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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第十二章罌粟·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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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失蹤了。

雖然沒超過二十四小時, 但他與安安說了中午會給安安帶竹米糕回來就一定會準時回來, 這些年對安安他從未失約過,因此發現他這回沒準時,因為是三頭身而無法離家的安安就給我打了電話。

我戲謔的說:“要不是你對他沒感覺,我真的要以為你被他感動了。”

前科累累, 哪怕是還債都還得令人歎為觀止,要不是實力太過強大又是一族之王早不知死多少的非典型性暴君竟如此關心一個人, 奇蹟。

“我還不至於愛不愛一個人都分不清。”

我一想也是,這傢伙又不是沒談過戀愛,那可不是遊戲人間玩玩, 連怎麼擺平族裡長老都想好了。

禽鳥的婚姻, 尤其是猛禽中的猛禽鳳凰對於婚姻的認知與人族對比,完全不是一個價值體系內的產物。鳳凰族若是向與一個人結婚必然是經過認真思考的, 絕非一時荷爾蒙分泌過多的三分鐘熱度,細想也能理解。人族中, 出軌什麼的,頂破天也就是離婚, 甚至很多時候出軌者什麼事都沒有, 只是換個配偶而已, 與原配老死不相往來, 而鳳凰族, 出軌的後果很嚴重,把出軌者和三一起撕成碎片――合情!合理!合法!

尤其是最後的合法,親人因為出軌而被撕成碎片, 血緣親族若是殺了兇手為死者復仇是犯法的,且是不赦的死罪――這很難得,古神族與古神神民多是血親復仇觀念的忠實信徒,鳳凰族更是其中佼佼者,為親人復仇是血親的與生俱來的義務與責任。若非如此,我估計當年天帝也不至於那麼禍害姐妹倆,嚴防死堵那叫一個歎為觀止。也因此,在族規裡明文規定此事上血親復仇不合法,也挺讓人驚奇的。

就算不提天性,只為了生命著想,也得慎重。

少凰當年……顯然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可惜……但不論如何,她都是愛過的,不可能分不清自己愛不愛一個人。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因為只有這一個可能,我找人查劉元出什麼事的時候讓人注意了一下他最近在調查的毒/品問題。

想弄到熊貓需要的素材有很多辦法,花錢買是最安全也最省事的,但保不準劉元心血來潮想為人民為社會服務一次呢。而調查這種事,出個什麼事實屬正常,販毒可不是個人的事,而且一整個利益團體,三教九流都可能涉及其中,原因?還不是一個錢字。

雖說劉元如今雖然還在辛苦的練氣為築基做準備,但就算這樣,身體素質也超過了許多人,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但還是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販毒集團缺什麼都不可能缺兩樣東西,一是毒/品,二是錢。

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還真和販毒集團有關,劉元在調查它們,被發現了,不過沒有情報顯示劉元的失蹤和它們有關。

我問安安:“要不你留在家裡,我去檢視一下?”

安安搖頭。“一起。”

聽出這傢伙話裡篤定能找到劉元的味道,我不解。“為何這般篤定?”我都沒這般篤定。

“劉元最近只得罪了它們。”

就因為別人有嫌疑你就直接判刑了?安安你要是法官,肯定一審死一片人。

好吧,安安本身也不是法官,它是王,君王這種生物,神族的我打交道不多,但凡人的君王有三成的懷疑都足夠它們殺人了,何況如今這情況。

我很快發現自己小覷了安安的兇殘,丫出門時把熊貓撈上了。瞧著萌娃懷裡圓滾滾的熊貓,莫名的覺得天道惡趣味濃濃,這兩隻可不是一般的兇殘,然這外表……手癢,想擼熊貓。

“你帶上熊貓做什麼?”我一邊問一邊抱過熊貓擼了一把毛,手感好好,再擼一把,再擼……

“刑訊方面它是專家。”安安回答。

我茫然的擼著熊貓,幾個意思?

一個意思。

找販毒的人不難,給小姑丈打個電話一問就問出來了,雖然丫不是緝毒警察,但周圍比較有名的販毒團伙還是知道一些的。再抓幾個販毒的揍一頓,問話,補充名單。

ok,可以開工了。

怎麼開工?

鎖定了嫌疑犯的範圍,自然是報警?no,是……上門拜訪。

不不不,不是查水錶,查水錶是要敲門的,我們沒敲門。

合金的防盜門我一腳就踢飛了。

問警報怎麼辦?

涼拌。

報警電話打完,警察再趕來,我們早綁了人走了。

不到兩個小時我就把嫌疑名單上的人給找齊全了,並且全部請到了一處藏毒的地方。

我帶著最後一個嫌疑犯回來時發現熊貓已經將毒/品從箱子裡取出,分門別類的擺在了地上。

“幹嘛呢你?”我無語的瞧著滿地的塑膠包。

“就地取材。”熊貓回答。

這些東西還能用來刑訊逼供?我大為驚奇。

確實能。

熊貓又一次向我證明了只要思路開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先是一些軟性毒/品,再是厲害一些的,最後是她最近在研究的那種,一包一包的往人肚子裡灌,看得我都要心生不忍了。

安安看了我一眼,忽道:“他們販毒可是讓更多的人吸食這些呢。”

我點頭。“我懂,所以我沒攔著你們。”

吸/毒顯然是個由淺至深,由少至多的精細過程,我看過一些宣傳用的資料,據說剛開始是用鼻子吸,量很少,慢慢的發展到用注射器,從一針到好幾針。

我覺得,肯定沒人試過第一次就吞不下三斤的毒/品。

原因?

死人了。

我請來的一共六個人,不到半天就死了兩個,剩下四個沒死倒不是命硬,而且他們身上扎著的若干銀針。而這也更讓人毛骨悚然了,死了的那兩個身上也有銀針。

玩夠了,熊貓終於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辦,給安安騰出了位置。“火候差不多了,你問吧。”

我靜靜的看著安安掏出從劉元家拿的照片,靜靜的看著安安問四個人有沒有見過,然後四個人鼻涕眼淚直流的招供,竹筒倒豆子都沒這麼痛快!!!

劉元的失蹤的確和這些傢伙有關,他查的很有效率,而古語有云: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先是買兇殺人,發現劉元武力值強的不像人後就告訴了它們合作的物件,也是販毒集團最核心的一環,再然後劉元就如他們所願的消失了。

問他們幕後是什麼人卻不清楚,他們負責的是販賣環節,整個集團的核心沒人知道都有哪些人,全是代號,性別年齡皆不詳。

在我吐槽犯罪分子也挺聰明的,搞這麼神秘,警察別說抓人了,連查誰家水錶都不知道。

然後,我看到熊貓將每個人的靈魂抽了出來檢查靈魂裡的記憶,一個人的一生,不管是大腦記得的還是不記得的,全都清清楚楚。

真的不是一般的方便,但也有後遺症,凡人的靈魂禁不起這麼折騰,折騰完了,不是灰飛煙滅就是靈魂殘缺,不入輪迴,最終的結局還是灰飛煙滅,只是從立即死變成了死緩。

我瞧著熊貓的神情,冰冷無機質,彷彿手裡的不是一個人,而且一隻實驗室裡的小白鼠。專注而認真,撇開它手裡正哀嚎不斷的靈魂,這個時候的熊貓看上去太有反差萌了,好想抱抱,擼一把。

認真的熊貓翻遍了這些人的記憶也無功而返,而那些靈魂,現在就算塞回軀體裡也活不了,不可能繼續問了。

“這一片最大的妖怪情報勢力是哪?”安安忽問我。

啊?我茫然的看著小家夥,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懷疑是修士還是妖怪?”

能收拾如今的劉元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只是不確定是哪一種。

“他跟妖怪接觸過,還是一隻海魚。”安安指了指其中一具屍體。“應該是每個月給他送新毒/品的那個人殘留的。”

熊貓詫異了下。“那是四天前的事吧,你頂著個凡人的殼子嗅覺居然還這麼厲害?”

我也很詫異,就算小姑姑祖上有什麼非人生物,到如今都是普通人了,哪來的比狗還靈的嗅覺?

“兇獸是掠食者。”

我秒懂,掠食者為了捕獵,五感都特別靈敏,不然別說吃上肉了,便是發現獵物都是個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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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城是內陸,海魚這個特徵太明顯了,做為地頭蛇,我只用了兩個小時就知道了它的位置,居然還沒離開!

不過這樣也好,方便了我抓人。

抓住了送熊貓,在我吃上晚飯之前就聽到了熊貓的後續。

劉元是被抓了,但還沒死,製毒也是需要技術的,也有研究人員,正在研究能不能對修士和非人生物也有上癮性的藥物,需要大量實驗素材。因此劉元被抓了,已經送走了。

海魚沒走的原因也很簡單,這裡有很多非人生物,且大多弱小。

靠之,當老孃是死的啊,我就在鶴城呢,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拐賣妖口。

“它總部在哪,老孃要去拜訪一下。”我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

“南海。”

我去,這麼遠,這販毒集團的“業務”究竟多寬廣?該不會遍布全國了吧!?

不管它業務多廣,我都收拾定了,先是通知了城裡失蹤妖口的親友,讓它們留意一下周圍還有沒有柺子,有的話全抓起來送山莊給熊貓,打不過就通知我。我不在家的話就找阿莯或楉,這倆只已經被說服會幫我看一段時間。

準備工作做好我就和塵寰帶著安安出發了,本來是想兩個人就可以了,奈何安安堅持,也就帶上了,省得我們一走它就去扒飛機,呃,也可能是搶飛機。

一下飛機我就打了個噴嚏,空氣潮溼還沒什麼,雷澤的空氣也很溼潤,我喜歡這種空氣,但有夠熱的,簡直熱風撲面啊。雷澤空氣溼潤歸溼潤,可不熱啊,相反,因為植被茂盛的關係,雷澤一直都很涼快,屬於那種大夏天穿著嚴嚴實實的古裝都不會覺得熱的情況。

我很快發現,還有比我更不喜歡這裡環境的,有雪狼妖血統的塵寰沒一會就大汗淋漓了,好慘。

我和塵寰被炎熱給打擊得夠嗆,安安卻很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精神奕奕,完全不受炎熱影響……好吧,想想鳳凰族發源的地方是活火山,這一物種最喜歡的活動就是岩漿浴,搞不好她還覺得冷呢。

熱浪襲人,我與塵寰對視一眼,早完成任務早回。

不清楚當地情況?

沒關係,走的時候我拔了楉的一片龍鱗,可以用來鋪床的鱗片,話說楉的完整姿態究竟多龐大?隨便拔的鱗片都這麼大。

楉是龍,龍是水族,沒毛病,雖然人家海陸空三棲,但本質上還是水產。喜歡有水的環境,丟活火山裡妥妥的變泥鰍幹。至於可以上岸可以飛天,不興別人進化得好嗎?

少凰是猛禽不同樣海陸空三棲?就是下了水武力值會直線下降……話說安安你也是想不開,跟著跑來南海做什麼,這裡可是海洋。

用真龍的一片龍鱗做為報酬,我一頓飯還沒吃完水族就把我需要的情報給送來了。

我:“……這效率,神了。”

安安不以為然。“有真龍且還是真龍中的神龍王族,雖然是混血種,但仍舊是龍類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它鱗片中所蘊含的資訊可以增加尋常水族化龍的機率。”

塵寰道:“這算是走捷徑吧。”

安安點頭。“所以被天劫劈死的機率也更大,畢竟,水貨和真金還是有差距的。”

我道:“龍族對純血種和混血種都有分歧,這樣的水貨在龍族地位想來也不會很高吧。”

“它們比混血種更不如的低階炮灰。”

我:“……它們應該不清楚這些。”不然應該不會如此上心。

塵寰道:“就算知道也一樣。”

我茫然。

塵寰解釋道:“你是古神神民,難免不清楚底層妖族的艱辛,雖然龍族的低階炮灰地位很差,但至少得道了,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就被除妖師滅了或被天劫劈死。。”

我無言,一個是生存壓力,一個是心理壓力,很難說哪個更嚴重。

華夏的疆域極為遼闊,不止陸地遼闊,海域也一樣。南海之上有眾多島嶼,很多島嶼根本不大,只能說是礁石,別說人了,連根類人生物的毛都沒有,因此要藏起來製毒的話,南海海域還真是個好選擇。

值得一提的是,大抵是華夏的海軍還算給力,水族給我的地點不在華夏海圖裡,但也不算完全沒關係,我拿著海圖對比了半天,最終發現這地方竟然是屬海的交界處,屬於敏感地帶,俗稱三不管。

我很是驚詫:“他們竟然一直沒被人發現?”

對於這樣的地方,不管是哪個國族都應該天天全地圖掃描嗎?便是一隻蒼蠅都能被找出來。

聽了我的思維邏輯,塵寰很是無語的看著我:“這裡是人間界。”

我說:“我知道啊。”

盤古世界有三千大千世界,而三千大千世界又有十億凡世(泛指,實際上肯定更多,據阿莯閒暇時提過的話可知,創造小世界於神人而言屬於神神都會的手工課,自然,手工課誰都會,但成績如何那就不一定了,有的可能很成功,能像自然世界一般演化,最終自然毀滅,不過也不乏造出來這樣那樣的問題的,而且還是多數,有問題的不用管,存在不了多久。沒有問題的那些或封存起來做儲備世界,或丟一邊任其自然演化看能不能進化出什麼智慧物種來。特別好的,比如上神的作品,每個上神的神宮內部都是一個世界,比如死熊貓的韶光神宮,徒子徒孫全加起來少說幾十億。除此之外,混沌門扉那裡劃分陰陽清濁,無時無刻不在誕生著新的小世界。),凡世雖多,但與人族觀念裡的凡世即人間界,即以人族為主的世界不同,不管是以什麼物種為主,都是凡世。只有以人族為主的世界才能稱之為人間界,而諸多凡世裡,人間界是最多的,原因無它,此物種繁衍最快。

我的啟蒙教育可是滿分的。

“這顆星球上的人族連太陽系都尚未走出,世界大戰離它們很遙遠,全天候掃描世界的邊境更是沒必要。”安安說。

我:“哦,忘了這茬。”

這不能怪我,我接受的是古神神民的啟蒙教育,不是人族的。

塵寰道:“若非去過雷澤界,我會懷疑你是否打過世界大戰。”

我說:“我沒打過,但我祖先打過啊,有一大堆資料都是這方面的,族裡還有不少老人就是退伍的,你是不知道我小時候被抓著聽他們互相吹牛時的痛苦。”

不過也拜那些老家夥所賜,雖然沒離開過雷澤界,但對於雷澤界之外的情況我也不陌生,僅限於三千大千世界或者之外這倆高度的,普通人間界的情況,老家夥們都沒去過,我這方面的知識都是來自老爹。而老爹就是個脆皮,自然不能指望我多聽得進去他的常識介紹。打死我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跑人間界來,我那時對自己未來最大的暢想也不過是日後飛昇,然後加入遠征軍,看看盤古世界之外是什麼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我抱著少凰問:“你說盤古世界之外是什麼樣的呢?”

還是靁的時候我、媧靈與鳳凰是聯手探索過盤古世界之外的,畢竟,認識一個超級死驢友的朋友,很難不被拖著漲見識。結果....無邊無際的混沌,除了混沌還是混沌。

倒不是我們無能,而是那個時候我們再厲害,也終究受限於時代。人類向著海洋的彼端邁出第一步時肯定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準備才是充足的,我們也一樣,那年頭我們對混沌並不瞭解,呃,也不能說完全不瞭解。天地初開時除了我們這一類先天神靈,還有一些更古早的存在,那是盤古父神開天闢地時趁機進入盤古世界卻或自願或悲劇的被盤古世界的法則給同化了的入侵者。雖然早先時動機不明,但被同化成為盤古世界的一部分後不管願不願意都安分了下來,比如暘谷的扶桑等,世界很大,智慧生物就那麼一小撮,就算交情不深也一定認識。

帶著那些問來的資訊我們出發,然後鎩羽....太遠了。

人類第一次向大海彼端邁步時最重要的不是食水,而是不限量的武器裝備,我們當年也差不多。至少,修成上神之前,與人結伴同遊最安全,還不能只幾個人,必須是可以組成軍隊的同伴數量。且就算是上神,也不是絕對安全,風險同樣大。

修成上神之前沒那個實力,修成上神之後,忙著找兇獸麻煩,後來又被兇獸給幹掉....莫名的覺得自己最初那一世真是個悲劇。

盤古世界之外,真心沒見過。

安安隨口回答:“跟盤古世界差不多,有許多智慧物種,它們發展出了或發達或原始的文明。”

我說:“什麼樣的文明?”

“沒留意。”

我茫然的看著她。“你很少遠遊?”

“我每次遠遊都是因為戰爭,不管是什麼文明,我腦子裡考慮的都是怎麼用最短與最省力的方式摧毀它。”

很好,我可以篤定的說,少凰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合格的驢友,哪家驢友會滿腦子思索如何摧毀一個文明的?少凰你丫就是個超級恐怖分子。

不過,不管這傢伙是個怎樣的超級恐怖分子,你都無法否認,這傢伙的軍事與戰爭天賦是完全點滿了。

找個人而已,她居然做出了打仗一般的構思佈局。

走的時候我找三十六要了一盒微型炸/彈。

作弊?

誰規定玄幻的畫風裡不能有炸/彈?

三十六之前還弄出了喪屍呢。

自然,我也不指望炸/彈能弄死島上的非人生物,我主要目的就毀了島上的毒源與人族,至於會上天會入海的非人生物,我不還帶了燁寧嗎?正好給它加餐。

按著安安的意思,先將炸彈安置在島嶼在海面下的不同位置。

我將安安畫出來的位置算了算,行吧,不愧是無數文明的終結者,真是有夠簡單粗暴的,這些位置全是島嶼重要結構點,毀掉三分之一就足夠讓島嶼沉沒了,而安安讓我佈置的....我很懷疑,只怕是妖魔鬼怪的生命力也未必能活下來。

“劉元怎麼辦?”我很是好奇的問。

島嶼沉沒,劉元絕對活不了。

安安理所當然的問我:“你不打算上島找人?”

我當然要上島找人,至少我想弄清楚這究竟有多少人牽扯其中。

“你那麼確定他在島上?”我問。

劉元只是一個搗亂的人,對於這樣的人,犯罪集團會允許他活著?

“若是要殺,一開始便殺了,既然沒殺,便只能說明劉元有利用價值。”安安說。

我不解:“劉元能有什麼利用價值?”

誠然,劉元很有錢,但他全部的身家加起來只怕連犯罪集團的零頭都及不上,我查過了,犯罪集團的基地位於此並非巧合,而是這是個很適合的地方,適合多國發展。沒錯,這就是個跨國的犯罪集團,而能夠發展成這樣,財富會是怎樣的可觀是無法想象的。

“總不至於是你有關吧?”我說。

劉元身上最值錢的不是財富,而是他與安安之間的因果聯絡,若是利用得好從安安身上得到什麼許諾,那可比什麼都值錢。自然,以安安的性格,敢威脅她,最後的下場多半是去十八層地獄與紅蓮上神作伴。

“知道我身份的人有普通人?”安安反問。

我一想也是,若是能夠知道安安與神界的關係,以及她在神界的地位,自然不可能是尋常人,根本用不著做這種事。君不見死熊貓那家夥想要實驗素材都是上街隨便抓嗎?什麼時候考慮過建立過犯罪集團?

“那是為何?”我納悶了。

塵寰插道:“會不會與三十六一樣?”

與三十六一樣?

我愣了下,三十六抓人是為了幹嘛?為了做實驗,便是吃也是做完了實驗,不想浪費才做一鍋燉肉資源利用最大化。“最好不是那樣。”若是那樣,那劉元這時候是個完整的人還是已經上了餐桌都不好說。

瞧了瞧安安陰沉的臉色,我希望那些人不要那麼作死。

阿門!

乘著雲跑到島嶼上空時我們便遇到了一個問題。

靠之,島嶼上竟然有修士的防禦陣法。

我:“....修真界居然如此無節操,難怪能夠飛昇的人都絕跡了。”

修煉成仙,首要前提就是斬斷與塵世的諸多因果,免得因果太多,到時候讓天劫給劈死。這和地球上有能力的國族雖然不會反對國民移民,但絕對不允許犯了罪的國民在服刑結束之前移民差不多道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修行路上,本心是最重要的,因果糾纏,你還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嗎?須知不論是天魔還是心魔可是時時刻刻不在窺伺著呢。很多人被侵蝕,裡子都給換了的時候都還一無所覺。

誠然,修煉之途需要花費的資源不少,但吃相如此難看,我服了。

雖然如此,但仍舊攔不住我們,確切說是攔不住我。

若用電腦打比喻的話,符紋是程式碼字元,而陣法則是完整的程式碼,由符紋構成,自然,一般人不會這麼快就是了。便是我,若非經歷過大洪荒時代跟道韻道紋死磕的歲月,知道萬事萬物皆由道演化而來,我也會抓瞎。

這個防禦法陣也不強,至少比不上那些遠古門派留下來的山門大陣牛,我很容易就在其上鑿出了一扇門。

島嶼之上滿滿的罌粟花,乍一看還以為看到了三途河畔的彼岸花海,但仔細一看就知道不是,彼岸花的紅色是一種非常純正的紅色,罌粟花與之相比還要淡一些。

我挑了挑眉。“這麼多罌粟花,肯定費了不少心血。”

塵寰道:“感覺跟看血海似的。”

我說:“九幽血海可沒這麼風景迷人。”

“我是說這一島罌粟花的背後不知是多少的家破人亡。”

太感性了吧?我說:“吸/毒一般都是自願的吧?”

塵寰沉默了一秒鐘。“好像是這樣。”

我繼續說:“九成九都是這樣。”頓了頓,我又補了一句:“不過也未必那麼多都是自願,也有可能是無知或好奇,比如家裡那位。”純粹因為好奇,然後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都還是熊貓的實驗品,估計劉元不回去領他的話他很有可能被熊貓折磨到老死或熊貓離開人間的時候。

塵寰皺了皺眉,道:“明知道火焰傷人還往火焰裡伸手的不是少凰這樣能在岩漿裡泡澡的變態物種便是作死者。”

有理,我竟無法反駁,認真說起來,這裡頭最無辜的應該就是這一島搖曳的罌粟花了,它們什麼都沒做,是人類將它們提煉成了毒,拿去禍害同類,但最終揹負了大部分汙名的卻是它們。便如同彼岸花,明明是黃泉之畔的接引之花,引渡亡靈,使得亡靈能夠前往彼岸輪迴,卻莫名其妙的得了不詳的名聲。

一路閒談中我們越過了彼岸花海來到了島嶼中心的建築群。

遠遠看上去就好像一個非常安寧的桃花源,除了落英繽紛的桃花全都被換成了罌粟花,整體看上去真的很像——如果沒感覺到島嶼上空籠罩著的陰氣我真的會懷疑自己是否來到了桃花源。可惜,我知道桃花源在哪裡,是什麼地方,以及,真正的桃花源絕對不會有這麼嚴重的陰氣,天知道死過多少人,也可能是妖。

找人是件很簡單的事。

隨便抓個嘍囉,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精魂被燁寧一點一點的蠶食,沒什麼是不會招的。

劉元在不在不確定,但島上的確有實驗基地。

近來也的確抓了一些修士,這個基地想研究可以用來控制修士的毒/品,但修士的精神力比尋常人強大太多,因此需要大量的實驗素材。

很好,劉元要是沒死,如今肯定是實驗素材的一員。

問明白了實驗素材的關押地點,塵寰化回了雪狼的形態,我跳到了他的背上徑自向關押地點衝過去。

不是衝動拉仇恨,而是一來我相信那些修士不會坐以待斃,發現基地生亂肯定會找機會跑;二來便是趕時間,安安可是說了,最多半個小時她就會引爆炸/彈,若是我們沒及時跑出去被炸死了,熊貓的起死回生研究很成功,肯定能還我們一個比原裝屬性更好的軀體。

對此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論是安安的人品還是熊貓的研究都很相信,但我也更相信熊貓給我的軀體有別的問題。

若是熊貓研究的軀體可以用,阿莯幹嘛還費力的去找合適的軀體?

我當時提過一嘴,阿莯的回答是:三十六用培養皿培養出來的軀體的屬性肯定很出色且無副作用,但不一定喜歡。

怎麼個不喜歡阿莯沒提,但她一言難盡的表情足以表明很多資訊。

拆出了一條道路,踩著n多屍體趕到關押地點的時候正好趕上裡頭暴動,幾十號人正從裡頭跑出來,其中領頭的是個人形極為靡麗的男妖,男生女相也不帶這麼靡麗的吧。

我默默吐槽。

塵寰將逃難隊伍裡的劉元抓了起來丟到背上,對剩下的人道:“這座島就快爆炸了,趕緊離開。”

眾人/妖皆是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

我取出了一枚風的玉符捏碎,不管反應過來還是沒反應過來的人與妖立時被颶風給帶走了。

“他們被送哪去了?”塵寰愣愣的問。

我答:“我也不知。”

“你施的法術。”

“越遠越好,具體多遠,我哪知道。”頓了頓,我說:“從這裡吹南北極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塵寰哭笑不得。“你也不怕弄死人?”

“若是普通人還真會死,但剛才那些不是修士就是妖,生命力強大著呢。”我不以為意。“行了,咱們趕緊走,不然真得留下陪葬了。”

塵寰聞言立刻撒開四蹄向島外跑,剛跑到海灘上就聽到了爆炸聲,頓時就跑得更快了,飛一般的向上飛,越飛越高,有望飛上平流層。

“那是什麼?”塵寰忽的驚道。

什麼?

我將被爆炸的衝擊力給弄得差點掉下去的劉元抓牢,順著塵寰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朵朵冉冉升起的....蘑菇雲!!!

我吶吶的道:“核/彈不是有輻射的嗎?”

之前被炸過一回,要不是我們都不是人,用靈力將輻射給逼了出來,天知道如今會是什麼鬼樣子。但眼前那蘑菇林,老實說,我一點輻射都沒感覺到。

“大概是三十六比現如今的科學家更厲害。”塵寰推測。

很合理,可.....“熊貓不是研究生物方面的嗎?”而且,隨手就給我這麼一盒超大當量的核/彈,熊貓你真是人才,我要的只是普通的火藥炸/彈啊。

塵寰也無法推測了。

答案是留在海南的安安給的,誰規定神仙不能研究科學?千萬年的歲月,只要肯學,什麼全才成就達不到?時間就是金錢,就是財富,而且是最寶貴的財富。

忘了這茬了,不是每個人都會將自己的長生過得只剩下寂寞,如同人類編造的那些神話裡思凡的神仙,真正的神仙,旁的我不清楚,但太古洪荒時代的先天神靈真的很充實,用百萬年千萬年的歲月去追求大道。

熊貓不過是變種,卻也不算完全的變種,千萬年的歲月她沒用來發呆與無聊的望人間,而是用在了各種研究中。證的是醫道,但她如今....三千大道只怕通了不止一門,假以時日很有希望做到三千大道兼修。

就是——

“她的良心都修沒了吧?”我看著電視上關於海嘯的新聞說。

尋常炸彈將一座小島嶼給炸沒了並非大事,會對環境造成的影響也不大。可十幾朵蘑菇雲....新聞上正報導著呢,亞洲東南海域發生了海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海嘯發生的區域遠離大陸,只有在那個時候路過那片海域的船隻倒了黴。若是在陸地,我不敢想象會造成多大的傷亡。

安安反問:“你幾時看它在意過人族的生命了?”

從未看到過。

我說:“那你呢?有猜到嗎?”

“我以為她最多在炸/彈裡兌點流感。”

結果她製造了十幾枚個頭微縮但當量卻一點都微縮的核/彈。

見我狐疑的看著她,安安很是無奈的表示:“神界從未有過核/彈。”

我一想也是,神人抬手間就能製造出十倍核/彈的成果,沒有需求,自然不會有發展。

“可熊貓會。”

“大概是最近學的,正好有這麼個機會,便想試試手藝如何。”

最近學的?

我:“....”莫名的覺得地球上為了核研究而皓首窮經的科學家在吐血。

行吧,事已至此,還能怎樣,我又殺不了熊貓,真殺了,只怕她也能分分鐘復活給你看。

我看向安安手裡的罌粟花,那是我們回到海南的時候塵寰在自己的腿上發現的,死死的扒著他的狼毛,還是落下來了才發現。

值得一提的是這株罌粟花有妖氣,顯然不是尋常的花,更值得一提的是它的模樣我不陌生,在島上見到的那個靡麗的男子的原形便是這株花。

我挺想與它談談,然而這傢伙死活變不了人形了,一體檢,也不知怎麼搞的,元氣大傷,沒死已是不易,但想恢復人形,三五百年後再說,難怪它會扒著塵寰不放,就它這狀態,若是讓颶風吹走了還真活不下來。

據劉元所說,這株罌粟是所有特種毒/品的來源,天天被人抽血,阿不,是被人抽汁煉毒,然後就成了這番模樣。

這株罌粟的年齡應有幾千歲,難怪提煉出來的藥物那麼厲害。

只是,它的汁液害了無數的人,我卻無法怪它。

我問安安:“若我將它帶回去種在山莊裡,三十六會不會對它做點什麼?”幾千年的罌粟,藥用價值也不比人參差多少。

“不會。”安安篤定的說。

我詫異:“這麼篤定?”

“韶光神宮裡有個弟子也是罌粟,十萬年的。”

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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