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終於發現了嗎？不過，就算是發現，現在汝又能怎樣？”混雜在人群的喧鬧聲中，那顆球的聲音突然傳來。
心中一驚，吳凡停住邁出去的腳步，聲音離得不遠，就在後腦勺右側的地方。
驀然回首，吳凡的眼神很快鎖定住目標。
“原來如此，是藏木於林的招數嗎？”他輕聲低語。
映入眼簾的是亮閃閃的招牌，那是大排檔掛在路燈上的一塊大招牌。而在這塊招牌的邊緣鑲嵌有著一圈黃色的熾燈，最上面中間的位置細心看去便能發現有一顆燈泡有些凸出。沒錯，就是那個系統光球。
“怪不得之前沒有發現，原來你是躲藏在燈泡中間。”吳凡臉上露出瞭然。
小光球炸了起來：“藏個魂淡，吾根本就沒有躲....”
“好了，想拖延時間，你以為我會上當？”
吳凡冷笑一聲，現在不是管這顆球的時候。
說完，他人便往前面擁擠的圍觀群眾擠去。
“請借過....”伸手，吳凡剛想推開身前站著的人，幾名穿著學生校服的女生，但....
“為什麼會這樣？”一個踉蹌，吳凡差點沒有摔倒，還好及時往前踏步，站穩了起來。
此時，他的手掌穿過了前面女孩的肩膀，整個人有半個身子和前面的人重合，腦袋鑲嵌在對方才微微發育起來的胸口上，看起來就像是男女拼接起來的雙頭怪物。
“嘎嘎嘎，簡直是笑話，汝以為面前的景象是什麼？”
身後的系統光球發出了嘲笑：“這一回吾已不再保留，用出了屬於三流位格的極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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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發生在汝面前的，乃是過去所發生的歷史。”小光球肆意笑著：“它對於汝而言，就是一個既定的事實。而只是低等生物的汝，屬於現在時間段的汝，又怎麼可能去影響過去所發生的事呢？”
“所以，汝就在這裡親眼見證，見證自身的死亡；無能為力的看著，看著過去的自我被活活打死；然後絕望，絕望的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讓死亡成為過去的事實。”
“放心，雖然汝無親無故，在這世界上孑然一身，但吾還是會給汝一座孤墳，吾會深深地牢記汝這個特殊的宿主。在這件事過後，按照這個世界汝之國家的習俗，每逢過節祭奠逝去之人的時候，帶上吾新的奴隸宿主，為汝掃墓上柱香的，嘎嘎嘎....”
吳凡冷著臉，揮舞手臂。
然而就像剛才那般，手無一例外穿過每一個人的身體。
周圍的人也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
“別白費力氣了，過去的景象汝是碰不到的，現在汝唯一能做的，那便是等待死亡。咦，等等.....”小光球停頓一下，才繼續道，“不，或許吾也是汝在這個世界唯一能夠觸碰的存在。”
“不過，吾會飛，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因果系統笑了起來：“現在這裡可沒有可以被拿來投擲的東西，難道汝還能跳起來打到吾不成？嘎嘎嘎......”
系統光球肆意的嘲笑，或許是想報被打之仇。
該死......青年陰沉著一張臉，卻明白這顆球所說或許是真的。
少年時期的他，會被人活活打死？
不，吳凡倒不怕這個，因為那不可能，就憑那群混混.....
掌握打人打痛不打傷的技巧，換句話來說，那就是對人體的極度瞭解，特別是致命的位置。
只有深刻瞭解那些位置，吳凡才能在打架的時候，有意識的躲開那些位置。
反過來說，如果他認真，就能變成一個殺戮高手，對於一般人而言。
僅僅只是一些混混，少年時期的他完全可以付出比原本還要低廉的代價，將這些人全部幹掉。
畢竟，致人死地與讓人散失戰鬥能力相比，後者比前者更難。
是的，吳凡擔心的不是別人把他幹掉，而是他把別人幹掉。
......
感受手臂傳來的刺痛，少年眼瞳極度收縮，眼中閃過冷芒，只一拳就印在了手持鋒銳瓶口，想要繼續朝他捅來的混混左臉上。
半個酒瓶脫手而出，伴隨著血花，幾顆斷掉的牙齒在空中落下。
戴著金色耳環的混混，已經翻了白眼，身體在空中翻了兩圈，最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清晰的死亡氣息，少年的身上氣勢陡然一變，變得極度危險，像是一頭孤狼突然變成了噬人的猛虎。
唯有倒在地上的混混，身體偶爾的抽搐，證明了少年還沒有殺人。
.......
街頭鬥毆出現死亡的情況，可是非常嚴重的刑事犯罪。以龍國官府的尿性，完全有可能把參與鬥毆的雙方都給抓起來當成典型，然後全部送上斷頭臺以正律法的威嚴。
不是官府人員廢物，查不出事情始末對錯。只是送上午臺殺頭的行為，也算是政績的一種。
官府不可能為所欲為，這個機構受制於龍國皇帝，不然會壓上斷頭臺的就是執政官員本身。
但街頭鬥毆致死這種可大可小的刑事案件，把人心往最壞處想，那完全就是有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還有那顆球會從中作梗。
如果少年時期的他真犯了命案，是絕對逃脫不了官府追捕的。
依照事件的發展，那顆系統光球所說的死亡，便成為一種極大機率的可能性。
不行，我得做些什麼.....
望著場中的景象，吳凡很清楚這一點。
由於孤兒院院長王師奶的影響，少年時期的他還算剋制，現在也只是開始打傷人。
但若那些個混混們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玩命。
那說不定，少年時期的他，這個炸藥桶就炸了。
玩命？誰不會呢？
吳凡很清楚，自己並非是個惜命的人。現在有人生目標還好，在沒有達成那個目標前，不會隨便放棄生命。
但少年時期的他，可就沒有那種人生目標了。吳凡知道，少年的他無所畏懼，包括對死亡的。那個時期，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甚至偶爾會產生從高處跳下去的想法，想要證實是否有死後的世界，如果有他就去見見死去的父母......而只因為，孤兒院的院長，王師奶對他囑咐過，要他活著。所以少年時期的自己才忍住心中的好奇，沒有去那麼做而已。
麻蛋，那種白痴心態的自己。如今，卻要害死現在的他。
吳凡突然有一種被狗日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