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咱好像沒有人守著樓下啊。”
時間往回撥到八六一剛剛分開那會兒，凌央追著辻栢杄下了樓，祁成則帶著午大慶和陸霄，直接就地搜尋人家公司的第五層。
這公司規模不大，所以每一層的面積也沒有多誇張，主要構造是東一條西一條的走廊，兩邊都有房間。
不過小是小，倒不窮，裝修得挺細緻的，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棟光鮮亮麗的娛樂之家。
“樓下？對，那我去看看。”午大慶腳步一停。
“待在一塊兒，別走散。”祁成搖搖頭，蕭滅精得很，不必替他操心太多。
陸霄也是個不會操心的，點點頭打了頭陣，自己選了西邊的走廊蹦了進去。
“動靜小點。”祁成在後頭無奈地提醒。
陸霄轉過來做了個鬼臉，然後居然莫名其妙地眉頭一皺，“哎呀，我們剛才打的外賣怎麼辦？”
要不是顧及對方滿身是傷，祁成真想跟凌央一樣踹他一腳。“噓！專心做事，別忘了老頭的命在人家手裡。”
“啊是是是，我可不想獨守空閨……呃，這詞好像不太對。”陸霄眨了眨眼轉了轉腦子，沒有在他有限的小腦瓜裡找到合適的用詞，表達自己不願意一個人住的簡單述求。
“你謙虛了，什麼不太對，是完全不對。”祁成壓著音調回答，企圖以此提醒陸霄，注意自己的大嗓門。
凌央這時候從耳機那頭傳來了訊息，他們碰上了一個人。
噠噠，祁成敲了兩下作為回覆，朝陸霄比了個前進的手勢。
很快他們就在走廊裡碰到了一個姑娘。
陸霄沒有半點謹慎精神，直接竄上去就是一個手刀，打中了對方的肩膀。
“呀！”姑娘直接往後栽倒，痛得小臉蛋都皺了起來。
八六一全體都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陸霄更是粗線條得很，抬腳又踢了對方一下，“起來，老實點就不揍你。”
地上的姑娘沒有依言照辦，反而縮起身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衝進來見人就打，我報警了，你們別想跑！”
“唉？”陸霄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祁成。
“你是這個公司的員工？”祁成也不太確定現在的情況。
“我只是一個實習助理，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放過我吧，我保證什麼也不說出去！”姑娘把頭埋在地上，都不敢抬眼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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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錯人了！”午大慶很懊悔，雖然打人的並不是自己。
“等等……”祁成攔住了要去扶起姑娘的午大慶，他們幾個還不知道逃跑的蕭家人是個女的，自然對這姑娘的話有些猶豫。
陸霄轉過身來，揉了揉他金貴的手——至少曾經金貴過——然後歪了歪腦袋提議道，“那別管她了，我們去另一邊找找。”
他回過頭想問問地上的女人有沒有看過誰在這一層活動，結果眼角晃過一絲光亮，刷一下一個刀尖朝自己刺了過來。
祁成嘖一聲表示鄙夷，然後捲起了姑娘手裡的刀，直接對準了她的眉心擲了過去。
“啊啊啊啊！”她又開始尖叫著摔回地上，嘴裡還企圖說些什麼挽回，“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是誰，是那個……”
“全夏國的幻想！”陸霄回了她一句，一把拎起了姑娘的領子，把人直接從地上拽了起來，因為嫌棄對方有點重，又順手丟給了午大慶。
“……不是，我——”女人還想說什麼，但雙手被午大慶朝後剪了起來，吃痛得沒法講下去，只能服軟放棄掙扎。
“蕭家人？來這幹什麼？”祁成順便嘗試著打聽，他估摸著蕭滅不會有多坦白，所以有機會還是自己把握的好。
“我真的認識你，認識你們。”這個姑娘有一張讓女性同胞羨慕的巴掌臉，下巴還很尖，眼睛則很大，長得跟吉娃娃一樣。
祁成打算暫且就稱她為吉娃娃好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這個攀親環節就跳過吧。”
“你確實不認識我，但單言謝你總認識的吧？”吉娃娃抬起臉來，信心十足這個人祁成一定識得。
祁成確實識得，但他入隊後不久，這位八六一前隊友就叛逃了，他倆交情不深，也就並肩作戰過幾個月而已。
不僅是祁成，和他一樣也是五年前加入八六一的午大慶也同樣，認識單言謝，但跟他不熟。
倒是陸霄，跟這個人相處了足足兩年，可無奈當初單言謝叛逃的時候，陸霄才十五歲不到，正是青春年少的叛逆期，對這個比自己大了五六歲的人，感情也不深。
“單言謝？”陸霄皺了皺眉，“單言謝是男的。”
“對，他是我的姐夫。”吉娃娃見對方有人記得，連忙點了點頭，表情還帶上了笑。
“呃，好吧。”陸霄對前隊友的興致不大，雖然當初他害死了不少人，可恰巧都不是陸霄在乎的人，所以這傢伙不像凌央那麼恨他，反而有些無動於衷。
祁成和午大慶則是因為那時候剛加入八六一不久，所以對於另外一名隊友的死亡感觸也沒其他人深，但他記得犧牲了的司小嵐，是單言謝的物件啊。
“姐夫……”祁成重複了一遍，想了想又確認道，“你姐姐，叫什麼？”
難不成司小嵐沒死。
“彭不醉。”吉娃娃說完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悔自己回答得太過乾脆。
“啊，移情別戀。”陸霄那會兒也記事了，還是個半大小子，當然同樣看得出單言謝和司小嵐是一對。
“彭不休，怕不是你兄弟？”祁成記得凌央提到過這個人，她說這傢伙一路都裝得很慫，所以跟著她們一直到了最後，結果居然輕輕鬆鬆毫無心理負擔地解決了一個自家人。
“是我哥……”吉娃娃又露出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表情，後悔自己的有問必答。
“你想不想死？”祁成突然問了個毫無承接性質的問題。
吉娃娃倒吸了一口氣，“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沒做壞事，我只是想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