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彰早有反應的掩住口鼻,避過鋒利的箭芒,他長臂一伸,單手將紀召奴圈禁在自己的懷中。
“什麼人?!”
守衛聽到動靜,齊聲趕來,其中一人走了幾步,晃了晃瞬間暈了過去,幾人面露驚異,更加提起了警惕,紛紛架起刀劍一致對準了紀召奴。
見事情敗露,紀召奴頓覺心灰意冷,想要掙脫,實施她第二道計劃,卻被司徒彰的手臂圈得牢牢的,一絲動彈不得。
“阿彰,為何如此喧譁?”
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從長風閣殿門口響起,一個身著明黃|色並繡著龍紋衣袍的男子被眾人擁護著走了出來。
紀召奴循聲望去,面上的血色盡退,心也跌了到底谷。
不必猜,從男子的氣度和周圍人對他誠惶誠恐的態度,她也知道此人一定就是大周的新帝——司徒壽。
而限制她行動的男人,能被皇帝稱為阿彰,想必是剛才宴席上被眾官家小姐提及的旭王——司徒彰。
看清楚這點,紀召奴一時萬念俱焚。
她剛才只以為自己是出師不利,沒想到運氣竟背到了極點。她不禁沒有查到任何東西,反而就連自己的小命都要難保了。
如今她四面楚歌,上天如果註定她要在此結束的話,她定要想辦法死死拖著上官嶽!
“皇兄。”
司徒彰放開禁著紀召奴的手臂,左手輕輕一揮,不露痕跡的將刺入身後樹幹上的袖箭收進袖中,接著鞠著躬往前一步。
唇角扯起一個邪肆的笑容,拉過身後的紀召奴,語氣十分佻達的道:
“方才臣弟看中了這個小丫頭,追著她一路來到這裡,沒想到她還是個小野貓,差點將臣弟撓傷。”
說著,司徒彰亮了一下先前被紀召奴抓傷的手背。兩道細長的紅色印子,赫然在目。
“胡鬧!即便是絕色天姿,在院使大人的府上,你也應該收斂!”
司徒壽身材高挑面容清俊,眉宇輕皺彷彿帶著一絲戾氣,一雙陰鶩冰冷的眸子緩緩刮過司徒彰,視線落在紀召奴身上,見她低垂著腦袋,聲音威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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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抬起來。”
紀召奴身子一僵,只得言聽計行。而司徒壽在看清紀召奴那張傾城之貌時,眸光驟然一亮。
好一個絕色佳人!
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衫下,卻難掩玲瓏的身姿,肌膚勝雪,容色絕麗,清純之中又透著一股醉人的嫵媚,也難怪旭王會如此不顧場合。
古人雲:食色性也。這樣一個美人在前,相信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的。
“皇兄,臣弟對這個小丫頭實在喜歡的緊,能否請上官大人,將這小丫頭贈與我府上?”
注意到司徒壽眼中的深意,司徒彰眸光流轉,強行將紀召奴攬進自己懷中,行為十分放蕩。
“阿彰!你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
司徒壽面色一沉,目光方從紀召奴身上移開。
司徒彰似習慣了在眾人面前這種紈絝的態度,清了下嗓子,若無其事的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笑望著皇帝道:
“臣弟謹遵皇兄教誨。”
“知道就好。”司徒壽語氣微沉,目光淺淺,再次掃過紀召奴。
他登基後第一次駕臨臣子府中,身邊又跟著朝中文武大臣,旭王一再申明他對這小丫頭的喜愛。所以他更不便開口要人。
以後機會多得是,反正看這小丫頭年歲也著實小了些。
接著司徒壽眸光一轉,注意到地上躺著的守衛時,一雙狹長的鳳眼危險的眯起。
“這又是怎麼回事?”
“回回皇上,剛才也知道怎麼的,他就突然暈倒了。”守衛的領頭顫顫巍巍的跪地回稟道。
聽了守衛的話,空氣彷彿在瞬間凝固,正值此時,一道清朗帶著戲謔的聲音陡然響起道:
“皇兄不必多想了,臣弟看這上官府的守衛八成是中暑了。從先前陪同皇兄過來賞墨寶時,臣弟就注意到這個守衛昏昏欲睡的模樣。”
“噗呲!這上官府的守衛可真是特別,跟個紙兵似的,景擺著看景兒嗎?”
旭王司徒彰的冷嘲頓時讓上官嶽的臉色猛地一沉,生怕惹怒皇帝不高興,抬腳便踹了一下守衛的中的領頭,氣急敗壞的低喝道:
“在皇上面前失儀,不想活了!快不快將他拖出去,等他醒來重打五十板子,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暈倒!”
望著上官嶽面色鐵青的模樣,紀召奴心中湧過一股濃濃的恨意。疑惑的看向身旁將她遮了大半的司徒彰,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救自己。
方才自己的舉動想必已經被他盡收眼底,他雖然看似輕浮、放蕩,但隱隱之下似乎又有什麼不同尋常,總之,不論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都絕不能掉以輕心。
“哈哈哈!上官大人真愛說笑,本王看這板子還是不要打了,直接將人攆出去得了。省得屆時板子打折了腿,站都站不直,有礙觀瞻。”
說完,司徒彰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見眾人跟著竊笑,上官嶽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卻是有怒不敢言。倒是司徒壽,不悅的掃了一眼司徒彰。
“阿彰,不得放肆。”
“是,皇兄。”司徒彰一臉無趣,卻瞬間變乖。
“皇兄,臣弟對這字畫什物實在提起不半點興致,臣弟還是去這上官府其它地方去逛逛看,就不陪著皇兄了。”
司徒彰隨性而為,司徒壽已經習以為常,遂不耐的對他擺擺手道:
“去吧。”
“謝主隆恩~!”
說著,司徒彰拉起紀召奴的手,匆匆離開了長風閣。
遠離眾人視線後,紀召奴用力甩開一直緊攥著自己的手掌,一臉戒備的望著司徒彰。
“怎麼樣?感不感激我?”
司徒彰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注視著紀召奴,二十上下的年紀,讓他俊朗的面容添了一絲蓬勃的朝氣。
“奴婢謝旭王救命之恩。”
紀召奴思索片刻,恭敬的對司徒彰福了福身子道。
“就這樣?”
靜默了片刻,見一直沒等到下文,司徒彰面色盡顯失望的側頭打量著她低垂的面容,語氣十分不滿。