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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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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二分神魔, 同源而立,三界鼎足,陰陽平衡……從此世上, 再無純清之神嗎?”

“可即便如此,終是殊途難歸,你二人皆無來世三生, 又如何等得到?痴兒,痴兒啊。”

那白影緩緩抬手, 看向手中一團白光,“你我本是一體, 可你如今有了自己的執念,再也無法相融, 從今後, 你是你, 我是我。”

“那逆轉時空的法術乃是創世禁忌,你不惜為他逆天改命, 造成如今錯亂迷蹤之局, 不過……”

“本該無法轉世的, 倒也因此有了契機,只是這命格……哎……縱使一時相交, 也終將漸行漸遠。”

白影似在自說自話, 可他口中的“你”,讓白梵路覺得他正在同誰交談。

“雖是命途多舛, 但你我心意相通,我知你是想去的,那便去吧,乾元印已替你封住一半的暗, 暗源中有我守著足矣。”

“……你是在擔心魔神真身?無妨,若有一日他被喚醒,這乾元印我會替你交於命定之人。它有這世間最後的純清之力,還有你的力量,足以將他徹底消滅,如此,你便可以放心去了吧?”

“衡清之鑰裡……我懂,待到時機成熟時,我會去完成那件事,讓他到人界走一遭的。”

許久之後,那白影才又喃喃道,“我已替你抹去記憶,但願這一世能夠平安順遂,不要再與他相遇了。”

“至於這不是塵,惹禍的東西,從今後便給它兩道禁制吧,省得平白惹出你二人這般無妄糾纏。”

天地緩緩開啟,白梵路看見那白影翩然而至,他手一揮,身前出現乾元印,白梵路見過的,那是岐昭的法器,而它竟落入自己手中。

“拿著它,化劍為形,乃此世上第一的神兵利器,可助你一臂之力。”

“你是誰?”

那個聲音道,“我沒有名字。”

“那……”

“若你真想知道,我可能算,另一個你。”

另一個……我?

白梵路大吃一驚,猛地理解過來,這白影莫不是創世神的另一半靈識?所以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對莫九黎說的!

“可惜我沒有形體,否則在你的世界,初次見面,我該同你握一下手的。”

“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有機會了。”

在我的世界?握手?白梵路疑惑,所以創世神知道他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

可他只是穿書者,創世神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何還會說,他是另一個他?

難道他——

“等等……”

滴滴:“透過副本,獲得‘神兵·乾元印’,正在脫離,傳送中。”

白梵路走出洞穴時,還在想那白影最後的話。

“師兄!你也出來了!”

聽到聲音轉頭一看,雲湛正靠坐在洞穴上緣,一條長腿垂下來,另一腿曲起,手隨意搭在膝蓋,似乎心情很好,對著他笑眯眯地露出一口白牙。

“你在那兒做什麼?”

“看星星啊。”

“還有心思看星星?”白梵路道,“走啦。”

雲湛跳下來,正落在白梵路身邊,“師兄,我真高興,原來我做到了!”

“什麼?”

“嘿嘿沒什麼,”雲湛神神秘秘一笑,“裡面如何,有什麼發現嗎?”

“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雲湛摸摸下巴,“這樣啊,那咱倆一樣,走吧!”

兩人又御劍飛回西北荒漠,老遠就見得黃沙漫天,那怪物在法陣中橫衝直闖,掀起巨大塵暴,形容駭人。

白梵路這下算明白對這怪物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原來這是魔神莫九黎的真身,被封在地底深處萬年之久變成了如今這副可怖模樣。

而他身上的力量,的確不屬於現在的魔族,是來自暗、濁氣與創世神的神力交織演變而成,所以才會具有新生的能量。

而魔神想要吞噬自己,或許也是因為同樣的熟悉感和吸引力吧。

但不管怎樣,若非岐昭當年心軟,仍對莫九黎的離去抱有幻想,這具身體早該徹底灰飛煙滅,而不僅僅是被封印而已。

“阿湛,待會兒你我同時解除陣法,那家夥殺過來,你就於他後方牽制,我攻他前位。”

“好,全聽師兄的!”

白梵路兩指在胸前結印,正要解陣,忽聽雲湛道,“師兄,待一切結束,可別再忘了我。”

白梵路一頓,“怎麼會?”

可他說……“再”?應是指從棋局出來那次?

不會的,他即使回去原來的世界,也決計再忘不了這個人了。

“準備動手了!”

“好。”

轟的兩聲次第巨響,蒼堇和碧落同時回到主人手中,一紫一藍兩道身形便如離弦之箭,衝入眼前飛沙走暴。

霎時塵土激揚,除了那個巨大無匹的黑影及兩個往復穿梭其中的光點,便什麼也看不清。

白梵路鎮定對戰,幾度欲出手卻找不到可趁之機。

魔神被困這時間已異常狂躁,面對迴歸的二人更是怨氣沖天,四周石龍沙柱衝宵而起,聲勢之大堪稱漫天席地。

相較而言,兩人沒身其中,影子小得彷彿一擊即碎,全然不是同等量級。

突然白梵路靈識傳來聲音,“師兄!機會!”

白梵路不知雲湛在何方,就見面前魔神突然揚起手臂,似有雄渾能量無聲無息自他身後擴散開來,與魔神周身強大邪氣相擊,互相消泯於無形,那漫天飄散的石塊與沙礫亦是紛紛化為灰燼。

這場面太過震撼,但白梵路沒時間猶豫,在魔神揚起手臂似乎是要轉身的同時,他投出乾元印。

一股至清至陽之氣從乾元印中現出,轉瞬化為一柄長及擎天的巨劍,白梵路雙手虛控劍身,毫不遲疑向魔神胸口刺去!

劍入體,似發出“錚”地一響。

白梵路彷彿聽見自己的心也在那一刻停跳,在這轟然陣鳴與飛沙走石聲中細小到幾不可聞,卻如削金斷玉去不復回,亦銳不可當。

魔神身體驟然靜止,彷彿被什麼東西定住一般。

“成功了?”

白梵路喃喃,可總感覺這也太順利了,剛剛雲湛做了什麼?

“成功了……”靈識中雲湛的聲音,意外地有些羸弱。

漸漸塵埃落定,氣旋凝滯,片刻後魔神周身邪氣全無,連同他那巨大的可怖身體,亦點點化為焦黑碎土,譁啦啦如暴雨墜地。

乾元劍褪去神光,縮小為本體,在魔神心臟處,而當這巨大身體徹底土崩瓦解,那劍並未隨著墜落,卻是插在一人身上。

那人面目俊朗笑意飛揚,雖時時刻刻都像混不正經,可到底是曾經的純清之神,即使轉世後仍舊是那般淵渟嶽峙、叫人心折的氣勢。

白梵路定定望向雲湛,眼眶生疼,卻愣是憋不出一個字來表達心中所感。

雲湛卻說,“師兄,如此我也算還了你一劍。”

他身中乾元,手中陣法尚未撤回,可這言笑晏晏雲淡風輕,彷彿在說什麼,師兄,該輪到你喝酒了吧。

“還有,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過來扶我一把嗎?”

白梵路飛過去時,正接住雲湛下墜的身體。

他不敢動那劍,卻也分明感到雲湛體力正飛速流失,雲湛握著白梵路手,“別白費力氣,這可是乾元劍,我自己的東西我還能不知麼。”

“別廢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梵路吼道,聲音抖得厲害。

雲湛勾唇,“上古魔神,就算是神兵利器,也得需要裡應外合,方能刺中要害的。”

白梵路眼圈發紅,眼神狠厲,“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師兄,你不欠我的,憑什麼還我一劍,你不覺得虧得慌嗎?”

“……虧就虧吧。”

雲湛抬起另一只手,身前飄起一盞引魂燈,“這是你當日引我魂魄入相迭棋局,今天我也用它,將這個給你……還好,保住了。”

白梵路低頭一看,那裡面跳動的是路靈珏的殘魂。

“……”白梵路再難忍耐,眼睛幹痛,心如停滯,他只能用力握緊雲湛的手,“你又騙我。”

“我沒騙你啊,”雲湛笑著看他,“雖然現在我還是……什麼都不能說,但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你可比我……堅強多了。”

“……”不,他一點都不堅強!白梵路眼睛瑟瑟,他覺得自己簡直軟弱至極。

“師兄……你怎麼不親我?之前我刺中你時,你都主動親我了……還是你舌頭下也壓著毒藥,不敢……給我親啊?”

白梵路想親雲湛,卻是渾身僵硬,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彷彿失去知覺,更喘不上氣。

“師兄……你別難過。”

“我沒難過。”

雲湛嘆息,“可你一臉要哭的表情。”

白梵路定定望著他,佈滿紅血絲的眼睛裡,是隨著雲湛越來越虛弱的氣息,而瀕臨崩潰的波動。

“雲湛,你別騙我,你到底是誰,我又到底是誰?”

白梵路懷疑了,他好像真的……無論哪一世都感同身受。

剛剛面對岐昭時,他看著他走向暗源,親眼見到,那些分別之際的臺詞,許多次其實都是脫口而出。

而痛徹心扉的感覺更是騙得過剛才,騙不了現在。

“師兄,”雲湛摸著白梵路的臉,卻是答非所問,“答應我兩件事,一是……活下來。”

“還有,相信我。”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都在的……師兄,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手有些無力,開始往下墜,白梵路抓著不讓它掉下去,“阿湛……你別睡……你還沒回答我!”

“師兄,幸虧你選了右邊,否則……又該輪到你受苦了,我……可舍不得……”

“還有……師兄,你最後……也不肯親我呢……好失望啊……”

白梵路終於能夠低下頭,可卻在碰到那嘴唇時,一抹仙風吹過,懷中再無溫度。

寶劍鋒利,清氣精純,乾元劍猶在,斯人卻已空逝。

白梵路手沒顫了,他只覺如墜幻境。

無愛無恨,無怖無憂,彷彿什麼也不記得,只剩一片虛無,空餘一具軀殼。

終於感受到,岐昭曾經感受過的。

眼前漸漸水汽氤氳,一片模糊。

白梵路渾渾噩噩站起身,鼓足全身力量收起乾元劍,將引魂燈送進鬼界入口,巫仲見到他,詫異於他怎麼一個人。

白梵路只是搖頭離去,他什麼也不想了,只有一個意念驅使他,要去天樞門找到王崇羽和凌青子,將這一切終結。

凌絕峰,仙界至高之山,山上神木樹直通凌雲天,無人所及之處。

白梵路到達山腳下,仰視高山,直接一劍劈開凌絕峰,只見一半山體轟然倒塌,露出其中的別有洞天來。

那處倒影清流、結廬碧樹,兩道人影相伴坐於花間。

白梵路一步步走去,只見懸空浮著許多畫,畫中都是那白髮青衣的仙人,不同角度與姿態。

王崇羽背對他,正在打量其中一幅,是白梵路曾經見過的那幅,凌青子與一個小男孩兒。

聽到腳步聲,王崇羽回頭,“終於來了?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快。”

白梵路看進他眼睛,裡面眼神冷漠如冰,“你不是崇羽。”

“你說得對,我不是他。”王崇羽邪氣一笑,“但我也是他,你口中的崇羽不過是另一個,被我拋棄的廢物罷了。”

白梵路亮出手中劍。

王崇羽似無所懼,轉頭看向身側凌青子,又望向那幅畫,“師兄畫中的師尊,果然才是最好,比雲湛強多了,不知你為什麼會看上他。”

他勾住凌青子下巴,凌青子眼神空洞毫無反抗。

“不過也多虧你,這麼好的人,便是我的了。”

白梵路聽到雲湛二字本就恨到極點,這時再見他輕薄凌青子,再也壓抑不住憤怒,握緊乾元劍,右手凌空一擊,將那二人分開。

下一刻王崇羽和凌青子一起迎上,短短幾招,白梵路避開凌青子,將王崇羽直逼入絕境。

“你這般打法,是氣得不想活了?”

“我答應他,一定會活下來的。”

“哦?他死了?”

白梵路眼神凜冽,心中再無雜念,乾元劍出,劍氣與殺氣同時壓下。

緊要關頭,視野中突然衝入一個人影,是凌青子!

白梵路已收不住劍,卻在這時,王崇羽突然大力推開凌青子,讓他脫離了白梵路的攻擊範圍。

轟地一聲震響,純清劍氣自二人中心激盪開,四周花草傾軋翻起,一瞬間化為碎片,圍繞著劍陣瘋狂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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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劍終於直直刺破身體,這次卻無血肉模糊。

王崇羽看向白梵路,淡笑,“師兄,早想和你這樣打一場了,還是你厲害,我服。”

他眼神清澈,如同以往如數次二人論劍那般。

是熟悉的王崇羽,他回來了,但是也走了。

不遠處,凌青子緩緩起身,一步步邁向這裡,他低頭看向地上的王崇羽,那人身體正一點點變得透明,隱隱約約現出本體,是神木樹葉。

白梵路見到,凌青子眼中又有了感情的色彩,不再是那般空無一物。

白梵路握了握劍,乾元化為印璽,他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什麼動靜,白梵路微微仰起臉,讓那些苦澀液體從眼窩回流入喉嚨,閉上眼,決定再不回頭。

凌絕峰外,鬚髮皆白的老仙坐於雲端,似在等著他,“想回去嗎?”

白梵路不問,只點點頭。

“那便回你該去的地方吧。”

白梵路感覺身體上升,周遭一切則在下降。

萬物凋零,天宇隕落,全部都在扭曲、消失。

唯有面前的酒老仙,拈鬚含笑,在一片傾軋的混亂中,安如泰山。

恍惚,白梵路見那老者朝自己走來,緩緩伸出手,他彷彿受什麼驅使,也伸出了手。

兩手交握,就好似打招呼那般,再之後,白梵路便失去意識,如墜深夢。

待他消失,酒老仙漸漸化作白光,自凌絕峰頂也有一團黑光同時上升,仿若太極圖的兩端,交幻升至神木樹頂。

樹冠之上,兩個人影似在對弈,剛有一局終了。

白影道,“這場相迭棋局,你輸了。”

黑影哼一聲,似是不悅。

白影輕笑,“我都如此讓你,害那孩子開局不利,多方坎坷,但你還是輸了。”

“願賭服輸,少廢話。”

白影聽黑影語氣桀驁,明顯心中不服,但那煞氣卻已是蕩然無存。

“這麼長的相迭棋局,感覺比你我在那黑暗裡糾纏萬萬年還要久,那你可得償所願了?到這人世間走一遭,有何心得體會?”

“無趣。”

“既說無趣,那便是心願了結,無嗔無怨了吧。”

黑影似乎總是惜字如金,白影卻總能一言點破。

“隨你怎麼想。”

“總歸有你與我糾纏至今,否則成天讓我苦守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才是真無趣。雖不知你怎麼想,但如今我是再無遺憾,這天劫渡過,那二人終將有一世圓滿,不必再經歷輪迴分離之苦了。”

“哼。”

“你還真是彆扭,想當初若非他特意為你留那一手在衡清之鑰,你我今日這棋局也是不成的,所以你該謝謝他才是。”

“所以,他就這麼確定我會輸?”

“輸贏其次,他不過是想了卻你一樁心願罷了,但這人間七情六慾,也是苦的,有何意義呢?”

白影輕笑起身,棋盤上棋子散落,“我們也該走了吧,怎麼?還不想走嗎?說好的願賭服輸?”

“……你還真放的下,就讓你那一半元神投胎去,剩下你這一半,以後世上可就徹底再無創世神了。”

“你這暗都沒有了,要創世神又有何用?總歸我的使命是看住你,最後還有你我相伴一程,豈不很好?”

“……隨便你吧。”

輕輕的笑聲如流雲松風,沙沙沙,神木樹也開始逐漸幻化成影。

天光渺渺,星子細碎,彷彿預示一切又將有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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