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先前出來說話的漢子又站了出來:“現在站在這裡的,已是我幫資質檢查合格者。
下面還有兩關測試,只有透過後面兩關測試的人,才能成為我幫弟子。在此,我先預祝大家取得成功。
第二關的測試:一個時辰內,從這個門口跑步到對面的那座大山上即可。”說完這個漢子指了指圍牆外的一座高山。
接著又道:“當然上山的路有幾條,走什麼路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只要能按時爬到山上即可,能夠準時達到的人,就算過了此關。”
鄒立順著這名漢子的方向看去,此山很高,按他的估計,距離此地至少有20多里地,如果二十來裡地是平地尚可,如是爬山就很難了。
目光一收回來,發覺這個院子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啟了一道大門,而這道大門正時通往此山的方向。
聽到這名漢子宣佈比賽情況後,有人臉色一白,大聲議論:“這麼遠的路,還是爬山,二個時辰還差不多,一個時辰,是要累死我們麼!”
“就是!就是。”嗡嗡聲地在整個院子裡響起。
發話的漢子望了一眼:“如果你們不願意現在可以退出,我臥虎幫不勉強!”
大家一聽,立刻不出聲了。
發話的漢子見了,滿意地點點頭:“現在各位從這個門出去,然後在幫中弟子的指揮下,開始第二關測試。”
大家一聽立刻向這道門外路跑去。
鄒立也是緊隨其後,出門一看,原來,門外還有一個大廣場,至少比這個院子要大。
鄒立等按照黑衣大漢的指揮來到廣場上,剛才發話的漢子再次強調:“從此處到高山山頂,用時一個時辰,由於人多可分為九條上山山路進行,各自選擇,過時則考核不合格。”
隨即將手一揮:“開始。”
隨著一聲大喊,前來測試的少年立即向高山奔去。
大壯也隨之撥腿就跑,卻被鄒立叫住:“大壯,山路有近二十來裡,你一口氣能跑上去嗎?”大壯也不傻,自小種田、打獵。自然是熟悉山路,剛才只不過是看其他人都在跑,自己也不覺跟著跑來。聽到鄒立的喊聲,立馬就慢下來。
走長路必須是快步,勻速進行,特別是山路,更是如此,不然一旦跑累了,精力用完了,就很難趕上同伴。
當然像他們這樣走的還是相當多的,至少鄒立認識的店掌櫃的兒子劉強就是這樣。
劉強在測試時資質是優等,據說如果測試通過,有很大的可能進入內門虎堂,進行專業練武,作為臥虎幫的精英弟子培養。
鄒立心中除了一絲羨慕還有一絲嫉妒,為什麼自己的資質這樣差呢?
再一想,只要自己肯努力,成就未必就比別人差,別人用一個時辰,我就用兩時辰、三時辰來練。想到這裡心中也就釋然了。
鄒立與這兩傢伙都見過面,現在又見到,自然要打個招呼。
那圓臉的少年見了鄒立兩眼一轉,道:“小弟叫黃財,名字有點俗,卻是老爸起的,說是能多財。我雖不願意,也只得接受。我看兄臺身體健壯,英武不凡,這一關一定能夠闖過,到時在險路處,要拉小弟一把才行!”說完嘿嘿一笑。
劉強一聽:“鄒兄,這爬山的路,雖說平時不讓人上,但我等作為臥虎鎮人,父輩作為臥虎幫外管事,同臥虎幫的弟子多少有幾個相好的。我同黃財今年曾爬過兩次。不過受黃財這肥豬影響,都沒有在一時辰之內爬到山頂。”
黃財叫屈起來:“誰叫你不拉兄弟一把。”
說完又對鄒立:“鄒兄,這上山的九條道,都差不多,中間的近一點,但多了一個陡坡,旁邊的遠一點,少一個陡坡。不知兄臺選那一邊上山呢?”
鄒立聽了,心中暗道,“這小子,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呀!”
想了一下:“我選旁邊的。”
“兄弟英明,旁邊雖遠一點,但陡坡少一個,爬山到最後,雙腿都爬得打顫,多一個陡坡,實難爬上去。我們是兩次都到第二個陡坡處,就到時間了!”黃財笑著稱讚。
“上兩次還不是因為你,如果是我一個人,肯定能趕上!”劉強頗為不滿。
“你小子這一次該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先跑吧!你---”說著嚎叫起來,引得眾人側目。
四人一路急行,走了近半時辰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越往上走,山越陡。
黃胖子已是氣喘吁吁,劉強與大壯也是滿臉大汗,只有鄒立好點,也僅是好一點。
這時,鄒立建議稍事休息。
黃胖子一聽,立馬坐在地上,嘴裡嚷嚷:“鄒哥,你比我爹還好!”
引得劉強大笑。
稍喘了一口氣,鄒立提議再走,黃胖子望著鄒立:“不能再歇一會兒嗎?”
鄒立一笑:“要歇,你一個人在這兒多歇一會兒吧。”說完撥腿就走。
黃胖子唉叫一聲,只得跟上。
到了第一個陡坡,鄒立看了黃胖子一眼,說:“快爬上去吧,接著我的手。”黃胖子一聽大喜:“真是我的好哥,闖關成功了,我一定叫我爹整一個大餐請你!”
“爬上這個陡坡,再走幾百丈就到了,這次應能成功,託鄒哥的福了!”黃胖子話音未落,鄒立大喊注意。
黃胖子一楞,抬頭向上一看,慌忙抓住旁邊的樹枝。
只見上面滾了一個人下來,鄒立看住機會,用腳一頂,一把抓住對方的衣服。
好在此人瘦小,鄒立只是沉了下,就將此人攔住了。
鄒立一看,應是脫力了。
這時旁邊跳出一個臥虎幫弟子,看了鄒立一眼,見那少年已被攔下,也就走開了。
鄒立將此人扶起:“仁兄還能爬嗎?”
瘦小少年,看了一眼陡坡,渾身顫抖著說:“謝兄臺了,我還能爬。”
鄒立見此,嘆了一口氣,“劉兄,你將黃兄拉一把,我將此人帶上去,不然,憑他現在的狀態是萬難上去了。”
五人爬到山頂,黃胖子高呼一聲,“過了!”一屁股睡在地上,四肢伸展成一個大大的X字。
瘦小少年本已為沒有爬上來的機會了,得鄒立之助,終於爬上來,當即痛哭流涕:“老天呀!你終於睜了一隻眼,讓我成功了。”說完對著鄒立就要叩頭。
鄒立拉住:“兄臺遇到也是緣分,相互拉一吧,不過舉手之勞,不必客氣!”瘦小少年還要不停道謝。鄒立忙找了一個理由躲開了。
這時鄒立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到山頂其實是一個平臺,橫直二、三十丈。平臺中間有一個亭子,亭子的中央正擺放著一注香,香燭已快燒完了。
鄒立暗道好險。
亭子的四周或坐或睡約三、四百人。
鄒立眉頭一皺,他在人群人發現了一個熟人,就是昨天買藥材想要強買的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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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並沒有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又看向各個路口,此時仍有不少人陸續上來。
這時,在下面分院主持測試的灰衣漢子,也爬上來,剛好香燭燒完。
他立即走出亭子,大聲道:“時間到,仍未上山者,作闖關失敗!”在灰衣漢子的話音中又有幾個飛快地跑上來,就再未見上來者。
鄒立覺得有點奇怪,來到山邊一看,原來每一個路口各有一名身穿黑色衫服的弟子將路口堵住了,不少測試少年在這些黑衣弟子面前哭訴,但這些人不為所動。
灰衣漢子隨即宣佈,“此關闖關成功者共620名。在此,我祝賀你們與目標更近了一步。不過,還有最後一關,也是最重要一關,大家休息一刻鍾,一刻鍾後將繼續闖第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