而我們也一樣。

閒侃中我將自己是古神神民,以及塵寰不是北極狼,是一種名為雪狼的靈獸後裔的事提了提,隱瞞了雪瑩山莊的部分。

我說的多,聽到的也不少。

比如小姐姐是周穆王的女兒,妥妥的周朝人,子澆卻不是,他是商朝人,據說是商王武丁的孫子,我頓時就想給青鳥打個電話。沒記錯的話青鳥前男友是武丁的兒子,說不定認識呢。

唔,也可能不認識。

武丁有六十多個老婆,兒子的數量,估計不會比古埃及那位有名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少。比如青鳥的前男友,在其成年前,武丁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且大多是在一些需要整個王族一起出場的祭祀,難得的兩次與武丁在非正式場合碰上,武丁壓根不認識他是誰,每次都是他身邊的僕從提醒。而第一次的時候僕從以為他是另一名王子,數年後又一次碰上,僕從裡恰好有一名知道他是誰的,繼續提醒沒想起來的武丁,武丁愣是沒想起來其實幾年前提醒的王子名字不是這個。

後來武丁記住了這個兒子的名字還是因為其成年後表現出色立了不少戰功,在武丁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的兒子裡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當然,這個後來武丁引以為傲的兒子也是差點將武丁給氣死的兒子,在讓武丁生氣這方面僅次於他那個有著和申生類似遭遇的嫡長子,青鳥前男友只氣過武丁一次——在前程似錦的時候這個兒子丟下封地爵位跟著一個商人跑了。

我對此非常理解,那個兒子是庶子,生母身份卑微,只要武丁不是腦子瓦特了,王位都是輪不到他的,但他的兄弟卻很難不猜忌打壓他,常規手段得不著王位不是還有非常規手段嗎?

不可能繼承王位,還得受鳥氣,沒青鳥他也會跑,最多就是青鳥的出現讓他明白了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跑才會幸福。

言歸正傳,兒子都那麼多,孫子的數量....想想就知道相當驚人。

認不認識還不一定呢。

答案是:認識。

青鳥在朝歌呆過的那段時間和子澆見過,子澆知道太歲可長生的事情就是從青鳥與其前男友某一次聊靈異志怪話題時聽到的。

後來子澆生了病便一直著人去找,在他快死的時候還真就找著了。

塵寰好奇的問了句:“你當時得了何病?竟要太歲才能治好?”

子澆不語,還是小姐姐道:“他就是得了感冒。”

我、塵寰:“....”感冒?感冒致死....這病很可以。

大抵是我們的表情太過明顯了,小姐姐解釋道:“那個時候生病了都是宰殺人牲祭祀祈求天神驅趕病魔的。”

我們明白了。

這麼個治療法,得感冒病死很正常,不死才令人稀奇。

太歲肉果然能令人長生,至少從凡人的角度來看,子澆是長生了。

只是,這種藉助外力的長生....真不一定是好事。

軀體獲得了長生,軟體卻沒跟上,雖因著是原裝的關係不會產生不相容的問題,但並不代表不會有別的問題。

以凡人的靈魂享受神仙的長生寂寞,幾百年還行,但幾千年乃至幾萬年下來,少有不瘋的。

子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不老,很難不引起武丁的注意,而長生不死這玩意,古往今來的帝王,就沒有不感興趣的,區別是會不會為了渺茫的長生而不顧一切。

子澆這個例子可不是渺茫,而當長生不再渺茫,沒有帝王能保持理智。

子澆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此很快死遁了,然死遁雖擺脫了武丁的注意,卻也讓他失去了一切,身份、地位以及所有親朋好友,他變成了無根的浮萍,不,他連浮萍都不如,浮萍好歹還可以順水漂流,終會有停留下來的時候,他卻沒有。

子澆算是幸運的,他因為容顏一直都不曾改變的關係一直居無定所,又一次換地方換到了鎬京。

做為一個奴隸制王朝生下來就是王孫的貴族,子澆哪怕失去了曾經的身份,也會儘量維持自己優渥的貴族生活,而古代那會兒,想要過人過的日子,只有成為貴族這一條路走。

子澆不會老的軀體很容易露餡,自然沒法提供別人清晰的譜系與家世,在那個王侯有種的時代,自然成不了諸侯,不能當諸侯便當近臣好了。

在鎬京的時候子澆選擇了成為周穆王的親信心腹。

說起周穆王,華夏歷史上大抵沒有比他更傳奇的帝王了。

古往今來的太子許多,當太子當了很久久到令人想發瘋的也不是沒有,比如康熙的太子就是當了幾十年太子很想死的例子。當太子當到五十多歲才終於熬出頭可以繼位的例子也有,比如秦始皇他祖父孝文王,那真是有史以來最悲催的太子,好不容易熬死了待機超長的老爹,竟然登基三日就掛了。

誠然,五十多歲才掛在那年頭妥妥的長壽,但做為太子上位才三天就掛了著實是一件悲傷得令人無法感覺到自己其實很長壽的歡喜。

周穆王與孝文王一樣,碰上個待機超長的親爹,然後....他比他爹待機還長,活到了一百多歲,真正的人瑞啊。而且他不僅待機長,他還浪。

自然,那個時候的周穆王是不知道自己後來的傳奇的,彼時的他就是一個擔心自己熬得太久了被兄弟拉下去或是熬不過親爹被其它兄弟取而代之。

子澆憑藉著數百年的政治經驗去輕車熟路的幫著姬滿穩固了太子位置,然後便是熬死姬滿他爹的事,熬不死也沒關係,姬滿他爹年紀也不小了,哪天突然去了也不是什麼不可思異的事。

因為與姬滿走得近,加之食客是生活在姬滿府裡的,子澆自然而然的跟姬滿的子女們相識,那年頭可不是後世,被儒家給折騰得奄奄一息,貴女出個門得一大群人跟著,不得見外男的時候。

春秋時期還有男女奔於桑林的傳統,那麼比春秋更早的西周時期多開放可想而知。

莫說青春少艾時的小姐姐看到子澆這樣生得好看又博學多才更勇武過人的小哥哥,便是如今的她回到那個時候看到那樣的小哥哥也很難不動心。

動心了怎麼辦?

追唄。

不知道哪聽過的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這話顯然套不到小姐姐與子澆身上,小姐姐追得都快累斷腿了才抱到美男。

我笑問:“可他用了太歲不會老,你卻是會老的,後來周穆王到處跑該不會是你倆慫恿他到處找太歲,找著後截胡了吧?”

驢友不是沒見過,但媧靈浪得飛起是因為她是神類,青春永駐精力永遠旺盛,而周穆王....六七十歲的年紀在西周那道路,啊不,我嚴重懷疑他西行時華夏西部有道路這玩意沒。

能浪那麼多年,周穆王著實是個人才。

“當然不是....我們是自己找到的,父王發現我們不老,逼著我們也找太歲給他,太歲哪那麼容易找的,只能糊弄了他多年,最後糊弄不過去了,便跑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所以我們當時在歐洲呆了幾十年。”

我脫口:“你們牛,歐洲那會兒有文明嗎?”

不是我說,地球上除開最近的六七百年,更早的年代裡華夏都是地球上不折不扣的文明燈塔。在華夏生活了多年再跑去燈塔之外的世界生活幾十年,這夫妻倆適應能力著實強大。

這點青鳥可以作證,還有個例子,現在很多人都覺得中醫不靠譜,但很少有人還清晰的意識到中醫已有數千年歷史並且真的治好了一代又一代的人,而西醫,中世紀時青鳥曾帶人去西醫那看過病,不過是普通的頭疼腦熱,放中醫那肯定是先伸手把個脈,而西醫——放血。

青鳥當時還以為自己進了黑店。

雖然西醫近幾百年靠譜了起來,但更早的年代,呵呵噠。

***

爬雪山是個體力活,因為太歲的關係,子澆的身體引數顯然一直維持在最初的狀態,相當健壯。而小姐姐的身體素質,莫說比起現代人族女子,便是現代人族男子也少有能跟和她比的,完全佐證了一個課題:人類的身體真的是越進化越孱弱。

雪山頂上這夫妻倆很是有興致的拍了許多照片,我抱著暖烘烘的雪狼在一旁看著。

靠之,我錯了,做為一隻冷血動物,我幹嘛要爬雪山上來找罪受?雖因為不是尋常的冷血動物而不會有冬眠這種習性,但也真的冷啊,得虧有雪狼。

我哆嗦著道:“塵寰你真是我的貼心暖爐。”

“你也就這種時候會說點甜言蜜語。”

“你要不想聽我也可以不說。”

“你接著說吧。”

你要我說我就說,那多沒面子。

於是我說:“拆鴛鴦時間到了。”

塵寰訝異了下。“決定了?”

我說:“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呀。”

在那對夫妻倆玩夠了回來休息時,我對這對夫妻倆道:“既然你們已經完成了雪山一遊,是不是該歸案了?”

這對夫妻倆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懵逼之色。

小姐姐道:“我們夫妻倆並未去過華中之地。”

我頜首。“是嘛,可我抓你們和雪瑩山莊沒關係。”

子澆皺眉。“是誰找的你?”

我微嘆。“小姐姐能活到如今並不是因為太歲吧。”

子澆與小姐姐愣了下,旋即子澆反問我:“那又如何?”

我嘆道:“你們就沒想過什麼蛋會有那樣強大的生命力?以及,蛋是蛋它媽生的,有親屬的。”

子澆警惕道:“你莫不是想說你是那枚蛋的親屬。”

我道:“我不是,但那枚蛋是古神類的,你們殺了一個神。”

砰砰砰....

靠之,國外就是這點不好,管制一下槍械會死嗎?

尋常子彈還破不了我的鱗甲,但被打在身上也不什麼舒服滋味。

我抬手將小姐姐制服,再取出了繩子五花大綁。

子澆?

他開槍的那一瞬就被塵寰一爪子拍進了地裡,拍得有點狠,此刻正在往外摳。

小姐姐哀求道:“君小姐,當年之事是我一人所為,你只抓我一個可以嗎?”

塵寰正在摳的坑裡。“不是,當年是我所為,阿玉並不知情。”

我挑眉。“你們倒是真愛。”

可惜愛得太自私,也太倒黴,招惹了神族。

我差點就嘴賤的蹦出一句“別擔心,不管究竟是你們一起做的還是一個人做的,一個都跑不掉”的話來。

只是,到底相識相處一場,還相處得不錯,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將這倆人交給了趕來的鬼差們。

後記:

半年後諾諾告訴我,那對有情人的處置下來了,子澆被投入了十八層地獄與紅蓮上神作伴,不同的是,同樣是蹲號子,同樣是永生永世不得出,子澆是單純的囚犯,而紅蓮是囚犯之餘還兼任獄卒。

至於小姐姐則是被少凰讓人封印在了從極淵最深處。

我詫異不已:“雖然從極淵最深處能凍死仙人,但小姐姐擁有古神類的生命力,可凍不死。”少凰幾時如此心慈手軟了?

“她的軀體承受的了,靈魂呢?”

我說:“琥珀。”

一個生物不相信被松脂包裹,一萬年後變成了琥珀,人們切開琥珀時驚訝的發現,琥珀中的古生物竟然還有氣,悲痛的是,古生物喘了沒兩口就沒了氣。

少凰,著實....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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