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學期的開始,野學園在外浪了一個假期的學生也紛紛回到了學校。當然這群浪的學生中並不包括一年級的,由於某個信奉‘學生有時間談情說愛,那是作業不夠多’的老師,他在放假前,喪心病狂地給所有一年級生,每人每科各佈置了各四十套的提升試卷,並用隱晦的話語威脅開學測試,不過關的要接受懲罰的原因。以至於野學園的一年級生,就算放了假,也不得不沉迷學習中不可自拔。
若問,他們在假期裡做夢,夢到的最多的是什麼?那麼除了一些遙不可及的夢想外,就只剩下那些怎麼都做不完的可惡試題,以及某個在他們心中已經變得惡行更甚的‘惡鬼’教師了。
當然,學生中也不乏有強人,如學生會的一干人等,這群人就能夠遊刃有餘地解決那些試題,就算是其中成績墊底的存在某位西園寺大小姐,她也在半個學期長時間的試題戰中,擁有了豐富解決敵人(題目)的經驗。
而對於她們,吳凡採取的則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理念,她們除了要解決自身的學習任務外,還要負責一些學生會新學期的準備工作,以及和家長社的管理工作。總之,繁忙的事務多不勝數,讓一群人整個假期中十分充實,處於忙忙碌碌每天都有事情幹,無暇他顧的狀態中。
回到學校中,被沉迷於學習的一年級生,終將自己幸災樂禍的目光,望向了二三年級的學長、學姐的身上。
因為在這個學期,二三年級的學長們也將和他們一樣,將會被強制歸納於校改計劃中。
那些人將體會和他們一樣的感受:被那個校園惡鬼所統治的恐懼!
“哈哈,終於,終於也有這一天了。”
“讓你們這些二三年級的,在我們一年級被制約後,還在我們面前秀恩愛.....”
“這句話我想說很久了:秀恩愛,死得快!”
“fa♂q,死吧,死在題海的深淵中!”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句話,很有道理。在自己得不到的前提,而得到的人卻在面前各種顯擺,顯然這非常遭人恨。
上個學期,一年級生早就開始在仇視秀恩愛的二三年級生了。
野學園學生的勢力中,第一f團的發展非常迅速,成員一直在增加。
然而,發展更迅速的集體,卻是暗地裡的第二f團。
在二三年級成雙入對的學長學姐們,那看好戲的目光中,它裡面的成員逐漸匯聚了起來,不僅只是一年級的學生,還有那些孤身一人的二三年級學生.......
每個第二f團的成員,都懷抱著心中的熱火,用著猩紅的眼睛於黑暗中凝視,那些個在學園裡一對對恩愛的人兒。以前是沒有辦法,但如今卻有著校規的支援,他們舔了舔自己在寒風被吹乾的嘴唇,在這個初春野貓也會叫春的季節裡,虎視眈眈。
野學園留存在二三年級的情侶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惡意,他們由明轉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但是,也不是每個學生都是這樣害怕,二年級當中便有這麼一群問題兒童,他們是野學園當中的一群不良學生。
“嘿,你們知道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嗎?”樓梯間,一個金髮男學生嬉皮笑臉著說道,“有個一年級的傢伙,自稱校級委員的,居然告訴我不能牽著哈尼的手,還說我的穿著不符合校風。哈哈,真搞笑啊,我當場把他的領子提了起來,然後他就被我嚇跑說要去告訴什麼吳老師的......”
“我的哈尼最厲害了。”旁邊,一個化著煙燻妝的女生靠了過來,順勢攬住了金髮男學生的手腕。
“那個傢伙,難道以為現在是小學,我們還會怕老師麼?”旁邊其他幾人,也一塊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是吧,木良?”一群人中,有個女生朝樓梯下的矮小男生道。
名為木良的學生,是這群人欺壓的物件之一。平常的時候,就被一群人使喚來使喚去。如同剛才他就被他們叫去買東西,不給錢的那種。一年級的時候,他不是沒有試圖去反抗,但他將這群人欺負自己的事情,告訴了當時擔任班主任。那個叫合川的混蛋卻只是在班上不痛不癢地提了幾句,便不管這種事情。
後來,這些人得知後,就把他揍了一頓,並用和現在有些類似的話,嘲笑了他一番。
木良的心中有著憤怒,特別是,現在他還是第二f團的成員。
而這群人,此刻卻在他的面前,肆無忌憚地嘲笑他們的團長。
這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他攥著拳頭,抬起了頭。
鼓起的勇氣,瞬間消退了下去。
“你們.....不太好吧,畢竟告訴老師了。”
他有些弱弱地說道。
對不起,團長.....
曾經被欺壓帶來的怯弱感,卻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擺脫掉的。
“哈哈,木良你還是這麼膽小,就知道告老師......”幾個人取笑著他。
“不過,聽說對方那個老師,的確是非常麻煩的傢伙。甚至在一年級中,還有一個惡鬼教師的稱呼。”左邊一個竹槓高個,摸了摸下巴說著。
“怕什麼?”金髮不良學生,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我大哥是南街有名的人物,如果那家夥敢管到我們,就找個機會給他頭上套麻袋,然後在校外打一頓。”
“哈尼真厲害,來吻一個......”女友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在眾人的目光下給了他一個香吻。
糟糕,這傢伙的哥哥竟然是社會人士。不行,我得告訴團長,讓團長告訴老師......
雖然怯弱,但木良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做些什麼。
.......
“嘿,boy,girl,現在我要請教你們一個高中數學問題。如果你們回答正確,我們就不打你們。”巷子裡,一個穿喇叭褲的青年,揪著金髮男學生的頭髮說道,“已知,農場裡雞40只,兔60只。現在,每天有雞跳泳池離淹死,有兔子衝樹樁上撞死。三天後,農場剩下63個頭.....”
莫名其妙,我們幾個人被眼前的這些傢伙,圍堵在了這個巷子中。
他們提出了奇怪的要求,要問我們一個高中數學的問題。
本以為要被打一頓,沒想到卻只是這種數學問題。
哈哈,雖然他們在高中根本不學習,但對於這種簡單的提問,只要經過計算,卻也能回答上來.....
“.....請問,”喇叭褲青年的聲音頓了頓。
現在是問跳死的雞多少只,和撞死的兔子多少只吧?金髮男學生這麼想道。
“現在,泳池的水位上升多少,被撞碎的樹樁是多少?”對面,那個戴著鼻環的青年問了出來。
wtf?金髮男生一群人,有些懵逼地看著青年。
“如何,這種簡單的數學問題,你們這些在役高中生,應該能回答上來的吧?”
“不,這根本不是數學題吧。”煙燻妝女孩說了出來。
“這麼說,你們是不知道答案了?”鼻環喇叭褲青年挑了挑眉。
“我大哥是南街的.....”金髮男生知道了眼前這群人只是想來找茬的,他不由報出了自己那個在混社會大哥的名號,以求嚇住這群人。
“哦,好怕怕啊。”青年一群人臉上露出了冷笑,他們山崎組的人除了那個男人外,還真沒怕過其他人,他說道,“等把你們打完後,我們就去教訓你的哥哥。”
“不.....”
“現在,打。”
一群人圍了上來,不管對面是男生還是女孩。
全部先打趴在地,接著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雖然看起來誇張,但下手卻很有分寸。
“聽著,下回我會問你們這張試卷上的這道問題。”
喇叭褲青年從兜裡抽出一張試卷,在地上一群人的頭上晃了晃,指了指其中一道應用題說道。
雖然知道這群人是故意來找茬的,但地上的學生卻也是抬頭,想要看清楚對方手上的東西。
“高一期末,數學測試卷?”有人念了出來。
“沒錯,這回是故意的,但下回不會,但如果你們回答不出來,那下場.....”喇叭褲青年摺疊好試卷,將它重新裝回兜裡,笑著唱起了rep:“答不出問題,會被摩擦、摩擦,我的鞋底,會在你們粗糙的臉上摩擦摩擦.....”
“走了,兄弟們,該去教訓他的哥哥了。”
他招呼著,眾人離開。
.......
夜晚,他大哥一身傷勢地回到了家裡,對老家夥們跪下道歉懺悔這些年自己犯下的過錯,並告誡他,混黑社會太危險,他決定去打工了。
那個曾經是他偶像的大哥,就在這天消失在他的面前。
.......
次日,改換地點,一間新置辦的辦公室中。
一群鼻青臉腫的人來到了這,他們朝對面坐在辦公桌上的人說道。
“我們想學數學。”
“你們的基礎很差,可能要從頭努力學,才能跟上現在二年級的普通水平。”吳凡看了看面前,這些人的成績單說道。
別說這麼多,教我們這道題目就行.....昨天在危機的情況下,有人記住了那道應用題。
他們正想這麼說。
這時,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
“等等.....”吳凡攔住了他們:“我接下電話。”
他按下的按鍵。
“喂,boss,您昨天的吩咐,我們完美完成了。”
座機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音量很大,足以讓辦公室裡的人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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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需要做的更過分一些麼?比如,把那些小鬼的腿打斷之類的?”那邊,傳來了危險的話語。
辦公桌那頭的一群學生,身體陡然一陣,瑟瑟發抖起來。
“不,我想已經不需要了。”吳凡朝辦公室裡頭的學生們,露出了自己和善的微笑:“以後你們會好好學習,然後成為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絕不是抱著三分熱度的心,想著往我頭上套麻袋打一頓的壞孩子吧....我說的對麼?”
對面一群人,忙不及點起了頭。
吳凡掛上了電話,笑了笑,順便解釋了一下:“打電話過來的人,只是一些抱有拳拳之心的校外助學人員,你們別擔心。”
頓了頓,他又悠悠道:“對了,你們也別想著回家告家長,這可不是小學或者幼兒園。”
“想想看,我一個這麼有錢又有勢的老師,難道會怕區區的一些父母麼?”吳凡笑著,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解開包裝含在嘴裡。
他站起身,來到了這群不良學生的身邊。
“我討厭你這種流裡流氣的打扮....”
單手拎著金髮學生的衣領,很輕鬆就把人提離了地面。
“以後穿著正規點,符合一下校規,順便把自己的頭髮洗回來,別花裡胡哨的不像個樣子。”
吳凡放開手,金髮學生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煙燻妝?真會玩,但不像是個學生,弄回來,懂?”他歪了歪頭,看向一旁的大波女孩,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
“.....”女孩似乎被碎裂聲嚇著,愣愣地點起了頭。
“乖,老師給你糖吃。”剩下的小半片棒棒糖,就這麼直接被吳凡,塞進女孩的嘴裡。
“另外,”他掃視了眾人一眼,笑眯眯道,“你們這些男孩女孩,全部給我分手,明白麼?”
“.......”幾個人有些發愣。
吳凡點點頭,猛地就伸手,一手一個,抓住剩下兩個男生的面部,直接將他們提了起來。
“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終於有人反映,連忙回答。
“非常好,現在出去吧,自己去找學生會,將會有人教導你們學習的。”吳凡笑看著這幾個學生,逃似地跑出了這間辦公室。對於不同的人,他會採取不一樣的對待方式,而這些方式往往很有用。
這天,野學園多出了幾個熱愛學習的學生,真是可喜可賀.......
“現在,也該動手了。”他低喃說道。
開學一個月後,很多人沒有料到的事情發生了:有位家長查賬,報出了贊助金被貪墨的事情。
學園制改計劃受阻,吳凡作為主導計劃的人,一下子就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參與的其他人,也一樣如此。
大批贊助過的家長,紛紛找上了門來,想要校方給出一個解釋。
“該死,是你,一定是你。”
校長室,那位渣渣校長沒有了原本風輕淡定的姿態。
此刻,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惡聲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