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子扎手，兄弟們，抄傢伙。”一個混混厲聲喊道。
周圍的混子紛紛醒悟，開始尋找武器，並且拿上。
我日你仙人姥姥.......吳凡心中大罵。
從擁擠的人群中穿出，直接就跑向了一個混混。
那個混混正慢慢靠近少年吳凡的背後，手裡還拿著大排檔折凳。
就在那個混混舉起折凳，即將朝少年後背揮下的時候。
吳凡也已經到了，毫不猶豫轟出拳頭，朝著混混的右臉。
對於系統光球的話，他不信任。或許其他人碰不到，但這些混混們，卻未必。
然後吳凡揮空了，拳頭從混混的腦袋穿過，身體也往前踉蹌了幾步。
緊接著，後背腦袋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一股溫熱黏稠的液體從頭頂流下，染紅了視野。
後面，一道人影穿過他的身體，是那個混混。穿著的白色t恤，一個髒兮兮的鞋底板印在上面，從凹陷下去的程度明顯就被踢斷了左邊的肋骨。此刻，對方正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哀嚎著。
“該死。”吳凡已經沒有閒心，去多管地上的混混會不會死。
現在，他的眼前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右邊肩膀再度傳來痛楚。
艹，有點腦震盪了....吳凡捂住額頭，腦子有些暈乎，感覺像是在原地自轉很多圈，又如同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像個醉鬼一樣。
“嘎嘎嘎，吾早就說過，汝會被打死的......”耳邊，似乎傳來了那個系統的怪笑聲。
日那個球的仙人姥姥，難道我，等等，這是什麼......
吳凡眯了眯眼，眼前似乎有一條黃色的線，就連結在倒地的混混身上。
抬起手一握，竟把那根線扯了下來，自己真的抓住了這條線。
“你...你是誰？”地上，斷了肋骨的混混艱難道。
“你能看得見我？”吳凡問。
眼前的傢伙，是非常突然地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滿臉是血，然後還這麼問，這....地上的混混似乎想到了什麼，顧不上疼痛倒在地上的軀體不斷蹭著往後退去，皺成一團的臉上也很快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他快哭出來了：“你...別過來...”
壞事做多卻沒有達到惡人的程度，這是把他當鬼了？？
場中很是混亂，周圍的人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看是能被看到了，但是否能觸碰呢？
吳凡甩了甩腦袋，讓意識清醒了一些。
這時，一個人撞在他的背後，聲音響起：“喂，能上的就一起上，那個小子太難....”
能碰到，身後的傢伙是混混....吳凡得出這樣的結論，反手便是一巴掌扇暈了後面的人。
“這怎麼可能，吾隱匿起來的因果線.......”小光球發出驚呼。
吳凡臉上露出獰笑，將一段黃線纏在拳頭上，轉身就朝著身後混戰的人群中奔去。
邊緣處一個手裡拿多個啤酒瓶的混混，聽到了身後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飛出砸翻前面的另一個混混，兩個傢伙華麗麗地就暈了過去。
吳凡砸暈五個人，來到了混戰中心，替被圍攻的少年解了圍。
到了旁邊後，他才能感覺到少年的自己，在此時散發氣息有多麼危險，完全就已是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誰？”沙啞的聲音，冰冷的語氣。
少年流露出不信任的姿態，大有一副回答不好，連他一塊打的架勢。
混混們在周圍叫囂著，有些戒備看著突如其來的攪局者。
吳凡沒有多做解釋，簡明扼要道：“幫你的，我們趕緊背靠背，還需要打倒十一個傢伙才算結束。”
對於他自己這種人，吳凡很清楚：完全不需要多解釋些什麼，只需要做出最為實在的行動。
所以他直接給少年時期的自己留了個背部。
“好。”少年也沒有廢話。
時間似乎發生了錯亂，一個是青年的吳凡，一個是少年的吳凡，他們的背部靠在了一起。
“既然如此，那就連汝一塊打。”
因果系統氣急敗壞，更多的絲線從球體射出，扎進了所有還站著的混混身上。
十幾個混混臉上的表情一滯，突然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從心底不斷的湧出。
其中的一個混混抬起頭，竟是露出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中央站著的人，就如同看有生死大仇的仇人一般。
“礙事的，把他們一塊幹掉。”
這句話，像是信號槍。
拿著啤酒瓶，混混們紛紛敲碎手裡的瓶子，用尖銳的那端對準了場中的兩人。
少年像是一頭兇猛將要攻擊的野獸，嘴中發出了低吼聲。
吳凡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人也被激起了兇性。
“注意分寸，”他頓了頓，“不然會有人為你傷心的。”
這句平淡的話好像一針見血，一下子就讓身後的聲音消失了。
“知道了。”然後才傳來少年冷漠的聲音。
砰砰砰.....沒有例外，所有的混混都被打翻在地。
然而，這些人就像是不要命了，不斷地從地上爬起，紅著眼睛繼續朝他們發動攻擊。
毫無疑問這是那顆球的手段.....吳凡皺著眉，這樣下去絕對會出問題。
突然，吳凡有種很詭異的感覺，按理說打鬥發展到這個情況，應該早就有人報警了才是，但是....他望了望周圍的人，卻是發現圍觀的群眾熱鬧雖熱鬧但始終沒變過，就連耳邊放的bgm似乎也是在不斷地循環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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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群眾，就像是漫畫中常見的紙片人，如同背景板一樣。
整個世界仔細觀察就像是死的一樣，只有打鬥的這裡他們和混混以及那顆系統光球，這些才是這個世界鮮活的東西，一股很古怪足以讓普通人背脊發涼的詭異感覺。
吳凡冷哼一聲把一個混混絆倒，想了想，抬眼鎖定一個方向。
那是之前坐在大排檔中，曾給少年吳凡加油過，也鮮活過的吃瓜子大漢。
他嘗試地喊道：“喂，那邊的，你是軍人吧？這些人都瘋了，快點過來幫忙。”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
砰.....那個大漢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全都住手。”
聲音如雷，洪亮至極，連吳凡都覺得耳膜有些鼓動。
小光球：“不....”
就在大漢聲音吼完後，吳凡感覺整個世界像是活了起來一般。
周圍有人發出了驚呼，一些人已經拿起手機，偶爾傳來的聲音，吳凡聽到了那是在報警。
場中，還在動作的混混突然身體一震，眼中紅芒迅速消去一下子就軟倒在地。
“謝...”旁邊少年也轉過頭，只是聲音突然頓住，“人呢？.....”
吳凡就在少年的面前，但對方卻四處尋望，像是看不見他一樣。
這是.....吳凡看著拳頭上的黃線緩緩地消散。
突然間，感到手背位置有一股灼痛。
一條光線，憑空出現，纏繞手掌，不斷延伸。
“嘶.....”
腦中湧現出一些特別的東西，當時，一個奇怪的人幫助了自己。在事情結束後，想起王師奶說的，我想對那個人道謝，轉過頭對方卻不見了.....這是一段新的記憶。
不對，這不是我的記憶.....
兩股矛盾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它們所產生的衝突，讓吳凡的腦子亂成一團，頭也開始痛了起來。
去你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系統...那顆球....
該死，我的頭好痛....吳凡捂著腦袋，這時他注意到手裡的線。
抬起頭，沿著線看過去，它連結著一顆三十六瓦的燈泡。
“淦，找到你個球了。”
吳凡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手握住絲線本能地就是一拉。
那顆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愣住仍由他拉了過來。
“淦，先吃我一記重拳。”
吳凡左手拉線，右手抬起聚力，猛地就一拳轟在小光球上。
咔擦....拳頭與小光球接觸的地方，發出了鏡子碎裂的聲音。
如同來時的情況一樣，那些裂痕開始不斷地擴張出去。
“什麼情況，是要回去了嗎？”
“不，這是...又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