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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逃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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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靈玉輕輕一笑,柔嫩的手撫了撫李赫胸膛,卻彷佛被燒灼到,疼痛不堪。

她卻不以為意,痴痴地望著圖錄,開口道:

“他應該有和你說過,噩兆即將復甦吧?”

手指從胸膛挪開,指了指天。

李赫卻明白,她說的不僅僅是大陰陽畫界,還有圖錄深邃夜空,潛藏在永恆黑暗中的劫數,那恐怖的氣息至今還記憶尤存。

“噩兆復甦不可阻擋,乃大道劫數,但具體到細節上,總會有開端與劫引。

噩兆圖錄便是此開端。從今往後,災劫瀰漫,諸尊自隱秘中迴歸,噩兆臨世,圖錄便是引子。

我身為噩兆一員,即使受神瑞驅使,但本能便想要引你出去,為禍世間,尋覓諸劫根源。

當然,神瑞留我,自然也是他覺得你有希望駕馭圖錄,能走出一條不同的道路。我們兩個殊途同歸,唯一不變的就是幫你逃出畫界。”

甄靈玉時刻觀察著李赫的神情,即使聽到這般驚天秘聞,對方似乎都不動聲色,沒有絲毫意外。

於是她繼續開口:

“不要以為你就是不可替代的,雖然我不曉得神瑞到底看中你什麼,但天下兆靈,總不缺奇人軼物,能夠駕馭圖錄者數不勝數,你不過是幸運兒之一。

如果你覺得一死了之,不踏出畫界,便能解救蒼生,那我只能送你一句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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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聽後笑了笑,說道:

“這你多慮了,我這人自私的很,可不會幹出什麼拯救蒼生的戲碼。能庇護我的嶺地,就已是最大願望,如今看來力有未逮,更別說兆靈。

何況我從未高估自己,這天下真要是靠這麼個八品道士就能掌控趨勢,那離毀滅也不遠了。進與退,不過是螻蟻的揣摩,根本無關命數。

既然圖錄現世,就說明噩兆劫尊已經開始復甦,缺我與否,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甄靈玉贊同,倒是露出一絲欣賞:

“難得你看得如此清晰,明白自己的定位就好。

莫不要以為天上掉餡餅,不知自己是誰。

我曉得你見到畫界中的血河,乃是勾連現世的陰川,想要回去,必須穿過這條河。

我以為你備好船,可乘坐五人,離開此地。”

說完,其手中便出現一艘袖珍紙船,上面破破爛爛,十分簡陋,雖然五臟俱全,但到處是漏洞。

李赫接過小船,握在手中,不由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紙船看來也是屬於紙畫一種拼圖,對他十分有利。不過想來也是,要渡大陰陽畫界的血河,還真得是屬於它的拼圖才行。

紙船在紙畫中穿行,似乎沒什麼問題。

不過李赫微微皺眉,他絲毫不懷疑這座船會在血河中變大,但乘坐人數太少了,於他的目標不同。

於是李赫沉聲道:“乘坐之人太少了,我需要把苦茶嶺倖存者全部渡走,最少要數千人的船。”

彷佛聽到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甄靈玉捂著肚子,笑道:

“你以為你是誰,一言裁定神庭的道國皇帝?還是縱橫天地的大道天師。想帶誰走就帶誰走,實話說,能跑你們幾個,已經不錯了。

那些無足輕重的屁民,有何用處?”

李赫始終都盯著對方的臉面,即使如此嘲諷,他已經察覺對方麵皮細微的變動。終日謊言,也有露出破綻的時候,看來對方的確衰弱的厲害。

“我雖然不曉得四象煉界有何目的,以及為何其出現在大陰陽畫界中。但我懂一個此世大道的根本原則,福禍相依。劫數雖然兇勐,可歷經諸劫,必有所得。

苦茶嶺得百姓受困於此,和我一同經歷諸劫,不該就此埋沒。何況我為府主,自該庇護嶺民。他們願意信我,且付出行動,則自救者天救。”

李赫頓了頓,繼續言道:

“所謂的五人紙船,或許的確只能承載這麼多人。但對於構築彌天大謊,幫法界賦予所有生靈記憶的謊言噩兆來說,擴寬不成問題。

你言生白骨活死人,其必定為真;你說婢女隕太歲匿,可讓山野無探尋之地;既如此,巨舟停泊,載千人遠行,也不是不可以。

你說呢?噩兆謊言?”

仔細想想,整個黎鎮的繼承記憶,以及編織成的世界,都是無面婢女在操縱,雖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絕對不小。

就算黎鎮在消失,法界在坍縮,可她支撐的力量源泉,並未崩塌,用來欺騙真實之界或許難辦,在這沉睡的畫界中,卻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所謂五人的紙船,只是對方不想讓李赫帶走多人,甚至上演一出悲痛分離的人間慘劇,以博她的歡心,這才是謊言的快樂。

見被李赫說破,甄靈玉面色變冷,問道:

“且不說我實力大降,否則第一個把你幹掉。

就算我有期滿真實的能力,又為什麼要幫你呢?你不會認為如今的圖錄還能對我進行限制吧?可笑!”

見對方有些氣急敗壞,李赫擺擺手:

“雖然我很想打開天窗說亮話,可對於你來說,或許繞來繞去反而開心。

既然這樣,我也就再說的明白些。

我自認為一個八品小道士,圖錄繼承者,的確改變不了大劫趨勢。但也絕對不是無名小卒,甚至其中暗藏的因果大的驚人。

否則你會甘願送上紙婢女,又帶黎漓碰壁,最終繼承香火。好,就算之前的事都是神瑞安排,可到了此時,你還把紙船遞上。

你是巴不得我逃出紙畫,指引最終的噩兆劫尊?

既然如此,我說的話,你也應該好好考慮,我這人雖然惜命,但脾氣也很倔,若是談不攏,那就沒得談。”

深深吸了一口氣,甄靈玉精緻面容似乎有些破裂,想要再度撐開,一口吞了這貪得無厭的傢伙。

她還是第一次見,度得劫難,如此無賴的傢伙。

尋常人逃過這連綿劫數,已是求神拜佛,若是得知死路中有活道,馬不停蹄地就要離開,李赫竟然還敢講價,甚至威脅她,難道真以為她如此好欺負,不會動手殺人嗎?

笑容越盛,手指環繞髮梢,隱隱觸控著下巴的肌膚,白嫩細腿收了回去。如果有熟悉她的人在場,就知曉這位小姐是動了殺意。

不過在狂怒過後,甄靈玉漸漸冷靜下來。望著李赫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有種莫名的心季,彷佛一舉一動被徹底洞察。之前瞞騙無數人的招式,在這個男人面前,都難以施展,無法蠱惑。

這難道就是神瑞看中李赫的地方?

她不清楚,但李赫的確說中了自己的謊言破綻,才會導致這番羞怒。

所謂的送出畫界,不僅僅有神瑞的目的,自然也有她自身的目的。

兩者達成共識,她才會被留下來,做最後的引路者。否則的話,當時神瑞隕落,圖錄中未必只剩她一個噩兆,換其他亦可。正是因為她有著最大的可能性,才會被選中。

李赫正是吃中這一點,才對她提出要求。

甄靈玉將手放在紙船之上,那張小嘴開口:

“紙船啊紙船,你是橫行江河的巨舟,可載三千生靈,可御血河侵蝕,無堅不摧,無物可破。”

眼前光影飛梭,彷佛有無數張嘴在重複呢喃,不僅僅告訴紙船,更是傳遞給天地大道,紙畫真界。

肉眼可見地,紙船變得宏偉,無論風帆還是甲板,龍骨以及船舵,都煥然一新,與之前破舊小船不可同日而語。

身旁的甄靈玉在說完這話後,雖然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但那張臉瞬間枯萎,像是一個八十多的老婆婆,褶皺的如同樹皮,一雙眸子混沌不堪,嘴裡的牙幾乎脫落的精光,整個人都奄奄一息,半截身子入土。

她喘了喘氣,才告知:

“謊言終究是假的,只能維持一日時光,若你們逃不出血河,到時候紙船縮小,掉下去的人會永久沉淪,再無生還之望。”

李赫抓起船,向外行去。

他知道這已是甄靈玉的極限,或許對方還有能力,可他能索要的,便只能如此了。

走至門前,留下一語:“我這個人恩怨分明,若將來還有機會遇見,會償還此助。”

說罷,便徹底離開。

唯有一位老嫗留在空蕩蕩的府衙,發出陰森之語:

“會有那麼一天的,只怕到時候,你未必謝我!”

……

李赫行至街上,見鍾閔還在維持秩序,卻越來越混亂,無法阻擋。

他運轉瑞息,天上地下彷佛同時發出洪亮之音:

“還能行動的嶺民,跟隨我前往靈泉。

苦茶嶺已不可久留,我等坐船逃難,離開黎鎮!任何物品都不準攜帶。

願意信我的人,便跟著我走!”

樹木,苦茶,大地,雲朵,彷佛每一物都是李赫的傳聲筒。此音若天雷震響,短暫時間內鎮壓住了執念的侵蝕,部分瘋癲的人恢復了清明。

可很快,大家從屋子中離開,神態各異。

有悲痛者,目露貪財之色:“好不容易積攢了一輩子的財富,就這麼走了,還不如死了呢。”

有憤怒者,癲狂叫囂:“逃什麼逃,老子不逃了,一路都是這般,沒想到苦茶嶺最終也是這樣,和噩兆拼了。”

有僥倖者,四處張望:“府主大人都出現了,是不是已經戰勝噩兆,前幾次都那麼順利,這次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可以度過,不要輕易放棄啊。”

有懷疑者,面色恐懼:“那是真的府主嗎?他怎麼渾身詭異,莫不是被噩兆控制了。”

李赫如今的狀態,極差。每走一步,腳下碎紙掉落,彷佛粘起來的模湖人型,的確看不出之前府主的形態。

但鍾閔等嫡系,自然還是能辨認出來。

沒有任何猶豫,府判大人就帶領手下,勸戒嶺民,遵從大人的吩咐。

“潘家二子,你們也是苦茶嶺老人了,為何還不知深淺。府主來苦茶嶺前,是個什麼情況,又不是不清楚,全靠大人親力而為,才有今日之景象。

些許財貨又如何,這世道,能活下去就有希望。反正跟著大人走,吃香喝辣,莫非還有懷疑不成?”

“王家掌櫃,你們中途來此,自然曉得外面情形,如若不是沒辦法,府主必定不會這般要求,好不容易求得一條生路,如今自己選擇罷!”

“李三……”

誘之以情,棍棒敲打,對付不同人自有不同手段。鍾閔身為苦茶嶺最親民的府判,自然多的是手段。雖然極限之時眾生相,可也有一條根本的法則。

那便是信。人無信不立。

李赫之前種種,帶嶺民闖過一次次劫難,還救災建市,讓大家吃飽穿暖,更是公平為重。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功績,所有人看在眼裡。

因此危難關頭,即使所言如此離譜,可大家依舊願意信任。

將心比心,作為凡俗之輩,一生勞苦,一個決定化為虛無,有多少人願意?

故而李赫沒有多說,只是願者跟隨。

畢竟有執念在,他只是勉強鎮壓,卻找不到根源,若強行挪移,恐怕生變。

留下鍾閔指揮嶺民,他先一步回到靈泉。

身子一閃便踏入畫界,一條紙臂沿著幽徑,勐地掉落。所謂仙人指路,隨後延申小道,直到血河旁。

李赫踏在黑土小道上,每走一步,其上便鋪下顆顆石子,夯實路基,踩上去不會那麼軟。

且道路四周,環繞起一道不可視的屏障,將黑暗隔絕。

這是得自上次獎勵的遮蔽之地,本來能夠無限制使用的紙畫避難空間,但為了能夠成功轉移嶺民,李赫將其鋪成一條幽路。超出其最大承受,一次性使用,供嶺民踏足至血河。

不這樣辦,實在是沒有辦法。就算紙畫真界門戶大開,可其中的詭異之力乃永久性地侵蝕,別說普通人,就算道士在裡面,都很容易陷入危機。

似乎短短幾千米遠,可要是沒有這條路,每一個人能走過去。

而失去這份庇護空間,若是失敗便再無退路,即使是他,也可能迷失在紙畫中,可謂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路寂靜,行至血河旁,浪濤無限,下方時有白骨浮沉。

李赫輕輕地將巴掌大小的紙船推出,在波濤洶湧的血河中,紙船觸水即長,轉瞬間就化作幾層高樓的宏偉巨舟。

雖然外側依舊是白紙包裹,可任憑風吹浪拍,都動搖不了它分毫。

但整個巨舟籠罩在一股莫名的虛幻中,充斥著詭異。

李赫心中明白,這是無面婢女噩兆道法制成,終究還是有後患,若一日之間無法抵達目的地,所有人都會死在血河。

但既然對方給出期限,說明一日也該是逃脫的時限,再久了也沒甚作用。

招出紙船後,李赫回身靈泉旁。

望著前行而來慘澹的嶺民,只說一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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