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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悶燈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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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煙雨鎮中熱鬧非常。唐翎與陸小仙二人結伴,尋往一家冥店。

門店不大,內室昏暗。一步邁入,光色全無。

掌櫃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灰衣,體態矮胖。眼見有客臨門,微微點首道:“二位姑娘,莫看小店簡陋,白事物件卻是一應俱全,但不知二位需些什麼?”

陸小仙應道:“白燈、喪鑼、紙錢、可有?

掌櫃一迷,道:“喪鑼?”

陸小仙道:“嗯。引領逝者亡魂的喪鑼。難道店家不知嗎?”

掌櫃豁然道:“姑娘說的是雲鑼吧!”說完,一躬身,從案底下取出來一面五角形的銅鑼。迎鼓槌輕輕碰出了一聲悶響。

陸小仙怔了怔:疑惑道:“這物件、可是喪鑼?”

掌櫃笑道:“呵呵,峨眉境內興白事時,全憑此雲鑼開道,至於喪鑼嘛——於某人卻是前所未聞啊。”

陸小仙與唐翎一對眼色,道:“好吧好吧,雲鑼便是雲鑼,紙錢也要裝滿一隻口袋。”

“好說好說。不過,雲鑼開道,還需悶燈一盞,卻不知姑娘門中乃是何人故去啊?”掌櫃遂問道。

唐翎厭惡道:“店家只管照單來作,瑣事毋須打聽。”

“這……”掌櫃面現為難之色,糾結道:“悶燈上需有哭蠟印上亡者的字號,否則這一路之上,悶燈照照,雲鑼招魂,冥幣鋪道,又該往哪家出入啊?”

“西風子便是亡者的字號!”唐翎冷聲道。

“西風子!”掌櫃一頓,自咦道。

“怎麼,店家不敢嗎?”唐翎提聲道。

“哪裡哪裡,無論仙道縱有踏上亡路之時。呵呵,二位姑娘稍侯,待我用哭蠟在悶燈上封存字號便好……”

時候不大,掌櫃從內室轉出,一盞燻黃色的銅製悶燈足有椰果大小。一行蠟汁滴書:極樂西方,陰陽輪轉。西風子。

一切妥當,只待子醜交接……

一個白天的攀談,陸小仙對宮家兄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談論間,彼此更是惺惺相惜。

宮天笑一張嘴巴磨破,終究爭不過三家說辭。無奈下,只有獨自留守,輾轉在空蕩蕩的客房。

子末,月攬西山,星斗寂寥。一呼一吸,白絲如線。真乃是秋深半冬,夜沉如止……

客棧離得七絕谷尚有半個時辰的腳力。一行三人大步流星,一路無聲。

宮天白手提一盞悶燈,陸小仙拎著一面雲鑼,唐翎則是揹著一隻碩大的布袋。

步步漸近,忽然間,宮天白的身姿戛然而止。背身道:“二位莫動,前方有人擋路!”

唐翎與陸小仙聞音止步,極目遠瞧,目光所向,卻是空空蕩蕩,闃無一人。

陸小仙壓了壓欲要脫口而出的心跳,予唐翎輕聲道:“宮大哥果真是鬼眼!仙兒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呢。”

唐翎道:“妹妹莫慌,但看天白如何應付。”說完,唐翎往前提上半步,道:“天白,前面是何人擋路?”

宮天白壓字道:“一個十幾歲的小娃,渾身泥漿,分不清面目!”說著,宮天白用悶燈在身前一掃。霎那間,一團昏亮的光色下,凸顯出一個小童的暗影稍縱即逝。驚得唐翎與陸小仙雙雙一顫,各自握住了腰間的兵刃。

宮天白喝道:“你是誰家的娃娃,夜半子時不在家中安寢,卻為何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暗中,小娃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塗滿泥漿的臉上閃著一雙充滿詭異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三人。

宮天白眼見小娃無聲,又拿起悶燈在身前一晃。小娃登時後奪一步,依舊不語。

宮天白繼道:“如若無言,我等可就要邁過去了!”

“邁進邁出皆為冥世,你們今夜怕是成不了事!”小娃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聲音淒厲,怨氣哀哀。

“冥世!”三人聞言,俱是骨寒毛豎,膽顫心驚。宮天白轉過身形,謹慎道:“小娃說得是真是假,我們、如何踏進了冥世?”

唐翎道:“師傅曾經說過,冥世之門開在四面八方,凡人進入乃是天干地支間的巧合。而這種事情亦是世所罕見,前世傳言皆為道聽途說,誰又親身經歷過呢?我們又豈會如此逢巧,趕上了這麼一個時辰!”說話間,唐翎的神情中透著幾分猜忌。

一回神,宮天白再顧眼前,但見那個“泥漿小娃”已然不見了蹤跡,一路空曠指向前方:“擋路的小娃不見了!”

陸小仙心中打怵道:“姐姐,冥世是什麼地方啊?”說著,陸小仙的手抓緊了唐翎的胳膊。

唐翎撫了撫陸小仙冰涼的手:“妹妹莫怕,就算身陷冥世,我們也毋須慌神。陽間無愧於心,又何懼那陰間小鬼呢!”

宮天白道:“仙兒,冥世並非陰間,而是三界中的地境。”

“地境?”陸小仙不解。

宮天白道:“所謂三界,乃天界、地境、人間。天界乃是神仙之所,地境乃是蠻荒之土,還有一個就是人世之間了。”

“蠻荒之境又是何等地界呢?天白哥哥。”

“簡單來說,冥世就是陽間與陰間一段阻隔吧!”

“天白,如此說,我們應當如何進退?”唐翎問道。

“莫回頭,只管前行就好!”說著,宮天白大步而進。

其實,宮天白是故意藏言,方才那個泥漿小娃,如今就站在他們的身後!而這時,他們確是已經踏入了冥世,退與進皆不為離開的辦法。這些,“守夜郎”自然是心知肚明。

“守夜郎”這個字號乃是宮天白數年前在金燈剎焚香時所得。那時,一位斯文先生與其只打了一個照臉,便斷言宮天白乃是一雙透徹陰陽的鬼眼,若有機緣必成大器。而這位斯文先生正是前書中的陰陽先生‘慕容楓’。而慕容楓正是鬼秀才“易曉生”的門徒。

易曉生一門二徒,大徒弟乃是不醉翁‘笑春秋’。此人對於陰陽卜術毫無興趣,憑得‘睡夢心經’在江湖中闖出名氣。而在江岸祭神時,宮天星拿出的三顆李果,還有在睡夢中洞徹幽鑼使者的來意。正是笑春秋施展的本事。而這一切,後文書中自會一一道來。

悶燈下,一路光景卻有不同。

宮天白二目如炬,眼中所見,正是悶燈照出的景物。而唐翎與陸小仙就只能在悶燈的照映下,才能看見真正的‘冥世’景象。

一條街巷與凡間無異,只是家家戶戶的門扇兩端,都掛著兩盞白色的燈籠。看不見燭火搖曳,卻閃爍著白熾的光華。

一路延伸,眼中逐而有了些許霧氣,談不上朦朧,只有些模糊。

盞茶功夫,宮天白又止住了步子。俯身問道:“老人家您笑些什麼?”說著,悶燈在身下一晃,顯出了一席白影。一位老者,花白須髯,一身素服,眯眼憨笑。

老者一昂首,道:“好亮的燈色啊,竟能照出老朽的身影!”

宮天白道:“老人家莫怪,灑下燈色是為了我身後的兩位朋友。”

老者一怔:“哦——原來你是陰陽眼啊,怪不得遊走冥世卻能視若等閒呢!”

宮天笑付之一笑:“老人家見笑了,但問一句,七絕谷該往哪處尋路?”

老者啞然一笑,道“道家宅所,你卻在冥世尋路,真是不值一曬啊。”

宮天白道:“言下之意,老人家斷定小可是走不出去嘍!”

“冥世雖然稱不上陰曹地府,卻也與陽間有一門之隔。豈是爾等可以隨便進出的!”

“出不去又如何?”唐翎冷聲道。

老者輕描淡寫道:“出不去便如老朽一般,人不人,鬼不鬼,遺落冥世,再無陰陽。”

“姐姐,不如我們就此等到天亮,光色下再尋找去路。”陸小仙憂心道。

“呵呵,天亮!陰陽皆無何來日月輪換。你這姑娘可真會玩笑。”

說著,老者目光挪移,盯上了宮天白手中悶燈上的字跡,驚愕道:“西風子!”

“怎麼,老人家識得西風妖道?”唐翎問道。

老者變臉變色道:“西風老道、故去了?”

唐翎恨道:“若非我等困在此處,明日這時就是他的忌辰!”

老者氣憤道:“一派胡言,你們手中提著西風子的悶燈,又怎會與妖道輕動干戈?我看爾等與妖道乃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窩!”

“老人家與西風子有何瓜葛!”宮天白問道。

老者聞言,目色中塗滿血光,怒不可遏道:“我與西風子乃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

宮天白道:“如此說,老人家更應當給我們指條明路。”

“爾等提著西風子的悶燈,分明就是妖道的孝子賢孫。老朽與西風子乃是血海深仇,豈會予爾等指路。真是天大的笑話。”

唐翎道:“西風子修得一身道術,西卜更是通曉八卦陰陽。老人家憑想,我等倘若與西風子朋比為奸,又豈會誤打誤撞,困在這冥世迷局?西卜老道的一副竹籤,測出個吉祥並不難吧?我們又怎會糾結於此呢?”

“那、這悶燈之上豈會印上西風子的名號?”老者的語氣稍有緩和道。

唐翎道:“冥店掌櫃非要在悶燈上用哭蠟作記,思前想後,也只有這個該死的妖道最為適合。故才印上了西風子的名號。”

“如此說,幾位與妖道亦有怨氣?”

“心中的仇恨比老人家只多不少!”

老者頓了頓,道:“西風子一身道術了得,老朽的心願亦非凡輩可圓。但、既然幾位與道家並無淵源,老朽且告訴你們一個引子。但是,去處並非生路,能不能走出冥世,但看你們幾位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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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者在身前一指,再道:“此去莫要東走西顧,亦不能與閒人搭腔。一路東行,莫顧腳下,只待看見一家掛著紅色燈籠的客棧。店家是一對夫妻,招呼過往與世間無異。你們只管住店打尖,至於旁的——老朽實在愛莫能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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